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婚外激情,平淡婚姻黯然失色
1994年3月26日,在錦州衛校讀書的我隨同宿舍女友到朝陽看望她的男朋友。在她男友的宿舍,結識了她男朋友的朋友周軍,當晚我們在一起玩了一個通宵,我們幾個人在一起玩得很愉快。第二天,我們要趕回錦州上課,一大早我們就起來去車站等車,周軍也去送站。乍暖還寒,天氣忽然驟變,我不禁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正在我感到非常難受的時候,周軍來到我身邊,把一盒速效傷風感冒膠囊遞給我,同時他手里還端著一杯開水。他什么也沒說,但這足已令我感動了。
現在想來,還是那句話說得對:初戀時,我們不懂得愛情。也許我真的是太單純了,不知為什么,竟然和周軍產生了朦朦朧朧的感情,以至于在畢業那年的前一個月,在他姐姐的家里,我們發生了關系,可是,說實話,那種感覺與我的想象和書上的描寫相去甚遠,不過兩三分鐘,周軍便完事大吉,呼呼地在我身邊睡著了。我感到很失落,轉念一想,也許是我的期望值太高了吧,也許以后會好的,這樣一想,我的心里又恢復了平靜。然而,讓我沒有料到的是,我竟然懷孕了。分配的事還沒有著落,我又躺到了手術臺上。當冰冷的鉗子伸入我的體內時,我突然一陣痙攣……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性是痛苦的,我以后再也不要過了……
1995年7月,我被分配到一家醫院,在外科當了護士,次年“五·一”我和周軍舉行了婚禮。婚后,我才發現,我和周軍在性格上有很多不同,他不愛言語,卻愛吸煙喝酒,平時說話粗話連篇;我性格外向,他卻說這是不自重;我喜歡看書看報,他卻說我是裝知識分子……我雖然有點兒后悔我在婚姻上的選擇,可是,我們剛剛結婚,而且我又懷孕了。
1997年4月12日,我的女兒順利出世,周軍突然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看得出他非常喜歡女孩,孩子剛一抱出產房,他就不顧大夫的勸阻湊上前去吻女兒的小臉蛋。而且,做家務、給孩子洗尿布這樣的活他也都承包了,盡管還吸煙,但在我的勸說下,他也不那么勤了,這讓我以前對他的不滿淡化了許多。
1998年7月,我所在的科室住進了一位叫李遠艦的30多歲的男人,他人長得很高大也很帥氣,只不過他的胳膊受了傷,來的時候呲牙咧嘴的,在做手術的時候,他還顯得有些緊張,于是,我就安慰他說:“其實你不用害怕的,這只是一個小手術,你這么大的一個男人這么點小手術就那么緊張,也不怕別人笑你嗎?”他聽我這么說,竟然笑了,然后說:“你心眼這么好,要是我的老婆有你這么溫柔就好了。”
其實,我們醫院對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是這么要求的,對待病人要像對待親人,但不知為什么,李遠艦只對我有好感,每次我去給他換藥,他都會對我妹長妹短的,嘴巴特別甜。但我發現,他每次吃飯都是自己去買,因為整個病房里只有他一個人自己買飯,有時,我就替他買。我沒覺得這有什么不正常,因為以前對別的病人我也這么做過。可是,李遠艦卻把我的舉動視為對他的特殊照顧,剛一出院,就要請我吃飯,我屢次拒絕,他屢次相約。8月6日,我一走出醫院的大門,就見他從一輛奧迪車里面鉆出來迅速朝我走來,見到我就說:“小梅,這次你要是拒絕我,我可真的沒有面子了。”如他所說,為了這個面子,我上了他的車。
我真沒想到,他領我去的酒店是當時全市最豪華的酒店,而只有我們兩人的飯局他卻點了12個菜,這令我非常感動。這時候,我才知道,他不是朝陽人,而是鞍山來到這里承包企業的老板,而他要強的妻子則在北京做服裝生意。
第二天,在做完手術補妝時,我忽然在我的手袋內發現了一支進口的口紅和一瓶化妝品,同時還有一封信。不用說,這一定是李遠艦放的了。怕別人看見,我急忙拉上手袋,在洗手間里拿出了那封信,信中寫道:小梅,長時間一個人在外闖蕩奔波很不容易,得到你的照顧,真的心存感激,你的溫柔使我感到很溫暖,不知道為什么,我真的很喜歡你……看到這兒,我的心不禁狂跳起來。
9月4日早晨,我值完夜班,剛走出單位大門,就看見遠遠的路那邊李遠艦向我招手,我心里一陣激動,飛跑過去,和他緊緊地握著手,足有30秒,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抽出手來對他說:“這些天你怎么消失了呢?”他沒回答,卻讓我上車,說要去一個讓我吃驚的地方。在車上,他淡淡地對我說,每個男人,都有男人的自尊,特別是他,明明喜歡上一個女人,卻害怕受到打擊,他說:“小梅,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么過的嗎?我想你肯定是看了我的信后生氣了,你肯定要嘲笑我,所以……不過,這次見了你,我的心里不再那么害怕了。”說著,他竟然把他的右手放在我的手上。我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和我丈夫相比,不僅事業有成,而且很有品味,我沒有拒絕他放在我手上的手……
畸情燃燒歲月, 我用激素廢掉丈夫
那天,我們在北寧市醫巫閭山玩了個痛快,望海寺、曠觀亭、圣水橋,一處處景觀令我們陶醉,李遠艦一直牽著我的手,我們仿佛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下山后,我們在一處農家特色極濃的小旅店里住下。李遠艦的溫柔更讓我如醉如癡,我從來沒有想過性愛還能達到如此美妙的境界,這是我和丈夫從來沒有過的。我不能不承認,我被他的能力和性格徹底征服了。那天晚上,回到家,我早早地做了飯,等待女兒放學、丈夫下班回來。丈夫回來了,看見滿滿一大桌子菜,十分高興,表揚了我幾句,然后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我不斷地給他夾菜,以掩飾自己的心虛,并不時偷偷觀察他,還好,他只顧吃了,什么反應也沒有。我心中暗自高興。但我沒想到這天晚上他吃了我頭一次給他做的這么好的飯菜后,特別高興,非要纏著我做愛,可我的激情已在美景如畫的農家小院釋放沒了,便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推托,可他似乎太高興了,不顧我的反對,把我抱在懷里,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疼痛難忍,但我也只有裝了,讓他看出我也好像很快樂的樣子。幾分鐘后,丈夫睡著了,我卻怎么也睡不著,我悄悄起來,沖洗了下身,心里不禁發愁,如果這樣下去,我可怎么受得了啊。
第二天,我仍然是休息,早晨丈夫剛一上班,我就接到了李遠艦的電話,他說他正在樓下等我。我打開窗子,看見他高大的身影,示意他到我家來,他稍做遲疑,但還是上了樓,一開門,他就緊緊地把我抱在懷里,我被他的身體深深地迷住了。
晚上,我十分擔心丈夫再來糾纏我。果然,這天晚上不知為什么他再一次精氣十足地來纏我,我心里恐懼到了極點。他剛上來,我一把將他推下去。他見我真的急了,不再堅持,憤憤地翻過身睡覺去了。雖然我心里也閃過一絲的愧疚,但是最終,人生需要及時行樂的思想占了上風,我想這種事情只要做得巧,丈夫是不會發現的。可是,我不能老是拒絕丈夫啊!
再次和李遠艦見面時,我把我的煩惱和他說了,我說我只能和你找到感覺,和丈夫徹底完了,可是他還是老纏著我,再這樣下去,我們非得被他發現不可。李遠艦一聽也慌了,同時也表示不希望我繼續再和丈夫同房,那樣他一想起來會難受。他讓我別急,他會慢慢想辦法。幾天后,李遠艦打電話把我約出來,他拿來一個小藥瓶對我說:“這是治療男性神經衰弱的一種藥,吃了之后能使人神清氣閑,渾身輕爽,睡眠安穩。不過,這里面含有少量雌性激素,長期服用,可使男性性欲減退,但一旦停藥,還可以恢復正常。不過,這樣不正合你意了嗎?”我奇怪他是從哪兒得來的這個辦法,他幽幽地說:“寶貝,為了你我的長久快樂,我得想盡辦法啊!”他拍著我的肩,我被他的真情感染,我們再次迷失在性愛里。
我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給丈夫吃那種藥的時間是2000年6月15日,那天是周軍的生日,我早早地回到家,給他做了飯菜,在他喝酒喝得差不多時,我對他說:“老公,你每天跟那些機器打交道累死累活的,很不容易,我呀,給你配了種強身健體的藥,你可以每天吃點兒,這對你的身體非常有好處。”我說這話時,心里還在發毛,可是和李遠艦的婚外情已讓我不能自拔,也就顧不了那么多了。看著丈夫絲毫沒有懷疑地吃下藥片,我心里只有一點點愧疚,但很快就過去了。想到他很快就不會再來纏我,這晚,對于他的強求,我沒有拒絕。僅二十幾天后,丈夫就不再纏我了,每天晚上,電視成了他惟一的消遣。為了讓他分心,我還讓李遠艦在出差時給我買回一部電腦和幾十部游戲軟件,丈夫果然在每天下班后沉浸在游戲里不能自拔,甚至時常玩通宵,不再關心我回來早晚,這樣我也就更有時間和李遠艦幽會了。
情人反目成仇平淡婚姻亦難挽回
我和李遠艦保持了4年多的熱度而不減,可是到了2004年4月,我卻發現他的能力比以前差多了。我問他是不是又有了新歡,他矢口否認。他只是說他的公司最近銷售形勢不是很好,心理壓力很大,我幾乎就要相信了。然而,5月12日護士節那天,我們單位組織到大連旅游,我卻不經意在金石灘遇到了他和一位長相標致的年輕女子手牽著手,那一刻,我氣得肺都要爆炸了,我為了他把老公都廢了,而他卻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往來,我真想上去打他一耳光。可是,因為我們單位的護士都在,我只好強壓下怒火。可是,在以后的幾天行程里,我再也沒有開心起來,回到單位,我馬上給他打電話,約他見面。他一開始還在極力狡辯,后來,見我描述得非常準確,只好承認那是他們公司的出納,但他表示跟她只是逢場做戲,他心中最崇高的情人只有我一個,他永遠不會忘記在醫院時我對他的照顧。
為了哄住我,他說立馬和那個女孩子斷絕關系。那幾天,他的確每天都約我,但是總是神不守舍,我們之間很難像從前那樣進入最完美的狀態了。終于有一天,在我們正在幽會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我隱約聽得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就湊上前去,他卻躲開了,我氣得扇了他一耳光,憤然離開了他。
我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環顧四周,發現家里的一切都是那么亂。這幾年來,由于只顧和李遠艦幽會,除了給丈夫做飯,我再也沒有顧過家,甚至包括接送女兒上下學。以前,我不顧家,家在丈夫的整理下至少是干凈的,可自從我給他買了那部電腦后,他就再也沒好好整理過。更糟糕的是,他還迷上了上網聊天,雖然,他已經雄風不再,卻仍然和女孩子聊得熱火朝天。
那些日子我郁郁寡歡,心事重重,我希望丈夫能來安慰我,可是他早已對我不聞不問了。這都是我的錯啊。一天晚上,心中郁悶的我在家里連喝了半瓶白酒,當丈夫回來時,我醉醺醺地非要拉著他去看病,還說,說不定有人害了你呢!丈夫大驚,攙扶著我,我們一起來到一家專科醫院,我不知道丈夫是何時掛的號做的檢查,只知道他的一個接一個的大嘴巴打得我疼痛難忍時,我才清醒過來,我知道我的一切都完了……
當天晚上,我把我過去和李遠艦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并請求丈夫的原諒。可是他的心已經死了。他氣得暴跳如雷,并說要起訴我離婚,還要告我故意傷害,請求法院判我徒刑。我害怕極了。這件事一旦傳出去,我以后就沒法做人了。我請求丈夫千萬不要起訴我,我們和平分手。我甚至在離婚協議書上寫下了這樣的話:丁小梅同意離婚,家里所有的財產全部都歸周軍所有(包括孩子),另外每月支付給孩子280元的撫養費。可是,丈夫雖然同意了協議離婚,卻堅持要起訴我傷害了他的肢體,并聘請了律師。7月13日,法院以特殊的民事傷害案由受理了此案。
2004年8月31日,法院不公開開庭審理了此案,經過宣讀我的供詞和大量質證,法院認為我明知在給丈夫吃藥會損傷其性器官功能的情況下,仍然堅持給他吃了4年藥,性質惡劣,已構成過失傷害罪。鑒于經過治療有可能使周軍恢復健康,遂做出“治療周軍的性病直到其恢復功能為止并承擔全部醫療費用”的判決。法院還稱這是為了給越來越多的對家庭不忠的人以深刻警醒而做出的全國首例這樣的判決。在我痛哭流涕的時候,法官告訴我:好在大夫說你前夫的病經過治療極有可能恢復。如果他的性功能永遠不能恢復的話,你犯的就是刑事重傷害罪了,那樣你將被判7年以上徒刑。現在想想,我真的很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