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摸湘潭名人故居
三雅堂
——胡沁園故居
丹青巨匠齊白石,在藝術道路上起步之初,胡沁園是第一個慧眼識珠的引導者,為他日后的多彩人生第一次樹起了醒目的路標。齊白石對此終生銘感,永志不忘。1914年夏,胡沁園因病逝世,齊白石嚎啕痛哭,肝腸俱裂,參酌老師生前賞識過的畫稿,重畫了二十余幅,拿到老師靈前焚化,還做了十余首悼詩、一篇祭文和一副挽聯。挽聯是這樣寫的:
誘我費盡殷勤,衣缽信真傳,三絕不愁知己少;
負公尤為期望,功名應無分,一生長笑折腰卑。
胡沁園(1847--1914),原名慶龍,字云濤,派名自倬,行壽三,胡沁園是他的別號,清光緒監生,為宋著名理學家、文學家、書法家、語言學家胡安國后裔。他的故居位于湘潭縣中路鋪鎮火口嶺村竹沖韶塘的亭午公祠內,叫三雅堂。
亭午公祠,是胡沁園祖父胡亭午公的祠堂,前臨小池,小池外有大道貫通南北。四周的風景極為幽靜,遠山疊疊凝翠,田垅金稻飄香,樹影參差,鳥鳴嚶嚶。在祠堂的左側,有一個水域寬的韶塘,夏秋之間,荷菱擁擠,花葉互映,清香遠揚;塘下有小溪潺潺,向東而流,聲若琴瑟。三雅堂仍是湘中傳統的祠堂建筑,為三進。第一進正門的橫額上書“亭午公祠”四字,門兩邊的聯語云:“韶山毓秀;塘水澄清”。把地名“韶塘”嵌在聯首。兩旁的廂房與兩側的圍墻相連,走人正門,便是一個寬坦大坪,南北相對屹立著蒼松各一株。第二進和第三進,皆有正屋五間。中堂連接三進天墻,一方天井相隔。第三進設有“五服臺”,照墻上畫著騰云駕霧的墨龍。正屋兩側又各有橫屋五間。因胡氏后人均分產業,胡沁園一家分得公祠左側之一半。廂房為其父母住所,橫堂門匾寫“三雅堂”三字,門聯曰:“三徑數莖君子竹;雅堂滿架圣賢書”。進門前橫廳題額為“藕花吟館”,是胡沁園的書房及會客之處,也有一副門聯:“莫羨牡丹稱富貴;卻輸荷蕊有清香”。門聯為齊白石親筆所書。橫堂外側南向,有回廊相接,直至一長方天井,對面青磚圍出一個小巧的花園,有水池、藕花亭、花壇、假山之屬,園中種著羅漢松、石榴、桃樹、翠竹等花木,清幽潔雅。齊白石來胡家時,曾住在橫塘第四間,窗向南開,一園佳景盡收眼底。
亭午公祠是兼祭祀和居住雙重功能的建筑物,同時又處處洋溢著世代書香之家濃郁的文化氣息。胡沁園因家道殷實,并未在功名上再圖進取,而是終日浸淫在詩書字畫之中,很悠然地過著隱士式的生活,并終老斯處。
胡沁園能詩善文,漢隸寫得饒有風致,工筆花鳥造詣頗深。為人慷慨,性格開朗,喜交文朋詩侶,三雅堂的文酒詩會總是笑語紛沓。
齊白石在《白石老人自述》中寫道:“這位壽三爺,名叫胡自倬,號叫沁園,又號漢槎。性情很慷慨,喜歡交朋友,收藏了不少名人字畫,他自己能寫漢隸,會畫工筆花鳥蟲魚,詩也做得很清麗。他家附近,有個藕花池,他的書房就取名‘藕花吟館’,時常邀集朋友,在內舉行詩會,人家把他比作孔北海,說是‘座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
胡沁園對齊白石的雕花技藝早有耳聞,并見過他的畫作,認為齊很有天分,應走一條正規的藝術門路,因此引薦齊白石拜陳少蕃研習詩文,自薦教他繪畫。當齊白石慮及年紀大,家窮人多,怕讀書學畫耽誤干活時,胡沁園用《三字經》中的“蘇老泉,二十七,始發憤,讀書籍”對他進行鼓勵,并許諾不收學費,引導他走一條賣畫養家而后再于此卓然成家的路子。
“我拜師之后,就在胡家住下,兩位老師商量了一下,給我取了一個名字,單名叫作‘璜’,又取了一個,叫作‘瀕生’,因為我住家與白石鋪相近,又取了個別號,叫作‘白石山人’,預備題畫所用”(《白石老人自述》)。
從此,齊白石在胡家安心住下,讀書、學詩、學畫,同時胡沁園還為齊白石介紹一些畫畫的業務。在一次胡家的詩會上,齊白石做了一首七絕,中間有兩句詩“莫羨牡丹稱富貴,卻輸梨桔有余甘”,得到了胡沁園的贊賞。“我在胡家,讀書學畫,有吃有住,心境安適得很,眼界也廣闊多了”(同上書),因此他的文學功力和繪畫技藝進展神速。
“大約1895年齊白石32歲時,特地為老師胡沁園畫了一幅肖像畫。畫面上的胡沁園,面容慈祥、和藹,儼然是一位有智慧、有修養的讀書人;長長的胡須,棱角分明的嘴角,緊鎖的眉毛和深邃的眼睛,使人感覺到是一位飽經風霜而又滿懷激情的老者”(《齊白石研究大全》)。這幅齊白石早期的作品,由胡氏后人捐獻給國家,成為一件珍貴的文物。
齊白石事業的成功,不能不歸究到他一生中遇到過許多名師的點撥、提攜,而這些老師又往往出身高貴、學識淵博,對出身寒微的齊白石,絲毫不抱有成見,愛惜人才,可說是全力以赴,這決不能以“階級論”來予以評斷,也說明雙方的人格魅力都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齊白石對胡沁園的三雅堂,懷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并寫下不少詩文寄托對恩師的崇敬與感激。試錄二首如下:
過沁園呈漢槎夫子
梅花香處沁園東,
深雪停車立晚風。
愧我無長知己少,
羨今三絕古人同。
事經挫折行彌慎,
詩有牢騷句欠工。
客里侯芭座有夢,
夢攜詩稿拜楊雄。
看菊懷沁園師胡宅
青鬢烏絲來喚翁,
年年佳日喜秋風。
紅云滿地閑看菊,
猶記停車謁沁公。
胡公早歸道山,齊公也逝世近半個世紀,但這一段師生之情,卻永遠溫暖著后學的心靈。當我們來到三雅堂遺址,似乎還看見這一對師生的身影,如此繾綣地疊合在一起,令人無限景仰。
星塘老屋·梅公祠·寄萍堂
——齊白石故居
享譽世界的丹青巨匠齊白石,1864年生于湖南湘潭縣,卒于1957年,在漫長的藝術生涯中,刻苦向學,戛戛獨造,開創了一代畫風,成為一座巍然聳峙的藝術高峰。
在湘潭縣,齊白石留有三座故居,即星塘老屋、梅公祠、寄萍堂。
星塘老屋,又名齊家老屋,星斗白屋,位于湘潭縣白石鄉杏花村星斗塘,建于清咸豐年間。為典型的湘中傳統式農舍建筑,坐西朝東,土墻茅頂,占地兩百平方米,中間一排三間,南北各三間。齊白石就誕生在這個極為普通的農民家庭。2001年冬,舊居修整一新,對外接待游人,周圍的景點都納入文化旅游的范疇。齊白石的弟子、著名金石書畫家李立教授為故居題寫門額。我曾應邀參加開館儀式,瞻仰了這座樸素的建筑,似乎書房里墨香猶存,廚房的柴灶口火光猶閃,讓人頓起崇敬之情。
齊白石在這里生活了36年,山上打柴,田里耕種,當大木匠和雕花木匠;娶妻、圓房、生子;讀書、學畫、拜師、交友,完成了他人生的重要階段。
齊家是個大家庭,齊白石曾說:“我住的星塘老屋,房子本來就小,這幾年,家里添了好多人口,顯得更見狹窄了”(《齊白石老人自述》)。生活是清貧的,但齊白石的心中卻充滿了溫馨,人老境后,他曾以詩憶之:
兒戲追思常砍竹,
星塘屋后路高低。
而今老子年六十,
仿佛昨朝作馬騎。
丘香芋暮秋涼,
當得貧家谷一倉。
到老莫嫌風味薄,
自煨牛糞火爐香。
來時岐路追天涯,
獨到星塘認是家。
我亦君年無累及,
群兒歡跳打柴叉。
他還在《牧牛圖題詩》中,描寫了兒時牧牛,身系一鈴,祖母聽見鈴聲便知他牧歸的情景:
祖母聞鈴心始歡,
也曾總角牧牛還。
兒孫照樣耕春雨,
老對犁鋤汗滿顏。
1900年,因星塘老屋人眾室窄,齊白石便思覓屋遷出。這一年,因《南岳全圖》十二幅,所得潤筆320兩白銀,典租了梅公祠作安身之所。“事情辦妥,我就同了我妻陳春君,帶著我們兩個兒子,兩個女兒,搬到梅公祠去住了。蓮花寨離余霞嶺,有二十來里地,一望都是梅花,我把住的梅公祠,取名百梅書屋。我做了一首詩,說:最關情是舊移家,屋角寒風香徑斜,二十里中三尺雪,余霞雙屐到蓮花”(《齊白石老人自述》)。
這個地方的風景極好,屋外除梅花之外,還有許多木芙蓉。齊白石在梅公祠的一塊空地上,添蓋了一間書房,屋前屋后種了幾株芭蕉,“到了夏天,綠蔭鋪階,涼生幾榻,尤其是秋風夜雨,瀟瀟簌簌,助人詩思”(同上書)。
他把書房命之為借山吟館,意思是山非我有,不過借來娛目而已。他自號“借山翁”、“借山門客”、“借山吟館主人”、“借山吟館主者”。
齊白石在此居住七年,致力于繪畫、寫字、吟詩、讀書,其間應邀出訪名山大川,開擴了眼界,增進了學識,提高了技藝。在此還完成了著名的《借山吟館圖》,譚延闿、徐崇立,樊樊山等名人都為此畫題詠。樊樊山的長歌云:“山人無山卻有山,湘波如鏡開煙鬟,君有青山畫里看,人有青山門外閑……”
梅公祠雖建筑簡單,居住條件簡陋,但在齊白石的眼中卻到處充滿了詩意,絲毫不以為苦。在晚年的《題畫芙蓉憶百梅祠》一詩中說:“芙蓉花發詠新詩,故園清平憶舊時。今日見君三尺畫,此心難舍百梅祠”。
七年后,因梅公祠典期已滿,齊白石在余霞峰山腳下,茶恩寺茹家沖地方,買了一所破舊房屋和20畝水田。“茹家沖在白石鋪的南面,相隔二十來里,西北到曉霞山,也不過三十來里。東西是楓樹坳,坳上有大楓樹百十來棵,都是幾百年前留下來的。西北是老壩,又名老溪,是條小河,岸的兩邊,古松很多。我們房屋的前面和旁邊,各有一口水井,井邊種了不少的竹子,風景很是優美”(《齊白石老人自述》)。齊白石攜家于1907年元月遷居到這里。“我把破舊的房屋,翻蓋一新,取名為寄萍堂。堂內造一書室,取名為八硯樓,名雖為樓,并非樓房,我遠游時得來的八塊硯石,置于室中,所以題了此名。這座房子,是我畫了圖樣蓋的,前后窗戶,安上了從上海帶回來的細鐵絲紗,我把它稱作‘碧紗櫥’”(見上書)。
寄萍堂之名,取“世事如寄,人生如萍”之意。它仍是一座典型的湘中傳統式的農舍建筑,門額由齊白石的恩師王運題寫。齊白石也自號“老萍”、“萍翁”、“寄萍”、“寄萍堂主人“。
1914年,齊白石52歲,“雨水節前四天,我在寄萍堂旁邊,親手栽種了三十多株梨樹。”梨樹成長慢,結實遲,但高壽的他,“還幸見它結實,每只重達一斤,而且味甜如蜜,總算及吾之生,吃到自種的梨了”(《齊白石老人自述》)。在他卜居北京后,有一首《夢家園梨花》詩寫道:“遠夢回家雨里春,土墻茅屋靄紅云。梨花若是多情種,應憶相隨種樹人”。
齊白石是深諳居住環境的重要性,雖是一爿小院中的“土墻茅屋”,卻是四邊風景如畫,有田耕種自給,有溪有井取水方便,種梨樹既有蔭涼又有果實。加上建筑內的書齋畫室,自然風光與人文韻致交相融合,成為他藝術創造的一方凈土。
在宅前,還有一個池塘,稱之為寄萍堂。從新荷出水到荷殘花落,齊白石常細細觀察,并為之寫生,因此甚得荷花的氣韻與精神。
齊白石曾多次寫詩,贊嘆寄萍堂給他留下的美好印象:“小院無塵人跡靜,一叢花旁碧泉井;雞兒追逐卻何因?滿地斜陰蝴蝶影”。
他的《懷家山》詩,寫得尤為動人;
千仞余霞山,杜鵑花蕊繁。
春深一夜雨,紅過那邊灣。
東溪烏桕樹,結子白如雪。
盡日只鴉聲,直上黃昏月。
在這里齊白石生活了十年,讀了大量的書,篆刻字畫亦大有進展。名作有《借山吟館圖卷》共53幅、《石門二十四景圖》等等。
在寄萍堂也發生了一件令齊白石十分懊惱的事,他所吟哦記錄的詩詞斷句和殘聯共三百多句,不料在1915年秋天被人偷了去,他曾說:“料汝他年夸好句,老夫已死是非無”。意思是說當他死后,偷兒將這些好句子炫于人前,誰會知道曾是他的作品呢?
齊白石于1919年遷居北京,寄萍堂由其三媳張紫環率兒孫駐留。直到1935年夏,他才省親重回此處。在《齊白石老人自述》中,留下這樣的文字:“我離家快二十年了,住的房子,沒有損壞,還添蓋了幾間,種的果木花卉,也還照舊,山上的樹林,益發的茂盛”。
這一年,齊白石已七十有三。此后,齊白石再沒有回過家鄉。
1980年,齊白石的后人,將寄萍堂拆除,依原樣重建,成為一處旅游勝地。
齊白石在家鄉生活了45年之久,三處鄉村舊居,正是他生存狀況的寫照,親操農事,發憤讀書,狠鉆藝事,鑄鍛他的人格和情感,熔煉出一種堅定不移的平民意識,并傾注在他日后的作品中,成為出身于農家而能享有世界聲譽的一代丹青大師,實為湘潭之幸!
浙江作家節采風詩紀
于謙祠
我曾數次謁訪杭州,皆因行色匆匆,未及瞻仰于謙祠,一直引為憾事。二○○四年初夏,應邀參加浙江作家節采風活動,東道主安排的第一個活動便是“祈夢于謙祠·志承石灰吟”,實在是令人大喜過望。
雖是初次走進于謙祠,但他的煌煌業跡和不朽詩文,卻是早已熟諳,“清風兩袖朝天去”、“要留清白在人間”、“大節還須咬菜根”……這些高潔的詩句,正是于謙一生最為真實的寫照。堂上塑像,院里花樹,營造出一派莊肅的氣氛。多少年來,西湖的美麗風景,正因融入了許多志士仁人的高風亮節,正因滲透了無數英雄豪杰的理想光輝,方經久不衰,名聞遐邇。
風雅西湖最動情,
長堤綠柳系忠魂。
我欽少保斑斑血,
至今猶誦《石灰吟》。
紹興魯迅故居博物館
魯迅先生已經離開我們很久了,但是他的高尚品格和不朽詩文,卻隨著時間的推移,煥發出異樣的光彩。“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他代表著一種真正的知識分子立場,代表著社會的良知,代表著人類的理想。這些年來,也曾有一些如郁達夫稱之為“群盲”的人物,力圖否定魯迅,但終歸是蚍蜉撼樹,無功而返。
走進魯迅的故居,走進魯迅故居博物館,我不禁肅然起敬。
家國文章萬丈光,
群盲吠日莫輕狂。
先生雖去英魂在,
冷冷橫眉對大荒。
百草園中的文學研討會
魯迅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自是人人熟知的了。但當我們走進百草園時,卻是滿眼陌生,那園中一畦畦的包谷苗,青翠地佇立著,而“何首烏”、“復盆子們”又在哪里呢?
我們卻在這里舉行“走近魯迅——論當代文學的草根性”的文學研討會,這應該是魯公萬萬沒有想到的。何謂“草根性”?是“人民性”?是“民間性”?抑或是對社會底層的高度關注?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我想“走近魯迅”就應該走近他堅持一生的對社會的批判立場,像野草一樣蓬勃生長而不可摧毀。
百草園中論“草根”,
座旁苞谷葉青青。
魯公曾握吳鉤劍,
猶有寒光閃到今。
紹興蘭亭曲水流觴
“永和九年”離我們已經非常遙遠,但“曲水流觴”的佳話卻一直流傳至今。在古老的蘭亭之畔,彎彎的緩緩流動的清漣之上泛起一只只扁圓的酒盞,穿著現代服裝(古代文人卻是著青衫的)的作家們依水而坐,欲續王羲之們的余風流韻。推而廣之,浙江已辦兩屆作家節,應該是更具規模的“蘭亭修禊事也”。
曲水流觴人夢魂,
蘭亭猶繞舊時云。
錢塘兩度作家節,
一樣青衫有酒痕。
上虞白馬湖春暉中學
在柳亞子的詩集中,曾讀過他的《題白馬湖圖》“紅樹青山白馬湖,雨絲煙縷兩模糊。欲行未忍留難得,惆悵前溪聞鷓鴣”。沒想到百年名校春暉中學,就坐落在白馬湖邊!
我們瞻仰了弘一法師、夏丐尊、豐子愷、朱自清的故居,他們當年曾在此教誨莘莘學于,留下一段段綺麗的佳話。
我們采風團所有的作家,都被該校的白馬湖文學社聘為校外的指導老師。我們相信,白馬湖文學社將會升起一顆顆耀眼的文學之星,因為春暉中學的文化底蘊太深厚了,因為這里的師生具有崇高的理想和刻苦奮發的精神。
錢塘文事久風行,
芳草連天唱早鶯。
白馬湖邊抬望眼,
千帆競發日初新。
大佛寺聽方丈講經
新昌大佛寺歷史悠久,高僧輩出。采風團不但參觀了該寺的古建筑,了解其歷史沿革,還有幸聆聽了方丈升座講經,使我們增進了對佛教文化的感受。
衣上紅塵雜酒斑,
梵音起處心稍安。
講經方丈聲平緩,
卻有雷鳴萬山間。
紹興縣新未莊周各翔先生家用晚餐
我與喬邁、沈治平二友,及一位省電視臺的記者,被分到周各翔先生家用晚餐。
新未莊一片粉墻青瓦,是投資2.6億元完成的一個巨大工程。周家住房面積兩百多平方米,室內裝飾一新,與城里人家毫無二致。周家四口人,女主人張雅娟,兩個女兒名叫周瑾、周曼麗。周瑾高中畢業,正在備戰高考。
桌上擺著“十碗頭”,主人勸酒、遞煙,熱情洋溢,使我們毫無局促之感。餐后,我們留下名片,并請他們給我們寫下地址,待回家后給小朋友周瑾寄贈著作。
溢彩流香“十碗頭”,
主人勸酒意濃稠。
未莊已是新時樣,
青瓦粉墻處處樓。
社 戲
告別周家,行至水邊,坐上烏篷船。漿聲咿啞,船泊臺前,看已經開演了的社戲。紹興話我是一句也聽不懂的,沈治平兄系漸江人,靠著他斷斷續續的翻譯,才略知戲文的內容。鄰船有老人帶著兩個幾歲的孫子,邊看邊向孫子們解說此中的奧妙。這兩個受到社戲熏陶的小家伙,說不定最早的文學之旅就從這里起步。
列隊烏篷泊水中,
紹興社戲幾曾聞?
鄰船白發翁媼老,
正給孫孫說戲文。
觀東輝珍珠養殖基地
祥光寶氣日生輝,
巧手穿串喜上眉。
蚌在波濤千頃里,
明珠始得車載回。
二屆浙江作家節閉幕式
從五月二十五日至三十一日,浙江作家節歷時八日,采風活動緩緩落幕。作家們依依惜別,將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外省作家十分感激浙江作家的多方照顧,感謝作協領導及工作人員的辛勤勞動,感謝沿途各級政府、企業的全力支持。
“感受越風”路遠長,
山迎水送總匆忙。
且將朋侶殷殷意,
化作繁華錦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