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是一匹來自東北的狼!整天唱著“咱東北人都是活雷鋒”這首歌謀殺方圓幾十里的無辜人士,我和他離的最近,所以受害最深!
即使他是個帥哥,也不能如此虐待我的耳朵啊!
無奈我天生膽小,除了吃就是睡,有什么不滿也不敢說出來,忍氣吞聲忍辱負重忍無可忍還要繼續再忍,后來竟然漸漸適應了罕見的魔音穿耳,他對著我的耳朵狼嚎我都能安之若素泰然自若地砸著嘴巴做我的春秋大夢。
“豬!”臨睡前我聽見罕見狠狠地說了一句。
人若是倒霉,喝水都能嗆死人!和那匹狼在同一間教室不說,連學校里集體春游都衰到剛好與他同在一組。真是倒霉!
“你在找什么?”罕見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見我東張西望的,好奇地問。
“嘿嘿,沒……沒什么……”我干笑,怎么可以告訴他,我為了給他的這次登山增添色彩,想找個蜈蚣什么的,最好能找一個修煉千年的蜘蛛或者快修煉成精的癩蛤蟆。正當我幻想他的慘狀時,我感覺有根滑溜溜的東西纏住了我的小腿。
“我的媽呀!”我全身發顫,一條不知道姓白還是姓青的東西纏在我的小腿上,雙腿一軟,暈倒在地。與此同時,我的腿也與那條小蛇的牙親密接觸了一下。
醒過來,看到那匹東北狼在為我吸血,我軟綿綿地站起來。
“好些了沒有?”他抬起頭問。
“啊——你!”我嚇了一跳,差點沒一腳踹了過去!只見他嘴里溢著鮮血,牙齒也是血色的……好恐怖。
他瀟灑地吐出一口唾沫,一抹嘴角的鮮血:“誰讓小豬你腿上的嫩肉太美味可口的了?”
天!這小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人性了,居然會為我吸毒,難道他不怕有危險嗎?
“還愣在那里干嘛!”他蹲了下來,背對著我。
“干嘛?”我怔怔地問。
“笨啊,當然是背你下山啦,想我堂堂一代帥哥,今天竟然落得當‘人肉轎子’的地步……”
他的話沒說完,我早就毫不客氣地跳上他的背,在心底暗自詛咒:“自戀狂,壓死你個死豬頭!”
趴在他的背上,我歪著頭,看見他額頭微微沁出汗水,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衫傳到我身上,我莫名地臉紅:其實他也很不錯的,數一數二的成績,多才多藝,而且會打一手好籃球……如果唱歌別跟那殺豬場里傳出來的慘叫似的,他可以說完全符合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的形象了……
“豬!你重死了!”他突然煞風景地抱怨了一聲。
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以后我被美麗的護士小姐給丟了出去,原因是罕見天天來看我,天天為我送便當,天天為我唱歌解悶……事實證明,我可以忍受得了罕見的魔音穿耳,醫院里的小寶寶忍受不了,從罕見送我住院以來,醫院里出現了一個奇景:罕見唱歌,寶寶必哭!
這為多少未來的棟梁幼小的心靈留下沉重的陰影啊!
罕見找了一輛“破驢”接送我,我一看他推來的破車就樂了。
“罕見,你這輛自行車是抗美援朝留下來的吧?都可以進歷史博物館了!”
“客氣了客氣了,我打算過兩年再送我的愛車進去。別看這車除了鈴鐺不響哪都響,一次拉兩頭豬還沒問題!”罕見的話剛說完,就被我扔過去的書本擊中了俊臉。我如果能跳起來的話,早撲上去咬死他了!
哼哼哼!敢拐彎抹角地罵我是豬,活膩了啊!
于是上學放學罕見就載著我一路迎著微風好不舒暢,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碰見罕見的哥們,就會有下面這段對話:
“罕見,你后面載的是誰呢?”
“我GF!”罕見春風滿面地答。然后狼的慘叫開始響徹云霄……
在我第十四次使用“九陰白骨爪”的時候,罕見終于深刻認識自己的錯在哪里,并一再保證下次一定改正!
我滿意地點頭,然而沒兩分鐘我就知道我徹底的錯了。
“罕見,你后面載的是誰呢?”
“我家養的豬!”
周瑜是怎么死的?我捂著胸口覺得自己大限將至,罕見這匹披著羊皮的狼絕對比孔明更高明!我深知氣死是驗不出傷的,所以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對著罕見的胳膊一陣猛掐,掐得他齜牙咧嘴也不敢哼半個字出來!
三個月后我的傷勢完全恢復,為了慶祝我身體康復,罕見拉著幾個朋友一起去為我慶祝。
“我說算你狠……善用無辜的眼神……”我坐在那里冷汗直流地聽罕見抱著話筒不放,罕見的歌喉絕對是只有地獄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
能把一首歌曲唱的這么準的五音全無七調全跑,也是百年難遇的高人啊!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罕見還是唱得相當投入,他一出生就有某些特權,小時候據說長得特可愛,現在又長得整個一極品帥哥,所以人家都不好直接指明對帥哥說,罕見你唱得太恐怖了,他的音樂老師比較聰明,每次合唱都讓他當指揮。
真正受苦的是和他唱KTV的我們啊,他的水平,歌廳的人都能被他唱跑了,跑不了的臉上帶著微笑聽完以后,機械地鼓掌叫好,或多或少的落下點毛病。回到家一般反應就是直接倒床就睡,嘴里還不住地喃喃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由此可見罕見的歌喉殺傷力之強,簡直是無人能敵!
而我竟然能在罕見那匹東北狼的魔音下毫發無傷地平安活到現在,一點點內傷都沒出現,這應該歸功于我早就在他的狼嚎下練就“充耳不聞”的好本領。
“干……干嘛?”一大束鮮花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結結巴巴地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來。
“送你啊!”罕見那張臉從花后面探了出來。“喜不喜歡?喜歡你就直說嘛?”
不好!眼淚開始流出來了。
“快……快拿開!阿嚏——”等我想把話說完已經來不及了,尷尬萬分地看著罕見郁悶的表情,我慌忙擺手解釋:“對……對不起!我有花粉過敏癥……阿嚏!你……你快把花拿走。”
果然罕見的表情比剛才更郁悶了。我只好伸出手來接過那束令我難受的花,手臂伸得老長。“謝謝你的花!”
“算了!”他一把將花扯了回去,丟到垃圾筒里。遞給我一個精品的包裝盒,我疑惑地打開,咦?咦?咦?
“你‘咦’完了沒有!”他翻了個白眼。
“巧克力!剛才你怎么沒拿出來!”我眉開眼笑地責怪他,高高興興地拿了一塊放進嘴里,真好吃!
然后就聽見罕見在一旁喃喃道:“果然……給小豬送花不如給小豬送豬食!”
什么嘛!哼!看在這么好吃的巧克力的份上,今天就放過你一馬!“罕見,我生日要下個月呢,你怎么提前把禮物送來了。”我邊吃邊問。
“這是情人節的禮物,哎!你怎么都吃完了……咦?你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嚇人啊!”罕見被我的表情嚇了一跳,幾乎想要逃跑,我硬拉著他的領子給扯了回來,噴火地大吼:“你神經病啊!沒事給我送什么情人節的禮物!傳出去你讓我怎么做人!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就是想讓你當我GF……啊!你別掐我啊!”
掐死你才好!“你以為就憑那把月季花和一盒巧克力就收買得了我?”
“你已經吃了,不承認也不行了!”
我暈,他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啊?錯了,他這是趕豬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