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整日被繁瑣的教學工作所累,或許是因工作方法不當和學生之間有太多的隔閡,也或許是因為工資報酬微薄且身份得不到社會的尊重和認可……總之,我年紀輕輕,就對自己所從事的這份原本應該熱心投入的教育工作有了一些失望,更多的是迷茫和彷徨。不過,幸運的是我遇到了自己的知音——《河南教育》。在我并不算長的教育生涯中,《河南教育》給了我源源不斷的教育智慧和精神營養,她像一盞引路明燈,給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在我的心目中,她早已成了我的良師益友。
說起我與《河南教育》的緣分,從我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記得那時候,我作為一名班干部經常出入班主任趙老師的辦公室。那時趙老師還是一名民辦教師,他雖然工資很低但工作勁頭卻很高,每天除了備課、教課、處理班務以外,他還常常自己鉆研業務。他的案頭常放著一本《河南教育》,空閑時間就會捧著這本雜志津津有味地讀。我有時候就會好奇地湊過去看,驚奇地發現里面有好多與基層教師的教學生活密切相關的內容,也難怪趙老師看得那樣投入呢。
1998年,我畢業于開封第三師范學校,沒有費太多的周折,就被當時的鄉教育辦直接分配到離我家路程較近的一所鄉村初中任教。學校領導對我寄予厚望,讓我擔任一個班的班主任。自己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懷著一腔建功立業、報效家鄉的熱情,于是,我暗下決心要把這個班帶好。但后來我才知道這是一個全校最棘手的班級。說真的,每天站在講臺上,面對年齡和個頭都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學生,我的心里是沒幾分底氣的。對于我這個小老師,學生們也好像一點都不怕,幾個個頭大點的學生常在課堂上故意搗亂,還出我的洋相,弄得我很是尷尬。有時候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沖那幾個學生大發雷霆,想不到他們也不買我的賬,公然和我作對。我真有點絕望了,回到住室里常一個人生悶氣,有時候還會偷偷地掉眼淚。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我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的選擇,后悔自己選擇了教師這個倒霉的職業,我甚至有了辭職另謀他業的想法。對于我來說那真是一段灰色的日子。
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我想起了到學校閱覽室里借幾本《河南教育》來讀。真沒想到,雜志里的內容是如此的吸引人:有反映基層教師心聲的教師手記和教育隨筆,有我較喜歡讀的文學作品,更有切合教學實際的教學案例及管理經驗。讀著這些文章,聯系自己的教育教學實際,我覺得確實獲益匪淺。有時候,我也借鑒《河南教育》刊登的基層教師的一些管理經驗,取得了自己滿意的效果。即便是自己的教育有時不成功,雜志里面的一些管理經驗和理論也充實了我的大腦,讓我做到了心中有數。這一年,有《河南教育》為伴,我終于振作起來,重新鼓起了希望。
作為一名基層的農村教師,我在業余時間也有“舞文弄墨”的習慣。看到《河南教育》上面有來自教育一線的老師的文章,我有了向她投稿的想法。有一次我帶領班上的學生到野外春游,回來以后就有感而發寫了篇小文章,同時附帶了一張和學生的合影,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向《河南教育》《我的相冊》欄目投了一份稿件。我也知道《河南教育》是帶正規CN刊號的刊物,在上面發表文章是有一定難度的。但沒過多久,我驚喜地收到了河南教育編輯部的來信。雖然這只是一封退稿信,但令我欣慰的是,里面有一位未署名的編輯老師的親筆批閱,信中還誠懇地對我的來稿提出了幾點意見。相比之下,我以往投給其他雜志的稿件都如泥牛入海,想不到《河南教育》的編輯老師是如此盡職盡責和關愛基層教師。為了鼓勵和鞭策自己,我把那一封信完好地保存了下來,至今還將其珍藏在自己的書櫥里。
多年來我一直關注著《河南教育》,并積極地投稿。經過自己不懈地努力,我于2005年獲得了《河南教育》主辦的“教學新思維”論文大賽二等獎。更值得慶幸的是,我終于在2007年1月份的《河南教育》上,發表了一篇有關班主任工作的文章。文章內容不長,恰似人們常說的小豆腐塊,但這終歸是我第一次發表在這本省級教育刊物上的文章。河南教育編輯部為我寄來了樣刊,不久又寄來了十幾元的稿費。說句心里話,我并不在意錢的多少,我更敬重的是編輯部這種心里裝著讀者的奉獻精神。這也是我始終關注《河南教育》,并把她視為良師益友的重要原因。
2008年,《河南教育》迎來了創刊30周年。回顧這30年的路程,《河南教育》從一個成功走向另一個成功,從輝煌邁向更大的輝煌。衷心祝福《河南教育》——我的好老師、好朋友,祝你一路走好,實現新的飛躍!
(本欄責編 流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