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地上的溫情
文/吳一舟
都說水泥上長不出生命
都說堅硬的地面冷漠無情
誰說的
只要有那束燦爛的陽光
便能讓冷漠滋長溫情
噢
還需要
用真愛培育
用心靈澆灌
房子與家
杭州學(xué)軍中學(xué)高二(7)班 王澍斌
房子,我們住的地方;他和她、云萍偶聚的姻緣;延續(xù)下我;成了家。
這里,家。很多時間,很多的表情。微笑、歡樂、苦悶、惆悵,失眠以及安睡,這一切都是在相互比較中感受到的。三個人的日子,隨著屋子的變遷,歲月的飄逝,也開始慢慢改變。
那時,他和她在同一家工廠。工廠蓋起青磚白瓦的廠房和青夸紅瓦的住房。他只是個工人,艱難地拿到了一間房子,三個人住。房子 很小,七八平方米,廚房與衛(wèi)生間是共用的,屋里緊挨著。現(xiàn)在是很難想象當(dāng)時三個人如何能蝸屋在如此貧瘠的土地上。可能彼此距離近了,人也特別近。整個房子就同一賬篷差不多。大家毫無可能將彼此隔離在相對獨立的環(huán)境中。昏黑的40瓦燈泡,14寸的黑白電社機,沒有多余的裝飾,但卻每晚都有三個人伴著充滿雪花斑嘈音朱上屏幕快活地聊著。她,在床沿靠著;他,也在床沿靠著;我被他們擁著。
不久,房子換了。他的努力使他升職了,拿到了新蓋的二室一廳。不但別人露著眼紅的目光,他也充滿希翼,多開心!他能有自己的工作室,她能有了真正的梳妝臺和足夠的廚具,連我自己也足夠的墻去貼粘紙或是涂鶇。之后的日子,我和她總是先到家。當(dāng)我專注于動畫時,她總拖著勞累的身子七主地做飯,而且,總是煲完最后那一鍋湯時,門鈴準時響了:他到了。他帶著微笑,摸摸我的腦袋,再將我抱起,一直到他與她座位中間,三個人開始享受真正的一天。晚餐后,他和她和我談?wù)撝裉斓囊磺校椭?1寸彩電中的新聞聯(lián)播……直到幾年后,漸漸地他的座位上只剩下他的公文包,而我也不再每天被抱起。他說他在努力,她說他很愛家,我想可能我變重了。
與希望的一樣,十年后,房子又換了,他拼命賺來的。這是一個與夢想很近的房子,嶄新的高級住宅區(qū),有很大的草坪,很高的樹,很漂亮的空地。假山、小溪、涼亭,還有陽光、鮮花、小草。每時每刻都有人的打掃,保持干凈——干凈得不但沒有落葉,殘草、余塵,甚至連人也不見。原來那在茬茬閑人的一片小店旁圍著圖片早已成了存儲的記憶,風(fēng)止樹靜,只剩下陽光打在空蕩雋秀的秋千上,反彈著照亮各處的天光,只剩秋千自己的搖。
房子里也一樣,屋子大了,而且分了上下屋,整幢樓里也奢侈得只能裝廖廖的幾戶住家,而在這個屋檐下的三個人也顯然無國把扮得更熱鬧此,屋子里總是安靜,偶爾有那投幕電視的斑瀾與杜比音效的低呤來擊碎霍然凝結(jié)的空氣。房子大了后,三個人都能有自己的房間。這成了一座堡壘。三個人封閉的鋼筋水泥的工事中,憑借各自不同的作息時間,互相沒有打擾,真好?!
晚上,是三個人該在一起的時間,她叫來了外賣,從微波爐內(nèi)拿出了熱了又熱的飯,往我和他房間的方向叫了一聲。許久,我跑了出來,丟下一句話:“下午吃過些了,不餓。”又轉(zhuǎn)身取了杯飲料,準備走。
“他呢?”
“不知道。”
而門卻恰時地開了。他,側(cè)身進來,四下找了下,拿了東西,關(guān)上門,又走了。
留了句“出差幾天”,飄蕩在飯香四逸的桌上。
竟然能有一次,偌大的客廳里三個人坐在同一張沙發(fā)上——剎時的令人恍惚。三個人都意識到:慌張地抬頭,慌張地看,又慌張走開。像受驚的小動物般不安,原來我們早已不習(xí)慣。
房子/一次次變/變大了/那家/一次次/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