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大部頭的專業書,講的是人的性格與職位匹配的原理。我測試了自己的,然后馬上測了她的,她是我很熟悉的一個人,盡管我并未見過她。
我記著她生活中林林總總的大歡喜,小悲傷。她當主編了,她打了兒子悅擎一頓,她做了紅酒醉梨,她去北京出差了。
她有幾張很漂亮的藝術照,她臭美地把那些照片放大,掛在自己臥室的墻上。
那時候她清瘦,眉眼如畫,嫻靜如水,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婉約的宋詞。
我曾把那些照片做成電腦的桌面背景,朋友看了說:周濤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朋友張冠李戴的周濤,其實就是,北國的那枚紅豆。
我越來越忙,很少寫字了。可是我記著她,一直記著,在穿過層層書架,伸手去拿一本書的時候,在泡一杯茶,起身走到窗前的時候,我對她的影子說:姐姐,你還好嗎?
我這里的天氣變冷了,天氣預報說有雨夾雪。我打開她的博客看,準備留下一個腳印,就是淡淡地問一句:你那里下雪了嗎?
然而我到底沒有說,她一切安好順利,就夠了。我知道她博客上有很多的人來了又走了,都是來看看她的。
我是極喜歡劉若英的人,在電視上看見若英跪下,送給老師陳升自己剛出的音樂專輯,陳升說:劉若英啊,她像風箏一樣越飛越高,飛出我的視線了。
我靜靜地看著若英大哭,心里的溫暖和感動流成一條河。陳升是刻在若英靈魂里的一個人。
每個人的靈魂里都刻著這樣的一個或者幾個人。
而紅豆啊,她是我心里的一塊璧。
我現在正忙著做準備,我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我打算等她發如雪,走不動的時候,給她講很多外面的事情。因為,我比她小,我叫她姐姐,我能夠比她多折騰幾年。那時候我要捧一碗她熬的湯,我最先跟她說什么呢?調侃一句吧:阿姐啊,年輕的時候,我喝了太多你煲的心靈雞湯——你的博客,還有你的《情人坊》,現在終于喝到實在的了。
那時候長春的天空該是大雪紛飛吧,我心里暖洋洋的,那種溫暖,在很多年前她就給我了。
而她對我的好,是只屬于我和她的,共同的記憶。
我一邊敲這些字一邊喝咖啡,順便再看看她的博客,天哪,她居然把編輯部一個不乖的男編輯打了一頓!
我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這顆真能作的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