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過這么一副畫——藝人提起自己操縱的小丑木偶,和自己深深擁抱,放佛對待多年的老友一般傾心和信賴。當熱鬧散場后,你總是忍不住看看燈光暗下去的舞后,小丑先生是否其實是否不在乎夸張的化妝而累得嘆氣?小丑先生是否是個古怪孤僻的家伙?小丑先生是否有不笑的另一張臉?
花兒樂隊《花天喜世》
剛開學的時候有同學強烈要求示范標準的北京話,我正覺尷尬,另外一個北京的同學說:“去聽聽大張偉說話吧,那時最地道的。”當然,除了語言以外,他的幽默感也是北京人的方式: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用高效或者自嘲輕易化解,哪怕陷入“抄襲”的泥沼里,依然穿得奇形怪狀去參加頒獎典禮,笑嘻嘻地拿獎,打著哈哈表演。再加上去年師洋同學青出于藍地演繹《洗唰唰》和《我的果汁分你一半》,連吳宗憲都說:花兒樂隊是內地最有幽默感的藝人。所以看他們的博客(或者應該算播客)就權當是看搞笑情景劇,大張偉張牙舞爪地捉弄郭陽和王文博,要么講笑話,要么改編歌詞……看看他們喜歡的周星馳和金凱瑞就知道會有多搞怪了。
《大宇宙》中他們唱:迷你嘛你 money go my home go my home,《想帥帥》中他們臭美:杰倫霆鋒德華都后甩,力宏潤發朝偉是礦才,勇俊承旭拓哉比不來,我香過無痕風華絕代。
小相聲《胡說胡有理》更是讓人捧腹而笑:憑什么人家是Rain我卻是閏土,正所謂云想衣衫花想容,豬想發福人想紅,內褲穿里面是和超人唯一的不同……
并不時這張《花天喜世》特別動聽,雖然繼續了《花季王朝》的娛樂精神,也依然被人一組旋律一組旋律地用放大鏡查看是否又有抄襲痕跡,但作為曾經的少年樂隊,多少還是給過我們不一樣的悸動。
誰還記得十四五歲的那個大張偉呢?在 中學校園里港告別了六一兒童節的瘦弱少年,藏在教室的角落里胡思亂想,隨手寫下的歌詞成為傳唱一時的經典,“別理我,我煩著呢”變成了很多人的口頭禪。我相信人在某個特定的年齡也許正經歷著一生中最敏感最軟弱最彷徨的階段,而這些都在結束后才能有所定論。正像花兒在首張專輯《幸福的旁邊》所描述的那樣:無數的作業就像海洋,淹沒我成長的理想,人們說你的未來充滿希望,我擔心永遠也打不開這翅膀。市有些孩子氣卻分外真實的獨白,這和穿這著唐僧服裝在紅地毯上不停冒出怪表情的大張偉已經有種恍如隔世的距離。我們都曾經把那些格外共鳴的話抄寫在作業本的最末一頁,同時一廂情愿地將花兒的幾個男孩引為知己。也有朋友在馬路上與大張偉擦肩而過,然后跟我描述“大背心加大褲衩兒,還有大踏板兒”,猶如任何一個與名利無關的普通人,當然那是他也剛剛出了專輯,還沒有量身定做那張叫做“明星”的臉龐。
換上小丑的裝扮你就是無人能敵得破壞王,而其實呢?希望有人慰籍你的寂寞,歡笑都給了別人,你還能剩下什么?或許,給自己一個緊緊地擁抱才能喚出你發自內心的真正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