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的山水畫創作中,總是不愿描摹現實的映象,而是直取與心靈相通的那一點點有感覺的部分,如奇妙地組合在一起的巖石,漂浮不定的云霧,蕭條的雜樹,淡泊的野水,或者如秋的黃色,如夏的綠色以及說不明白的種種色彩,都能打動我的心靈,引起無限的聯想。
近幾年來,我力求找尋一種“山水花鳥”的新形式,讓靈氣十足的禽鳥飛入山水畫中。山與鳥總是不可分離,山的歷史不知有多長,鳥的來歷也不知有多遠,大山與鳥兒不知見證了多少萬物的興衰與人世的滄桑。鳥兒可以是王謝堂前燕,也可以飛到尋常百姓家,可以守望著茅屋柴扉,也可以放縱在高樓大廈。但它更像一個精靈伴著我的靈魂四處遨游,在過去與未來的時空中找尋著落點,一會兒把我帶向現實,一會兒又把我引向虛無。在畫中禽鳥是一種符號,是一種象征,是精神和靈魂的載體。
畫家要構建個性化的語言體系,才能完成從繼承到創造的轉化。我一直徘徊在工與寫的邊緣,追尋一種不同于一般意義上兼工帶寫的形式,使工寫手法自然統一,在隨意發揮中達到和諧完美。在紙張的選擇、色彩的運用及筆法、墨法的苦心經營中我不斷體會到一種創造的快樂。我渴望著一個新潮的來臨,它應該來自我的心底,如一溪清流,載著知識、文化、學養、智慧靜靜流淌,沖刷掉沉積的污垢,還一個明凈的心靈,續寫一段美麗而神奇的童話。
(責編:楚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