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巖:
以前是《世界時裝之苑》雜志的主編,再往前追尋,她是北大生、電影博士,并在法國從事電影事業多年。一路光輝奪日成績斐然,可是在2003年的時候,她突然卸下重重光環,去往印度開始了一次心靈之旅。
夢想移植:
正是這次旅行,使她和瑜珈產生了不解之緣,并影響和改變了她的后半生。尹巖回國后把印度瑜珈教練莫漢請到了中國,還開設了自己的瑜珈館。現在的尹巖是悠季瑜珈的創辦人,《瑜珈》雜志的主編,她說瑜珈已經融進了她的血液。

巴黎、中國、印度,白領,旅行者,瑜珈傳播人,這些名詞之間并沒有太多聯系,但對于尹巖來說,這是她的旅途軌跡,亦是她走向瑜珈的必然道路。理想主義者遭遇的最大的問題往往是夢想養活不了現實,更糟糕的是,現實也養活不了理想,但在尹巖這里,瑜珈既是事業也是生活,當然,更是夢想。
1988年我看過一場電影,大衛里恩的《印度之行》后來再沒有重溫這部影片。電影的故事情節漸漸模糊,但其中有句臺詞揮之不去,那就是:印度使你面對自己。在這十幾年里,我游歷了世界很多地方,只有印度,我珍藏著,不敢去碰,冥冥中我我是在等待一個時刻。
在2003年去印度旅行之前,我和大多數都市女性樣拼命做事業給自己很大壓力焦慮神經質并伴隨盲目的自我膨脹和優越感在取得諸多社會成就的同時也存在著許多社會通病。那時候我對生活上存在許多疑惑,就是找不到自己,覺得你的付出和你想要的生命價值有非常大的沖突和錯位。
我的印度之行目的非常明確,也非常抽象,這跟我以往的旅行不同。我當時迫切地想要知道我是誰,這是很精神的一個問題。在旅行的時候,印度的風土人情,文化藝術美侖美幻地出現在眼前,但在這個時候它們都成了大背景,因為這些與我的關注點不在同一個層面。我去印度就是要做內觀,要在恒河邊冥想,以此解開我內心的疑惑。
而瑜珈 就是我在這個過程中碰到的。之前我在北京曾接觸過瑜珈,單純的體式課看起來像體操,我很抗拒。但就是在這種抗拒的狀態下在瑞詩凱詩這個異國城鎮,莫漢老師帶著瑜珈來到了我的面前。在老師的引導下,我開始習練瑜珈石頭一樣的軀體開始變得柔軟瑜珈讓我的身體出現了神奇的變化 它對我進行的不只是肢體上的調整而是能量的調整而在我認為,人不是皮肉之軀而是能量之軀。一下子,我的眼睛變了思維變了。身體里有東西醒了,那個被壓抑著的更干凈更陽光更有創造力的尹巖回來了 我喜歡的自己回來了。
瑜珈對我產生的作用讓我感覺震撼,也很想與身邊的朋友分享,所以將要回來的時候就給老師莫漢打電話,問他愿不愿意來北京教一個月的瑜珈。就這樣我把莫漢帶到北京,召集了一些比較親密的女朋友,非典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練瑜珈。
但在印度旅行時瑜珈所帶給我的感動,和我現在做的瑜珈館之間并沒有直接的等號。瑜珈館的建立,完全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情,扮演這個等號角色的更多的是時間和機緣。就在一個月的課程結束之后,莫漢準備回印度的時候,上海有朋友邀請莫漢去做瑜珈教練這時我和我的女朋友們才醒悟原來莫漢可以不回印度!于是大家就鼓動我把莫漢留下來為他做一個瑜珈館。這對于我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挑戰,因為運做一個企業,和我以前的職業軌跡完全是不相干的。但瑜珈這時候已經成了我的一個心愿,并且漸漸進入我的血液,我的后半生和它已經緊密地聯系在了一起。
瑜珈館創辦以后,隨著名氣的增長,日壇館已經顯得越來越小了。那時候就想如果把在其他方面的精力都用在這個方面 我會有更突出的貢獻,于是開始操作這個事情。我所做的瑜珈事業,從內容上說是瑜珈,但形式它還是一個企業。建立品派、推廣品牌、設計產品、制作產品、經營、團隊建設,培養核心競爭力……我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一個服務兼教育的行業。這是一個很龐大的工程、壓力、精力都很大。怎么讓純粹瑜珈在中國成功落地并得到深度的推廣,把瑜珈文化傳播出去,很多問題需要面對。
但可喜的是瑜珈讓我思維產生變化,讓我思路清晰,在學習和處理事情上給我很大幫助,在碰到困難和突發事件的時候我不再急噪焦慮,或者糾纏在一些怎么會出現這種事情的追問當中,為一些人為因素所困繞。現在你明白發生這些事情都是很正常的,人為元素有各自原因,存在發生也是正常的,應該想的是及時調整,讓它往更好的方向發展。問題發生了,你需要尋找原因,尋找原因的目的是怎么解決,而不是追究它為什么會發生。瑜珈給我平靜的力量,并且使我集中力量在一點上,這樣你會發現自己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