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對“草論”和“貓論”的認識

［摘要］在建國初期和以后近三十年的社會主義建設實踐中，盡管受當時國際國內風云變幻的大氣候的影響，在所有制關系上確實存在著片面追求“一大二公三純”的傾向，但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卻一直是毛澤東處理一切問題的基本出發點，并取得了輝煌的成績。改革開放后，鄧小平的確非常重視發展生產力，強調“發展就是硬道理”，但他告誡我們要在改革開放中堅持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和方向。

［關鍵詞］毛澤東鄧小平草論貓論生產力生產關系

在談到改革問題時，就要對共和國前五十年的歷史進行反思，有些學者認為反思共和國五十年來走過的路可以用兩論來概括：前三十年是\"草論\"（即\"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反映當時領導人是\"生產關系至上\"；后二十年是\"貓論\"，反映這時領導人是\"生產力至上\"。對這種概括，筆者難以茍同，現從以下兩個方面談些認識：

一、毛澤東不重視發展生產力嗎？

有人說，共和國前三十年是\"草論\"，當時以毛澤東為代表的黨的領導人是\"生產關系至上\"，也就是說毛澤東不重視發展生產力。真是這樣嗎？恐怕這只是對歷史事實的一種主觀武斷。早在民主革命時期，毛澤東就明確指出：\"中國一切政黨的政策及其實踐在中國人民中所表現的作用的好壞、大小，歸根到底，看它對于中國人民的生產力的發展是否有幫助及其幫助之大小，看它是束縛生產力的，還是解放生產力的。\"^①新中國成立后，盡管當時社會政治斗爭錯綜復雜，工作千頭萬緒，但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卻是毛澤東處理一切問題的基本出發點。當時，人民政府從蔣介石手中接過來的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財政經濟十分困難，而以美國為首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對華采取政治上不承認，經濟上封鎖，軍事上包圍的敵視和顛覆政策。在如此錯綜復雜的情況下，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國共產黨人從中國的具體實際出發，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來解放和發展生產力：

在國內，首先是在農村進行土地改革，在城市則通過政權力量沒收官僚資本，對民族資產主義工商業進行改造。勿庸置疑，這些都屬于對原有生產關系的變革，變革的目的是為了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正是由于土地改革，才使中國農民有史以來第一次真正擺脫了封建關系的束縛，從此煥發出極大的生產熱情，極大地促進了農業生產的發展，使得美國當年寄新中國不能解決民生問題而自行垮臺的希望成了泡影。艾奇遜當年曾斷言：\"中國人口在十八、十九兩個世紀里增加了一倍，因此使土地受到不堪負擔的壓力。人民的吃飯問題是每個中國政府必然碰到的第一個問題。一直到現在沒有一個政府使這個問題得到了解決。\"^②正是由于通過政權力量沒收官僚資本，沒收帝國主義的在華企業，建立了社會主義國營經濟，才從根本上消滅了阻礙生產力發展的桎梏；對民族資本主義工商業的利用、限制、改造則不僅未破壞原有的生產力，而且使已有的生產力得到了巨大的發展。不僅如此，短短七年實踐所創造的新制度還充分激發了廣大人民群眾的社會主義建設熱情，這恐怕是任何一個經歷過那個凱歌前進年代的人都難以忘懷的。應該指出的是，我們黨所以能在如此復雜、困難、深刻的社會變革中取得如此巨大的成績，是與以毛澤東為首的黨中央一切工作\"都是圍繞著生產建設這個中心工作并為這個中心工作服務\"的指導思想分不開的。如在接管官僚資本企業時，毛澤東主張：\"當我們還沒有能夠制造出一套更合理更有效的制度代替舊制度中某些不合理或過了時的東西時，寧肯不輕舉妄動，以免影響生產組織，發生無政府狀態。\"^③在沒有徹底了解情況準備好改革以前，以\"工廠機器是否照常轉動，工人是否照常工作\"作為判斷接管工作好壞的標準。再比如１９５０年春夏之交，經濟生活中出現市場蕭條，私營工商業經營困難，部分工商業關門、歇業的危急情況，以毛澤東為首的黨中央不僅沒有接受一些情緒急躁者企圖趁此機會將私營工商業擠垮的主張，而是\"調整稅收，降低工資，勞資團結，共渡難關\"^④。因為毛澤東認為不這樣就會\"政治上不利，經濟上吃虧\"，\"維持了私營工商業，第一維持了生產，第二維持了工人，第三工人還可以得某些福利\"^⑤。即使在進行轟轟烈烈的\"五反\"運動時，毛澤東亦再三強調\"五反\"是為了\"能在政治上和經濟上完全取得主動，而使經濟迅速恢復和發展，使資本家重新靠攏我們，恢復經濟積極性，使工人不致失業\"^⑥。由此可見，毛澤東這一系列思想不僅僅是政治上的一種權宜考慮，更重要的是為了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正是為了解放和發展生產力，針對社會主義改造完成后出現的\"白天社會主義，夜里資本主義\"，\"地下工廠，地下商店\"現象，毛澤東未被\"公有制是社會主義惟一的經濟成分\"的思想所束縛，而是以一個領袖所具有的非凡膽略提出\"社會有需要，就發展起來\"，\"可以消滅了資本主義，又搞資本主義\"^⑦。凡此種種能說毛澤東是\"生產關系至上\"，不重視發展生產力嗎？

在國際上，為了爭取蘇聯的對華援助，促進國內的經濟建設，為了開拓有利于新中國生存和發展的國際空間，可以說毛澤東也是費盡了心血。早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就指出，我們不僅\"要同社會主義國家做生意，同時也要同資本主義國家做生意\"^⑧。但當時充滿敵意的國際環境卻使得他必須且只能選擇\"一邊倒\"的戰略。為此，他親自率團訪問莫斯科，不惜對蘇聯人發脾氣，才使中蘇友好同盟條約及前蘇聯給予中國３億美元貸款的協定得以簽訂。為了保證這有限的幫助和我國有限的國際生存空間，他在為維護我們的國家利益和赫魯曉夫進行堅決斗爭的同時，又反復強調和蘇聯要講大局，要以團結為重，力圖避免和延緩中蘇關系的破裂，因為\"這是我們的根本利益所在\"，甚至談到\"即使赫魯曉夫要分裂，我們也不要分裂，硬是拖著他\"^⑨。另一方面，毛澤東還憑其睿智，敏銳把握國際風云變幻的脈搏，主動開拓中國國際生存空間，采納異域文明的成果。２０世紀７０年代初，在\"以階級斗爭為綱\"的弦崩得極緊張的時刻，毛澤東還專門通過斯諾向美國轉達愿意和美改善關系的信息，并以\"乒乓外交\"為突破口，打開了中美關系二十年的僵局。這一時期，我國從歐美引進了４３億美元的先進技術設備。因此，閉關鎖國不是毛澤東的主張，對外開放吸收他國的文明成果并結合本國實際加速發展生產力才是毛澤東的真實思想。

誠然，\"大躍進\"、\"文化大革命\"是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國共產黨人探索中國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努力走入歧途的結果。在這一時期，毛澤東在指導思想上確實犯了主觀脫離客觀的\"左\"傾錯誤，在所有制關系上確實存在著片面追求\"一大二公三純\"的傾向，使我國的工農業生產和社會主義建設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但正如鄧小平所說\"不是他不想發展生產力，但方法不都是對頭的\"¹⁰。隨著蘇聯模式缺陷的日益顯現，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國共產黨人想從實際出發，探索適合中國國情的生產力發展之路。１９６０年７月５日-８日北戴河會議上，針對赫魯曉夫對\"大躍進\"的懷疑，毛澤東說：\"我們進行各種各樣的實驗，無非是想把中國搞得好一點，發展得快一點……我們想，除了蘇聯的辦法，是不是根據中國的情況還有更好一些的辦法，更快一些的辦法？無非是這么一個想法。國內工作決定我們在國際上的發言權，我們要埋頭苦干，把國內工作搞好。\"¹¹筆者這里并不是要為毛澤東的失誤開脫，但毛澤東畢竟是中國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開拓者，難免發生這樣那樣的失誤。這就像探險隊員要到達人跡罕至的高峰也必須經過摸索，有時候也難免會有曲折和迂回。我們沒有權力離開歷史條件對偉大的開路先鋒進行簡單的責備和嘲諷。更何況，即使在十年\"文革\"期間，我國的國民經濟也并非到了崩潰的邊緣，而是\"雖然遭到了巨大損失，仍然取得了進展。糧食生產保持了比較穩定的增長，工業交通、基本建設和科學技術方面取得了一批重要成就\"¹²。毛澤東是在缺乏工業化基礎，又沒有任何現成經驗可循的幾乎一片空白的條件下，領導我國人民開始對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探索的，在坎坷不平的探索中雖有一些偏差卻始終貫穿著一個基本指導思想--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并取得了巨大的歷史成就。在總結共和國五十年歷史的時候，我們不能因為毛澤東的一些偏差和失誤，就無視甚至嘲諷他為發展我國生產力所做的艱苦努力和取得的巨大成就，把\"四人幫\"的\"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強加到毛澤東頭上更有失公允。我們應該看到，我們這二十年的改革開放是在前三十年建設的基礎上進行的。前三十年的實踐不僅為后二十年的改革開放提供了正反兩方面的經驗和教訓，而且前三十年的工作，如基本上建立了一個比較獨立的、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造就了大批的干部和知識分子等等也為后二十年的改革開放創造了條件。正如當代美國最著名的政治學家和中國問題專家耶魯大學教授莫里斯·邁斯納所言：\"無論人們將毛澤東時代另做何種評價，正是這個中國現代化工業革命時期為中國現代經濟發展奠定了根本的基礎。\"\"如果沒有毛澤東時代發生的工業革命，與８０年代一同出名的經濟改革家們將找不到他們要改革的對象。\"¹³關于這一點，哈佛大學經濟學家、１９９８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阿馬蒂亞·森同樣認為，中國在改革前實行的社會主義政策為其市場經濟發展奠定了扎實的基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中國在１９７９年前在擴大初等教育、提供基本的醫療保障和實行土地改革等方面取得的成就使改革后的政策更加成為可能。他說，中國改革后政策在某種程度上受惠于早些時候中國改革前的政策¹⁴。

二、能以對\"貓論\"的庸俗化理解看待二十年的改革開放嗎？

與對前三十年的看法不同，人們看到了改革開放的二十年是大力發展生產力的二十年，這毋庸置疑，為此有些學者用鄧小平的\"貓論\"做了概括。但由于這些人是在指責共和國前三十年是\"草論\"，當時領導人是\"生產關系至上\"的同時說后二十年是\"貓論\"，這時領導人是\"生產力至上\"的，這就無疑是說鄧小平和我們后二十年的改革開放只注重發展生產力，并不在乎是否一定要堅持社會主義的生產關系。筆者認為，這不僅是對鄧小平\"貓論\"的一種庸俗化理解，更是對鄧小平理論和我們二十年改革開放的嚴重曲解。

眾所周知，\"貓論\"是四川人的一句俚語，劉伯承元帥在戰爭年代最常用的一句話，意思是不管用什么辦法，只要能打勝仗消滅敵人就行。上世紀６０年代，鄧小平借用老搭檔劉伯承元帥的這句話支持\"三自一包\"和包產到戶。認為不管采取什么形式，只要能增加生產就行。原話是：\"生產關系究竟以什么形式為最好，恐怕要采取這樣一種態度，就是哪種形式在哪個地方比較容易比較快地恢復和發展農業生產，就采取哪種形式；群眾愿意采取哪種形式，就應該采取哪種形式，不合法的使它合法起來。這都是初步意見，還沒有作最后決定，以后可能不算數。劉伯承同志經常講一句四川話：'黃貓、黑貓，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貓'。這是說的打仗。我們之所以能夠打敗蔣介石，就是不講老規矩，不按老路子打，一切看情況，打贏算數。現在要恢復農業生產，也要看情況，就是生產關系上不能完全采取一種固定不變的形式，看用哪種形式能夠調動群眾的積極性就采取哪種形式。\"¹⁵

從上我們可知，鄧小平是在談到以什么樣的生產關系形式能更快恢復和發展農業生產時說\"黃貓、黑貓，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貓\"的。其中蘊涵著一個重要的思想觀點就是：生產關系改革不是盲目追求一大二公，也不追求簡單劃一和固定不變，而應該服從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這個根本標準。這無疑是正確的。但生活中卻有一些人硬是要把鄧小平的\"貓論\"片面化、庸俗化，把\"貓論\"等同于實用主義，具體到改革開放的實踐上，就是只講發展生產力，不問是否堅持社會主義原則和方向。針對這種現象，薄一波曾專門問鄧小平對\"黑貓黃貓\"這個說法現在怎么看，鄧小平回答：\"第一，我現在不收回；第二，我是針對當時（１９６２年）的情況說的。\"¹⁶可見，我們要全面、準確地理解\"貓論\"就必須弄清\"貓論\"所針對的歷史背景。如前所言，\"貓論\"是在２０世紀６０年代初國民經濟調整時期，針對是否要在農村實行包產到戶提出來的。應該指出的是，當時包產到戶是在肯定集體生產關系的基礎上進行的，它是在堅持社會主義的前提下，強調為了迅速恢復和發展農業生產，可以采取不同的生產組織形式。鄧小平這里講的實際是要探索最能適應生產力發展要求的社會主義生產關系的具體實現形式，即具體的經濟體制，而決不是要改變社會主義的基本經濟制度。這就更突出了\"貓論\"的原則性和方向性。如果把\"貓論\"解釋為\"不管姓'資'姓'社'，只要能發展生產力就行\"，那就與\"貓論\"的愿意相違背了。

如果說對鄧小平的\"貓論\"作了庸俗的片面的理解的話，那么以這種理解來概括二十年的改革開放，進而得出鄧小平是\"生產力至上\"的結論，則更是對鄧小平理論和我們進行的改革開放事業的嚴重曲解。鄧小平的確非常重視發展生產力，他反復強調\"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實現共同富裕\"。他一次又一次強調要不斷深化改革和擴大開放以促進生產力的發展，并提出判斷改革開放得失成敗的根本標準\"應該主要看是否有利于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¹⁷。但他并不是\"生產力至上\"，不講生產關系，不問姓\"資\"姓\"社\"。早在１９７７年他就講\"我們反對庸俗的生產力論\"¹⁸。在１９７９年黨的理論工作務虛會上鄧小平則進一步指出：\"關于基本矛盾，我想現在還是按照毛澤東同志在《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一文中的提法比較好。\"¹⁹不僅如此，鄧小平還在改革開放的實踐中將社會主義社會生產關系和生產力之間既相適應又相矛盾的理論觀點具體化為：社會主義的基本制度是適應生產力的性質，能夠促進生產力發展的，因而必須堅持；與生產力發展相矛盾的是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具體表現形式，即具體的經濟體制，因此必須改革。由此可見，鄧小平的生產力論，既強調了生產力的決定作用，又講了生產關系、上層建筑的反作用，決不是什么\"生產力至上\"。

為了發展生產力，鄧小平反復強調要堅持改革開放的政策不動搖，但他也時刻告誡我們要在改革開放中堅持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和方向。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剛剛作出把工作重點轉移到現代化建設上來和實行改革開放的戰略決策，他即在１９７９年３月召開的黨的理論工作務虛會上做了要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講話。事實上，自中國實行改革開放以來，鄧小平一直強調必須始終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甚至為此不惜調換了黨的兩任總書記。再比如，１９８５年針對一些人說什么現代化就是現代化，不必同社會主義聯系的錯誤主張，鄧小平明確指出：\"現在我們搞四個現代化，是搞社會主義的四個現代化，不是搞別的現代化。我們采取的所有開放、搞活、改革等方面的政策，目的都是為了發展社會主義經濟……如果我們的政策導致兩極分化，我們就失敗了；如果產生了什么新的資產階級，那我們就真是走了邪路了。\"²⁰為此，鄧小平多次強調\"一個公有制占主體，一個共同富裕，這是我們所必須堅持的社會主義的根本原則\"²¹。實際上只要稍微認真地讀一讀鄧小平的三卷文選，是無論如何得不出鄧小平是\"生產力至上\"，不問姓\"資\"姓\"社\"的結論的。就拿一些人用來作為鄧小平不問姓\"資\"姓\"社\"依據的\"南方談話\"來說，鄧小平是講了\"改革開放邁不開步子，不敢闖，說來說去就是怕資本主義的東西多了，走了資本主義道路。要害是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²²這句話固然包含了鄧小平對以\"凡事問姓'資'姓'社'\"阻礙改革開放的批評，同時更是為了打破人們在諸如計劃與市場問題上的思想束縛，決不是說鄧小平不講姓\"資\"姓\"社\"。因為緊接著上面那句話，鄧小平就講了\"特區姓'社'不姓'資'。從深圳的情況看，公有制是主體\"²³。實際上在鄧小平視察南方到上海時，他就說：\"到本世紀末，你們上海浦東及廣東深圳要回答一個問題：你們搞的是姓'社'不姓'資'……\"。況且就他整個談話內容看，他的社會主義本質論不正是社會主義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內在統一嗎？他在講\"三個有利于\"標準時也在前兩個\"有利于\"前面加了\"社會主義\"啊！（第三個有利于本身就是社會主義的生產目的）并且在這次談話中他再次強調\"在整個改革開放的過程中必須始終注意堅持四項基本原則\"²⁴。

綜上所述，我們認為關于鄧小平是\"生產力至上\"或鄧小平不問姓\"資\"姓\"社\"的論斷是毫無根據的。而思想理論界確有一些人在反\"左\"批\"左\"的同時，就是不提鄧小平也是講姓\"資\"姓\"社\"，結果給人們造成一種印象，似乎改革開放可以不問姓\"資\"姓\"社\"。更有甚者，把黨的十五大提出的要進一步探索公有制的實現形式也理解為要實現私有化。在這個問題上我們必須如江澤民在建黨七十周年講話中所要求的那樣堅決\"要劃清兩種改革開放觀，即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改革開放，同資產階級自由化主張的實質上是資本主義改革開放的根本界限\"。因為歷史已經證明，\"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只有社會主義才能發展中國。

在筆者看來，關于\"草論\"和\"貓論\"的概括實際上不僅是否定了前三十年，曲解了后二十年，割裂了共和國整個五十年的歷史，而且容易在青年學生中產生非常不好的影響：把毛澤東及共和國前三十年的歷史說得一團糟，容易使沒有親身經歷那個年代的青年學生對前三十年黨領導人民建設社會主義的歷史產生錯誤認識，進而對社會主義產生懷疑和動搖；對鄧小平理論及改革開放二十年的曲解則容易在學生中引起思想混亂，進而影響他們的社會主義信念的樹立。我們必須澄清這些錯誤認識，因為我們只有正確地總結歷史，才能勝利地開辟未來。

注釋：

①《毛澤東選集》第３卷，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１年版，第９８０頁。

②轉引自李君如：《毛澤東與當代中國》，福建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７年版，第７７頁。

③④⑤⑦薄一波：《若干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上卷，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１９９１年版，第１３、１０７、９８、４３３－４３４頁。

⑥胡繩主編：《中國共產黨七十年》，中共黨史出版社１９９１年版，第２９４頁。

⑧《毛澤東選集》第４卷，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１年版，第１４３５頁。

⑨{11}吳冷西：《十年論戰》上冊，中央文獻出版社，第２４１、３１４頁。

{10}{15}{20}{21}《鄧小平文選》第３卷，人民出版社，第１１６、３２３、１１０－１１１、１１１頁。

{12}《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

{13}莫里斯·邁斯納：《為了建設新中國》，《中流》１９９９年第３期。

{14}沙健孫：《社會主義--中國的歷史選擇》，《馬克思主義與現實》１９９９年第５期。

{16}錢聽濤：《鄧小平關于黃貓黑貓比喻的出處》，《中共黨史通訊》１９９０年第６期。

{17}《鄧小平文選》第３卷，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３年版，第３７２頁。

{18}{22}{23}{24}《鄧小平思想年譜》，中央文獻出版社１９９８年版，第４６、４６０、４６０、４６２頁。

{19}《鄧小平文選》第２卷，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４年版，第１８１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