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1958年提出的總路線,使經濟工作的指導方針發生嚴重失誤,給后人留下了深刻的經驗教訓。劉少奇事后對此進行反省:對于高指標,他提出做計劃要留有余地;對于高速度,他提出要符合國情,做到可持續發展;不但要鼓足干勁,還要重視技術革新;不但要多快,更要好省,把經濟發展的質量效益放在首位;對于當時媒體對主觀能動性的片面強調所造成的人們思想的混亂,他也給予了批評與澄清。劉少奇對經濟上“左”的指導方針的反省,成為探索中國建設道路的寶貴歷史經驗。
[關鍵詞] 劉少奇 社會主義建設 總路線 經驗教訓
1958年的中共八大二次會議通過了社會主義建設的總路線。在總路線的指導下,經濟建設上的“左”傾錯誤泛濫,相繼引發了“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給國民經濟的發展帶來嚴重挫折。作為當時黨和國家的主要領導人,劉少奇對總路線的理論和實踐進行了深刻的思考和檢討。劉少奇對總路線的反省反映了他對中國經濟建設道路的艱難探索,至今仍有深刻的借鑒意義。
一、劉少奇對總路線的提出負有一定責任
“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是1958年3月毛澤東在成都會議上提出的社會主義建設總路線。兩個月后的八大二次會議上,劉少奇在工作報告中充分肯定了這個總路線,使其成為全黨的意志。從字面上看,“鼓足干勁,力爭上游”是指充分發揮人民群眾的生產積極性,爭取經濟建設的更快發展。“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則是指從數量和質量上,速度與效益上統籌兼顧,全面地進行建設。但實際上,超出這些字面涵義,它所著重強調的只是“多”和“快”,其核心是高速度,《人民日報》在1958年6月21日《力爭高速度》的社論中,明確指出“速度是總路線的靈魂”,“快,這是多快好省的中心環節”。從提出總路線的初衷,到后來總路線的實踐,實際上也是一直圍繞著“多”和“快”而展開的。正是在總路線高速度靈魂的指導下,引發了“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使經濟建設走上了曲折的發展道路。
毋庸諱言,劉少奇作為主持中央工作的主要領導人,對總路線的提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盡管在此前,對于中國經濟建設的發展速度,劉少奇曾與毛澤東的認識有所不同:自50年代中期后,毛澤東主張提高國民經濟的數量指標以加速經濟建設,劉少奇則傾向于把工業建設速度放在穩妥可靠的基礎之上以保持國民經濟的平衡發展。在成都會議上,劉少奇曾表示自己“以前對建設速度估計不足”[1](P420),自己原來在經濟發展上“所設想的與主席所設想的是有距離的”,并檢討自己以前在“社會主義建設、發展工業和農業的可能速度問題,我的腦子中也有些問題,覺得快點慢點都行,沒有意識到是一個方針問題”[2](P331-332)。可是后來在毛澤東一再批判“反冒進”與右傾保守的背景下,劉少奇從多次違心的自我批評到為高昂的政治熱情氛圍所鼓舞,同黨內大多數同志一樣,真誠地接受了毛澤東大干快上的觀點,他在1957年12月代表中央公開宣布了中國15年左右要在鋼鐵等方面趕上或超過英國的口號。后來,他甚至樂觀地估計超過英國不再用15年,只需七八年即可完成。正是在這種極度盲目的情緒中,劉少奇在八大二次會議上熱情地全面論述了毛澤東倡導的社會主義建設總路線,使其獲得大會全體通過。
總路線的歷史實踐表明,由于它片面強調了人的主觀能動性,一味追求“多”和“快”,違反了客觀經濟規律。這種經濟工作指導方針的嚴重失誤,使高指標、瞎指揮、浮夸風等“左”傾錯誤泛濫,國民經濟發生嚴重失調,人民生活普遍下降,造成嚴重后果。這些都迫使劉少奇的頭腦冷靜下來,對總路線以及它在實踐中所帶來的問題進行重新審視和思考。
二、劉少奇對高指標和高速度的重新審視
劉少奇對總路線的反省是從經濟上盲目追求高指標和高速度這個總路線的靈魂和核心這一關鍵問題開始的。
當時對高指標的追求在工業上主要表現為對鋼產量的定位。1957年的鋼產量指標為535萬噸,1958年在總路線精神指導下,已把鋼產量指標翻一番,定為1070萬噸,結果給國民經濟造成巨大壓力,1959年又把鋼產量指標提高到1800萬噸。這時,已經逐漸冷靜下來的劉少奇開始以審慎的態度去看待這些指標。在1959年5月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他同意陳云提出的把1959年鋼材指標降低為900萬噸的意見,認為指標定高了,做不到反而泄氣。他把“指標一定要訂低一些,做計劃一定要留有余地”做為制定國民經濟計劃的出發點,在1959年所寫的《經濟建設工作中若干經驗總結》一文就明確指出:“1958年大躍進之后,1959年計劃應該訂低一點,留有余地,較為主動。”[1](P475)后來他在討論1961年國民經濟計劃時,又一次指出:“看來去年由1840萬噸鋼增加到2040萬噸,是犯了錯誤的。今年制定計劃的基本精神,是要把局勢和矛盾緩和下來,要確實留有余地。”[1](P501) 在以后主持國民經濟調整的工作中,劉少奇對由于追求高指標對國民經濟所造成的嚴重危害,有了更深入的認識,因此一直給予高度警惕。1962年5月,他在主持中央工作會議時又一次嚴肅指出:“以后計劃要這樣定:計劃定低一點,在執行中超過計劃;按短線來平衡,不是按長線來平衡,而且要留有余地,以便在執行中間超過計劃。‘左’了這么多年,讓我們‘右’一下吧。這個高指標的尾巴,一直還沒有割掉,今年要把這個尾巴割掉才好。”[3](P444)不但將高指標與“左”傾錯誤直接聯系在一起,而且對這種錯誤傾向的切膚之痛溢于言表。
對于高速度,劉少奇主要是從國民經濟綜合平衡發展的角度給予分析評判,強調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并力圖破解保持中國經濟持續發展的合適速度這一難題。他在1959年廬山會議的發言中講到,國民經濟的發展是要綜合平衡的,你不管它,它要管你。它不向你讓步,你要向它讓步,“要在鼓足干勁的條件下,組織有節奏的均衡生產。高速度發展,這是從總的形勢來說的。它的發展規律,只能是波浪式前進,而不能是直線上升。不能要求每一年都是同樣程度的大躍進,還要準備出現馬鞍形的可能。”[1](P458-459)那么,經濟發展的速度到底應該多快?他認為我們對這個問題認識得還很不夠。在1959年11月學習《政治經濟學教科書》的討論中,他坦誠地承認“社會主義不斷擴大再生產,速度到底多大?既要高速度,又要不斷,不是短期而是長期,這一問題我們也沒有解決。”[4](P400)他提出的經濟要“長期”、“不斷”發展,實際上也就是現在我們所強調的經濟可持續發展,時至今日這仍然是經常困擾我們的一個兩難問題。到1961年,他對這個問題已經有了一個原則性答案,即速度的快慢必須適應中國的國情,他在當年2月接見外賓時談到:“1958年時,我們在各個方面都搞得很快,一快,各方面的矛盾都暴露出來了,這當然就產生了困難。但這使我們有可能認識客觀經濟規律,知道該怎么辦,使我們有可能找到一條中國如何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比較正確、比較完備的辦法。這種辦法既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而是適當,適合中國的具體條件。”[1](P505-506)基于以上認識,他在1962年初“七千人大會”上代表中央所做的報告中,明確指出工農業生產的計劃指標過高和對建設事業的發展要求過急是1958年以來發生的主要缺點和錯誤之一。
對高指標追求的一個重要原因是為了鼓舞群眾的干勁。當時許多人認為,如果國民經濟的指標定得低,就不能鼓舞人民群眾的干勁,指標定高一點,才能鼓舞士氣,似乎指標越高,人民群眾的干勁就越大,二者成正比例發展。在這種高指示即等于高干勁的思維模式下,上下浮夸成風,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而這一切在“鼓足干勁”的借口下又理直氣壯和冠冕堂皇。對于這種形而上學的思維方式,劉少奇表示了不同意見,在1959年7月召開的廬山會議上,他就提出指標和干勁有關系,但是兩回事,低了不一定泄氣,高指標不一定鼓勁。在“七千人大會”上,劉少奇在講話中又進一步對指標的高低和人民群眾干勁大小的關系進行了分析:“我看,指標和干勁有一點關系,但是不能這樣說:指標的高低,同人民群眾干勁的大小成正比例。據我看,指標對于人民群眾的干勁不起決定作用。在最近幾年中,有過這樣的情形:在指標比較低的情況下,人民的干勁起來了。有幾次,指標很高,人民的干勁反而落下來了,因為達不到這樣高的指標。所以指標應該適當,應該符合實際可能。適當的指標,經過努力,可以完成,還可以超過一點,這樣,群眾的干勁就會起來,而且能夠長期保持。”[4](P495)
除了總路線的靈魂和核心,劉少奇還對總路線本身進行了思索。
對于“鼓足干勁”,充分發揮人民群眾的勞動積極性,劉少奇未有異義,但他對在這個口號下所掩蓋的對勞動力的浪費,則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他認為把人民群眾的干勁鼓起來并不是很困難的,問題是在群眾的干勁鼓起來以后,要使用得當,不要浪費,要把群眾的干勁長期保持下來,這是不容易的。他曾專門強調“只要一百人干的事情,決不要二百人去干”[4](P496),在這里他雖然沒有具體所指,但對當時那種“黑夜當白天,月亮當太陽”,全民上陣,晝夜苦干的大嗡大轟的作法不贊同的意向是很明顯的。在“七千人大會”上,他指出:“這幾年不節省群眾的干勁,浪費了群眾的許多干勁,是一個很大的錯誤”,并認為“最近幾年我們取得的一條重要經驗是:在人民群眾的干勁發動起來后,如何節省地使用群眾的干勁,如何經常保持群眾的充足干勁,這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要做到這一點,需要好好學習。”[4](P496)
他不但提出要節省群眾的干勁以保護群眾的勞動積極性,而且進一步提出,對于群眾的勞動熱情要加以正確的引導,把人們的勞動同提高技術水平聯系在一起,把群眾的干勁引向技術革新的方向。1959年1月他在接見外賓時就提出:“現在很多人有了很高的勞動熱情,但是也要有一個限度,難道可以永遠這樣發揮嗎?當然,人力是有限的,重要的是技術革新。”[1](P446)如果說,在這里他只是開始巧妙地把勞動熱情同技術革新相聯系,指出了鼓足干勁的發展方向,那么在此后的《政治經濟學教科書》學習討論中,他站在經濟學的角度對此進行的數字化分析則更具理性化:“鼓足干勁,但人的干勁是有個限度的。一個人每天工作八小時,最多十小時,三億多勞力,也不過二十四億到三十億小時,再多了就不行。單純增加勞動強度,這是有限度的,提高技術是無限度的。鼓足干勁要與提高技術密切聯系,鼓足干勁之后,技術革新就是重要問題了。”[4](P387)他甚至進一步從提高勞動生產率的角度對那種只強調延長勞動時間和人海戰術的“大干苦干”的作法提出了直接的批評,認為那是一種落后的辦法:“增加人,加班加點,增加勞動強度,是落后的辦法,不是節約勞動時間,而是降低了勞動生產率。”[4](P401)
對于“多快好省”在實際中只突出了多和快,而忽視了好和省的問題,劉少奇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他認為這四個方面是互相促進和互相制約的既對立又統一的關系,不能片面強調快是所謂的中心環節,否則的話,會走向自己的反面。在他看來,應該“既要多、快,又要好、省;既要數量,又要質量;既要照顧需要,又要根據可能的條件;既要高速度,又要按比例;既要從當前的實際出發,又要有長遠打算。正確地處理這些互相促進,互相制約的關系,就是實事求是。只有這樣,才能鼓足干勁,力爭上游。否則,‘欲速則不達’”。[4](P469)在1961年3月中央廣州工作會議上,劉少奇針對當時只講速度、數量,不講效益、質量的普遍狀況,強調“多快好省就包括數量和質量兩個方面”,甚至進一步提出今后應當“數量不躍進,質量要躍進”[4](P418) ,力圖扭轉這種不良局面。“數量不躍進”實際是指“多、快”這一方面要有所放慢,適當穩定下來,“質量要躍進”則是指大幅度提升“好、省”方面的作用,使其超過數量(多、快)而據以更重要的地位,這和現在中央提出的經濟發展要從“又快又好”轉向“又好又快”的戰略決策有異曲同工之妙,其實質都是要把經濟發展的質量效益放在首要位置。在“七千人大會”講話中,劉少奇對執行“多快好省”在實際中的片面性進行了總結和檢討:“我們在執行總路線的過程中,在某些時候,發生了片面性。比如只注意多快,對于好省注意不夠,或者沒有注意;只注意數量,對于品種、質量注意不夠。多快好省本來是對的,但我們沒有全部照著做,沒有做好”,[4](P486-487)并認為這是近年經濟工作中所犯的錯誤之一。
三、劉少奇對片面強調主觀能動性的分析與批評
在“鼓足干勁,力爭上游”的口號下,片面強調人的主觀能動性,把重視客觀條件的觀點稱之為“唯條件論”加以批判,報紙上甚至大張旗鼓地宣傳“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大刮浮夸風,造成人們思想混亂,唯心主義盛行,對經濟上的“左”傾錯誤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劉少奇對于這些思想理論上的片面和錯誤的觀點,認真加以分析并給予嚴肅的批評,以澄清人們的思想,清除不良影響。
他對“唯條件論”加以分析,不同意《人民日報》把重視客觀條件的觀點稱之為“條件論”或“唯條件論”,認為報紙上的這些宣傳是不正確的,帶有很大的片面性,不能把重視客觀條件的觀點同完全否定主觀能動性的客觀主義混淆在一起去加以批判。他進一步認為,條件可以分為客觀條件和主觀條件,二者都是辦事情的基本前提,缺一不可,不能片面強調一個方面而忽視或反對另一方面,所以,完全否定主觀能動性的客觀主義固然不對,但完全拋開客觀環境,無限夸大主觀能動性的唯意志論也同樣不對。他還特別強調了主觀能動性只有在客觀條件下才能發揮其作用的觀點。劉少奇的這些思想在“七千人大會”上的講話中得到充分表達:“那種完全否定主觀能動性的客觀主義是錯誤的,但是不能反對重視條件,不能反對重視客觀條件。要做好一切事情,都必須有一定的條件。要有客觀的條件,還要有主觀的條件。必要的客觀條件和必要的主觀條件,都成熟了,都具備了,問題才能解決,事情才能辦好……我們認為,主觀能動性在符合客觀規律的條件下,是能夠發揮偉大的作用的。”[4](P491-492)把發揮主觀能動性限制在客觀規律的范圍之內,澄清了一些人在這個問題上的糊涂認識。
對由于批判“唯條件論”這種理論上的失誤所帶來的普及性的副產品——所謂“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之類的口號,劉少奇也甚為敏感。他認為這種看似頗能鼓動人心的“豪言壯語”,實際上是完全脫離了客觀物質條件而隨意憑空發揮人的能動性的唯心主義論調。他在1959年2月聽取石油工業部的匯報時就指出:“政治鼓動不是生產力,只是解放生產力。如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好像人的‘膽’就是生產力,這是唯心的”。[1](P449)這個主觀唯心主義的口號因為其通俗易懂,加之曾為全國各地的報刊廣為宣傳,因此在群眾中造成了廣泛的不良影響。劉少奇認為對此必須給予嚴肅的批評和認真的清理。在“七千人大會”的講話中,他在首倡清理當時的幾個不正確的口號時,把這個口號放在了需要取消的首位:“有一個口號叫做‘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是《人民日報》用大字標題發表了的。各省的報紙也發表了,因此對許多地方有影響,這個口號是錯誤的,應該取消。要向干部、黨員和群眾說明白。”[4](P491)他在不同場合多次批評這個口號,可以看出他對這類口號的反感以及急于清除其不良影響的迫切心情。
理論宣傳上的失誤,在實踐中表現為嚴重虛報產量的浮夸現象,上行下效,一時成風,俗稱放“衛星”,有的稱畝產糧食已達萬斤,在實際工作和生活中造成了嚴重危害。劉少奇對此堅決反對并多次給予批評。1958年11月,他在浙江視察工作時就指出,虛報浮夸當然不好,有些地方一下子摸不準是難免的,但是故意假報就不好,現在許多地方的產量都要打折扣,并認為這是干部作風問題,對于這種作風要批評,“要反對說假話,要反對這種虛報浮夸的作風,要踏實一點。”[1](P443)對于報刊宣傳對浮夸風的推波助瀾,劉少奇也給予了嚴肅的批評教育。1961年5月,他同《人民日報》負責人談話時指出:“三年來,報紙在宣傳生產建設成就方面的浮夸風,在推廣先進經驗方面的瞎指揮風,在政策宣傳和理論宣傳方面的片面性,對實際工作造成了很大惡果”[1](P518),對報紙上宣傳的高指標,放“衛星”等錯誤給予嚴厲批評,要求記者和編輯從中總結出經驗教訓,以后認真做好調查研究工作,一切都要實事求是,避免類似情況再次發生。
囿于當時的歷史條件,劉少奇還不可能完全意識到在批判“反冒進”基礎上產生的總路線,是根本違背經濟發展的客觀規律的,必然在實踐上對國民經濟帶來嚴重危害。因此,他認為1958年以來所犯的錯誤“不是路線性質的錯誤,而是在執行總路線中的問題,就是說,我們在執行總路線的過程中,在某些時候,發生了片面性。”[4](P486)但另一方面,他在主持國民經濟調整的工作中,對在總路線指導下給國民經濟帶來的巨大危害和給人民群眾帶來的嚴重災難切實了解以后,對自己上述論點又提出了某種程度的質疑,認為對總路線等問題,“現在,有些問題還看得不那么清楚,但是再經過五年、十年以后,我們再來總結經驗,那時候就可以更進一步地作出結論。”[3](P426)這實際上是委婉地對經濟工作上“左”的指導方針提出了深刻的批評和檢討。現在,歷史早已對此做出了公正的結論,劉少奇的探索與努力已成為寶貴的歷史經驗,供后人殷鑒。○
注 釋:
[1] 劉崇文等.劉少奇年譜(下卷)[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6.
[2] 黃錚.劉少奇一生[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5.
[3] 劉少奇選集(下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4]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劉少奇論新中國經濟建設[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1993.
責任編輯 晏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