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汝波,1956年生,河南開封人,現為河南大學藝術學院美術系教授、美術研究所所長、研究生導師、河南省美協理事、省國畫家協會副主席、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
作品曾入選第八、第十屆全國美展、全國體育美展、全國工筆畫展、全國人物畫展、紀念毛澤東《講話》全國美展、《抗戰勝利六十周年全國美展》,入選中央美院美術研究主編的《2004年中國畫藝術年鑒》。并有作品赴美國、澳大利亞、荷蘭等地展出及獲獎。
三幅作品分別被中國美術館收藏、中南海收藏、中央電視臺收藏。
多幅作品在《美術》、《美術觀察》、《國畫》、《國畫家》、《中國書畫》、《美術大觀》、《書與畫》、《美術界》等國家級報刊介紹。
湖北美術出版社出版有《袁汝波·中國當代畫家自選小輯》,國際海洋出版社出版有《速寫技法與實踐》,北京工藝美術出版社出版有《袁汝波水墨人物·中國當代著名畫家個案研究》。

每位畫家都以自己的眼睛觀察世界,又以自己的繪畫語言展示作品。當今許多畫家在他們的創作中,或致力于展現自我心靈的表白;或尋找某種情緒的宣泄;或平靜理性的符號;或不拘形似的抽象,呈現出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局面。在這五彩的世界里,我在走著貼近生活、親近自然的路子。教學的職業特點,將我把速寫與創作結合起來。每逢秋末滿山紅葉時,我就拿起速寫本,帶著學生或研究生,鉆進了山野,尋味山野的秋聲,領略山里人樸實的民風。

作品的面貌是藝術家藝術觀的寫照,藝術觀又是藝術家心靈的寫照,無論你怎樣選擇,總逃不出一個真實的自我。在這豐富多彩的世界里,敢于表達自己的真情實感,選擇自己的花朵、真情才是第一的。由真,才能出情,打動自己,才能打動別人。深入生活,才能有真情實感。因此每位畫家都應該從生活中獲取靈感。一味的人云亦云,照搬他人,依葫蘆畫瓢,這樣的作品也就永遠上不了品位。現在有部分的畫家作品,一味追求公式化、符號化,雖也獲得了筆墨上的一些形式,但未免作品千幅一面,流于現代化的機械方式。聽到許多同行說,要在虛的里面做文章,假的里面找天地,不必尋跡于真山實水,在乎于水墨游戲。我不否定他們其中的道理,但更贊同于虛與實的結合,真與假的并存,水墨與造型的融通,情與景的交合,物與我的沖動,思想與現實的撞擊,才能使藝術作品永恒。

由生活生情感,再串起創作者的思想火花而升成為作品,有個很重要的橋梁,就是速寫。然而進入21世界互聯網、照相機及各種信息高速公路的數字媒介,使人眼花繚亂。許多畫家在這方便快捷的媒介中,不再手拿速寫本深入生活獲取第一感受,不再以基本功訓練的方式去收集素材,好像這種方式已經過時了。我認為,這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速寫這種形式的功能太重要了,它的容量也太大了。第一,它首先是畫家造型能力的熱身點,許多大家,如黃胄、周思聰、蔣兆和,無一不在速寫上狠下功夫,其速寫作品如同他們在創作一樣留芳百代。第二,它能直接獲取最原始的動人素材,大凡取自于生活中的素材,是假想不得的,它常在平凡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第三,它是藝術語言變革的試驗場,生活中來的感受或聯想,你可以最快捷的語言方式進行試驗、設計,從創造中去獲得。看看歷史上凡高等一代大師其作品的風格形式,無不和他的速寫面貌、語言融為一體。不難看出,在他們成為巨匠的背后,速寫所起的重要作用。第四,速寫既可簡也可繁,草草幾筆,有時表達了一個真情實感,繁疊渲染,有時展現出一種創新的形式。如此,速寫永遠是畫家不可丟掉的法寶,如此,速寫將同各類藝術形式一樣的永恒。

山野永遠帶來新的感受,秋聲年年又有新的不同,進過大山的人總能領略“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的直接感受。然而山的藝術化首先是人的藝術化,只有富于創造性的人,才使山水常變,作品常新。走過千山百萬水,邁過時間距離,看到了新,那是平常的人;而一座山,一張臉,又總能找到日出日落、悲歡離合那是藝術人。一部《紅樓夢》,有人看到的是才子佳人,有人看到的是爾虞我詐,有人看到的是革命風暴。眼光的重要性取決于人的思想、人的學識修養。古人常以“出淤泥而不染”形容身處逆境而高昂向上。不同流合污的人為高人也;以高風亮節形容表里如一、情真無為的人為君子,至今仍不失大丈夫的準則。然而,要修得真佛還需有九九八十一難,達到儒雅之境必然要讀萬卷書行千里路。古人造字將人與山結合為“仙”字,登高則望遠,登山則成仙。反之,人在谷底,目光短淺,自然俗氣。藝術亦是如此,中國畫論中將繪畫分為“逸品”、“神品”、“妙品”、“能品”,只有不懈追求勇于登攀,站高望遠,才能占領“能品”,走過“妙品”,登攀“神品”,升華“逸品”。

世界是多彩的,藝術更是百花齊放,不能要求藝術像政治一樣使用一種度量衡。千孔一面,公式化、格式化的樣式必然是受壓抑,必然沒有生命力,也稱不上藝術。正是如此,藝術才是個性化的、獨特的、不依南甜北咸、東辣西酸所合歸到一起。


當你病態凄凄之時,健康會當當而去,當你走進安靜之時,熱烈就搬到遠方。這個世界獲得了財富的同時也擺脫了貧窮,有了幸福,就扔掉了痛苦。走向高山,遠去了低谷,但永遠又是高山與低谷同在,財富與貧窮同在,安靜與熱烈同在,軟弱與剛強同在,看我們選擇其誰,或能為誰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