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農村使用農藥極為普遍,如對山藥廿八星瓢蟲、蚜蟲、玉米螟、粘蟲的防治,在生長期內不止一次地噴藥。蔬菜地里噴灑農藥更是頻繁,一見有蟲害就噴?,F階段農作物噴農藥就好像吸毒一樣,已經產生了“毒癖”,形成惡性循環。由于不斷噴灑藥劑,在殺滅害蟲的同時,諸多益蟲也被毒死,如以昆蟲為食的農田衛士青蛙、蟾蜍被毒死了,專吃蚜蟲的七星瓢蟲、草青玲被毒死了,以昆蟲為食的野蜂類被毒死了,甚至一些以害蟲為食的動物和鳥兒也被毒死了,所有害蟲的天敵均難逃厄運。更為嚴重的是這樣一來,生物的生存條件逐步惡化。生物界原本均衡的食物鏈遭到了破壞,應該保護的害蟲的天敵保不住,不該走的留鳥走了,該來的候鳥也不來了。
然而,許多生物如鳥類是人類的朋友,是田間害蟲的天敵。如果田間的害蟲被天敵消滅,農田就可以免用農藥,糧食和其他農產品不受污染,就能成為真正的綠色食品,從而保證人們的身體健康。這個社會效益是別的其他措施無法獲得的。但是,現在這么多的鳥兒有的被農藥毒死了,有的飛走了。
當然,造成環境污染使人和生物生存環境質量降低的原因絕不是單一的,但我以為農田里年復一年地大量使用農藥,尤其是劇毒農藥,絕對是主要原因之一。我們婁煩縣地處汾河上游,山西省最大的汾河水庫就在縣境,是太原以及下游上千萬人民重要的水源地之一。如果幾十萬畝耕地無休止地使用農藥,其殘留在土壤中的劇毒元素不僅對當地地下水形成污染,而且隨著水土的流失,這些毒素肯定會或多或少地流入汾河水庫,從而或輕或重地污染庫中之水。婁煩縣如此,汾河上游的寧武、靜樂、嵐縣等縣并非不是如此。值得一提的還有殘留在糧食和蔬菜中的毒素,一日三餐不斷地進入人的體內,對人的生存形成了直接的危害。據最近9年以來我縣去世的我所熟悉的60多位國家干部中,癌癥和暴病死亡的占多數,70歲以下的占多數,60歲以下的竟達到20多位,占到了死亡總數的30%還多,有幾位甚至三四十歲就抱病而去。由此大致看出,我縣人口平均生存年齡不及全國人口平均年齡,而且正在下降,亞健康狀態的人數增多,癌癥和暴病死亡人數有增多并且向年輕化發展的趨勢。農田里不停地使用農藥,特別是劇毒農藥的確是大大地威脅生命之一舉。
前些年,我曾隨太原市農業代表團到吉林省學習參觀“農作物病蟲害生物防治”。柳河縣生物防治站長年培育害蟲天敵,以大量天敵適時放入田間殺滅和抑制害蟲生存來達到防治作物病蟲害,收到了十分可喜的效果。比如他們大量培養繁育草青鈴,這是一種綠色的帶翅膀能飛的軟體昆蟲,專以捕食蚜蟲為主,以壓倒多數的草青鈴投放到田間,從而蚜蟲被全部吃光。又如,他們大量培育一種名叫“赤眼蜂”的害蟲天敵。這種蜂軀體很小,肉眼幾乎看不到,在顯微鏡下才能看到赤眼蜂有翅能飛,體形酷似蜜蜂,喜歡群生,它們在一起嬉戲打鬧一刻不停,十分活躍。到產卵季節,把赤眼蜂放到田間地頭,它們就會把卵產到蚜蟲的卵里,利用的是蚜蟲的養分,孵出來的卻是赤眼蜂幼蜂,就這樣破壞了蚜蟲的繁殖,發展壯大了自己的蜂群,從而防治了蚜蟲對農作物的為害。與用農藥相比,這種利用生物防治的措施,一是完全避免了毒素對農產品和自然環境的污染,大幅度地提高了農產品的產量和質量;二是能使蚜蟲干凈徹底地被殲滅。而藥劑防治可以使大量蚜蟲漏網,因為蚜蟲不僅為害農作物,它們還能在某些雜草和野生植物上生存,而對這些地方的蚜蟲,農民絕不會去噴藥,因此只能漏網。而赤眼蜂蜂擁而上的時候,不論田間的還是野外的,只要是蚜蟲卵它就要去里邊產卵,只要蜂群數量充足,蚜蟲是不會漏網的;只要連續防治,一定時間后蚜蟲就會絕跡。因此,生物防治對農業發展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是不言而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