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雁過矣,有再來的時候,而我們——一個個獨立的生命體,猶如滄海一粟般平凡而渺小的存在,都是一個個有來無回的人生軌跡。
我們,一如平凡的生靈,卻是個特別的存在。還記得三毛寫道:“在我的生活里,我就是主角。”即使是靜默的花朵,依舊是不可替代的存在。“過分為己,是為自私自利;完全舍我,也是虐待了一個生靈——自己。”別輕視了自己的存在,這里有愛你的人,還有神圣的大自然。你不再是獨立的個人,其中牽系著許多人,許多事。于是,珍惜你的生命變成了一份責任,一種對于生命的許諾!
可我們依舊能看到,世上有許多人在關注著別人的存在。還記得那個穿梭于貧民窟里嬌小而不屈的身影嗎?那個在每個人眼中都看到天使的修女嗎?特蕾莎用其完滿的一生詮釋著愛的深度。當邊緣也是種重要的存在時,拋開自己,去完成更為神圣的使命,一種個體的升華,蘊藉著人類的善良,劃開了冷漠和自私的冰涼,這時當你高唱著我很重要的同時,依然能讀出你眼中別人的存在。
“即使你把最好的東西給了這個世界,也許永遠也不夠,不管怎樣,把你最好的留給這個世界,這是你和上帝之間的事。”——愛,便是你我之間心靈的連接。
可是——
當人性不斷接受著良知的考驗,當生命一次又一次變?yōu)榭膳碌谋瘎。以诔槠以谕闯H祟惡螘r開始了對萬物生靈的捕殺?人類何時開始了對它們的掠奪?我們在對待他人的問題上想了太多太多,殊不知,我們卻忽視了另一個最為重要的“別人”。
曾有個佛教徒向干細胞克隆專家發(fā)問:“生命到底從何時算起?”一種罪惡感的良知不斷地在向他發(fā)問。他深知:一個十四天的胚胎細胞,就會有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反應,就能夠感知光和熱,可是這種感知在多少人眼里是種冷漠的存在。人類經(jīng)歷了文明的輪回,是該靜下心來反思自己與地球眾生的關系的時候了。要知道,地球的蕓蕓生靈也是個不可替代的“別人”,維系著你我的命脈,在那些無助的動物朋友身上,我們是否也能看到人類無助的目光?
《圣經(jīng)》中神按自己的形象造出了人,并讓人全面管理地上的一切生靈,殊不知,這種創(chuàng)世論將人確立為大自然的天然主宰,其背后的文化力量將我們推向了一個可怕的境地——我們越來越缺少了對生靈的敬畏感,作為人類的“我們”眼中便也失去了“別人”的存在。
真不應該啊,因為你我都是個存在!
作者系上海市建平中學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