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酒何辭歡

1、破產

西安的女孩子，好看的比率比濟南至少要多上70個百分點。我辦公室的一個女孩子就說，她去年到濟南，看人們穿的衣服，總以為不如西安人穿得漂亮。她這么一說，我想起一句巧話來，套了用就是：在濟南，別人以為我在西安破了產；在西安，別人以為我在濟南破了產。

但仔細想想，這兩個城市也沒有什么好破產的。

2、甲殼蟲

再來西安，感覺總是有點奇怪，走路老覺得自己抱了一截木頭，吃力且形象不堪。

連下了幾天雨后，云稍散去，去阿房宮遺址看了看。先是瓦當展覽，又去復原的大殿看宮廷樂舞。殿后是縮小的蘭池，水臟得找不到形容詞說它。幾個跳舞的姑娘卻都盤正條勻的，亮鮮異常，只是那扮皇帝的不茍言笑的樣子惹人生氣，臉色還病懨懨的黃，不似在享受身邊芙蓉面龐的妃子，而是在納悶妃子何以遲遲不肯死掉。

3、恥

昨晚看央視播的《新基督山伯爵》后，又趕上一段美國甜心的《當哈瑞遇上莎莉》。梅格-瑞恩就是好看，搞得我睡覺前徒嘆奈何了好久。囫圇睡去，醒來已是上午九點。在床上翻一本介紹法國龔古爾文學獎的書，想起獲諾貝爾文學獎的小說《恥》。我曾在書店見過，譯林版的，封面印著獲英國“布克獎”之類的話，還打六折。今天看報紙上的連載，開頭就色色的，但又很有分寸，覺得確實好看，急慌慌去粉巷的古籍書店問，卻早已售罄。想自己昔日因為不屑而未買，現今又如此這般，真是無恥啊。

4、雙城

李長之的一本小書，書名是《道教徒的李白及其痛苦》。像個插班生的畢業論文，繞得人直想笑。內容也頗古怪、蹊蹺，明知唐時的“山東”與今天的無關，還生拉硬扯的，什么事都往山東聯系。硬巴巴的難看。

現在的山東人是很容易把嚴肅的事情搞成笑話的。不若春秋時的管仲那么謹嚴得有唳氣，更不若晏嬰那樣智慧得像找茬。唉，傳統全掉了。

5、《都市主婦》

整理書櫥里的舊雜志，居然發現一本《都市主婦》來。想了半天，也沒有弄清楚當初自己買了是什么居心。

6、花木蘭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愿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說完，木蘭就“萬里赴戎機”去了。如此說來，木蘭應該還沒有心上人，不曾嫁人，既然木蘭未嫁，弟弟也是在其從軍“十二年”還家后才“磨刀霍霍向豬羊”，那么她老爹也就不到三十五六吧？談性的書里說：三十如虎，四十如狼。雖每況愈下，卻也依然虎狼之身啊。這么年輕，卻讓女兒替他從軍，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7、發育

七八年前看周曉文拍的《青春無悔》，一眼就喜歡上了石蘭。石蘭與那些豐滿得有棱角的女人不一樣，她是自然、青春、珠圓玉潤的，就像是薛寶釵的皮膚遇上了林黛玉的眼睛。更不像現在的女孩子，一個個嬌艷欲滴的，讓人不由想起某個女權主義者的話，“我看到你，我的雙腿打開”。

8、海妮·考爾德

電影《海妮·考爾德》里，有個男人調戲褲子濕漉漉的海妮·考爾德，說：“你的屁股是濕的。”

海妮·考爾德說：“你的下巴是濕的。”

她回答得真好。

9、騷就騷吧

好像是董橋說余光中的，說他的文章有股子扭捏的騷味。我現在肯定是比以前脆弱了，一寫文章也十分怕這些。但人情總是難以短時間練達起來的，境界更是沒有速成的捷徑，恐怕一時也無法擺脫。心里就暗暗說，騷就騷吧，盡量不扭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