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圓明緣,極為典型的巨蟹座女子,北方某大學在校學生,新聞專業。
喜歡在寬大的陽臺上看最后一抹夕陽,喜歡反復地聽著同一首歌曲;嗜文字,美食;敏感、情緒化。
深信:每個人在某一天一定會為自己每一天做過的事負責。
希望:自己某一天能夠賴以文字生存,與之不離不棄。
■2006年6月11日抽駱駝香煙的女子
對門的女人總是會化很濃的妝站在陽臺上,手里拿著“駱駝”的盒子,性感的嘴唇極其嫻熟地吞云吐霧;每次我們走了個碰面,她最多也只是點一下頭,從未見過她的笑容。
她很年輕,經常穿黑色的衣服,帶不同的男人回家;一切都在變,除了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和“駱駝”。
直到今天,午飯后我聽到外面傳來很大的吵嚷聲;順著貓眼向外望去:一名中年男子從對面的門里出來,而那個女子死命拽住了他的衣服,突然從男人的兜里掉出了一樣東西,他也沒有撿,只是狠狠地甩開了那個女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女人似乎腳一軟就坐在了地上,半天沒有起來。我打開門,想把她扶起來,看到了地上的駱駝煙以及一張盛滿淚水的笑臉。
安妮說:某些信仰容易破碎,所以需要堅定。只是,戒不掉的“信仰”就是靈魂吸食的罌粟,縱身一躍,便萬劫不復。
■ 2006年6月20日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容顏
《東邪西毒》中,在電影的最后,女主人公說: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贏,直到有一天我看著鏡子才知道自己輸了,在我最好的時光,我最喜歡的人都不在我身邊……
我開始翻影集,看著自己那些年輕的臉、清澈的眼,照片的數量與年齡成著鮮明的反比例;多久沒有好好照過鏡子,多久沒有拍過照片?
我生活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等待”,等待著太多個可能;沒有讓自己深信不疑的理由,所以等待……
等待是讓女人蒼老的麻醉劑,蒙蔽了雙眼、禁錮了思想;之后,在一個人的天荒地老中無限沉淪。
■ 2006年7月3日無名指上的承諾
朋友在電話里笑吟吟地告訴我她終于快要把自己嫁出去了,我只是輕聲道出“恭喜”便沒再多說什么……這世上,又少了一個在午夜里陪我買醉的人。
寂靜的夜,寬大的雙人床,姣好的身材,落寞的心臟。
……
打開抽屜,看到了羅送給我的情人結;別人的“結”是永結同心,我的“結”則是結束。
可是,今天看到他的妻隆起的腹部時,心里竟是那樣犀利地疼痛著,但卻一滴血都無法流出。
他說,哪天到我家吃個便飯;我說好,我一定去。
只是,我的靈魂總會在午夜夢回時捫心自問:我的等待與他無關,需要把傷口再次剝開才能證明嗎?
■2006年7月7日流離失所
今天是我和Peter同居的第十四天,每天都有熱氣騰騰的飯菜和鮮艷欲滴的玫瑰;這樣的生活讓我覺得作秀的成分多于過日子。
網友說我太貪心、太不懂得知足……
難道,這些就是一個女人應該知足的一個理由么?
■2006年7月16日漠不關心與歇斯底里
辦公室里有兩個性格都很極端的姐妹。一個對任何事都大呼小叫、忿忿不平;另一個則性格好得讓人不敢輕易接近,以為這樣好的性格背后一定有什么企圖,可是她是真的對什么事都不爭、不搶、不聞、不問。
人總是喜歡在他人那里找平衡,才讓自己的生活平添了許多煩惱。別人有車、有錢、有房、有好老公,我卻一樣沒有;而別人晚睡、早起、有涵養、在你虛度光陰的時候汗流浹背,你卻一次都看不到。
潛意識中的嫉妒用抱怨的口吻呼之欲出,大抵就有了怨婦的潛質。
忘記了是誰說過:要么趕緊死,要么好好活著。
■ 2006年8月3日透支的感情
Peter的體力的確好,將近一個小時了,他仍然在我的上方大汗淋漓;突然間,心里沒來由地產生了厭煩感。
“你有完沒完?”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坐在床邊皺著眉頭吸煙。
我深知自己傷了他的自尊,可心里卻沒有半點懺悔之意。
Peter輕輕走過來,替我掖了掖被子,走了出去。之后,我聽到了廚房里鍋碗瓢盆的撞擊聲。
我今生的深情、全部的欲望……全都給了羅——那個我只想為他生孩子的男人。
女人多習慣于對已逝去和得不到的暗自悲切,痛了心、傷了神,繞了個圈子后又會挽起最初也是最終等著她的那個人。
我不想在別人的故事里清醒,在自己的故事里麻木;我不要做悲哀的女人。所以,我決定走出這扇門,然后挽起Peter的手;我要把自己遺失的美好給那個愿意照顧我一輩子的人。
編輯/谷麥子E-mail:wgdxx@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