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用一分鐘能數清你的心跳嗎?能。
愛人,用一天能數清你的眉毛嗎?能。
愛人,用一年能數清你的長發嗎?能。
我要兩輩子那么長的時間完成我們一輩子的事情。
……
清晨屋檐上的一滴露水與你有關,后山上的迎春花盛開與你有關,我對你的思念就像山上環繞的白云,我是一株萋萋的艾草,這一世我就是來償還前世你澆灌我的那些水的,每滴眼淚都是。
……
我的心原是一張單薄的紙,你卻把它疊成了輕盈的飛機。我看到一朵花學會了飛翔,變成蝴蝶從夏季的陽光下飛進秋天的柵欄里。我看到種種燦爛的景象,被你的手指輕盈地剪輯,粘貼到我生命的記事本中。
——朱成玉《愛人,我要兩輩子那么長的一輩子》
愛著的時候,有時心里潮潮的,濕濕的,飽滿得像漲了水的河??捎袝r又空落落的,像河床上攤曬出來的光光的石頭。有時心里軟軟的,潤潤的,像趁著雨長起來的柳梢。有時又悶悶的,燥燥的,像燃了又燃不烈的柴火。
這時候,也方才明白:原來這樣的愛并不悲哀。沒有塵世的牽絆,沒有唆的尾巴,沒有俗艷的錦繡,也沒有渾濁的泥汁。簡明,利落,干凈,完全。這種愛,古典得像一座千年前的廟,晶瑩得像一彎星星搭起的橋,鮮美得像春天初生的一抹鵝黃的草。
——Cyan《曾經這樣愛過你》
愿意相信:生命是一張錦,男人是錦上添的花。
始終,我仍喜歡男人,更多的時候,也把他們當活生生的花,可遠觀不可褻玩,他長在別處,興許是好的,移來我處,怒放之姿招妒,或我不能全力關愛,都是不愉快。
花開有時,花謝有時,來有時,去有時。不撕扯,只關切;不紀念,只牽掛;不感動,只明白;不尋找,只記得。
他不是風吹來的種子,會落地生根,他只是一朵花,沒有根莖,也無須根莖,我甚至不希望他有根莖、有留下來的暗示。因為我相對于他,極有可能是貧乏的,人不只需要一種關愛,就如同我這平凡的錦,也不是不盼望更多更美的花偶落,怒放。
始終,我還是強調自己,試著努力培養出自己讓自己開心的方法,讓這張錦上,有自生的暗花閃現。做一張織工精絕的錦也非易事,我讓自己快樂,順便養別人的眼,于人世是一種積德,戒驕戒躁,任重道遠。
男人是花,不錯,但不是所有的花,我都容他在我這錦上歇腳。我對男人諸多挑剔,不喜有瑕疵的殘花敗柳。我愿意我是錦,不是開粥棚的。
——趙趙《生命中的花》
情書在書信里算是最有意思的。寫之前,便早早地醞釀,然后,再打兩遍草稿,找來上好信箋和郵票,寫完后,用吻封上,就像一首英文歌唱過的。第二天一大早,騎著自行車,頂著七八級大風,把它投到一里地之外的郵筒里。接下來就是漫長的企盼,在這個過程中,郵差跟著沾了不少光,他們扮演著僅次于媒婆的角色,在戀人中不停地穿梭。
——張馳《另類令我累》
愛女孩子,起先是愛她們的胸脯,愛她們的呼吸,再后來是愛她們的舉止輕柔,愛她們的腰、髖骨、大腿,夏天露在涼鞋外面貝母一樣的腳趾。愛她們身上銀亮的部分,溫柔的氣息,嬌美翕動的鼻翼。黑發肩膀的紫色和藍色,最后,才愛上她們的笑容和眼睛——烏黑發亮的延伸。愛她們的身體一切隱秘不見的部分。
而最好的女孩子就像山中最清澈的溪水,里面全是陽光和鄉野——幽靜的花草、小鹿嘴唇般的鵝卵石。
——龐培《丫頭家》
男人的心理的確很奇怪,他們總希望風塵女子不像風塵女子,而像是個小家碧玉,或者是大家閨秀,但他們遇著個正正當當、清清白白的女人,他們又偏偏要希望這女人像是個風塵女子了。所以,風塵女子若是像好人家的女子就一定會紅得發紫,好人家的姑娘若是像風塵女子,也一定會有很多男人追求。
——古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