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中國式英語在交際中的作用及教學建議

[摘要]操不同語言的人們在交流時，有時會形成一種獨特的交流語言。中國式英語就是這樣形成的。語言與文化的關系十分密切，在外語的教學中介紹雙方的文化是十分重要的。中國人應當學會用英語表現中國文化的能力。文章提出，為提高學習者的2種文化交流能力，應當以英語的形式呈現出更多的中國文化。

[關鍵詞]中國式英語，文化，交流。

[中圖分類號] G642.4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4634(2006)06-0530-05

1中國式英語的形成及其含義

學英語要學地道英語，這是每個中國學生都渴望的。但是，對大多數中國學生來說，中國式英語（Chinglish）是英語學習必不可少的過渡，當你說中國式英語時，你就開始向地道英語邁進了一步。“中國式英語”是客觀存在的，隨著我國經濟和文化的發展，國際地位的提高，對世界影響的不斷擴大，必然會有更多的中國特有的“說法”譯成外語，從而使外語受漢語的影響不斷豐富。比如，截至2006年3月21日，英語共收錄詞匯約988968個，全球英語詞匯數量有望在今年秋天突破100萬。2005年新收錄的英文詞匯約有兩萬，其中中國式英語達到4000條。這一統計是由美國環球語言監察機構公布的。“世界性英語不再僅由英式英語或美式英語來主導。”環球語言監察機構的主席帕亞克說，英語詞匯來源的多元化證明世界不同文化融合速度正在加快。過去西方人接觸到中國新事物時，會依其讀音譯成英語，如“功夫”被翻譯成“kung fu”。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中國人為現存漢字或俚語自創“新英語”，例如把飲茶譯成“drink tea”，將“營業中”譯成“to run business”。

可見，中國式英語的地位不容忽視。為什么中國學生英語交際能力差，其原因之一是由于在教學中一味強調學習所謂地道口語，糾正發音，強調英語的地道。加之學生沒有國外生活體驗，無法全面掌握地道英語，每每想開口，卻不能想出所謂地道英語而不敢開口。如果用中國式英語來交際，想必大多數情況下還是可為英美人所理解并接受的。就英語社會文化來說，它是西方民族幾千年文明的沉淀，是英語民族哲學思想、價值觀念、行為準則、社會方式的集合，是西方政治、教育、修養、文學、藝術、語言、思維等的總和。它涉及到英語民族社會文化一切領域，就連英語民族人們賴以生存的自然界也無不打上其文化的烙印。由此看來，偌大的英語民族文化系統 對中國人來說，要在幾年，十幾年，在脫離社會語境的情況下，僅僅通過語言學習和習得是不可能的。這就是說中國人在學習和使用英語時，總會存在不同程度的目的語文化缺失。這種文化缺失反映在語言上就是中國式英語，故而中國式英語的產生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以一種積極的態度對待它，消除中國式英語被人歧視的心理影響，會對英語學習者甚至英語本身的發展產生巨大的促進作用。

什么是中國式英語？一般認為，中國式英語是指中國人在使用英語時因受漢語思維方式或文化的影響而拼造出的不規范或不符合英語表達習慣的畸形英語，是中國人在學習和使用英語時，因目的語（target language）文化背景知識的缺失而產生的一種導致跨文化交際能力不足或交際完全失敗的不規范的英語表達形式。它不完全符合英語語言規則，或多或少帶有漢語文化思維習慣。但是從積極的意義上說，有些中國式英語雖然不符合語法，但是可能符合英語本族語者的習慣，能被接受或者目前確實還沒有被所謂的“規范英語”接受，但是對于英語本族語來講意思十分清楚，理解不成問題，或者一經解釋就會明白，并且對于中國人來講學習起來不費功夫，用起來得心應手，能夠發揮語言作為工具的功能。實際上應解決的問題是后兩類，因為它最能體現中國特有的、難以改變的語言思維習慣，最有中國的標記。

2中國式英語的表現形式

中國式英語的表現形式有三種，洋經浜英語（Pidgin English）、中國式英語（Chinglish）和中國英語（China English）。

2.1洋經浜英語

洋涇浜是原上海縣城北郊黃浦江的支河，是英、法租界的分界河，所以也常被當作“租界”的代詞使用。租界里生成和使用一種以滬語為母語，夾雜著英文詞匯的Pidgin English就是“洋涇浜英語”。這是一種用中文漢字注音為形式的英語。洋涇浜英語形成于18世紀的廣州。是中國人同英國商人進行貿易使用的語言，詞匯以英語為主，雜有廣東話、葡萄牙語、馬來語以及印地語，而語法結構是廣東話。據霍爾研究指出，中國人使用的洋涇浜語于特定時期產生發展。洋經浜英語在《美國傳統詞典》的定義是：混雜語由兩種或多種語言混合而成的一種簡化的說話方式，語法和詞匯較初等，被用于不同語言者進行交流，不作為第一語言或母語。《現代英漢綜合大詞典》的定義是：“不純粹的英語（指舊中國港口等地使用的混雜英語）。”17世紀后，經過了資產階級革命的英國不斷向外擴張，掠奪世界市場。英國商人所到的港口、城市，就會因商業交易的需要，產生和形成一種business English（商業英語），其主要特點就是以當地母語為主，夾雜著許多英語詞匯，用漢字加以注音。近代以后，中國人多講作 “洋涇浜語”。比如：club house（會館）－哭六潑好胡司，school（學堂）－司苦而，paun shop（當鋪）－幫姆沙浦，tea shop（茶館）－帝沙鋪，small house（小屋）－司馬而好胡司。“屈臣氏”就是Watson的廣東譯音。“嗜喱”，即英文jelly的廣東pidgin，就是“果凍”。20世紀后，上海經過正規學校訓練的精通英語的人才越來越多，從海外學習的留學生大批回國，洋涇浜語在上海的主流社會淡出，但在普通百姓之中，洋涇浜語仍有很大的影響，不少洋涇浜語又蛻變為上海的日常用語，如“老虎窗”（roof window）、“拿摩溫”（Number One）、“槍勢”（chance）、“癟三”（begsay）、“阿飛”（fly）等。

2.2中國式英語

中國式英語與洋經浜英語的意思基本相同，只是年代不同，是洋經浜英語后人們所稱呼的英語，應該說它比洋經浜英語進了一步，至少不是用漢字來注解英語發音。它的表現形式體現在兩個方面：

1）語義方面。中英兩種文化的巨大差異投影在各自的語言符號上，使得中英詞匯的語義，尤其是內涵意義相差甚遠。對此缺乏了解，中國人學習和使用英語時，常產生中國式英語。如漢語中常說“宣傳國家法律政策”，這里“宣傳”是個褒義詞。它是對群眾說明講解，使群眾相信并跟著行動。如果譯為“to propagandize state law and policy”，則與英文文化情感意義不符。英語文化中“propagandize”常含貶義，意思是為了某個集團的利益而進行的帶有偏見的宣傳鼓動。貼切的譯文應為：“to publicize state law and policy”；

2）句法（syntax）方面。中英文化的不同反映在句法上也是特色迥異。首先，漢語缺少或沒有形態變化，而英語則有詞類的詞根、詞尾變化，名詞的數、格變化，動詞的時態變化，屬于典型的形態語；其次，漢語重意合輕形合，句法結構不完備，詞序變化大，表意不夠明晰。而英語重形合輕意會，句法結構完備，整個句子以動詞為中心，句子基本結構格式化，固定化。不論什么題材或體裁的文章，也不論文章有多長，其句子無論如何也超不出五種基本結構（SV/SVO/SVOO/SVOC/SVC）。但中國人在學習和使用英語時因不能準確把握中英句法的區別性特征，常常會造出中國式英語來。

請看一例流傳的笑話，有個中國人在美國游玩，在途中看到一起車禍，兩輛汽車相撞，其中一人重傷不治見上帝去了。后來，警察讓他把看到的事情描述一下，就有了以下英文：“One car come，one car go，two car \"peng peng\"，one man die”。這個帖子看起來是搞笑，卻是一個最典型不過的Chinglish。這個中國人的英語水平很差，但是卻可以交流了。許多人錯誤地以為，講中國式英語，外國人可能聽不懂，其實恰恰相反，外國人基本聽得懂，這里有兩個原因：一是漢語的語序與英語基本相同，比如漢語“我喝茶”，英語的語序也是“I drink tea”，因此不會造成太大的意思誤解。印度以前也是英國殖民地，現在大部分印度人也會說英語，只是因為語系不同，口音非常濃，也非常怪，故沒有人把印度英語當成英語分支。西方人在聽中國人講中國式英語時，如同他們聽其他國家的人講英語一樣，有一種很可貴的直覺。依靠這種直覺，西方人能夠準確猜出某個蹩腳發音所代表的單詞。類似中國式英語的現象不僅是中國有，凡是非英語國家都有，比如以下幾個例子：

① If you want just condition of warm in your room，please control yourself.

日本旅館：如果您想調節您房間的溫度，請控制您自己。

正：If you want just condition of warm in your room，please control by yourself.

② Ladies are requested not to have children in the bar.

挪威酒吧：女士們不要在酒吧里生孩子。

正：Ladies are requested not to keep children in the bar.

③ Fur coats made for ladies from their skins.

瑞典皮貨商店：為女士們制作的皮大衣，是用她們的皮制成的。

正：Fur coats made for ladies like their skins.

④ Drop your trousers here for best results.

泰國的干洗店：在這里脫掉您的褲子，等待最好的結果。

正：Leave your trousers here for best results.

⑤We take your bags and send them in all directions.

丹麥機場：我們將拿走您的行李，送往四面八方。

正：Leave your bags and send them in all directions.

可見，中國式英語的現象，在每一個非英語國家都有。如果一味追求所謂純正英語，是不現實的。研究表明，人類母語保護系統形成越完善，接受外語的內在阻力越大。相反，人類母語保護系統形成得越不完善，接受外語的內在阻力越小。隨著年齡的增長、邏輯思維的發展和母語水平的提高，對于年齡較長的大、中學生、直至成年學習者而言，他們的母語知識已經完備，對接受外語已經產生了一定的抗拒力。這就是為什么成年人學習外語那么難的原因。年齡較大的人邏輯思維已經較完善，對比分析能力較強，但是他們的語言習慣、思維習慣都已經較為固定，學習語言時在可塑性方面已不如年幼的學習者。他們在掌握語音、詞匯、語法或形成聽、讀、說、寫技能，以及用英語思維和交流方面，受母語干擾較顯著。因此，他們學習英語時，不要苛求他們直接說出所謂的地道英語。因為對他們來說，學習英語有一個漸進的過程，這個過程中不可能不說話，也不可能說地道英語，中國式英語是一個必然的過渡期。

2.3中國英語

中國式英語是一種為完全中國化的不規范的英語，但也有規范的英語，使用英語的國家，其英語有自己的特點。中國人說的英語總是帶有中國特色。語體學上稱為“中國英語”（China English），是英語的一個地域變體（variety）。1980年葛傳規先生提出“中國英語”的概念。他說：“在舊中國和新中國，講或寫英語時都有些我國所特有的東西要表達。如“科舉－imperial examinations”、“翰林院－imperial Academy”、“五四運動－May Fourth Movement”、“賽先生－Mr.Science”、“德先生－ Mr.Democracy”。這些不屬于講英語民族的人所慣用的詞語，應當稱作中國英語。這個提法肯定了中國式英語現象，指出了這些是正確的英文表達法，是已為外國人普遍接受，但含義為帶有中國化的符合英語習慣的英語。那么如何理解中國的文化英語呢？語言與文化是密不可分的，美國語言學教授薩皮爾說：“語言的背后是有東西的，而且語言不能離開文化而存在。”

中國英語的特點包括：1）中國英語是用不屬于講英語民族的人所慣用的詞語表達中國社會文化諸領域特有事物，具有中國特點的英語；2）中國英語以規范英語為基礎，能夠進入英語交際，不受母語干擾；3）中國英語有益于傳播中華文化，將隨著中國人使用英語的普及和中國特色的形成而逐漸擴充，從而豐富和發展英語與世界文化；4）中國英語不同于一般所說的洋涇浜英語、過渡語，它是一種被規范英語所接受的英語變體，對英語學習和國際交流具有積極意義。

3對高校英語教學的建議

就高校英語教學而言，培養學生綜合素質是以文化素質的培養為基礎的，而文化素質的培養，不僅表現在訓練學生批判地吸收世界文化精髓上，而且表現在培養其弘揚中國優秀文化傳統的能力上。忽略哪一方面，都不利于培養合格的具有跨文化交際能力的人才。因此，在英語教學中，特別是閱讀教學中，應引入中國文化的英語材料，包括中國人的英語文學作品、英語譯本和英語本族語作家寫的有關中國的作品；在聽力教學中，除了國外英語電視、電臺節目外，要鼓勵學生收聽、收看中央電視臺英語頻道（CCTV-9）和中國國際廣播電臺（China Radio International）的節目。英語教師要樹立全面的中西文化觀，注意目的語和母語文化的平衡，特別要注重引導學生輸入母語文化的正確得體的英語表達，培養學生成為真正具有跨文化交際能力的人，使學生在跨文化交際中，不僅能就西方文化、進行流利的交流，而且能就我國的傳統文化、政治形勢等侃侃而談。文化英語是現代英語學習中的一個新概念。不同的文化群，有一些特定的詞匯。作為中國人，在使用英語交際時，不可避免地要涉及中國文化，以下是有關中國文化的詞匯：

1）譯借（translation）。將漢語詞匯通過翻譯手段逐詞地借用英語表述形式，僅此一項漢語借詞已愈千。安居工程－Comfortable Housing Project、三個代表－Three represents、博導－tutor of a Ph.D. student、菜籃子工程－shopping basket program、吃大鍋飯－everybody eating from the same big pot、國有股減持－reduce state's stake in listed SOE companies、儒家思想－Confucianism、四書－Four Books、五經－Five Classics、八股文－Eight-legged Essay、八國聯軍－Eight Power Allied Force、紙老虎－paper tiger、大躍進－Great Leap Forward；

2）音譯（transliteration）。中國式英語中有一部分詞匯或短語是根據中國普通話（由于歷史原因，相當一部分是由我國北方方言和南國八大方言）發音直接轉化生成的。例如：①有關歷史文化：秀才－xiucai、衙門－yamen，大字報－dazibao、普通話－putonghua、鳳凰－fenghuang等；②有關文體娛樂：琵琶－pipa、二胡－erhu、武術－wushu、功夫－gongfu、太極拳－Tai Chi、秧歌－yang ko、圍棋－weiqi、麻將－mahjong、氣功－qigong、舢板－sampan等；③有關衣食住行：旗袍、長衫－cheongsam、餃子－jiaozi、炒面－chow mein、餛飩－won ton、五糧液－Wu Liang Ye、茅臺酒－Moutai/Maotai、龍眼－longan、高粱－kaoliang、荔枝－litchi（lichee）、人參－ginseng等；④有關自然風土人情：風水－feng shui、炕－kang、叩頭－kowtow、炒雜碎－chop suey、廣東話/廣東人/（形）廣州的－Cantonese、海南人－Hainanese、清明－Chingming、臺風－typhoon等；⑤有關度量單位：元－yuan、角－jiao、分－fen等；

3）外來詞。即某些外來詞已經深深地溶入中國文化中。外來詞在任何語言里都存在，現代漢語中已經有許多外來語，由于對外交流的日益增長，英語外來語越來越多地在日常生活中出現，其原因是中英兩種文化碰撞時很難保留異國文化的原汁原味，漢語就直接把英語借用了。中國學生如果在學習英語時總結一下這些外來詞，對掌握英語很有好處，運用時只要直接翻譯就可以了。

方法一，意譯：為…放綠燈（紅燈）－To give green (red) light to、圓桌會議－A round table、你的女友是個高維修－Your girl friend is a high maintenance、象牙塔－An ivory tower、王牌－A trump card、新鮮血液－New blood、交通瓶頸－Bottle neck traffic、牽著鼻子走－To be led by the nose；

方法二，音譯：克隆－clone、色拉－salsd、酷－cool、蓋世太保－Gestopo、香波－shampoo、的士－Taxi、托福－TOEFL、軟著陸－soft landing、麥當勞－MacDonald、白領－white collar、撲克－poker、雷達－rader、芭蕾舞－ballet、冷戰－cold war、酒吧－bar、恰恰舞－cha-cha、卡通－catoon、咖啡－coffee、吉士－cheese、沙發－sofa、沙龍－salon；

方法三，英漢完全相同的成語：渾水摸魚－To fish in troubled waters、火上澆油－To add fuel to the fire、一線希望－A ray of hope、隔墻有耳－Walls have ears、滄海一粟－A drop in the ocean。

應該強調的是，中國式英語是英語普及必不可少的一個過渡階段。應該正視中國式英語的特殊文化現象。因為在教學中，每當學生練習口語時，不可避免地會出現許多中國式英語，教師普遍的方法是立即打斷加以糾正。這樣并不利于學生的交際活動。往往使得學生既不知道如何表達所謂地道英語，更嚴重的是使他們心理上產生懼怕犯錯誤而不敢開口的現象。而這是不愿意看到的。就教師來說，雖然英語地道一些，但是還是與Native speaker 有很大距離，有兩個例子可以證明。與英美人士用英語交流時，我們能夠比較自如，其實這些native speaker 下意識地放慢了語速，如果他們本地人之間交流，會發覺常常聽不懂他們的話。去閱讀“Time”時代周刊要比閱讀China Daily 困難得多；第二可能他們也會學著用中國的思維方式進行交流。因此，我們更沒有理由每每去苛求學生講所謂地道英語了。筆者的態度是要大力提倡中國式英語。其實在香港，英語也很普遍，但香港的英語多少也有點“Honglish”的味道。當年舊上海灘，大街小巷都可以聽到平民百姓講洋徑浜英語，不是很好嗎。對絕大多數的人來講，學英語的目的不是為了成為著名節目主持人和播音員，而是實用。你擔心他們發音不準嗎？大可不必！他們的洋徑浜英語、Chinglish、Honglish都會自動調整到老外聽得懂的程度。

不管你的英語是洋徑浜英語、Chinglish、Honglish，只要你敢開口說，并不斷地學習和調整自己，你的英語就是好的英語。

菲律賓女傭能走向世界，他們的英語都是Philippinglish，發音不標準，但和人交流起來問題都不是很大。日本人的英語大都是那種帶有日本特色、不連貫的Japanglish，但是日本人的英語水平到此為止，從來也沒有什么美國人要求日本人說什么地道英語的。語言畢竟是一門工具，首先在于交流。在我國，連中國的普通話都沒有在全國普及，甚至一些教師普通話資格證書都沒有拿到。地道普通話普及尚且那么難，更何況英語普及呢？因此在中國普及英語，提高交際能力是我國英語教學的重中之重，而中國式英語是普及英語的一塊敲門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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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Promtive Uses about the China-styled English in Communication

Feng Tianze

AbstractWhen people who are native speakers of two different languages need to communicate with one another，they sometimes develop a system for communicating with elements of both languages.Chinese English thus has comes into being，which can be characterized by Pidgin English，Chinglish and China English.In addition，language has close relation to culture and it is important to introduce the cultural knowledge of both target language and native language i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learning．Chinese learners need to develop the ability to present Chinese culture in English.In view of this the paper proposes that more Chinese cultural knowledge should be presented in English in order to improve learners' ability of“two-side”cross-culture communication．

Key words Chinese English，culture，communi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