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曾豪氣地說:“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一個農民,每天都會用兩只桶挑水。其中一只桶壞了,漏水。別人都勸他扔了漏桶。農民仍堅持用那只漏桶挑水。久而久之,在他走過的路徑上長出了綠油油的小草。
人總是有比較,似乎將事物作比較已成為了人們固定的思維模式。因此,桶便有了“好桶”與“漏桶”之分。我父親有三兄弟,大哥是個農民,二哥事業顯赫,我父親只是介于他倆之間。大哥各有一女一子,兒子被他們形容是“天生的野獸,無法馴化”。
在家庭聚會時,大家都會進行“好桶”與“漏桶”之對比“研討會”。我大伯的兒子固定地充當“漏桶”。而我,與他年齡相仿,“幸運”地弄到“好桶”的角色。而在這“研討會”過程中,我內心從來沒有半絲的自豪感。自小時候開始,哥哥就以聰明的形象落戶我的心靈。那時,當我看見哥哥勞作,見識比我開闊時,我就知道我只是個唯唯諾諾的乖孩子,好學生。
“研討會”年復一年,大伯與大伯母對哥哥日漸絕望。今年的春節,“研討會”開幕前,我無意地翻到大伯在哥哥成績冊上的評語:“老師無須費心,我兒子無藥可救,將會退學。”看到那些字,我不禁為哥哥惋惜。惋惜他的青春浪費在燈紅酒綠的酒吧,惋惜他的父母浪費一個如此能干的兒子。
“漏桶”是不為別人接受的,如哥哥被眾多親戚指責一般。“漏桶”錯在哪里了?“漏桶”的存在絕不是為了襯托“好桶”的優秀。“漏桶”亦能干一番事業,如那綠油油的草兒,連生他養他的父母都絕望了,晦氣了,“漏桶”的背后失去支持,只剩一颼冷風與無數鄙視的目光。
現實社會中,人們已經習慣用固定的標準評定一個孩子的好壞。那些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漏桶”因而背了罪名,而他們也如此認為了。所以人似乎都忘了,“漏桶”孩子都忘了,忘了自己還可以走出一條綠油油的小草道來,忘了李白的豪言“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天生我才必有用”,或許,我們都會背運。但是,生活在如此文明,尊重人權的社會的我們,就怎也不能以它來看世界呢?
(指導老師:彭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