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魔是堅強的理由
文/TATA
比如說蜜月,旅途中的任何病患無疑是一大敗筆和遺憾,對于那些奇幻的冒險旅行,生病則是使之更加傳奇的調味品;但是,對于那些傷感的旅行呢?或許生病是旅行的理由而旅行中的病魔則是堅強的理由。
我覺得自己語無倫次,對不起,因為我在生病中,愛像一場重感冒我則正好在發燒。失戀,又是失戀,對于一個極其恨嫁的大齡婦女來說,失戀猶如天崩地裂,自己所生活的城市空氣稀薄得難以自持。地球果然很危險,我想回火星,但卻發現自己不是火星人。只好半夜收拾行囊,踏上最近的一班飛機或是列車。為了烘托悲涼的氣氛,我戴上耳機,里面唱的是極致神傷的情歌。一直搞不明白,人為什么要外出散心,尤其是行單影孤的,見到人家雙宿雙飛豈不更加悲傷?
風景雖美,卻無心欣賞,更別說受上天眷顧得到什么艷遇了。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游走在陌生的街道 聽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情歌,就差對著蒼天高山大海田野嘶喊:“我好可憐!”緊接著便是一陣眩暈,這就是我想找到的失戀的感覺——渾身無力。呀!真發燒了。
我想住在多人間,英特納雄耐爾可是偏偏好心的老板給我調換了房間一個人躺在旅社的大床上大白床單跟醫院似的,為什么就不能換成粉色或者碎花小布呢?屋漏偏逢連夜雨,我想喝水吃藥,可惜都沒有。要我再富有點,我就能住酒店,打個電話美麗的服務員就會為我送來昂貴的飲料和美食。想著自己會不會就這樣客死在異鄉?直至自己的尸體腐爛才被人發現還得讓帶橡皮白手套的警察叔叔忍著惡臭翻來覆去地照相……應該不會,旅社雖小,還是有服務員堅持每天到各房間打掃衛生的,發現我的時候最起碼我可以做到奄奄一息。
胡亂想是沒有用的,嗓子干得要命,起床出門,買口水喝順便大半個身子探進冰柜挑選冰激凌為自己降溫。吞一大口香草冰激凌讓冰涼和香甜侵入全身,頓時覺得自己是芬芳的。病來病去亦如山倒,竟這迅猛般地好了。分外地想念家鄉 猶如離開般毫無征兆地回了家媽說你精神好多了,我說花了錢病也該好了。
輕傷不下火線
文/閃 過
愛的極至是癡,也許在他人眼中這是份無法理解的癲狂,但沉浸在其中的人卻擁有著消融切阻擋的魔力,病痛又算得了什么,又怎么會在意。
那年的春節長假,泰國的海嘯剛剛過去身邊的朋友卻一如既往不改地把旅行的目的地鎖定在泰國攀巖勝地KRABI。波迪在出發前的抱石中不幸腳腕骨折,她打著石膏坐著輪椅沿著機場的綠色通道上了飛機。期盼很久的旅行容不得改變即便不能攀爬無限惋惜,但和大家起歡聲笑語總是一種愜意。吉娜的暈機,毫不夸張地講是我見過的最不一般的。盡管只是幾個小時的飛行卻足已讓她面如土色、癱軟乏力,無論事前做好怎樣的準備都還是有些徒勞。或許她不用遭受這樣的折騰但有什么比和朋友們一起去攀巖更有魅力呢?老趙有些咳嗽,咳嗽的震蕩讓他不得不捂著肋骨,甚至放聲大笑都要有所顧忌。只見巖壁上的他生龍活虎,這似乎不是什么問題他自己和朋友們都沒有在意。還是個從臺灣來做中醫的巖友善意地提醒:“你回去后一定要到醫院去照張×光片我懷疑你的肋骨受了傷。”沒錯,×光片顯示他的肋骨骨裂而后又自己神奇地長上了,只是稍稍有點錯位。
都說攀巖的人有個心魔為巖癡迷,以巖的名義遠行。攀巖者的旅行是一種病。它是風濕病,表面看著好,發作時卻痛到骨子里,它是頭疼病,不想它會痛想起它會更痛它是牙疼病牙痛不是病,痛起來會要命,它是慢性病,沒法根治,間歇性,反復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