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村婦女,每天早上天剛泛白便起來,洗衣做飯,利索地為家人準備好一切。不一會兒,父親、兒子便會準時地從各自的房里出來。
早餐后,父親去工作,兒子去上學。出門前,母親總是站在門前幫父親理理衣衫,不忘說一句:“資料別忘帶了!”然后轉過身,對兒子說:“書包整理好了沒?”并用手拍拍兒子稚嫩的肩膀。
時光飛逝,轉眼間,兒子已大學畢業,出來工作了。
這天,一大早,母親洗衣做飯。跟往常一樣,沒多大差別,只是今天是兒子第一天上班。
吃完飯,父子倆都要出去了,兒子看上去比平時精神多了。門前,母親理著父親的衣衫說:“資料別忘帶了!”然后轉過身對兒子說:“書包整理好了沒?”
愣了一下,站在一旁的父親笑著說:“孩子他媽,你還當咱兒子在讀書嗎?”
“媽,我已經是一個有工作的大人了,不再是每天背著書包去上學的小孩子啦!”兒子也附和著,俏皮地點了一下頭,出去了。
“聽見了沒有,兒子也說了,他已經是一個大人了,我想啊,你這十幾年的習慣要改改嘍!”說著,父親對母親笑了笑,也上班去了。
母親一想,也對,畢竟兒子不再是小孩子了,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確要改口了。
第二天早晨,在門前,母親轉過身對兒子說:“書——不對!錯了!應該是,資料整理好了沒?兒子!”
兒子回了個微笑,出去了。
父子倆出去后,母親總覺得剛剛說的話怪別扭的。
中午,飯桌上,母親推推兒子,說:“兒啊,我想這以后我就不交待你了吧!不然,媽總覺得怪別扭的”。
“一樣?。?,只要你順口就行,都是習慣用語了!”兒子挾起一些菜放入父母的碗里。
現在,每天早上,母親還是一聲“資料別忘帶了”,一聲“書包整理好了沒”。
之后,父親兒子相伴出門工作了……
選自福建安溪恒興中學《進取》社刊;導師:廖文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