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母親是山,給孩子最厚實的依靠;有人說,母親是海,給孩子最深厚的滋養。我說,母親是纖夫,而我,是母親纖繩牢牢系著的小船,一步步被母親牽引著,走向生命的遠方。
由此我明白了,為什么做了母親之后,母親的腰身不再婀娜,原來是因為牽引孩子的緣故;我明白了,為什么母親的白發越來越多,那是牽引孩子的吃力,汗水在她頭上凝下的晶瑩;我明白了,為什么母親臉上的皺紋越來越密,那是我不慎走入岔道時,母親拼命牽引我留下的痕跡。
幼年時,我掙脫母親的牽引說:“母親,您歇歇吧,我自己走!”母親說:“等你長大。”等我真的長大了,我說:“媽媽,你為什么不放下肩頭的重擔,歇歇呢?”母親說:“等你成家。”
但我知道,即便有一天,我真成家了,母親仍然不會放下我。因為那根纖繩,就長在母親的心窩里,系在母親的心上。無論我走多遠,長多大,都將永遠被母親牽引。被母親牽引的孩子才不會迷路,才會順利通向美好生命的彼岸。
編輯/姚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