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行業體育協會的歷史變遷

摘要：運用文獻資料、訪談，對新中國行業體育協會50多年來發展歷程進行了研究。根據行業體育協會在組織結構、組織規范、組織活動、組織形式、組織功能等5個方面的總體特征，將行業體協的歷史發展分為4個階段：初建與發展、萎縮與停滯、恢復與重建、變革與挑戰。行業體協未來的趨勢是向社團組織發展。

關鍵詞：體育社團；行業體育協會；中國

中圖分類號：G812.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7116(2008)05-0037-05

Historical transition of industrial sports associations in new China

CAO Ji-hong1，MENG Ya-nan2

（1.Department of Management；2.Postgraduate Department，Shenyang 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

Shenyang 110102，China）

Abstract: By means of literature data and interview， the authors studied the course of more than 50 years of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 sports associations in new China. According to the overall characteristics of industrial sports associations in new China in such 5 aspects as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s， organizational norms， organizational activities， organizational forms and organizational functions， the authors divided 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 sports associations in new China into 4 stages: foundation and development， decline and stagnation， recovery and reconstruction， as well as reform and challenge. The future trend of industrial sports associations is to develop into a community organization.

Key words: community organization；industrial sports association；China

本研究將行業體育協會置于新中國成立后的歷史背景下，力圖探討以下問題：在新中國50多年的社會變遷過程中，行業體育協會經歷了哪些不同的歷史階段？行業體育協會在不同發展階段中的組織特征是什么？未來的發展趨勢如何？并將行業體協組織結構、組織規范、組織活動、組織形式、組織功能等5個方面作為研究分析的基本要素，以1949年為起點，揭示50多年來中國行業體協(火車頭體協、煤礦體協、金融(銀鷹)體協、電力(動力)體協、冶金體協、前衛體協、水利(豐收)體協、通信(郵電)體協、林業體協、石油體協、中建體協、地質體協、電子體協、石化體協、汽車體協、化工體協、中科院體協、兵器體協、船舶體協、航空體協、航天體協、建設體協等)在不同歷史發展時期的基本特征，進而描述中國行業體協歷史變遷的軌跡。

1初建與發展(1949-1959年)

1)組織結構相對封閉。

我國的行業體協是由政府直接創立或經政府倡議設立的，在各行業內部，由行業工會組織發起并建立，日?；顒咏邮茉瓏殷w委的業務指導。各行業體協相對獨立，直接接受各行業系統工會的領導，在工會的統一領導下組織管理職工的體育活動。

組織結構是縱向的層級式結構，行業體協的領導人必須獲得政府的認可或直接由政府任命，采取的是在各行業系統內由行政管理者參與體育管理的模式。行業體育協會各級理事會成員的構成，主席、副主席通常由行業的各級領導者擔任，體協秘書長負責具體工作。如火車頭體協的第一、二屆主席就是由時任鐵道部部長的滕代遠部長擔任，直接參與職工體育管理。這種模式的最大優勢在于能夠充分運用行政權威開展工作，便于吸引、組織和管理職工參與體育活動。

行業體協的各級會員僅限于行業內職工，不接受行業外人員?！胺补踩藛T中承認本會（前衛體協）章程，并自愿參加體育活動或熱心體育事業的”[1]196，只要本人遵守協會章程，提出申請，經體育協會批準后就能成為行業體協的會員。

2)組織規范程度較低。

行業體育協會成立之初，并沒有成文的章程，后來雖有了成文的組織章程，在實際運行過程中，組織規范對行業體協也沒能發揮它應有的作用，行業體協在組織性質上將自己定位為行業系統內部職工按照自愿原則組織起來的群眾性業余體育組織。受計劃經濟體制的影響，這種群眾性業余體育組織的各方面事務都必須在政府主導下進行，組織各項體育活動的主要依據是政府的紅頭文件?；鶎訒T的入會程序也比較復雜，章程中明確規定“凡是行業系統內部的職工及其家屬，承認協會章程并自愿參加體育活動的，由本人提出申請，經基層理事會批準即成為會員”。但基層體協在吸收會員時，多數本著由少到多的原則，分批發展，首先吸收現有的運動員和體育積極分子入會，而普通群眾的入會程序比較繁瑣，要從思想和行動方面進行考察之后方批準其入會。因此，行業體協實際上是計劃經濟體制下各行業的附屬物。

3)活動內容生產化。

(1)勞衛制(準備勞動與衛國體育制度)。勞衛制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教育制度的基礎，其目的在于向勞動人民進行全面的體育教育，培養健康、勇敢、樂觀的祖國保衛者和社會主義建設者。按照體能與技術情況分為勞衛制預備級、勞衛制第一級和勞衛制第二級共3個級別。根據性別年齡分組測驗，男子“第一組：15~17歲；第二組：18~28歲；第三組：29歲以上”，女子“第一組：14~15歲；第二組：16~23歲；第三組：24歲以上”，參加者不得隨便升組或降組。各廠礦、機關在推行勞衛制時必須由體育運動委員會和有關單位（如工會、體育協會、青年團等）共同負責領導[2]218，222。

(2)廣播體操盛行。1954年，中華全國總工會在《關于開展廠礦企業中職工群眾體育運動的指示》，要求“廠礦企業中的工會組織，必須根據為生產服務、為群眾服務的原則，在業余時間內開展職工群眾的體育活動，以及有準備有計劃地推行勞動前后或工作間隙時的體操”[2]，勞動前的體操為勞動做準備，使職工盡快適應勞動的需要，縮短進入工作狀態的時間；勞動后的體操主要是幫助職工消除勞動中產生的疲勞，保障恢復體力。廣播體操因不受場地條件限制，簡單易行，受到了職工群眾的廣泛歡迎，對于普及體育運動產生了很大的作用。截止至1954年，“全國鐵路系統職工中，能堅持廣播體操的已經達到職工總人數的65%”[3]。

(3)職工運動會和單項比賽。20世紀50年代，我國體育運動的根本任務是“增強人民體質，為勞動生產和國防建設服務”。在各行業系統內，生產任務越是緊張，就越需要強壯頑強的毅力和強壯的體格，從而對體育鍛煉提出迫切要求。為了鼓舞和提高職工群眾參與體育運動的興趣，行業體協經常舉行職工運動會和單項體育比賽。受當時體育發展狀況的限制，競賽內容多集中在球類、田徑、自行車、舉重等一些旨在增強職工身體基本素質，同時對運動技術水平要求不高的運動項目。其中一些行業體協舉行了全國性的行業系統內部職工運動會。

4)活動組織形式簡便易行。

在此時期，由于各單位的具體情況不同，行業體協在組織各項體育活動時，采取不同形式，組織了不同項目的業余體育小組，發展人們喜愛的田徑、球類、游泳、體操、武術等各類運動項目。

為了提高職工群眾參與體育鍛煉的熱情，舉辦各類小規模的職工運動會和運動競賽也成為行業體協開展群眾體育活動的主要形式。各行業體協在不耽誤生產任務的前提下，利用業余時間開展基層單位的運動會或單項比賽，舉辦企業內部、企業之間的競賽，擴大了體育運動在職工群眾中的影響范圍，組織形式的大量出現推動了職工體育活動的進一步開展。

5)組織功能以服務生產為主。

職工的身體素質是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基礎，因此，國家在普及體育運動時將職工群體放在首要的位置。20世紀50年代國家體委主任賀龍曾指出：“毛主席曾號召我們把體育事業當成一項政治任務去對待。這就是要使體育運動為增強人民體質，為國家的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而服務。”這就為體育運動的發展指明了方向，體育運動的開展以服務生產、服務國家為主。行業體協在貫徹國家的體育方針政策時，組織的職工體育活動都與社會主義生產任務息息相關。

2萎縮與停滯（1960-1976年）

1)組織結構的萎縮。

體育領域在貫徹中央提出的以調整為主的“八字方針”過程中，服務于城市職工的各行業體協逐漸喪失了其管理職工群眾體育活動的功能，職工的體育活動在國家行政性管理下開展。這一時期，職工體育活動直接由國家體委統一領導，由各級工會組織來貫徹相關的體育政策，部分行業體協逐漸萎縮。

2)體育活動內容政治化。

(1)職工參與運動項目的政治化：文革期間各種活動的最大特點就是以毛主席語錄為綱，因此語錄中的項目仍然得到了繼續推廣。按照毛澤東的“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和“體育是關系六億人民健康的大事”語錄，體育運動領導小組把開展群眾體育活動以“更好地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作為體育工作的目標?；谶@樣的出發點，各級體委和機關、企事業單位都把職工參加體育活動，作為嚴肅的政治任務來抓，并且凡是有組織的大型職工群眾活動，都賦予特定的政治意義。

(2)具有行業特色的廣播體操：在貫徹執行國家體育政策的過程中，廣播體操的內容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在原有廣播體操基礎上，國家體委分別于1963年、1971年推行了第4、5套廣播體操。1960年，國家體委協同各體育院校和行業體育協會，結合各行業的生產特點，先后創編了鋼鐵工人操、紡織工人操、煤礦工人操等具有行業特色的工人操，受到職工群眾的歡迎。這些工人操結合了各行業職工的勞動特點，能夠起到防止職業病的作用，從而達到增強職工體質，達到促進生產的目的。

3)活動組織形式化。

(1)注重規模：20世紀60年代初期為了表現體育躍進的景象，經常采用行政手段開展職工體育活動。文革時期體育活動的開展則根據政治的需要而側重形式，如“千人操”表演、“全民游泳”，文革期間曾經組織過70多萬人參加“二萬五千里象征性長跑”。

(2)強調儀式：出現了表達政治忠誠感的“語錄拳”“語錄操”“忠字舞”等。

(3)配合節日慶典：賦予了特定政治意義的大型群眾慶祝活動多以體育表演和群眾性的體育比賽為組織形式。如：元旦期間的體育活動是為了“迎接戰斗的新一年”；春節期間的群體活動是“過一個革命化的春節”；慶“三#8226;八”“五#8226;一”“七#8226;一”“七#8226;一六”“八#8226;一”“國慶”“12#8226;26”等，都有十分明確的政治含義[4]。為使職工體育活動在形式上突出政治效果，“文革”中職工體育活動很講究造聲勢而顯得轟轟烈烈。每年“7#8226;16”紀念日，全國靠江河湖海的城市都要組織“萬人橫渡”。

4)組織功能以服務政治和國防為主。

60年代中期，整個國家的經濟形勢有了好轉，國家體委認真貫徹毛主席提出的“凡能做到的，都要提倡做體操、打球類、跑跑步、爬山、游泳、打太極拳及各種各色的體育活動”，全國大力提倡游泳、射擊、通訊、登山等4項體育活動，各省市職工以4項活動為中心，結合民兵訓練，經常性地組織規模不同的活動，職工體育打上了政治的烙印。

在文革特定的政治環境下，群眾體育活動也帶有濃厚的政治色彩。這一時期的體育比賽有一套很特別的程序：運動員入場后集體向毛主席像三鞠躬，手持“毛主席語錄”，在跳完“忠字舞”后才開始比賽。很多運動員把顯示“突出政治”的形式帶進賽場，這些“創造”花樣翻新，以致影響了正常的活動和比賽。人們所有的體育活動，都呈現出這樣兩個特點：第一，必須在“毛主席語錄”中尋章摘句地找到根據，與“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相聯系。第二，所有活動都以轟轟烈烈的形式來突出某種政治含義。

這一時期，行業體協的組織管理功能逐漸地萎縮和消失了，職工體育的工作是在原有體協的慣性作用下開展的，其功能更多地是在執行行政任務，為政治服務。

3恢復與重建（1977-1992年）

1978年3月，鐵道部開始恢復火車頭體協的工作。進入80年代以后，各行各業紛紛恢復重建體育協會。到了90年代初，全國基層職工體育組織有99 142個，其中體育協會45 491個，專職體育干部2.4萬人。各種體育組織的建立不僅有效地保障了職工體育活動的開展，也為體育的社會化奠定了基礎[5]。

1)組織結構的相對開放。

恢復重建后的行業體育協會在行政上仍然隸屬于本行業部門的領導，日常工作接受中華全國總工會、中華體育總會和國家體委的業務指導。參照行政隸屬的不同，行業體育協會各級組織的名稱發生了變化，組織內部仍然是縱向的層級式結構。以火車頭體協為例，原有的5級組織機構只是在名稱上有了變化，第二、三級的區和分區級理事會改為局和分局級理事會，其他各級機構沒有變化。

行業體協的領導機構由行業系統內的領導者參與體育管理，經費來源渠道突破了一元化，以行政撥款為主，出現了多元化的趨勢，充分保證了行業體協各級機構的組織與管理工作順利進行。

組織結構出現了松動，突破了行業之間的壁壘，不同行業體協之間出現了橫向互動，并于1988年成立了由火車頭體協牽頭的“全國行業體協聯合組”，將各行業體協聯合起來，逐步納入到社會體育組織系統。

2)組織的規范性加強。

恢復重建后的行業體育協會加強了組織章程的建設，融入了時代特色，其主要任務是為“行業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服務，體現出了體育協會的日常工作以“行業為本”的原則。部分全國性的行業體協如煤礦體協實行了團體會員制，即團體會員交費制(經濟效益不同，繳納金額也不同)，解決了行業體協經費來源渠道比較單一的問題，在原有行政撥款的基礎上，呈現出資金來源的多元化趨勢?；鶎芋w協在吸收個人會員時，不再附加條條框框，只要是自愿參加體育活動的職工都能成為體協的基層會員。

3)體育活動內容多樣化。

(1)廣播體操仍然是首要任務：為了促進職工體育活動的開展，70年代末，國家體委在《關于加強城市體育工作的意見》中要求“積極開展職工體育”，在廠礦、企事業單位的職工中開展以廣播操為主的形式多樣的體育活動，力爭做到每天半小時體育鍛煉。

(2)職工運動會和單項比賽：根據現有文獻資料和訪談結果顯示，受時間、場地等條件的限制，恢復重建后的全國性行業體協很少舉辦大型的綜合運動會，只有火車頭體協和煤礦體協組織過運動會。

原國家體委決定從六運會開始吸收行業體協作為競賽單位參加全運會，對各行業的體育競賽工作，尤其是各單項比賽的舉行具有很大的推動作用。其中行業體協的單項比賽多數側重于自身的優勢項目。這一時期，行業體協組隊參加了第6、7、8屆全運會和第2、3屆工人運動會，使整個工作達到了行業體協發展的高潮。

4)活動組織形式基層化。

20世紀80年代的職工體育競賽靈活多樣，主要有：地區性協作賽，行業系統協作賽和省、市單項體育協會牽頭舉辦的職工體育比賽。一些省市在建立體育協會的同時，還建立了片區聯合的地區體協、街道體協，有的廠礦建立宿舍區的“幢區體協”，體育活動的組織形式面向基層。在1987年的“全國基層職工足球競賽”中，全國共有19 907個基層單位的44 878個職工足球隊參加。據1989年統計，全國有49萬多個基層廠礦建立了運動隊；體育鍛煉小組18萬個，有4 161萬職工投身體育鍛煉，占職工總數的30%[6]。

5)組織功能以服務行業為主。

從第6屆全運會開始，行業體協可以作為競賽單位參加全運會，并取得了優秀的運動成績，提高了部分行業的知名度。職工在參與了體育鍛煉后，出勤率和生產效率不斷提高，盡管還有其他很多因素的影響，但是體育在其中發揮的作用毋庸置疑。職工積極投身體育的熱情，使各廠礦、機關職工的集體主義意識增強，行業的凝聚力也隨之提高。

4變革與挑戰（1993年至今）

市場經濟條件下的企業單位已經不能像計劃經濟時代那樣擠占生產時間來參加體育活動，原先由單位全部承擔的包括體育福利供給功能在內的社會服務性功能開始逐步向社會和社區轉移。市場經濟體制形成過程中，相當部分的廠礦、企業單位的生產和經營面臨困境，單位體育活動出現暫時性下滑現象。

1)組織的變革。

轉型時期，行業體協成為一個獨立的社團，不再隸屬于工會系統，與產業工會是同級的合作關系，日常工作接受國家體育總局的業務指導。按照社團的有關規定，行政領導者不得兼任社團的領導職務。由于各行業的行政領導者不再參與體育管理，失去了原有的行政權威力量，組織上就很難貫徹執行上級下達的任務。行業體協進行嘗試性的商業化運作，資金來源渠道多元化趨勢明顯。

行業體協在發展中呈現出3種態勢：一種是延續下來的類行政型行業體協。仍然依靠行政力量開展工作，經費絕大部分來源于行政撥款，如火車頭體協；一種是社團型行業體協，已經在民政部門登記注冊過的行業體協，不具備原有的行政管理性質。這些協會在經濟方面獨立核算，自負盈虧，如煤礦體協、通信體協；另一種是掛靠在行政部門的職能處室，無專職人員，也未實行獨立核算，名存實亡，如兵器體協。

1993年民政部頒發的《社會團體管理工作手冊》，就社會團體的登記管理辦法以及相關的法律文件作了說明?，F有行業體育協會的組織章程在制定中，多數參照了社會團體的示范章程，章程內容發生了質的變化。

從組織性質上來看，大部分行業體協是按照自愿原則建立起來，經國家批準成立具有法人地位的非營利全國專業性社會團體，歸屬于社會團體范疇。為了確保自身的法律地位，一部分行業體協已經在民政部登記注冊。行業體育協會在本行業系統領導下，接受國家體育總局的業務指導和社團登記管理機關民政部的監督管理，在中華體育總會和全國總工會的指導下，由本行業系統具體領導工作。

隨著民政部門對社團的進一步規范管理，確立了社團的分級雙重管理體制。所謂分級，是指不同層級的社團按照級別分級登記、分級管理。所謂雙重管理是指在登記注冊前，需要找到一個業務主管單位審查資格，得到業務主管單位的同意后，才能到登記管理機關申請登記注冊。國家體育總局頒發的《全國性體育社會團體管理暫行辦法》中說明體育社會團體“包括國家體育總局作為業務主管單位以及由國家體育總局發起成立的全國性體育協會、學會、研究會、聯誼會、基金會等非營利社會組織?！痹撧k法明確地把行業體協納入到了社會團體的范圍。行業體協從類行政型組織轉變為社團型組織，并在民政部門登記注冊。

2)活動內容生活化。

職工有更多的機會和權力對自己的生活方式進行選擇，以前那種由國家統一組編的廣播體操已不再受民眾歡迎，人們所喜歡的是一些適合自己年齡特征，既可健身又能休閑的運動項目，如：健美操、籃球、羽毛球、太極拳等。在行業內部，除了基層部分企業還在堅持外，廣播體操已經在職工體育活動中逐漸淡化了，趣味性強的運動形式和項目深受職工的歡迎。如家庭運動會、夫妻運動會、母女、父子運動會，保齡球、游泳、郊游、攀巖、門球、地擲球、氣功、健身操、垂釣等。各行業體協根據自身行業的特點舉辦職工運動會和單項比賽，活躍職工生活，部分行業體協還作為競賽單位參加全運會，甚至國際比賽。

3)活動組織形式社區化。

社區體育興起后，職工體育利益取向出現分化現象，雖然單位制度開始松動，但其影響仍然很深，人們對單位體育福利的依靠短期內還很難消除。職工的體育利益取向分化為3種：部分指向就業單位，部分指向社區，部分指向體育協會、俱樂部等體育社團。隨著單位制度的解體和社區功能的不斷強化，人們體育需求的不斷增長，社區體育和體育協會、體育俱樂部將會有更大的發展，職工的體育利益取向將呈現多向化和社區化趨勢。

行業體協陸續出現了與其他企事業單位聯合，或與社區體育交叉的新的網絡化組織體系，如以單位體育俱樂部為基礎的群眾體育組織，廠礦企業建立基層單位體育組織等。與此同時，許多職工自發組織的體育活動形式大量涌現，由大型活動轉入小型活動。如各種晨練點、輔導站、老年職工門球隊、青年職工健美小組等，均帶有鮮明的群體特征。

4)組織功能以服務職工為主。

20世紀90年代以來，以人為本的職工體育理念逐步建立。行業體協在積極開展群眾喜聞樂見的體育活動之余，提倡有條件的大中型企業從自己的實際情況出發，組建各種體育運動隊，提高職工的健康水平和運動水平。各種形式的體育活動的開展能夠促進職工關系的和諧發展。企業中，管理者和被管理者之間，職工之間，常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或產生一些矛盾沖突，影響職工隊伍的團結。通常采取的說理、疏導、調解等方法固然有效，而通過開展體育活動的形式則往往會產生更為理想的效果。一場體育活動，可以使職工在鍛煉和競賽中忘記煩惱，消除彼此間的隔閡，達到相互理解和諒解。

參考文獻：

[1] 國家體委政策研究室.體育運動文件選編(1949-

1981)[C].北京：人民體育出版社，1982.

[2] 國家體委政策研究室.體育運動文件匯編(1949-

1981)[C].北京：人民體育出版社，198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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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傅硯農.“文革”中城市職工體育一度復蘇興盛的歷史原因[J].體育文化導刊，1999(6)：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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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伍紹祖，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史(1949-1998)綜合卷[M].北京：中國書籍出版社，1999：339.

[編輯：黃子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