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文/P·G·巴爾德拉馬
■編譯/張偉
在中世紀時的歐洲,法規是比較森嚴的,量刑也比較重。但如果是一個貴族子弟犯了罪,應受到肉體上的懲罰的話,卻通常是由他的影子來替他受刑。百姓為此怨聲載道。不過據說有這么一次,在法國南方的某地,一位男爵在其領地內的一個小鎮里干了件令人發指的事情。這樣的事其實不是他第一次干了,應該也不是最后一次。但是這次特殊些,事情是這樣的:當時男爵手下的人剛從十字軍的征戰中回來,挾著在軍隊里的蠻霸氣焰,把鎮上的少女們悉數劫去,肆意蹂躪了一番。
這次的行為實在惡劣,鎮上的人決意新仇舊恨一起算,要報仇雪恥,懲罰罪犯。于是,他們伺機逮住了男爵的三個手下,并將他們押上審判臺。最終他們被判以斬首之刑。這時,男爵出面了,為這三人袒護,宣稱念他們門第之高貴,應該享受以影代身受刑的特權。鎮公會表示同意,并吩咐刑法如此執行,并且還規定,斬首地點選在小鎮的廣場上,時間為正午時分。
他們果真這樣做了。
雕像
□文/E·安德森·因伯特
在布萊頓女子學校的花園里,有兩尊雕像,一尊是一位女士,她是學校的創始人;另一尊是一位先生,他是該校校史上最有名氣的教授。
某天夜里,當整座校園都在沉睡時,一個調皮的女學生偷偷地溜出了宿舍。她早有此想法,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實施。現在,她很松弛地揮動右手,在兩尊雕像底座間的地面上畫了兩串腳印。那串形狀小巧、輕盈模糊的是女人的腳印;而那串清晰寬大、堅實有力的則是男人的腳印。兩串腳印蜿蜒著在花園里的空地上重合,在鬼魂出沒的時分纏綿不解、糾纏不清。然后,這女學生又順原路偷偷溜了回去。整個后半夜,她都為此暗自得意不已。她想象著在明天清晨的花園里將擠滿圍觀者的那一刻—他們會擺出一副怎樣的表情來呀!
半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跑去了花園,去欣賞她的杰作。可遠遠的并沒有出現圍觀者擁擠哄笑的情景。湊近了,她才發現那些腳印已經被完全抹去,地面上干凈如初。誰干的呢?她困惑著仰起頭,發現女創始人的雕像嘴角掛著微笑,手上尚殘留著些黑糊糊的顏料。
雙妻
□文/佚名
很久很久以前,當男人還可以娶好多個妻子的時候,有一個中年男子,有一老一少兩個妻子。這在當時并不奇怪,讓人羨慕的是,他的兩個妻子年齡相差那么多,但是卻都很愛他,而且,還都想讓他看起來更是適合自己的伴侶。
幸福的生活總是流淌得很快,時光流逝,男人的頭發漸漸變白了。這是時間的杰作,可是誰也想不到因為這竟然在這個幸福的家庭里引起了一場波折。
男人老了,這可讓年輕的那位妻子不喜歡,因為那會讓他看起來老得不像是她的丈夫,而是長輩或者什么。于是,她決定做些提前的挽救工作。她開始每天晚上都給他梳頭,在拉近彼此感情的同時,她會趁此機會把他的白頭發一根一根偷偷地拔掉。盡管她也知道這解決不了根本性的問題,但是能延緩一日就是一日,她這么想著,很開心。而那個年歲偏大的妻子卻滿懷喜悅地看著丈夫頭上長出的白發,因為她可不喜歡別人把她當成是他的母親而不是他的妻子。于是,她開始做些提前的準備,她每天早上給他梳頭,在拉近彼此感情的同時,她會趁此機會把他的黑頭發一根一根地拔掉。
結果,這個男人很快就成了地地道道的禿子。
(涂祥摘自《中外讀點》2006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