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商投資研發機構特點及對我國自主創新影響的初步分析

　　近年來，外商特別是跨國公司在華投資設立研發機構快速增加，我們專門對北京、上海、江蘇和廣州的部分外商投資研發機構進行了問卷調查，現將外商在華投資研發機構特點、主要目的及存在的差距初步分析如下。
　　
　　一、外商在華投資設立研發機構的特點
　　
　?。ㄒ唬┩馍淘谌A研發投資已具相當規模
　　據商務部統計，外商自20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在中國設立研發機構，截至2005年底，已投資設立研發機構約750家，累計研發投資金額超過40億美元。據世界銀行統計，中國在全球海外研發投資中所占的份額已居發展中國家前列。
　　
　?。ǘ┙鼛啄晖馍掏顿Y研發機構的增長尤為迅速
　　我們調查的研發機構中，超過一半是2003年以后設立的。隨著研發機構數量的增長，外商研發投資規模也呈迅猛增長的態勢。調查研發機構2004和2005年研發投資分別比上年增長25.2%和60.5%。
　　
　?。ㄈ﹣碓吹睾脱邪l領域較為集中
　　美國企業是對華研發投資的最主要來源，其他主要來源地還包括臺灣省、日本、歐盟、香港和韓國。外資研發的主要領域集中在技術密集型的制造行業，包括電子通信、裝備制造、生物醫藥、軟件開發、汽車制造等。
　　
　　（四）區域分布聚集
　　外資研發機構的區位選擇呈現出向研發資源和產業集群聚集的現象，國內智力和知識資源比較豐富的地區，以及外商已經進行了大規模制造業投資，形成一定產業規模的地區是外商設立研發中心的主要區域。北京、長三角的上海和江蘇、珠三角的深圳和廣州聚集了全國超過90%以上的外資研發中心。此外，西部部分具有一定科研和產業基礎的城市，如西安和成都，外資研發中心的數量也呈上升趨勢。
　　
　　（五）研發總體水平不高
　　從組織形式看，外資在華設立研發機構以非獨立法人的公司內部研發為主。從研發內容和功能定位看，已設立外資研發機構以實驗開發為主，主要從事生產輔助開發和提供技術支持，改造和提升引進的技術，以及進行面向當地市場的產品應用開發。研發成果中80%以上為外觀設計專利和實用新型專利。
　　
　?。┛鐕驹谌A研發投資快速增加
　　商務部統計，有幾十個國家的200余家跨國公司在華設立研發中心。調查外資研發機構中，世界500強跨國公司投資設立的占32.5%。部分跨國公司在華研發投資規模較大，如美國摩托羅拉公司已在華設立研發中心19家，研發人員超過1600名，近年來和未來幾年內在華累計研發投入將超過10億美元。相當部分跨國公司不但在華投資設立研發中心，還與國內企業、高等院校等許多方面積極開展研發合作。
　　
　　（七）部分研發機構在跨國公司全球研發體系中占據重要地位
　　如美國通用電氣集團上海研發中心是其全球四大研發中心之一，占地4.4萬平方米，擁有27個實驗室，總投資6400萬美元，每年投入的研發經費約3000萬美元，承擔飛機引擎技術、風力發電技術等全球性研發任務。荷蘭飛利浦公司2000年在上海成立了東亞研究實驗室，是其在荷蘭和美國之外最重要的研發基地，也是其全球三大基礎實驗室之一。
　　
　?。ò耍┖Ｍ馊藛T歸國創業數量上升
　　近年來，海外人員歸國創辦研發機構明顯增多，這些人員多有海外留學以及相關工作背景，借中國經濟持續快速發展、倡導自主創新、鼓勵人才回流等有利時機，攜帶部分引導資金、技術、甚至一定規模的研發團隊回國創業。這一趨勢尚處于起步階段，如果國內創業環境和配套政策適宜，將會有更多的海外人才、專才加入進來。
　　
　　二、中國進一步吸收外商研發投資存在的差距
　　
　　（一）人才總量雖大但質量欠佳
　　中國擁有良好的基礎教育體系，每年都有數量龐大的本科甚至碩士及以上畢業生，但由于多數大專院校學科設置和專業教育跟不上知識和科技的發展，不能很好地滿足企業對研發人員的基本要求。同時，中國專業技術人員并不充足，對于一些新興產業，如大規模集成電路、新能源等，我國并不具備堅實的產業基礎，因此缺少能夠參與這些領域研發工作的人才。多數跨國公司還反映，科研和管理能力兼備的創新人才嚴重短缺，已成為在華進一步開展創新活動的最大挑戰。
　　
　?。ǘ┲R產權保護力度與發達國家和跨國公司的要求還有相當差距
　　近年來，中國政府按照“履行承諾、適應國情、完善制度、積極保護”的方針，不斷加大知識產權保護的工作力度，但仍未達到部分發達國家和跨國公司的要求，并成為這些國家和企業拒絕向中國轉移高新技術的主要理由，也成為一些雙邊經貿問題的焦點。同時，應當承認，知識產權保護工作方面的一些問題也會影響到國內創新和研發活動的績效，不利于自主創新的發展。
　　
　?。ㄈ└偁幉怀浞?br/>　　我國一些行業進入的門檻或壁壘過高，競爭不夠充分，使行業內現有企業加強研發、提高競爭力的壓力不足。國際經驗表明，放松行業準入限制有利于更多的創新，特別是許多中小企業在創新方面的作用不可忽視。
　　
　　（四）配套政策不完善
　　研發項目的開支主要用于人員成本和設備耗材。目前我國對于研發項目的進口設備可以享受免征進口環節關稅和增值稅的優惠政策，但備品備件和進口材料仍需納稅。同時，一些研發機構反映，用于研發目的的物品進口手續較為復雜，耗時頗長，外籍研發人員往來手續煩瑣等，都影響了本地研發效率的提高。
　　
　　（五）個人所得稅政策的國際競爭力不強
　　我國個人所得稅實行超額累進稅率，稅率為5—45%，高于周邊地區和主要發達國家，如香港為2—15%、新加坡2—28%、美國15—39%等；外籍個人扣稅額為每月4800元，亦遠低于國外標準。我國較高的邊際稅率和較低的稅收扣除，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海外高級人才、專才來華工作的意愿，也不利于國際化研發活動的蓬勃開展。
　　
　　三、外商投資研發機構對我國自主創新影響的初步分析
　　
　?。ㄒ唬┓e極影響
　　1．有利于提升中國產業在全球分工中的地位
　　中國雖然已經形成了較為龐大的面向全球的制造能力，但整體附加值較低且增長緩慢，限制了制造業水平的進一步提高。同時，中國依靠積極承接國際產業轉移并給予大量土地、稅收方面的優惠政策，建立起一些新興產業部門，但技術吸收和擴散不足，并缺少后續產品和技術的開發，如果國際經濟形勢出現動蕩或外資向境外轉移，我國經濟面臨的潛在風險不可低估。外資研發機構的進入，有利于開辟我國利用外資新的增長源泉，提高利用外資質量；有利于不斷開發出符合全球和中國市場需要的新產品和新技術，提升“中國制造”在全球產業鏈和價值鏈中的地位；有利于調整國內產品結構和產業結構，促進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有利于提高國內資源的利用效率；也有利于促使中國由全球重要的商品市場向工業制成品生產基地轉變后，進一步向全球重要的研發基地轉變。
　　2．有利于促進人力資源開發，擴大高學歷人員就業
　　首先，外資研發機構在使用中國人才的同時，也在為中國培養研發人才，產生人才的“增量效應”?？鐕緦χ袊邪l人員進行了大量輔導和培訓，其境內外機構、中外研發人員之間進行著大量、密集的知識交流，服務于這些研發機構的中國科技人力資源，面臨著學習外國先進知識、先進技術和創新管理經驗的大好機會。
　　其次，外商投資研發機構吸納就業能力較強。其從事的軟件開發、產品設計、測試調試等研發類工作均需要大量人員，屬于具有一定技術含量和附加值的“勞動密集型”工作，在吸納具有一定學歷、特別是大學本科及本科以上畢業生就業方面成效突出。
　　第三，外資研發機構提升了中國人才的使用效率。雖然外資研發機構與國內企業存在一定的人才爭奪問題，但現階段中國面臨的主要問題并不是人才不足，而是使用效率不高，未能做到“人盡其用”。外資研發機構對本地人才的雇用和充分利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人才大量向境外流出，提高了國內整體的人才使用效率。
　　
　　3．有利于我國的技術進步
　　首先，是導入效應。近年來，我國“以市場換技術”效果不顯著，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外商投資企業帶來的只是外方產品的生產許可，而不是產品和技術開發活動。同時，引進技術來源與引進資金來源不一致，也影響了“換技術”的效果。我國吸收外商直接投資的主要來源地是香港等亞洲地區，而技術引進主要來自美國和歐盟。調查表明，研發投資的來源地與我國技術引進來源地呈現出較為吻合的特征，而不同于吸收外商直接投資的來源分布。因此，外商通過在華投資設立研發機構，實現內部化的技術轉移，有利于彌補我國研發投入不足、加大引進先進技術、增加技術的適用性。外商投資研發機構除了可以直接導致科學技術和研發技能的流入外，還會帶來國外科技人員的流入，彌補了國內高級人才的不足，并可以更加有效的實現技術訣竅的轉移。
　　其次，是外溢效應。外資研發機構技術外溢主要體現在研發人員的流動方面，具有外資研發機構工作經歷并掌握一定研發知識和技能的人才在國內各類企業之間流動，可以有效促進知識和技術的對外溢出，促進其他企業的技術進步。
　　第三，是關聯效應?？鐕狙邪l機構通過各種合作形式來獲取中國的本土知識，導致國內大專院校、科研機構以及部分行業內的領先企業成為跨國公司中國研發網絡中的成員，對他們直接學習新知識和新科技、獲取跨國公司的專有技術、近距離學習技術創新管理等方面的訣竅都具有重要意義。
　　第四，是示范效應?？鐕驹谌A研發機構以市場為導向，科學制定研發計劃，運營和管理規范，投入產出效果較好。對國內機構和企業具有良好的示范作用。
　　4．有利于形成良好的創新環境
　　一是有利于加強中國的制度建設。我國技術引進中一直存在“重硬件、輕軟件，重技術、輕制度”的傾向?！笆晃濉币巹澲忻鞔_，要將研發投入占GDP的比重提高到2%，如果不加緊完善相關制度，單純依靠擴大研發投入資金的規模，難以有效實現自主創新的戰略目標。外資研發機構在科研體制、資金分配、知識產權保護、人才流動與激勵機制等方面都給國內機構和企業起到示范作用，并對我國創新體制提出更高要求，有利于我國創新制度的完善。
　　二是有利于增加市場觀念。跨國公司與當地企業、高等院校以及科研機構廣泛的技術合作，有利于增強國內企業和機構的市場觀念，為生產與科研之間的產、學、研相結合起到引導作用。
　　三是有利于形成人才流動與人才激勵的內部環境。外資研發機構的進入導致了人才的流動，這方面的壓力對于國內研發企業在內部激勵機制的改善與促進人才流動方面將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
　　四是有利于改善中國研發的外部環境。外資研發機構帶來的沖擊，為國內加強競爭、完善知識產權保護、形成有利于創新的環境提供了契機?！皦毫韯恿Α?，從過去我們引進外資的實踐看，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經驗。
　　
　?。ǘ┫麡O影響
　　1．人才爭奪愈加激烈，削弱國內企業參與國際技術競爭的比較優勢
　　跨國公司采用多種方式加強對中國高端人才的爭奪。一是高薪和高福利，跨國公司研發人員薪金明顯高于國內企業。二是提供較多的培訓和再教育機會，幫助員工不斷補充和更新知識，成為吸引人才、留住人才的重要舉措。三是提前爭奪“潛力型”人才。綜合利用上述手段，外資研發機構在人才爭奪中明顯占據優勢?？鐕敬笈e在華開展研發活動，將更大限度地利用中國廉價優秀的人才資源，瓜分中國“人才蛋糕”，同時也將迅速提升研發人員價格，給剛剛起步的國內企業的研發活動帶來極大挑戰，增大國內企業科技創新的難度，削弱中國企業參與國際技術競爭的比較優勢。
　　2．削弱國內研發能力，加劇對外技術依賴
　　外資研發機構具有較強的資金、技術實力，并得到海外母公司的支持，在與國內機構的競爭中處于優勢地位。外資研發機構的數量和規?？焖僭黾樱绻麌鴥葯C構和企業應對不當，有可能削弱甚至拖垮國內機構的研發能力，導致我國已有研發規模下降或技術開發活動被“鎖定”在依附跨國公司的地位上。這種技術依賴會導致我國喪失對關鍵技術的控制，失去制定技術發展戰略的主動權，不利于可持續發展和經濟安全。
　　3．實行技術控制，限制溢出效應
　　一是對“研發鏈”進行產業分工，在中國的研究內容重點集中在應用研究、產品開發和地方化等方面，而基礎性研究往往置于跨國公司總部附近。調查中我們發現，外資研發機構在中國的研發成果往往以一種“半成品”的狀態返回母公司或總部，而最終的專利和技術成果體現在境外。
　　二是跨國公司通過擴大知識產權保護的范圍限制溢出效應。近年來世界各地的貿易壁壘在不斷降低甚至消失，投資準入限制也日益減少，而知識擴散和技術轉移的限制卻愈加強化?？鐕驹趧撛炝舜罅恐R和技術的同時，也充分利用知識產權保護限制了知識和技術的擴散，甚至阻礙了新的研究者進入這些技術的研發領域。
　　三是主要采取獨資方式，減少與本地研發機構的直接合作，從而限制技術外溢。
　　四是限制人員流動?？鐕九c涉及企業核心技術的本地研發人員簽署較為苛刻的保密協議，這些人員在以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不能為其他機構或企業從事類似的研發工作，否則要付出巨額賠償，這使我們通過人才流動帶動技術外溢的目的在一定程度上落空。
　　4．參與國內技術標準的制定，控制技術發展方向
　　外商在華投資已從占領市場、控制資源向制定標準邁進。技術標準影響行業的發展，中國的巨大內需市場和制造能力，足以支撐自主知識產權的技術標準，從而掌握國內市場和產業發展的主導權。因此與國內機構開展對技術標準制定權的爭奪越來越成為跨國公司研發活動的重要目的之一?？鐕臼菄H技術標準的主要制定者，其在華研發機構積極參與國內技術標準制定，或將其已經制定的國際標準進行必要調整并在華推廣，容易形成對國內技術標準的控制，不利于國內企業自主研發，將成為我國在電子通信、軟件、生物醫藥等許多高技術領域自主創新的障礙。
　　
　　四、政策建議
　　
　　綜合以上分析，我們認為外商研發投資與我國自主創新的關系是復雜的。處理好自主創新與鼓勵外資來華設立研發機構的關系，應努力促進外資研發活動的技術外溢，遏制可能帶來的消極影響，主要把握以下幾點：
　　
　?。ㄒ唬┮M消化吸收是實現我國自主創新的現實基礎
　　從國際經驗看，提升創新能力是一個需要堅固基礎和長期積累的過程，跨越式發展的難度極大。中國的自主創新并不是拒絕引進，也不可能從零做起，另起爐灶，必須利用一切前人的成果。目前階段，中國的最主要任務是要加強引進消化吸收工作，培育創新的土壤和環境，這個階段仍將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ǘ嵤┪覈灾鲃撔聭鹇詰プ⊙邪l國際化的新機遇
　　全球研發開支在過去10年間迅速增長，而跨國公司是這一進程中的主導力量?？鐕狙邪l投資占全球研發開支的近一半，占工商領域研發開支的2/3，一些大型跨國公司的研發開支已經高于許多國家的全部研發開支。融入這些跨國公司的全球研發網絡，已經成為更大程度地占有全球研發資源，學習并創立良好創新體系和研發機制，實現技術跨越式進步的關鍵因素。中國由于在人力資源、制造能力、國內市場等多方面獨具優勢，成為對跨國公司最具吸引力的研發投資地。我們應把握機遇，積極吸引跨國公司來華設立有利于促進我國經濟發展和技術創新的研發機構。
　　
　　（三）應加強分類指導，突出優惠政策的針對性，有選擇、有目的地擴大吸收外商研發投資規模
　　一是研究制定外商研發投資導向政策，從產業和技術導向、組織形式等方面積極引導外商研發投資的方向。
　　
　　二是擴大進口環節免稅范圍，提高通關便利化程度。研發項目需要大量進口開發設備、測試儀器、樣品、備品、耗材等，是研發投資支出的主要組成部分之一。對于符合導向政策的外商投資研發項目，應將目前執行的鼓勵類項目進口設備免征進口環節關稅和增值稅的優惠政策擴大到進口備品、備件和耗材，降低研發成本，并進一步提高研發項目進口設備和耗材的通關便利程度。
　　三是完善稅收激勵政策。應考慮將對內資研發機構設定的稅收優惠同樣適用于符合導向政策的外商投資研發機構。提高個人所得稅政策的國際競爭力，包括降低海外高級研發人才的個人所得稅稅率、提高基本免稅額、增加免稅扣除項目等。同時，也要注意避免過去引進外資中所出現的各地方的過度競爭以及競相提供過度優惠政策的問題。
　　
　?。ㄋ模┯行Т龠M外商投資研發項目的技術溢出，提高利用外商研發投資的質量
　　一是鼓勵國內機構與跨國公司合資、合作開展研發活動。通過合資以及加強合作，避免跨國公司對技術的壟斷，使跨國公司與國內企業間創建技術共享機制，共同擁有知識產權，分享技術成果。
　　二是鼓勵并規范研發人員合理流動。跨國公司對人員流動都規定了一些限制條件，有些明顯不符合國內有關政策要求，不利于技術外溢。應規范有關規定，既要符合合理的商業保密要求，也要允許正常的人員流動。
　　三是加強研發基礎設施建設。研發投資規模較大，并具有一定風險，國家應加強公共研發基礎設施和大型科學儀器、設備等共享平臺建設，分擔企業研發成本。國家級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和國家審核通過的省級高新技術產業園區都要建立一定規模的研發設施和孵化機構，成為創新建設和技術成果轉化的重要載體。四是完善技術交易市場，促進和活躍技術轉讓活動。
　　
　?。ㄎ澹└鶕覈洕夹g發展的實際情況，完善知識產權的相關工作
　　一是加強自主知識產權的創造和保護工作。以我國市場為主要手段，積極參與制定國際標準，推動以我為主形成自主知識產權的技術標準。努力提高關鍵技術和重要產品自主知識產權的比重。
　　二是充分考慮知識產權保護對經濟增長影響的復雜性，依據知識產權類型設定不同的保護方式和保護標準。對于商標權和著作權，重點是加大執法力度，切實提高相關工作的實施效果；對于專利權，要以有利于我國經濟發展和技術開發的方式落實知識產權保護，改善知識產權準入，在促進知識產權創造與允許知識擴散之間保持平衡。
　　
　?。┘訌娙瞬抨犖榻ㄔO，鼓勵國內企業海外研發投資
　　一是積極引進海外優秀人才。大力吸引留學人才歸國創業，吸引海外科技人才來華工作，國家在工作許可、居留條件、往返簽證等方面進一步給予便利條件。
　　二是制定措施，防止關鍵崗位的主要科技人才和尖端人才流失。
　　三是鼓勵有條件的企業“走出去”，到美國、歐洲等知識和技術的資源地設立研發機構或收購當地研發機構，監測、跟蹤國際先進技術的發展，積極參與研發全球化進程，實現中國企業研發的國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