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在前世約定一起穿行這個世界,
一生都不會停歇,
永遠向著那春天迎著天邊的夕陽,
讓我們一起在風中起舞,
穿過這午夜星辰,
讓我們旅行的夢更精彩,
在最后的一刻飛越這遼闊世界,
飛過這群山,
飛越那潔白云海,
飛過那萬馬奔騰的綠色原野,
飛越那遼闊,
碧海藍天,
飛向那溫暖春天……
帶著越野精神上路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越野E族,認識了一大群E族旗下有著火一樣激情四射的朋友們。
2006年6月29日,在許巍的音樂陪伴下,我們出發了。春天已經過去,而初夏的暖陽和即將開始的征程再一次讓我們心里感到一種讓人忐忑不安的溫度。目標—“翁牛特旗”是蒙古傳說中的諸王英雄會聚之地。相傳早在遙遠的蒙元時期,一代天驕的近胄英豪們便常會聚此地,煮酒論英雄,游蕩豪邁之情蕩氣回腸,直沖九霄云天。2006年7月1日,越野E族的“翁牛特英雄會暨全國T3沙漠挑戰賽”,在此正式隆重開幕。來自北京、天津、四川、山西、內蒙古自治區等15個省市自治區的越野E族大隊及全國各地汽車俱樂部的數百名越野愛好者,組成了一支由兩百余輛越野車、60輛賽車、九輛裁判車、五輛指揮車、兩輛通訊保障車、八輛救援車、兩輛醫療保障車、八十余輛其他旅游觀光自駕隨行車輛和多達三十輛新聞車的龐大陣容,參加了此次賽事的比賽和觀光活動。這是越野E族一次空前的盛會。
做為隨行記者之一,我跟隨越野E族北京大隊浩浩蕩蕩的車隊上路了。從北京至翁牛特奇全程560公里,車隊編隊有序的行進在路上。車載電臺里不時傳來頭車領隊“卡納斯”準確的路況報告。在朋友們一路歡聲笑語中,初夏的蒙古高原正用一種空曠和豪邁的胸懷坦然迎接我們的到來。經近七個小時的跋涉,我們于黃昏臨近時抵達了集結地—翁牛特旗首府烏丹鎮。烏丹鎮是個寧靜的草原小鎮,在我們抵達的短短一天內,迅速地熱鬧起來,幾百余輛各式各樣的越野車停靠在烏丹狹窄的街道上.與草原的落日匯成一道壯觀的風景。
體會激昂賽事
7月1日8點,所有的參賽及觀光車輛集結出發開赴翁牛特英雄會的開幕式主會場。兩百余輛越野車排成一字長蛇,蜿蜒幾公里,好似大軍出征。那一刻,也許每一個身臨其境的人的心里都被一種巨大的激情和期待充滿著。
T3(Team 3 Challenge)挑戰賽是翁牛特英雄會的主要活動,規則是由每個省級大隊選派三車組成賽隊參加沙地穿越比賽,比賽路線為環形沙地,賽道長度約48公里,賽道構成多為大起伏綜合沙地,比賽限時6小時~8小時。賽道采用GPS多點位打卡式,只計算團隊成績,比賽的發車次序由預賽決定。每支賽隊最少須有一輛排氣量在3.0以下的采用四缸發動機的車輛,不限制增壓、不限制改裝,每支賽隊的參賽人數不得超過七人。其中一人兼為大隊軍記。
這是對各參賽隊團隊精神和極度競技技巧,參賽人員的團體協作性,集體榮譽感的一次高度考驗,根據賽道設置的特殊性,一些專業的賽手也初步預計約50%的賽隊可能在限時內無法完成比賽。
賽道所在的松樹山保護區內的沙峰隨山勢曲折蜿蜒,奇險無比,是汽車沙漠越野探險較為理想之地。經過7月1日激烈的預賽, 15支車隊進入了7月2日的決賽。決賽時,參賽的每個車隊都由三輛車組成賽隊,從賽程為48公里的沙漠地帶穿越。賽道多為大起伏沙地,完全沒有既成道路,80%以上的賽道被松軟的細沙覆蓋。比賽未限定GPS路線,只設GPS指導路線,各賽隊自行尋找GPS定位,在每個定位點打卡后趕往終點。賽場上,鐵流滾滾,發動機的轟鳴聲中卷起黃沙漫漫。沙漠里高溫和連續的低速大負荷運轉,很多賽手的俊馬(賽車)都因水溫過高而不得不停下賽道來降溫。有些隊員甚至直接把發動機艙蓋摘掉直接投入了比賽。在最艱苦的賽段,很多素不相識的賽手在看見友隊的賽車遇到了陷車等困難時,都主動放棄了珍貴的賽時去幫助對方脫困。E族人團結的越野精神總是像光芒一般亮過了對比賽榮譽的渴望。在比賽結束時,有意思的是,我看到有很多車輛再駛出沙地賽場時都多了一個外掛的垃圾袋。原來,早在活動進行前。就在E族論壇上對所有的參賽團隊和個人進行了環保措施的要求和培訓。越野E族的族人們很好的以科學的環保態度和嚴謹的行為準則對待了這次賽事。內蒙古當前的生態非常脆弱,因此活動路線都安排在純沙地區域,任何人不得開車進入植被密集的地帶。這也是我在這次賽事里看到的感人一幕。
戰報

最后,經過激烈的角逐,北京大隊歷時2小時26分25秒完成了緊張的穿越,勇奪第一;陜西大隊和天津大隊也都在3小時內到達終點,名列第二名和第三名。由赤峰市汽車運動協會金航車隊組成的赤峰大隊榮獲本次賽事的組織獎。
告別賽場之后的回味
這次活動,天南海北的越野兄弟齊聚一堂。心里忽然有無限的感嘆。2003年以前我還只是個背包客,接觸越野文化的時間并不長。我曾經加入過的越野運動組織是蜂鳥越野車俱樂部。個人比較懷念老蜂鳥。懷念當年的原創精神。越野人一直在行動,而我們的心正是在行動中逐漸堅強,偶然雪域高原的艷陽凈化了都市的凡塵,偶然大漠荒野的風沙吹散了我們的膽怯,我們會在路上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靈魂第一次實實在在地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雖然賽事結束了。車隊像一群真的漢子那樣消失在視線盡頭。一輛輛戰馬陸續告別了烏丹鎮,這個記錄了“越野人”光榮與夢想的草原小鎮。每一輛踏上歸途的戰車都會忽閃著遠光,輕聲的鳴著笛跟自己的榮譽之地依依惜別。而我,也將回到我的城市。我想,也許所有參加了這次盛會的朋友們都在期待著2007年翁牛特再相聚。今天的結束只是告一段落,而下一段的故事依舊在延續著。
有了癡迷于越野的人, 有了不離不棄的車, 有了化坎坷為通途的技術,有了布滿荊棘的路就有了感人至深的故事, 就有了讓人酣暢淋漓的比賽,也就有了喜愛大自然、有探索精神、愛好越野的團隊。一波三折,踏上遠行的路,我們始終在馳騁。2006年,越野車輪還將繼續和我們一起輾過。
越野的隊伍在擴大
時至今日,越野這個圈子還在不斷增長,回首昨天,曾經有過一份對越野人的敬佩,并為之心動過、沖動過、也感動過,漸漸愛上這個角色,希望有一天也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越野人。
今天,越野已經不再滿足于對車輛的改裝,不再滿足于對越野的狂熱,越野人的真實本性漸漸展露—決不低頭,從簡單自駕越野到場地競技再到極限挑戰,永不服輸是越野人的信條。我們就是越野發展的目擊者,實踐者。即便未來全國到處都是高速公路,越野文化也不會失去自己獨特的位置。人們對越野的偏好,除了它的強大性能、駕駛樂趣,還享受著“越野”兩個字所帶來的瀟灑自由的心理暗示,就像在城市里人們也穿登山鞋一樣。當然,如果油價能再便宜一些,油耗再低一些,我們的收入再高一些,那就更完美了。
其實越野就是越野,你現在所看到的就是最真實的。
》越野人的生活
楊俊:綽號巴特,在蒙語里有“英雄”之意
在國內玩越野的圈子里,10年的越野經歷,也算得上“華山論劍”級的英雄人物。在后城一個名叫伊家溝的村子盡頭,一片小樹林和一片清澈的湖水相依相映。湖邊,越野者們安營扎寨,青梅煮酒,好不快活。楊俊說:“玩越野,玩的就是這個團隊精神,其樂融融。” 楊俊周游世界,只差南美洲沒去過。去年獨行阿里一個月,行程將近12000多公里。最難忘的越野經歷是在昌平與河北交界的白洋溝,他說:“這是一項不可完成的任務。”“通往白洋溝的路是一條廢棄的路,總共僅長八公里,一行人卻走了兩天。路面常年被雨水沖刷,已經不是路了。大部分時間耗在幾百米間最難行的地方,差不多是在邊修路邊行車,這就看出了團隊的精神和力量,并不是比誰開得好、開得快,而是大家怎么能齊心協力把這段路走下來。”楊俊講,在最難行的一個接近90度的陡坡處,有人毅然‘獻’出了自己的愛車,由技術好的楊俊一點點地開下去,這給了隊友很大的信心。最后,探險鉆山的七輛車,有五輛走了出來。“其實越野沒什么難的,關鍵是經驗問題,怎么處理突發事件、怎么和當地人相處。”
何宏龍:人稱老何
美國的48個州,老何開著越野車平趟了44個。老何的越野狀態由“發燒”轉入正常。在美國生活10年,老何回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找一個組織。“在回國的飛機上,我隨手翻開一本汽車雜志,無意間發現了北京有個越野者俱樂部,當時想,OK,就它了,我的組織。” 在美國玩越野的10年,他說自己體會最深的就是“玩越野不能自個兒獨耍”。
李志:越野圈的老人
他是一個體內流淌著汽油的人,他走進了車動力,帶著幾分謙和、幾分儒雅,挑戰速度追求刺激。多年的越野生活,李志驅車游走在內蒙古遼闊的大草原,新疆浩瀚無垠的沙漠,天知地靈令人神往的青藏高原,放飛自己回歸自然,享受著美景、人情,也收獲著意料之外的快樂。李志常說回歸自然享受生活,品味生活是他追求的健康時尚生活方式,而更重要的一點卻被他謙虛帶過了,那就是回歸生活。
四哥:越野圈響當當的人物
“大家通過時小心劃胎,這里坡度大。”四哥通過電臺報著路況。四哥名叫嵇清,是越野者俱樂部的資深會員,俱樂部的許多探險活動,都是由四哥帶著人先去探路。而對于路線的選擇,一是車能夠通過,但又不是很容易,要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有征服的難度;二是駐扎的營地不能太偏僻,因為有人喜歡住度假村,而有人則喜歡在草地里搭帳篷。四哥當過司機、搞過修理、配件和開過加油站,是越野圈子里的全面手。這一路上,四哥不但領路,而且誰的車出了什么問題,他總能聲速拿出他的百寶箱,手到病除。車友們不恥下問,四哥就著酒肉又開始了諄諄教誨:“玩越野講的就是穿越,不是比速度,更不是想要征服誰。”越野,一種親近自然的休閑方式,釋放出了人們久居都市后的旗幟,引領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都市的喧囂,向著郊外、向著更遠的西部,去探險,去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