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在領導黨和人民締造并建設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進程中,根據世界各種基本矛盾、政治力量及國際格局的變化,提出了“三個世界”劃分的理論。
毛澤東在領導黨和人民締造并建設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進程中,根據世界各種基本矛盾、政治力量及國際格局的變化,提出了“三個世界”劃分的理論。
德國漢學家沃爾夫岡·梅耶教授接受《華人世界》采訪時認為,“毛澤東是一個有創造精神的人。他的思想是他不斷創造的結果,可以反映出他個人的特質,也是他力量和勇氣的表現?!?/p>
“我看美國、蘇聯是第一世界;中間派日本、歐洲、加拿大,是第二世界;咱們是第三世界”
1973年2月17日,毛澤東在會見美國總統特使基辛格時提出了“一條線”的構想。毛澤東對基辛格說:“我跟一個外國朋友談過,我說要搞一條橫線,就是緯度,美國、日本、中國、巴基斯坦、伊朗、土耳其、歐洲?!?/p>
1974年2月22日,毛澤東在會見贊比亞總統卡翁達時,提出劃分三個世界的理論。毛澤東說:“我看美國、蘇聯是第一世界;中間派日本、歐洲、加拿大,是第二世界;咱們是第三世界?!薄暗谌澜缛丝诤芏唷?,“亞洲除了日本,都是第三世界。整個非洲都是第三世界,拉丁美洲是第三世界”。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系學院政治學系副主任蕭延中教授接受《華人世界》采訪時說:“這個思維是世界政治的一個創舉。它形成了一個穩定的三角體系,美國、蘇聯、中國通過這個劃分來相互牽制,相互制約,達到相對穩定。它對于當時世界政治格局的均衡發展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瑞典漢學家克里克納在接受《華人世界》采訪時說:“毛澤東是個偉大的領袖,他發展了馬克思理論,又成功地將中國推向了世界?!?/p>

關于“三個世界”理論,克里克納說:“根據資料顯示,二戰后,整個世界形成了美、蘇為中心兩個陣營對抗。面對美、蘇的對立,想用不明確立場,保持中立的外交政策,顯然行不通。只有明朗的外交態度,才可能贏得強有力的國際援助。那時中國與美、蘇的實際關系決定了在當時只能倒向以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營一邊。事實上現在來看,這個決策是很正確的,但是它也有缺點?!齻€世界’的劃分不是推翻以前的思想,而是一個對以前思想進行調整的思想。”
“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是毛澤東思想結晶的體現
沃爾夫岡·梅耶教授說:“從‘一邊倒’的外交決策到“三個世界”的思想過程中,還有一個重要的理論——毛的獨立、和平理論?!?/p>
1953年2月,周恩來提出《和平共處五項原則》。1954年6月,為了促進我國同印度、緬甸及世界各國的友好交往,周恩來代表中國政府與印度、緬甸共同倡導“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它的提出和倡導是毛澤東思想結晶的體現。1955年4月的萬隆會議,進一步凸現中國的“和平外交”政策。沃爾夫岡·梅耶教授說:“我認為,毛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人,很獨立,并且把這種獨立的思想運用在自己的思維判斷中。”
“我們的手握在一起可以改變世界”
1969年1月20日,尼克松就任美國總統后,他指示基辛格“探索同中國人民和解的可能性”。1969年8月尼克松先后托巴基斯坦總統阿尤布·汗和羅馬尼亞總統齊奧塞斯庫向中國領導人傳話,表示要與中國和解。同年年底,中國方面做出了相應反應。之后,兩國關系開始松動。
從中國方面看,1970年秋天,斯諾和夫人海倫·斯諾再次來到中國,10月1日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上接見了他們并合影,當時毛澤東說:“我沒有變,你也沒有變?!彪S后,《人民日報》頭版頭條刊發了毛澤東在天安門接見斯諾夫婦的大照片。
蕭延中教授對《華人世界》說:“開始,大家都無法理解這個背后會有什么樣的含義,后來知道,毛澤東是在用很巧妙的方式,向美國總統傳遞一個信息——中美關系要解凍了。毛澤東的這個做法其實是非常符合中國人的思維和文化背景的,用含蓄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即使對方不接受這種信息,也不會丟面子。我們現在來看毛澤東,他身上是濃縮了非常多的中國傳統文化的?!?/p>
1971年7月基辛格訪華,中美關系翻開了新的一頁。1972年2月美國總統尼克松來到北京訪問,打開中美關系大門,毛澤東見到來訪的尼克松時自信地說:“我們的手握在一起可以改變世界。”揮灑自如的氣度令尼克松折服。臨別時,尼克松將一個白宮專用的高腳杯贈給不愛喝酒的毛澤東。后來,尼克松因水門事件被迫辭職。毛澤東卻說:“我想念他?!?/p>
“我們愿意和世界上一切國家,包括美國,建立友好關系”
毛澤東曾說:“我們的外交政策是以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為基礎的。為了和平建設的利益,我們愿意和世界上一切國家,包括美國,建立友好關系?!?/p>
70年代初聯合國恢復中國的合法席位和中美的成功握手都促使日本想盡快與中國建交。另外,毛澤東提出三個世界的理論打破意識形態“一邊倒”的局面,中國意識到需與鄰近國家和其他發展中國家建立友好的關系,共同進行反殖反霸和建立國際新秩序的斗爭。
1972年9月,田中角榮首相訪問北京時說:“過去我國給中國國民添了很大的麻煩,對此,我再次表示深切的反省之意?!彪S后,毛澤東贈《楚辭集注》給田中角榮。
對此,日本漢學家竹內實對《華人世界》表示:“1972年,田中角榮來到中國,他邁出這一步是很有勇氣的,對于我們當時的中國問題研究者來說,這就是一下子摘掉了頭上巨大的壓力。此后中日民間交往就進入了一個很好的時期。他很有遠見卓識,很有決斷力也很靈活。我曾應日本一本雜志的邀請,寫了一篇文章,談到中日現在的外交,中間的有些觀點現在看已經是對的了,日本首相一訪華,我們頭上的壓力就減輕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