去年10月25日,海寧市法院審理了這樣一起案子,一名同性戀者因敲詐其“情人”,被法院以敲詐勒索罪一審判決有期徒刑4年3個月,并責令退賠非法所得25000元。
“聰聰”、“明明”不聰明
去年6月,40歲的海寧人“明明”(網名)通過網絡,認識了一個叫“聰聰”(網名)的25歲男子,兩人聊得非常投機,都明白對方是“圈內人”。“聰聰”自稱是陜西人,大學畢業后在杭州工作。
認識一星期后,“明明”約“聰聰”到自己家中住了一夜,后“明明”給了“聰聰”500元錢,讓其在杭州租房用,還給了其2900元錢買手機。
6月底,“明明”再次約“聰聰”到海寧聽演唱會,演唱會結束后送“聰聰”去賓館時,“明明”接了一個電話。“聰聰”感覺到“明明”和對方非常親密,就追問對方是誰。
“明明”說對方是他的另一個同性“戀人”,是個在校大學生,他還承擔著對方的學費。兩人于是吵開了,當晚,兩人不歡而散。
7月1日,“明明”接到“聰聰”的短信,說自己要買電腦,還要去青島旅游,需要25000元錢,希望“明明”馬上給錢。“明明”以自己這段時間手頭很緊張為由拒絕了。“聰聰”的下一條短信說,如果“明明”不給錢,就要將他們之間的事告訴他的單位和家里人。
當時,“明明”雖然害怕,但想到從未給過“聰聰”自己家里的電話,便存在僥幸心理。但事實上,“聰聰”在被抓獲后交代,就在到“明明”家過夜的那天,其故意用“明明”家的電話撥打了自己的手機,留下了電話號碼。之后,其又想辦法得到了“明明”單位的電話。可以說,整個過程中,“聰聰”是蓄謀已久的。
點評:從防范犯罪的角度來看,該案罪魁禍首應當是他們之間不正當、畸形的關系,因為即使男女之間,一旦發生不正當關系,就極有可能發生不可預測的變故,輕則家庭破裂,重則家破人亡。如果“明明”稍有常識,在“聰聰”威脅他向他要錢時,他就應當報警了。這樣,這起案件就可能會被扼殺在萌芽狀態。
名為“愛情”實質為敲詐
幾天后,“明明”絕望地發現,家里和單位電話的來電顯示告訴他,“聰聰”已經來過數次電話。但此時,他還是希望“聰聰”不過是一時沖動,不會真的對他進行敲詐。
7月1日,“聰聰”的短信又來了:“過幾天是你女兒的生日吧,如果你不再把錢匯來,我就把你的事告訴你家人,作為你女兒的生日禮物。”第二天,“明明”將25000元如數匯入了“聰聰”提供的銀行賬號。
7月18日,“聰聰”以其母親心臟不好,需要進行手術為由,再次向“明明”要25000元,還說這是最后一次了。
“明明”給“聰聰”電話,警告對方如果再這樣,他就要報警了。但“聰聰”遠比他想像的要“厲害”多了。其警告他,如果“明明”真的報警,那自己就會馬上“失蹤”,而且,自己已經把與“明明”之間的所有資料交給了朋友,如果其出事,朋友自然會知道該怎么辦!
萬般無奈之下,“明明”突然想到了去年8月成立的公益性民間組織浙江某愛心工作組,7月19日,他撥通了該工作組的熱線電話。
該工作組一名姓宋的先生接到電話后,馬上告訴“明明”,絕對不能再給錢了,要趕緊報警,而且,報警之前最好能要想辦法獲得證據。宋先生在受理了“明明”的求助后,建議“明明”,最好把“聰聰”約出來,在給錢的時候人贓俱獲。
周旋了一個星期后,“聰聰”終于答應到海寧來與“明明”見面了,時間定在7月28日下午4點,地點是海寧某大酒店。
那天下午4點半,“聰聰”終于來了。“明明”拿出錢,要對方寫一份保證書,“聰聰”寫道:“本人愿主動了斷與某某的一切關系,從此不再出現在他的生活里……”但保證書最后,“聰聰”簽下的是“趙虎”的名字。“我知道這是假名,但已經留下了他的筆跡,我也就無所謂了。”“明明”說。將錢放在桌上后,“明明”轉身離開,而早在一旁候著的愛心工作組的人則合力將“聰聰”控制住并報了警。
點評:從敲詐勒索罪的犯罪構成來看,此案沒有任何值得評述的地方,因為在定罪上,法律是不考慮犯罪嫌疑人是否同性戀者的。但是,同性戀引起的家庭問題是值得注意的。可想而知,這個案子里,被害者的妻子、女兒知道自己的丈夫、父親居然有如此越軌行為,她們將會有何感受?一家人的生活將何去何從?由此出現過激的反應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因此引發其他刑事案件,那才是同性戀行為產生的真正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