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旋渦中的“扁家軍”

陳　婷　張　磊

陳水扁上臺至今已六年有余，期間不斷大肆鼓吹臺獨理論，購買各種美制先進武器裝備，更對臺軍高層進行了12次“大換血”，相繼有20余位親扁高級將官被安插于軍中。至此，陳水扁長期謀劃打造的“扁家軍”已隱然成型，臺灣軍權被陳水扁牢牢握于掌中。輿論認為，陳之所以當前叫嚷“廢統”氣焰愈加囂張，與其抓住臺灣軍權有很大關系，其利用手中軍權將臺灣拉向“獨立”深淵的可能性越來越大。時至今日，在島內一片反扁聲浪之下，陳水扁仍在通過各種手段對臺軍進行改造，繼續加大對臺軍高層人事調整的力度，加緊對臺軍的控制，以圖使其徹底蛻變為“拒統護獨”的工具。

臺軍高層人事“地震”頻發

陳水扁上臺后，將臺軍將官的晉升由過去的每年一次改為每年的1月與7月各舉行一次。自2000年7月核準第一波晉升將領名單后，到2006年5月，陳水扁6年來共12次舉行將官晉升儀式，共晉升了23名上將、100多名中將、400多名少將，占到臺軍將官總數的80％以上。陳水扁連任后，對將級軍官的調整幅度更是臺軍建軍以來極為罕見的。一是調整的人數多。2004年7月，陳水扁舉行將官晉升儀式，晉任將官38名，其中11人晉升為中將，27人晉升為少將。2005年1月，晉任將官41名，其中11人晉升為中將，30人晉升為少將。2005年7月，晉任將官55名，其中晉任中將13名，晉任少將42名。2006年1月，晉任將官44名，其中晉升中將7名，少將37人。二是調整的范圍廣。調整范圍包括“國防部長”、“參謀總長”、“國安局長”、陸軍總司令、空軍總司令、海軍總司令、聯勤司令、后備司令、憲兵司令、“軍情局長”及6個作戰區司令等，幾乎對軍中重要崗位、要害部門進行了全面洗牌。三是調整的力度大。2006年初，陳水扁將臺陸、海、空“三軍司令”一次全部換掉，引發臺軍高層人事“地震”，這在臺軍成軍以來還是聞所未聞的事。新任“陸軍司令”由現任“國防部”政治作戰局局長胡鎮埔調升，新任“海軍司令”由“國防部”副參謀總長林鎮夷調任，而剛被破例晉升“海軍司令”一年的陳邦治，因軍中反彈聲過大，也順勢解套轉任“總統府”戰略顧問：新任“空軍司令”由現任“空軍副司令”沈國楨升任，沈國楨并晉升空軍二級上將。針對陳水扁這種“大洗牌”的做法，馬上就有國民黨“立委”站出來痛批其“瞎搞”，當初任用這些并不適合的人，匆匆忙忙讓他們上臺，在這些將領好不容易業務剛剛上手，對工作有所了解之后，卻又馬上將其換掉，搞的這些臺三軍最高級將領“稀里糊涂上臺”，“莫名奇妙下臺”。

阿扁當權，“扁軍”崛起

在不斷的調整中，陳水扁的親信和一批“臺灣意識”較濃的臺籍人員掌控了軍權，把持了軍中的重要部門，具有反“臺獨”立場和同情泛藍陣營的將領則遭到排擠和打擊。這為陳水扁由“代理治軍”到“直接主導軍權”，實現民進黨長期執政做好了準備。

親扁勢力日益壯大

陳水扁按親疏劃線，重用對其死心塌地、有貢獻或主動投靠的將領，在獲晉升的將級軍官中，扁系人馬占了一半多。陳水扁連任后，為了繼續發展臺軍中親扁勢力，加強對臺軍的控制，委派其親信邱義仁出任臺“國安局”秘書長，以貫徹其意志，監控軍隊。曾任陳水扁侍衛長的余連發、彭勝竹屢獲提升，余連發不到5年即由侍衛長升為憲兵司令、軍情局長以至后備司令，軍銜由少將晉升為二級上將，彭勝竹2005年1月剛被提升為空軍參謀長，7月又被提拔為聲名顯赫的軍情局長，2006年2月又直升副參謀總長，晉升二級上將?，F“陸軍司令”胡鎮埔原是湯曜明的人馬，在李杰接任“國防部長”后，見風使舵，賣力鼓吹軍購案，得到陳水扁的信任，短短幾年就爬到了“陸軍司令”的位置。陳水扁借人事調整之機，大肆培植親信，凡親扁者不論省籍均加重用。一些大陸籍親扁將領調入“國防部”，得到了重用。如，參謀總長李天羽、“總統府”侍衛長何雍堅等。在“挺扁八大將”(李天羽、余連發、柯政盛、陳再福、陳宏一、蕭筧民、余勝泰、沈再添)中，李天羽被稱為“扁家軍班長”、余連發被稱為“副班長”。目前，“扁系”將領已基本掌控臺軍軍令、軍政、政戰、情報、安全等要害部門，并逐漸向軍兵種各部門滲透。臺軍中另一些親扁勢力多為輩份低、資歷淺的將領，在陳水扁的收編與培植下，今后這些親扁勢力還將會不斷擴大，數量迅速竄升。

臺籍將領倍受重用

長期以來，臺軍將領中的大陸籍將領一直在60％以上。陳水扁深知要徹底控制軍隊，必須擺脫大陸籍將領掌控三軍的局面，加速在軍中培植新班底。臺籍將領因大多具有濃厚的本土意識，容易接納“臺獨”理念，因而成為陳水扁培養的重點。2000年陳水扁上臺后，在其發表的《國防白皮書》中提出，到2004年底臺籍將官要由過去的20％上升到30％以上，校官由40％上升到60％以上。著手破格提拔臺籍軍官，成為陳水扁調整臺軍高層的一大特點。2000年剛上臺，陳即不按軍中倫理，極力提拔了一批臺籍將領。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陳邦治。臺籍將領陳邦治2000年8月調任“軍管部副司令”，因受體制限制，2001年開始辦理退役。陳水扁將其留任，并提升為“后備司令”，2003年1月，又提升為“總政戰局長”，成為臺軍第一位“臺籍總政戰局長”。由于極力宣傳軍購案和處處巴結陳水扁，2004年1月，又被陳水扁任命為“海軍司令”。無奈這位無艦艇部隊經歷的海軍總司令，工作頻頻出錯。在種種壓力下，2006年2月陳水扁只得將陳邦治調任戰略顧問。而陳邦治曾掌控的政戰系統有28名將領被晉升，占政戰將領總數的七成多。陳邦治成為陳水扁全力培養臺籍心腹將領的一個樣板。一些臺籍軍官晉升為將領后，迅速形成了本土意識濃厚的小幫派。目前，臺籍將官已由陳水扁上臺前的20％上升到40％，校官由40％上升到60％以上，校級以下臺籍軍官的比例更高。陳水扁的目標是，在2008年使臺籍將領的比例達到50％。陳十分注重扶植臺籍軍官，特別是重視從基層校級軍官中培養、拔擢臺籍將領，讓其擔任陸軍聯兵旅長，海軍艦長、艦隊長，空軍飛行大隊長、聯隊長等一線指揮官，以積攢資歷，為逐步改變軍中省籍結構做準備?？梢灶A見，隨著具有大中華情結的老一代將領不斷去職，陳刻意培養的臺籍將領掌控臺軍將成必然趨勢，臺軍全面本土化成了一個不可避免的趨勢。

具有美國背景的“扁軍”迅速上位

陳水扁上臺以后，臺灣島內的“臺獨”勢力發展迅速，臺灣當局在“臺獨”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快。臺灣當局之所以敢大膽加快臺獨的進程，甚至

公然提出了“以武拒統”的主張，與美、臺軍事合作步伐的加快有密切的關聯。由于美對臺軍售的惡性發展、美臺軍事交流的深入，使得臺灣當局獲得了更多的安全感，也使得臺灣當局獲得了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那就是，美國支持臺灣發展軍備，支持臺灣以武力與祖國大陸相對抗，甚至認為在臺灣宣布獨立，祖國大陸利用武力手段解決臺灣問題時，美國會給予其足夠的軍事保護。加強美臺軍事合作，是臺灣當局執行“臺獨”路線的一根“救命草”。因此，有美國背景的軍官就成了陳水扁眼中的“香餑餑”，不斷被委以重任。

加強美臺軍事合作，推動對美軍購，重點發展海、空嚇阻力量，是陳水扁當局整軍備戰的基本政策。因此，臺軍先后調整的這些高級將領普遍具有美國背景，是否有留美經歷已成為臺軍官能否加官晉級的重要依據。李杰出任“國防部長”、蔡明憲出任“國防部”軍政副部長、李天羽出任“參謀總長”，他們的美國背景均為重要因素。與此同時，大批受美訓練的海、空軍將領亦被擢升至“國防部”、“參謀總部”的重要崗位。由于陳水扁的重用，留美背景的海、空軍將領首次在臺軍派系中占據優勢，而今后，臺軍中的親美勢力也必將快速增長。顯然，這種軍隊高層人士架構，具有迎合美方的內部考慮，為陳水扁與美國建立實質性軍事與政治同盟，徹底改變臺灣軍隊培植了班底。

反“臺獨”的將領遭到排擠和打擊

“湯家軍”遭到排擠和打擊，勢力逐漸被削弱。原“國防部長”湯曜明因為與陳水扁意見相左，不滿意陳水扁的種種做法，被迫離職。湯曜明任“國防部長”時建立的“湯家軍”雖仍占較大比重，特別是在陸軍有較強實力，但隨著湯曜明去職，加之陳水扁的分化、收編，勢力逐漸削弱?！皽臆姟焙诵幕羰貥I上將2004年5月調升臺“國防部”軍備副部長，2006年2月被陳水扁架空，調任“總統府”戰略顧問。湯曜明親信、年僅58歲的陳體端任后備司令僅一年，即被迫轉任“總統府”戰略顧問，為陳水扁嫡系余連發讓位，“湯家軍”虎將——臺“國防大學”校長謝建東亦被提前兩年免職。一些支持或同情泛藍的“藍系”將領在陳水扁的排擠打壓下，也是或提前退役，或被架空。

阿扁任期將滿，“扁軍”何去何從

雖然今年以來反扁聲浪一浪高似一浪，泛綠堡壘風雨飄搖，但由于此次“罷扁案”并未通過，陳水扁及其“扁家軍”又獲得了短暫的喘息機會，相信陳水扁將在剩下的極為有限的任期內，更加著力提拔親信，以爭取在他去職之后仍能對臺灣軍界施加影響。

截至本篇文章成稿之前，陳水扁于6月26日再次突擊提拔了一批中將及少將。由于當時“倒扁”的罷免案即將表決，再加上臺軍中頻頻爆出“賣官”丑聞，這次提拔引起了臺灣島內各界的廣泛關注。據了解，臺軍此次又有13人晉升中將、45人晉升少將。至此，陳水扁所提拔的將軍人數已經占到臺軍將官總人數的80％以上，過濫的提拔導致臺軍官兵的比例嚴重失調，臺軍的將官比例更是世所罕見。在最近的這次人事調整中，又有許多屬于“扁家軍”的將領得到了超常規的提拔重用，引起外界普遍的質疑。陳水扁選擇在這個時候高調舉行將官晉升儀式，無非是想借此表明自己并沒有失勢，仍然牢牢掌控著臺灣島內的政局，從而制造“地位穩固、沒有被打倒”的假象，以鼓舞泛綠支持者的士氣。

近年來陳水扁頻繁調動高層人員，加快臺軍“綠”化速度，導致軍中任人唯親、溜虛拍馬屁之風盛行，再加上調整的軍官多集中在官邸、憲兵和政戰系統，臺軍的戰斗力難以提高。今年，第一家庭暴發一連串的弊案，島內倒扁聲浪四起，陳水扁的威信受到各方挑戰，在黨內的地位岌岌可危。在這種情況下，陳水扁“自動削權”，但兩岸、軍事、外交大權仍緊握在手。在余下的兩年任期內，為了不給外界“跛腳”的印象，陳水扁依然會緊握軍中大權，對其提拔的“愛將”予以重用，同時面對可能的政黨輪替，進一步加緊軍中人事布局，力求“臺獨”路線在“后陳水扁時代”的延續。

但是，在目前的形勢下，陳水扁大力培養的“扁家軍”，究竟在政治風暴來臨時能給予他多大的支持呢?扁的親信，臺灣陸軍總司令胡鎮埔原是湯曜明一手栽培的，但湯曜明一旦去職，胡鎮埔便迅速重新站隊，投靠了扁集團，這樣的人，在扁家軍里究竟還有多少，目前尚不可知。此次“罷扁案”雖然已經叩關失敗，但民進黨與扁系將領內部卻嗅不出一絲喜悅之情，他們似乎也預感到了一種危險正在臨近。軍隊、戰爭都畢竟是要為政治服務的，而臺軍畢竟不是陳水扁自己的“親衛隊”，因此可以預見，一旦陳水扁在2008年離開政治舞臺的中心，其苦心經營多年的“扁家軍”雖然不會立刻土崩瓦解，但貌合神離，“扁家將”各求自保卻是無法避免的發展趨勢。

歷史的車輪是誰也擋不住的，無論陳水扁如何動作，但我們堅信祖國的統一大業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每一個龍的傳人義不容辭的責任和使命，誰不踐行這種責任和使命，誰就會被歷史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