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他的情人,是因為他和別人不同,眼神簡單得不像一個己婚男子。而我相信在他眼里,我也是與眾不同的。
他愛煙,愛酒,愛歌劇,我從不在他面前抱怨煙味,我喜歡與散發著濃郁酒精味的他接吻,我打扮得一身正式,穿著極不舒服的高跟鞋陪他看歌劇,外國胖子們的高音逼得我無處逃遁,但我讓自己整場演唱會都保持微笑。
他說,你是個好女人。
他有許多朋友,他們衣冠楚楚,玩世不恭,同處一個圈子,他們便擁有了同一款面具。那些男人也帶著各種女人,有的性感成熟,有的青澀稚氣,我夾在她們中間,模糊了自己的心情。我不止一次聽到他們談到某個不在座的女人,包括內衣顏色和做愛的叫法,他們的評價惡毒而輕蔑。
也許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女人,就只能得到這種輕蔑的評價。
我就在這時看著他和別人一模一樣的表情,心里像爬滿了蟲子。我想我在他心中,還是會不一樣吧,我為他做了他的妻子都沒有為他做過的事,他是不能將我與那些沒有質感的女人等同的。
然而那天,我到他常去的會所找他,剛要推門,就聽見他的嗓音從高朋滿座中尖銳地剝離出來,清晰地鉆進我的耳朵,我的全身僵硬成了一塊石頭。
“她呀,聽個音樂會都淚光盈盈的,可會裝了,到了床上,還不是淫蕩得不得了……”
我無聲地離開了,但深入骨髓的疼痛,哪怕挫骨揚灰,也難以化解。原來女人只要掛上情人的標簽,便沒有什么不一樣。
編輯回帖:男人雖然喜歡花天酒地,但骨子里,仍然認為只有傳統顧家的女人才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版本。男人的尊重,不是建立在輕飄飄毫無力量的風花雪月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