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義視野下的生活

摘要：《疾走羅拉》是德國著名導演湯姆泰克維爾的探討存在主義哲學的作品，影片從后工業社會、后現代社會和理想社會三方面，探討了三種不同選擇及與之相對應的三種必然結局，含蓄的構建出一條人類未來的出路。

關鍵詞：《疾走羅拉》存在主義 選擇

德國是一個盛產哲學的國度，電影《疾走，羅拉》就是一部被稱為德國的“呂克貝松”的湯姆泰克維爾導演的哲學藝術電影。電影重在探討存在主義哲學所標榜的“選擇的自由”，影片為存在主義主人公提供一種可以主觀感受并能“自由選擇”的客觀條件(兩人的床上對話)。由于存在主義把現實的“上帝”抬高為最高的價值(“上帝死了”)，因而在主觀性林立的客觀世界中，便可輕易得出“世界是荒謬的，人生是痛苦的的結論，進而形成虛無主義。同時存在主義又強調人的自我認識和追求，要求恢復失去的人的價值。所以《疾走羅拉》就是一部令人震撼而又心酸的哲學盛典。影片開頭以字幕宣稱：我們不放棄探索，探索的終點將是它的起點，讓我們重新認識探索吧“一艾特略。”游戲之后也就是進行游戲之前“一艾伯格。所以，影片是以游戲的形式(藝術是游戲。生活也是游戲)，在探討(探索)人類未來的出路。

影片開頭有一段精妙的獨白：“又為什么相信這一切，無數的問題只為相同的答案，而這答案又將帶來新的問題，下一個答案又帶來更新的問題，周而復始，到最后還是相同的問題，同樣的答案，球是圓的，游戲得進行九十分鐘，這是我們知道的全部，剩下的就是理論了，咱們開始吧。“與獨白同時進行的是雜亂人流”的視覺沖擊，攝影機在人群中或慢或快的推動，時而駐足，駐足在影片中所要涉及的人物面前，讓觀眾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因為在這些無以數計的具有相同命運的人群中，影片將要講述的或是表現的，就是攝影機所選中的這幾個毫不起眼的人物。而更加使觀眾悚然的是在獨白與影像播放的同時，還配以節奏急促的音樂，音樂是干燥的乏味的蒼白的繃緊的，在音樂聲中有一個像是上帝，又像是鬼魂發出的悠長的催人前行的重復一遍又一遍的噓息聲。一切的音像似乎都在表明這是一個嚴肅的命題，而不是一個游戲，但也可能最隨便的游戲卻最能反映最嚴肅的主題。

《疾走羅拉》也被譯成《羅拉快跑》。但《羅拉快跑》的意境遠遠不及《疾走羅拉》深刻，因為這不僅是愛情才使得羅拉“快跑”，更重要的是羅拉一直都處在“疾走”的狀態中，在這個快節奏快班車的高度發達的都市社會。人只能像繃緊了發條的秒針，不停的隨著滴答滴答聲向前疾走。所以影片的序幕便是一陣急促的滴答聲，這一嘀嗒聲一刻沒有停止，直到影片正是開演。序幕首先是一個擺動著的魔鬼形狀的鐘擺，每擺動一下，便吞噬一次字幕，仿佛也在吞噬著生命。接著鏡頭自下而上由鐘擺推向表盤，表盤上是急速旋轉的表針，配之以那急促的滴答聲，令人窒息，這一方面預示著影片中時間的緊迫．另一方面也暗示出影片中人物的生活(生存)處境。鏡頭繼續上移，鐘的上方是一個張開大嘴的魔鬼頭像，鏡頭徑直推進魔鬼口中，然后如同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轟然進入時間隧道。屏幕上開始出現了“人流”、“獨白”和客觀時間以外的人間的音樂“急促的鼓點”。

影片情結并不十分復雜，講述的是羅拉的男友萬利因為羅拉的一次遲到，只得自己一個人去為黑社會交接買賣，無意中將黑社會的一筆巨款十萬馬克遺失，被一個乞丐拾走。因無法交差，其面臨被黑社會殺掉的危險，只得給女友打電話。所以羅拉必須在放下電話后二十分鐘內籌到錢并及時趕到電話亭交予男友．而羅拉如何籌到錢和怎樣趕到電話亭就是故事的核心。同樣的環境，不同的選擇，決定了不同的結果。“存在主義”認為人有選擇的自由。影片以三種閃回的方式分析了同一事件在三種不同選擇狀態下的三種不同結局，所以這也可看作是在探討人類未來的生存出路。電話里萬利與羅拉約定，若羅拉沒有在十二點之前(二十分鐘內)趕到電話亭，萬利便搶劫電話亭對面的超市來還錢。萬利放下電話等待(包括繼續給別人打電話求助)，羅拉終止了電話，便快速的思考，以高效率幾秒鐘的速度．就把求助目標鎖定在爸爸身上。于是便開始瘋狂的奔跑，跑向爸爸，跑向電話亭……。而他跑的行為又影響到路上的其他人，這就像電影畫面上的那道多米諾骨牌一樣．每一枚牌的狀態都影響到了其他骨牌的狀態，這就是“蝴蝶效應”。

影片的三種選擇，暗示了三種社會狀態：第一次是客觀后工業社會：第二次是主觀的后現代(主義)社會：第三次是主客觀結合的人類奢望的理想社會。

后工業社會

第一次重在突出后工業社會快節奏的生活，緊張的神經、冷漠的人情及壓抑的人性，生活就在分分秒秒中，快班車的節奏不允許一絲一毫的失誤，僅僅相差那么一刻(那怕是一秒)，也許一切都改變了。影片中反復強調“你遲到了”，遲到是社會最不容許的行為。高頻率的剪切造成空氣的緊張壓抑，羅拉快跑的步伐如繃緊的發條，不允許些許的怠慢，否則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惡果。

羅拉放下電話，便開始奔跑。通過一路奔跑所作出的行為來決定最終的結局。由于奔跑也引發了路上其他人的反應．造成其他人相應的結局。而路上所遇到人的結局。是通過定格跳切的方法表現的，咔咔咔幾張照片便展示了這個人的一生。羅拉跑到樓道口。突然出現一個人牽著一條狗擋住了去路，可能因為驚于羅拉，狗呲牙欲咬人，但羅拉也不知怎的，已從狗的頭上“飛過”。這是唯一用動畫的形式表現的一段，意在突出羅拉下樓的急促的步伐(用人無法表現)。接著遇到了一個老太太，羅拉撞了她一下，老太太一頓咒罵．結果注定其后半生是必然的悲劇。麥爾因驚奇羅拉的奔跑而與別人的撞了車，被別人威脅：小青年兒要把剛偷來的腳踏車賣給羅拉，結果被抓，遭到毆打，但又因療傷結識了未婚妻，成為幸福的新郎。在父親的公司，羅來又差點撞到了公司的女職員。女職員機警地閃開了沒有說話(敏感抑郁)，預示著她的最后在精神高度壓力下出車禍致殘最后自殺。羅拉跑到自己父親的辦公室，以一個女兒的生命請求爸爸幫助自己一次，但這位被母親稱為只知道緊張工作的且已別戀的父親卻把女兒以非人道的方式趕了出來，并且告訴羅拉，他們沒有血緣關系。這個秘密從羅拉跑下樓時母親打電話的內容就已暗示出。這個時代人已然物化，秘密的揭穿更是徹底斷送了羅拉最后的希望。絕望中羅拉跑向男友等待的電話亭。但她還是晚了一秒鐘，當羅拉出現在街口時，男友剛剛轉過頭去，以一秒也不耽擱的效率走進超市，拔出槍，開始洗劫，羅拉的呼聲被遠遠地輕飄飄地拋在后面。趕到超市跟前的羅拉痛苦地從窗口望進去，男友已無法收手了。但當保安用槍從背后指著男友的時，羅拉還是毅然的用手提包打倒了保安。幫助男友，參加了洗劫行動。當兩人拿到足夠償還黑社會的現金后，周圍已被警察包圍了，兩人無處可逃(其中兩人逃跑時的音樂也使影片的精髓，蒼涼而酸澀)。而就在萬利把裝錢的包裹絕望的拋向天空那一刻，一名警官由于看天空的包而失誤’槍走火，殺了羅拉。這是一種結局。

特別是在羅拉趕到超市時，隔窗與男友的對話，更凸顯了這一社會的實質。羅拉：你收手吧。男友：你看，現在還能收手嗎。羅拉：你為什么不等我。男友：我等了，是你遲到了。“遲到”，都是遲到惹的禍，即使一秒也不行。當初錢被遺失，也是因為一直都很準時的羅拉遲到了．路邊買煙時摩托車被盜，而羅拉搭乘出租車去接頭地點，司機又誤去了同名的另一個地方，所以到了交接地點時遲到了，結果萬利一個人已經交接完了，結果萬利把錢弄丟了。社會上。最不能容許的行為就是“遲到”，當然還有“失誤”。

這里羅拉一直在奔跑，既是現實中的奔跑，也是生活處境的象征。人在這個高速發展的人生舞臺上就得一直奔跑，一刻也不敢滯留，否則就趕不上時代的腳步了。影片每一個細節都在突出后工業社會的急促緊張的步伐，壓得透不過氣來的快節奏生活。

后現代社會

第二種選擇，是羅拉死后，從她的放大的瞳孔中升發出來的，她的另外一種選擇。這種選擇，意在突顯后現代社會中一切荒謬的行為。怎樣來對待周邊的怪誕社會，只有以荒誕來對待荒誕。才有生存的機會，但這也只是機會，并不代表結局。

羅拉放下電話，便開始奔跑。在樓道角落里，有一個靠在墻壁上的人領著一只溫順的小狗兒，對羅拉毫無威脅。但不知怎的，狗沒有呲牙，那個“人”卻突然伸出腿來，絆倒了羅拉。羅拉跌下樓道。一瘸一拐的繼續跑。羅拉又撞到了那個老太太，老太太又一頓咒罵．但通過“跳切“，觀眾看到這個老太太最后卻成了大富大貴的人，還很幸福。那個有著鮮活生命力的偷腳踏車賣的小青年兒后來卻處境悲慘。麥爾橫著開出車擋住了羅拉的去路，羅拉卻安然無恙的從車上翻過，威爾驚喜沒有出車禍的時候，自己卻撞上旁邊急馳而過的一輛車。而車上的人被撞后似乎反而沒有發怒。羅拉此次又差點撞到了父親公司的女職員，女職員依舊沒有說話．但通過”跳切”，觀眾知道了這位外表溫柔的女職員卻是一個十足的虐待狂，而婚姻卻很幸福。羅拉跑向自己的父親的辦公室，推開門，父親正在和情人爭吵，父親要與情人結婚，而情人卻懷了別人的孩子。羅拉一樣被絕情的父親趕了出來，但此次羅拉并不請求爸爸了，而是理直氣壯的朝爸爸要錢花，爸爸為打發麻煩，隨便就給他一點錢。而此時羅拉并沒有失望的離開．而是從保安腰間拔出了手槍(也是對保安作用的反諷)，威脅父親拿出他所需要數目足夠的現金。當保安說“小女孩兒。這玩意你不會用時，羅拉卻熟練的拉動保險，儼然“老手”般打出幾槍。(保安在門口對羅拉發表的關于“發怒”的結論也是反諷)更值得思考的是，搶劫中，父親公司保險柜中的錢卻不夠，秘書請示后如同正常工作一樣從地下室里拿出足額的錢．點完后交給羅拉。等羅拉跑出公司后，卻驚訝了，外面已圍滿了警察。如果說羅拉一輩子只相信父親一句話，那就是父親曾說的，“最重要的時刻，警察肯定遲到”。而這次卻是意外，公司被警察圍了個水泄不通。正當羅拉拿著塞滿現金的包兒矗立在門口絕望時，警察卻像他擺手。突然跑來一個警察，～把抱住羅拉告訴她；小姑娘不要命了，把她送到包圍圈外，然后警察開始拿起擴音器對著公司喊話，攻進公司。真是萬幸，羅拉安然無恙，意外的逃出警察的包圍圈，跑向電話亭。臨跑前，羅拉問了身邊一位老人幾點了，而等老人慢悠悠看清了鐘點要告訴羅拉時，羅拉已跑的沒了蹤影。前一次也問了，老太太是利索的伸出手表，讓羅拉自己看。在街口一樣羅拉又遲到了一秒，但情況卻變了，羅拉的呼聲喊住了已走進超市并拔出了槍準備搶劫的男友。而就在兩人拿到了足夠償還黑社會的錢，高興終于可以挽救萬利的危機時，一輛“救護車”突然駛來，撞死了萬利．一切再次化為徒勞。這是第二種選擇的第二種結局，也是后現代的結局。

這里突出的是“怪誕”，怪誕的思維，怪誕的行為。怪誕的心理，怪誕的世界，處處是不可理喻的怪誕或叫荒謬。顛倒的因果邏輯，混亂的社會關系。事件發生的偶然性．自我命運的無法把握，努力的徒勞無奈，人只能掙扎在沒有規律可循的怪誕的世界里．沒有了可以評判的是與非，沒有可以預知的困與果，一切存在于偶然，一切皆來源于不可知的變數。沒有時間的線性發展，沒有邏輯學的推理論。越是怪誕就越可能以得以安存．危險并不真正來源于看似危險的威脅．而是那些看不到的、沒有意識到的或不應該發生的小意外。豁出去不講來由地去做倒可以逍遙自在，而生活一認真，就危險了。

理想的社會

第三次選擇，是從已死去的羅拉的男友萬利放大的瞳孔中升發出來的。是理想意義上的期望，是導演或觀眾希望的一種狀態。但理想往往只存在于藝術中，客觀世界不可能實現，客觀世界實現的也就不叫理想了。理想是把生活與命運交與上蒼(帝)，然后默默祈禱，祈求上蒼(帝)給你一連串的巧合與幸運，與你同在，伴你永存。

羅拉放下電話，又一次開始奔跑。對礙于前行的人與狗輕松越過。奔跑時雖然差一點，但沒有撞到那位老太太，老人沒有發火，后來老太太加入了基督教，成為了忠誠的傳教士。騎腳踏車的人與羅拉相遇，沒有把偷來的車賣給羅拉，卻遇見了那位拾到萬利巨款的乞丐，把車高價賣給了他。這也使乞丐有機會不沿著街角走路。可以騎腳踏車出現在大路上，可以在后來被萬利發現。麥爾出于關心，驚詫于跑來撲倒在自己車上的羅拉，所以晚開出汽車．結果避免了車禍。羅拉跑到父親的公司，而沒有趕上忙于工作而出門的父親。沒有辦法只得把希望寄托給上蒼(帝)的指示。在羅拉邊閉眼睛祈禱邊跑時，奇跡出現了，他居然停在了路中的呼嘯而過的大卡車前．被刺耳的大卡車剎車聲驚醒，不但沒有被撞，抬起頭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街對面的賭場，這是上蒼(帝)的安排．只得去撞一撞運氣，經過默默的祈禱．羅拉果真贏得了巨款，僅僅兩次依靠自己的十元錢(實際八元八，出納員照顧她才給了她十元籌碼)就贏得了所有足以償還黑社會所需的錢。而絕情的父親卻出了車禍．意味著他的家產將全部留給女兒，或許應了羅拉沒有追上爸爸而說出的那句話：該死。而當她跑向電話亭時。時間已很緊迫了。這時．出于同情，一輛救護車在無法應變的很多人抬著的一塊大玻璃前停住了，羅拉趁勢從后門上了車。這輛救護車在前兩次選擇時也都曾存在，第一次。救護車也在大玻璃前停住了．只是羅拉由于急著趕往電話亭。目無旁視的從車旁跑過。而影片后來告訴觀眾．就在萬利看時間將到準備搶劫超市時，這輛救護車恰恰從他身邊駛過，而此時羅拉還在奔跑的路上。第二次，救護車也停住了，不過是在撞碎了大玻璃后停住的，羅拉從其旁邊繞過。而這次情形卻不一樣了，羅拉上車后，發現里面是一位病危的病人，心電波顯示極度危險。亦是出于同情，羅拉伸出手握住了病人伸出的手，給以支持和鼓勵，而另一個奇跡也出現了，病人在得到羅拉的安慰后，心臟奇跡般恢復了正常的跳動，連正在給病人做緊急搶救的、累得滿頭大汗的醫生都驚訝了。這就是上蒼(帝)的恩賜，也是人與人之間真情的回報。也許那位病人需要的就是這位意外出現的上蒼(帝)派來的真心關乎自己的天使。病人康復了，電話亭也到了，羅拉跳下了車來，但萬利卻不見了，看看時間還早著呢。這時一輛小轎車駛來，萬利從車里下來，與一個人握完手后．微笑的向羅拉走來。他已把欠黑社會的錢還上了，靠的是自己，自己終于可以獨自應對問題了。原來，就在萬利等羅拉時。那位拾到萬利巨款的乞丐．騎這一輛腳踏車從電話亭旁經過，萬利一眼就看到了(其實是盲人先抬起頭尋聲望去，萬利才跟著抬起頭看的。盲人也成了天使)，追了上去，終于從乞丐那里索回了屬于自己的巨款，(應乞丐的請求，萬利把槍送給了乞丐。暗示著萬利將有一個全新的開始)并交給了黑社會來取錢的人。此時，兩個人原有的危機解除了，而羅拉又偏得了一筆巨款，這是她為男友贏回來的．是愛的見證，也是上蒼(帝)的酬勞。此時這筆巨款真正屬于他們兩個人了，他們有了新的希望。

這里強調的是“愛心”。有上蒼(帝)的垂愛，有人間的真愛，有關心他人的友愛。有尊重自己的自愛。影片中還有一個特殊的鏡頭，就是反復出現了幾次的走路的修女們，羅拉前兩次由于時間緊迫，都是于從她們之間穿過的。只有第三次是繞過去的．才算與她們和諧了，也是對上帝的尊重，才算找到了”愛”的真諦，上帝對的人間的廣博的愛，也是羅拉心中的“愛”的哲學的詮釋。

另外影片突出了羅拉的尖叫聲，高分貝的叫聲可以把玻璃震碎，這不僅是壓抑狀態下人性的釋放，還是羅拉信念的力量，因為只有她相信“愛是萬能的”。所以與萬利相比羅拉便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起碼在萬利心中。雖然萬利也認為總有一天羅拉會沒辦法的，但羅拉卻不這樣認為，所以他總是說“愛是萬能的”。

相同的事情，就看在那里發生變化(那一時刻的那種選擇)，同一件事情的不同選擇，便是不同岔口，進入岔口后的路卻有著天壤之別。而人對未來的無法預知，選擇也就意味著痛苦。影片第一次選擇是理性的，第二次選擇是荒謬的，第三次選擇是感性的，而恰恰是感性，才救了萬利，才獲得了意外的驚喜，才得到了上帝的眷顧。所以在這個唯利是圖的時代，上帝(愛的化身)真的死了嗎，成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