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愛是人類永恒的主題,情是《情人坊》永遠(yuǎn)的主旋律。夜色闌珊,無心睡眠,你或許和我一樣,在為情所傷,為愛癡狂。
一盞清茶,三兩知己。愛了痛了累了想聊天了,請來這里坐坐。
本欄主持人: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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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與廚房,似乎是毫不搭界的。情人適合出現(xiàn)在燈光曖昧、裝修考究的高檔餐廳內(nèi),吃西餐、品紅酒。很難想象,倘若情人也像妻子一樣系上圍裙,頭發(fā)上沾著油煙味在廚房里煎炒烹炸,會是什么樣子。但是,情人之所以成為情人,多半是因為愛著那個男人吧。而女人一旦愛了,就會很想給男人一個家的感覺——不管事實上他是否需要或者她是否真的給得起。而最能讓一個男人有歸宿感的,莫過于女人親自下廚給他做一頓飯,哪怕只是簡單地煲一碗湯。
究竟要不要下廚給情人親手做一頓飯?這或許是個太不值得討論的簡單問題,可通過對這個問題的探討,我們至少可以明白,疼愛情人,原來可以有很多種方式。

情人無關(guān)柴米油鹽
耶馬 /文
耶馬,生于上世紀(jì)80年代的迷糊女子,路癡。學(xué)美術(shù)時,有人建議我去學(xué)表演;學(xué)表演時,有人說我更適合寫作;現(xiàn)在終于做自由撰稿人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更有潛力當(dāng)一個職業(yè)游戲玩家。看來,生活逃不過梅菲定律,耶馬逃不過“有意栽花,無心插柳”的宿命。
情人是什么?是一種曖昧情懷,是柴米油鹽之外的一份意外驚喜。
男人之所以想找情人,無非有三:要么,是根本不愛自己的妻子,真愛上了情人;要么,是厭倦了婚姻的瑣碎,想逃在婚姻之外透透氣,享受生活的別樣新鮮;要么,就是趕時髦,認(rèn)為情人是成功男人的象征性奢侈品,有情人,才有面子。
無論是哪一種男人,想必都不在意自己的情人是否愿意為自己做飯吧?
而那些把情人當(dāng)成面子和新鮮享受的男人,或許反而不希望情人也像妻子一樣,為自己柴米油鹽呢——如果情人都像妻子一樣了,那男人還要情人做什么?
做一個合格的情人,會花錢,會打扮,不抱怨,不求名分就OK了。做飯?情人都回家做飯了,那那些浪漫的情人餐廳還不全倒閉算了!
那些只為了利益需求而成為情人的女人,或許更期待過著錦衣玉食,飯來張口的奢華生活吧。
動了為情人做飯念頭的女人,定然是動了真情的女人。因為做飯雖事小,卻是一個女人全部的體貼與關(guān)愛的表現(xiàn)。從買,到洗、切、燒,這一道道繁瑣的工序,就是一次次愛心的傾注。只有甜蜜地沉浸在愛中的女人,才可以面帶微笑,心甘情愿地為他做這一切。
孰不知,為情人做飯,是多么危險的一件事——女人一旦習(xí)慣了為一個男人做飯,就會不由自主地想以留住他的胃的方式來留住他的心。情人之間的約會一旦有了家一樣的溫馨,女人就會開始想要一個家了。
可是,你要的,他給得起嗎?
明知沒有結(jié)果的感情,只能停留在游戲的層面上去進(jìn)行。太過強(qiáng)求之后,愛,是否也就變了味?
如果你愛他,千萬別為他做飯。別讓他看到你穿著圍裙披頭散發(fā)的模樣——這樣的情景,他已日日在家看到,卻仍然流連在你這里。
別讓他感覺你在暗示著什么承諾。情人之間的愛,大多害怕承諾。你逼得越緊,他逃得越快。
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要擁有他,就試著讓他為你做飯吧。就算他終也不肯將全部奉上,你也可以自我安慰:他若不愛我,又怎肯只為哄我開心,而甘愿走進(jìn)廚房。
“運動”與“智慧”
麥子 /文
麥子,某雜志社編輯,曾在各類報刊發(fā)表文章若干。
在網(wǎng)上,我問過幾位朋友:如果你有一個情人,要不要給她做飯?
一朋友發(fā)給我一個大笑的表情:和情人在一起做什么飯啊?對于情人,做飯的過程完全可以省略的,瑣碎的生活和情人不搭界,還是去飯店吧!
另一位朋友說:和老婆在一起,我天天做飯,愿意享受做飯這個過程,生活嘛!可是,在外面與情人相聚,就沒這個興趣了,或者說更注重的是找一個浪漫的環(huán)境,享受四目相對、鳥語花香這個過程。我覺得吃飯對于情人來說,是一個體面的“前戲”,“前戲”做得好,才能演繹出激情四射的“后戲”。
還有一位朋友說:我是不會給情人做飯的,如果一個男人給情人做飯,那兩人的關(guān)系偏向于生活常態(tài),在我看來,情人是一個男人身體與精神需求里不可或缺的“風(fēng)景”,或者說是一幅任由你涂抹的圖畫,“做飯”這種“顏色”是不能入畫的。
一位陌生的網(wǎng)友說:為老婆做飯,請情人吃飯,這應(yīng)該算是老婆和情人的區(qū)別。正如你有病時,老婆為你熬更守夜,情人卻送你一束輕飄飄的鮮花一樣,當(dāng)然這是一種反比。男人都清楚,老婆永遠(yuǎn)是為了你的身體,沒收你打火機(jī)的人,而情人是送你打火機(jī)的人,你卻甘愿用它把自己點燃。
應(yīng)該說,網(wǎng)上這些朋友的話,表明了一部分男人的觀點,但不能否認(rèn),來自虛擬空間的觀點多少都會帶有一點偏激。
不久前,我看了一部西班牙電影:《一場愛情有害健康》,是一個純粹的情人電影,一對男女的情人關(guān)系貫穿兩個人的一生。我覺得電影里的一句臺詞把所謂的情人關(guān)系詮釋得很透徹:性是運動,欲望是智慧。
在這句臺詞里,性被簡單化了,而欲望卻包羅了一個人情感世界的諸多方面。
由此,我想到了假設(shè)把這個“運動”和“智慧”當(dāng)作劃分情人關(guān)系的一個定律,那么,要是把情人定位在“運動”的基礎(chǔ)上,而且能嚴(yán)格按照“定律”去執(zhí)行:赤裸裸的情人關(guān)系,定位準(zhǔn)確,童叟無欺。那就成仙了,還用吃飯嗎?
在我看來,情人間如果是不僅“運動”而且“智慧”,那做不做飯這件事就變得不值一提了——為了現(xiàn)在正吸引你,讓你愛著,讓你著迷的人,你是什么事都愿意做的。

至少,該為情人煲一次湯
紅豆 /文
紅豆,《情人坊》編輯部主任。陽光、率性的B型血雙子座女人。熱愛華衣、美食、好書、酒、旅行等一切能帶給人幸福感的東西。“愛優(yōu)秀男人,養(yǎng)健康孩子,做快樂工作,過平靜生活”是畢生的追求和目標(biāo)。
一直記得《廊橋遺夢》里,弗朗西絲卡·約翰遜為羅伯特·金凱在自己家的廚房里熟練地做晚飯的鏡頭,她用番茄醬、黃米、奶酪和香菜末拌餡兒,做簡單的菠菜沙拉、玉米面餅、蘋果醬蛋奶酥,也在同一間廚房里隨著收音機(jī)的音樂和羅伯特·金凱深情相擁著跳舞……而在《巴黎一夜》里,高大、硬朗的讓·雷諾在機(jī)場的簡陋廚房里給茱麗葉·比諾什展示自己的精湛廚藝,身在案板前的他變得自信而善談,隨著平底鍋里的紅酒被點燃,兩個人的愛情之火也開始燃燒了。
或許正是受了西方文藝片的盅惑,我一直覺得,能親手為情人做一餐飯,是件浪漫透頂、快樂無比的事。
設(shè)想那是落日融金的傍晚時分,有夕陽斜斜地照進(jìn)廚房,廚房不是很大,但絕對整潔、精致。女人束了發(fā),純棉的家居服外系一條印著大朵太陽花的可愛圍裙。在《我心永恒》的旋律里,女人懷了一腔甜蜜和一絲忐忑,在精心而忙碌地準(zhǔn)備晚餐。這個時候,女人準(zhǔn)備的晚餐到底是些什么——那一定是女人最拿手的,或者是男人最愛吃的——似乎已經(jīng)不很重要了。重要的是,廚房外,坐著她心愛的男人。重要的是,他讓她此時的心情充盈著無盡的喜悅和溫柔。及至將美味佳肴端上擺了大捧雛菊的餐桌,聽到男人不經(jīng)意間發(fā)出的由衷的贊嘆,那一刻,女人臉上露出的,定是男人這一生見過的最銷魂蝕骨的笑容……
從不認(rèn)為,做情人,就應(yīng)該只管會花錢會打扮,那樣的情人,或許很多見,卻為我所不齒與不屑。竊以為,情人不一定能嫁給他,但她一定要能站在與他同等的思想和精神層面的高度上,以物質(zhì)上相對獨立的姿態(tài)愛著他。是否愿意為他做一餐飯,從這樣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足可以區(qū)分她是逢場作戲還是真情付出。
我也并不認(rèn)為情人一旦下廚做飯,在男人眼里就會變得像妻子一樣索然無味。用來例證的,仍然是張愛玲那千古流芳的“紅玫瑰白玫瑰”之說。既然在男人那里,紅玫瑰可以是朱砂痣,也可以是蚊子血,白玫瑰可以是明月光,也可以是飯粒子,那么,對于做飯這件事,焉知不是同樣的道理?于妻子,那當(dāng)然是煙熏火燎的瑣碎無趣,可于情人,卻可以是錦上添花的意外驚喜。
我只操心一個現(xiàn)實問題:這做飯的廚房,要選在哪里好呢?像《廊橋遺夢》里那樣選在各自家里?可那顯然要揀家里另一個名符其實的主人不在的時候才好,這樣的機(jī)會著實可遇而不可求。像《巴黎一夜》里那樣臨時租一個來用?卻似乎又少了些許家的溫馨味道。
可見,為情人做飯這件事,不可不做,卻又很難常做。
既如此,我主張這情人的廚房一定要下,但可以偶爾為之。若實在受客觀現(xiàn)實所限,連“偶爾”也很難做到,那么,至少,也該做哪怕一次。這一次為他下廚,不在于展示你的廚藝有多高,就算簡簡單單地煲一份湯,那終是融進(jìn)了你點滴的深情,表達(dá)了你細(xì)密的心意的。不要怕他因為喝了你的湯而向你討要你給不起的未來,事實上,他應(yīng)該比你更清楚,有些感情注定沒有結(jié)果,有些人注定只能用來回憶——恰如你為他煲的那一碗湯,就算淺淺地嘗上一口,卻能令他回味無窮。
一生中,為情人煲一次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