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大洋彼岸的報道

面對中考、高考，我們的中學教師承受著巨大的工作壓力，他們無暇顧及考試以外的事情。國外的中學教師是怎樣的工作情況呢？他們是不是也和我們的教師一樣？他們是怎樣面對這些壓力呢？本刊特約記者鄒青帶著這些問題拜訪了美國維吉尼亞大學的卡諾·湯姆林森教授和科利斯迪安博士，他們介紹了幾位中學老師的做法，或許對我們有些啟發。

Carol Ann Tomlinson：有著34年的教學經驗，現在是educational leadership機構、維吉尼亞大學的教授

Kristina Doubet：有著10年的教學經驗，現在是維吉尼亞大學課程與指導的博士生。

近來，在中學教師們中普遍存在著兩種言論，聽起來像主題音樂，第一旋律（主體音樂的旋律，這里指的是在教師中間普遍存在的想法），就是越來越多的教師們反映，他們沒有時間去涉及任何高中學校課程以外的事情。沒有時間去討論，沒有時間顧及學生們的興趣，沒有時間去涉及考試以外的知識，更沒有時間去組織活動。教師們也承受著升學考試，中學畢業考試或是大學入學考試的壓力。所有所需要教授的知識已經超過了他們現有的時間。

第二旋律是教師們認為去真正了解學校里每一位學生的情況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切實際的。學校里有太多的學生，而且每一個學生都有所不同，有些學生表現很差；再加上教師們也承受著升學率的壓力，這些因素致使教師們很難不從表面上去了解學生。

最近，有四所高中的教師挑戰了這兩個遍布中學教育界的言論。這四位教師不僅和學生們保持著良好的關系，他們還堅持嘗試著一種使學生們的思維和想像結合的學習方法。這些教師們的核心的工作就是很好的了解學生并使學生們對學習產生興趣，同時他們還要詳細地了解學生們的心理并決定學生們的需要。這四位教師的成功如同中學教育界的一劑良藥，為教師們緩解了巨大的壓力。

凱特·卡森的班級：愛的勞動

凱特·卡森，在維吉尼亞州的一所高中教授9年級和11年級的英語。她是一位年輕的教師，她的教齡只有五年。她利用業余時間在華盛頓特區指導了一個劇團并且參加演出。她說教育就是她的愛的勞動。

除了一些個別的學生，大多數的學生對多學習一點英文語法，文學和標點使用方法的欲望為零。他們已經不再像小學生渴望寫作和閱讀。“所以，如果我不建立一個讓學生們發現自己的專長并互相挑戰的環境，學生們根本沒有興趣去學那些語法。”凱特說。

互相了解

凱特創建了一個學生們之間相互學習和了解的環境。她把學生們分成若干小組，每一個小組合作3個月。每周她都會給各小組出一道難題，限時5分鐘。比如，用紙屑和紙條造一座塔，哪個組的塔高，哪個組贏。你就會聽到學生們之間交流“我們組要史蒂夫，他最擅長這個。”這種學生們之間的關注對于那些在學習上不引人注目的學生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教室的布置也要讓學生們感興趣。比如，學生們可以坐在桌子上，也可以坐在椅子背上，當然沙發也可以。凱特還研究了興趣學習法并給學生們機會讓他們能夠根據自己的需要而采取不同的方法。“這是對學生的尊重。”凱特說。

分享經歷

凱特鼓勵學生們去講他們自己的故事。“我可以為一個好故事將考試推遲幾分鐘，”她說，“但是這必須是個好故事。”在開學的第一天，她在黑板上寫了故事的輪廓，其中包括七行：

1．從前；2．每天；3．直到有一天；4．然后；5．然后；6．直到最后；7．從那以后。

她用這種方式教授寫作中的開端，發展，矛盾，高潮，結局。凱特和學生們在關于故事的對話中都用書面語，其實講述故事就是讓同學們用故事來練習書面語以及分享他們的經歷。“你們都有著非常棒的經歷來編故事，”她提醒同學們。“但是故事的好壞取決于你們怎樣講。”

抓住內容

卡爾森把寫作的基本內容的標準融入到了她的日常教學中，這樣是使學生們覺得她是在教他們知識，而不僅僅是概括內容。在最近的一次關于烏托邦的課題上，幾乎她的所有學生都說如果可以，他們會拋開那些所謂的標準。“有什么意義呢？”學生們問。學生們感到悲痛。當他們又一次聽到老師說“你們必須要記住這個，因為在考試中它是考點。”

卡爾森提醒她的學生們，還有三周，他們就要參加今年的標準測試了。“是的，但是你不用總提醒我們了。”她的學生們說，“我們知道，你從不為了考試而教我們。”

上一個單元，卡爾森講的是19世紀的美國詩。當學生們拿著圖片和資料互相比較不同的詩時，卡爾森告訴大家，一位英國的作家曾說過美國沒有真正的文學。學生們為了反駁這個觀點，找到了大量的資料，他們甚至問老師，是不是還需要找到更多的評論。

讓作文題與學生們聯系緊密

當學生們討論文學的黃金歲月時，凱特讓學生們先描述一下他們自己的黃金年齡，并用這些詞匯切換到對文學的討論。凱特強調，我的工作就是，要讓孩子們知道我關心并且欣賞他們互相分享他們的經歷以及他們所領悟的人生道理。我會時刻了解到他們的想法。當我們之間已經建立起這種信任的關系，寫作文就不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而事實上，他們會把寫作文當作向我傾訴一樣。

現在的寫作已經變成了交的是干凈的學生作業，而發回來時已經滿是紅筆修改過的痕跡。我們都已經忘了，對于學生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學生們有故事去講，并且他們的故事里滿是他們對人生的探索和感悟。

尼德，一個表現很不好，并且非常不喜歡寫作文的一個學生。但是他組建了校足球隊。卡爾森告訴尼德她很慚愧因為她對足球一竅不通。“我的天哪！”尼德說：“你一定是個傻子！”為了今天的考試，尼德在日記中寫的都是足球。而凱特給他寫的評語也都是關于足球的，為了尼德凱特開始看一些足球比賽并在班級里和同學們討論。“我開始明白什么是越位了。謝謝你，尼德。”尼德的日記使很多同學都開始關注足球———尼德感到很自豪。

喬治·摩飛的班級：教育就是幫助學生們

當學生們走進喬治·摩飛十年級的生物教室時，他與同學們單獨聊天并且討論他們的閱讀和實驗。摩飛是科學系的主任。他在維吉尼亞州的Fauquier高中已經教了24年的生物了。每次上課前，他總會說:“歡迎同學們來到你們最喜歡的課堂上！”當摩飛把今天上課要討論的內容寫在黑板上時，學生們感到很興奮。“這使我們感到興奮和緊張，因為后面有很重要的內容在等著我們，我們沒有時間去浪費。\"

先理解再試驗

摩飛這一單元講的是能量和呼吸。摩飛將這一章的重點概念融入進了一個對食物和能量的探索中。首先，他介紹了這個單元的基本概念:能量，活動以及反應。學生們觀察到了一個新的儀器——一個空的發酵罐，學生們開始假設它的用途。事實上，學生們的這些想法都是示范發酵設備的基礎步驟。一旦學生們清楚了發酵的基本條件， 他們在示范中就會思考怎樣使發酵反應進行。摩飛在示范過程中仔細的引導學生們，以確保學生們在自己做實驗前明白試驗的真正含義。摩飛的學生們既要完成實驗報告還要創造一個產品，這個產品將從摩飛提供給學生們的列表中選擇一個。這就是學生們展示他們對實驗理解的方式。

緊接著，學生們將從以下三個任務中選擇一個以繼續他們對能量的學習：完成實驗，寫學習指導，或者是在電腦上作飲食計劃，飲食計劃能幫助學生們理解他們日常生活中的能量的攝取和消耗。摩飛的課堂沒有教科書，摩飛指導學生們讓他們從網上和實驗中去尋找真正的知識。

讓他切題

調查是摩飛教學的核心。“我認為生物是一門與學生們日常生活聯系非常緊密學科，是一門研究生命的科學，所以學生應該將生物與我們的生活聯系起來。”

摩飛告訴他的學生們，如果他們不能看出一個題目和他們的生活有什么聯系，那么有可能這個題目不是他們應該研究的，因為它根本不是生物，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沒有理解這個題目的實質。摩飛意識到有的時候他必須要講某些知識，用其他方法重新講一遍并使學生們找到他們之間的聯系。“我們可以給他們講ATP循環，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但是這些根本吸引不了那些孩子們。”摩飛說，能夠喚醒他們的求知欲的是分析他們吃的和消耗的食物并且計算出它們的卡路里的含量。

摩飛僅僅教這些學生一學期，這使摩飛不得不在短時間內盡快的了解他的學生，所以他使他的課在一開始就完全的吸引學生。

摩飛說：“我想讓學生們對他們所學的課程感興趣，我不會跑到他們面前去跳舞，我想給他們一些挑戰，并且看著他們接受挑戰，看著他們自己想去學。我想激勵他們并讓他們享受與科學在一起的快樂。”

了解學生們的想法

當學生們“全神貫注地忙著他們的任務時，摩飛在他們中間來回的觀察著。兩個女孩正在用電腦程序分析她們的飲食計劃以及結果。她們十分悲痛地告訴摩飛，她們可以轉向低脂牛奶，但是要她們放棄曲奇餅而只吃水果，她們覺得這有點太過分了。另外一個健壯的足球運動員告訴摩飛：“今天有兩個壞消息。看來我應該少喝點碳酸飲料了，但是我太愛碳酸飲料了，更糟的，我好像應該減肥了。”還有一個男孩正在網上尋找一個公式，因為他懷疑電腦程序給的數字是錯的。

兩個男孩正在討論要用多少葡萄糖和水才能最好地完成他們的實驗，來證明他們的假設。另一個男孩正忙著他的學習指導。

摩飛既注重培養學生們的興趣還注重建立和學生們之間的信任。在摩飛的班級里，學生們之間有著良好的合作精神。當學生們學習生物時，他們能夠主動地研究并揭示生命。摩飛的指導不僅僅是教授知識，他是在幫助學生并與他們分享。

查德·普拉特的班級：建立關系

查德·普拉特在卡洛斯維勒——維吉尼亞州的羅特斯維勒中學教授九年級的世界地理和歷史。他只教了兩年課。一開始，他的大部分學生的世界地理成績低于年級的平均水平，并且這些學生對世界地理根本不感興趣。普拉特說：“這些學生在學校里從來沒有被表揚過，他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課業量。當老師給他們一些挑戰時，他們總是抗議，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現在的課業量。額外的作業在他們看來總是很難。”

普拉特覺得這種情況是非常可悲的，他讓學生們表現出他們未被開發的潛能。

他發現成功是建立在兩種關系上的：用重要的思想去聯系學生，建立他自己與每個學生之間的聯系。

用觀點建立聯系

普拉特從不讓學生們去背書本上的內容，他總是用一些基本概念來貫串一堂課。他認為，在學校里，很多時候老師們總是在強調知識，而忽略了理解。他認為，知識能夠讓學生們回答“誰”和“什么”之類的標準問題，但是它并不能很好地幫助學生們回答更有意義的像“怎樣”和“為什么”這樣的問題。

普拉特說：“老師年復一年的給學生們這些作業是希望學生們能夠記住這些知識，但是這些重復的練習只是在鍛煉記憶力。沒有人考慮過讓學生理解這些知識。我告訴我的學生們我不想給他們一些平常的作業，他們應該主動地去理解這些知識。

普拉特的學生們以小組為單位并提出一些重要的觀點，然后組與組之間再進行討論。比如，上一次他們討論的題目是人類怎樣適應不斷變化的環境的。

普拉特說：“當我準備一堂課時，我總是把我自己想像成是學生，我總是問我自己如果我是學生，這個問題能吸引我嗎？然后我還要問我自己，那么現在，我是老師，這道題能有效考察學生們嗎？”

與學生建立聯系

普拉特認為他與學生們建立聯系甚至比他一直以來在做的讓學生和課堂建立聯系更重要。“一開始，我就有這種想法，如果我自信并且堅定地管理我的學生，那么他們自然就會為我努力學習。”但是，事實上根本不是這回事。到底做什么能和學生們建立起聯系呢？僅僅讓學生們去主動學習是不夠的，還要鼓勵他們去接受一些集體生活的紀律。“每當我設計課程時，我都會盡力去設計得讓學生們感到容易接受。”

每次世界地理課，普拉特都會以一個學生的總結為開始。“我沒有聽到你們每一人的總結，我感到很沮喪，我的心如同在地表板塊運動中的地球表層一樣被撕裂了。”同學們聽了都笑了，緊接著他們都開始復習。有的是兩個人一起，還有3～4個人一起的。10分鐘后，普拉特用游戲的方法選出了今天要做總結的人。同學們提問，這個同學回答。當這個同學答對了所有的題時，全班沸騰了，教室里滿是歡呼和贊揚的聲音。

普拉特迅速過渡到一張他為學生們設計的幻燈片上，這一張幻燈片為學生們呈現了地球的力量。他清楚颶風的形成是在海洋上，但是這對于他的學生們來說卻毫無意義，因為大多數的學生們從未見過洋。他每次都把最能夠影響學生們理解的關鍵處提出來并給學生們一些提示。在颶風的形成過程中普拉特強調了關系、成因以及影響。

緊接著，學生們要做一個題目為“地球是一個令人厭惡的惡棍”的課題。為了最后的成果，學生擔任起CD的設計工作，除此之外，他們還需要選擇一個論題來證明地球是個“令人憎惡的惡棍”。一些學生們開始為CD的封面設計標語和歌詞。所有的這些東西都是與地球的力量有關的。“瞧，這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會努力完成的。”學生們將地球看作一個用它的至高無上權利而興風作浪的惡棍，地球在用天氣和氣候操作著我們。學生們用老師提供的表格在上面做標記。龍卷風被他們比喻成情緒反常的女人，干旱被比喻成為皮包骨，而洪水又被他們比喻成激流市（美國密歇根州）。這些都被學生們寫進了歌詞中。每一張CD還刻有這個單元的重點概念。CD的出品人全憑學生們的興趣寫。

在課堂上，當學生們作CD的時候，普拉特在一旁輔導他們，因為他的學生大多都覺得在家完成作業有些困難。他和他的同事們專門為學生們提供了學習場所，每天下午普拉提還為那些在學校做作業的學生輔導。

普拉特知道他還需要更好的了解他的學生，他還要學習怎樣能更好地用思想和學生們建立聯系。雖然這些都被他的學生看作是教師之外的事，但是從學生們的表現來看，普拉特知道他的方向是正確的。他的學生們和他討論學校的事情還有種族問題，他們給普拉特寫感謝信，他們還到普拉特的辦公室和他分享他們成功的故事。

羅瑞·馬克的班級：不讓任何一個學生掉隊

羅瑞 馬克是一位教了18年書的經驗豐富的老教師。她在卡洛斯維勒——維吉尼亞州的羅特斯維勒中學教授十二年級的人體解剖和生理學。

影響和尊重

當學生們走進教室后，馬克親切而又有條不紊的問她的學生們：“你們準備好了嗎？”馬克用她那調皮的眼神成功地吸引所有同學的注意力。

“準備好了！”學生們異口同聲地回答———但是一個人除外。馬克對那位學生說：“我知道你累了，但是你要盡量集中精力跟上我，好嗎？”“我會的，馬克女士。”那個學生堅定地回答。

馬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向學生們解釋今天的課程安排有變化，我們需要復習前幾天所學的一些基本概念和關鍵的知識點。我們今天先看一個短片，希望這個短片能讓你們從新的角度去思考一些概念，然后你們分組討論并編一個短劇來解釋一下前幾天我們學的知識。學生們聽后都非常的感興趣。

“猜一猜我們今天要看的短片和你們要編的短劇是討論什么的？”馬克啟發學生們。“擴散？”一個學生回答。“太好了，擴散！”馬克欣喜地說。“滲透？”另外一個學生說。

“滲透！太棒了，孩子們！”馬克繼續鼓勵學生們。學生們馬上反應過來并大聲說：“體內平衡！”“完全正確!體內平衡！多么美妙的一個知識！”

當學生們和她交流的時候，她總是在班級里來回地走，并不斷地表揚他們鼓勵他們。“對于學生們來說，我是一個人。如果我首先做得有風度，那么學生也會回敬我。這是人與人互相的尊重。”

“你們即將要看到的”馬克輕聲地說：“就叫做神奇的細胞！”

馬克提示學生們在看的過程中要記錄一些重要的東西.“不要寫那些沒有用的細小的事情。”在看錄像的過程中，馬克在不停地指導她的學生們怎樣記筆記，怎樣把重要的東西記下來。“不要只埋頭寫，這樣你們會錯過非常棒的東西。你們首先要看明白它是什么意思！然后，你們再記！”“你們能做到的，你們肯定能做到的！”馬克不斷把學生們的注意力吸引到錄像上。“看，這是半滲透的樣子，現在明白了嗎？”馬克每當提到她喜歡半滲透時，學生們總是輕笑，但卻從未停止將注意力放在錄像上。

當錄像結束后，馬克讓她的學生2對2，即給同學們兩分鐘的時間讓兩個同學互相檢查他們的筆記。當學生們正在檢查時，她走到他們中間說：“孩子們，你們還應付得來嗎？”她總是用輕松的語調問學生們“怎么樣，都跟上了嗎？”馬克對學生們的尊重也使學生們越來越尊重馬克。馬克總是在不斷地鼓勵著學生們并督促著他們高質量地完成作業。

每次她都把全班分成幾個小組并且將學生的名字寫在黑板上，但是在寫之前她還要故意的大聲念出她的決定，誰被分在那個小組了。其實馬克早就想好了，但是她發現當學生們聽到她念到他們的名字時并得知他們分到這個組的原因時，他們顯得很興奮。學生們愿意看到她沉思然后念名字的樣子。這個過程在無形中鼓勵了學生們去信任馬克。

一個學習的團體

當學生們完全投入到小組討論的環境中時，他們會交換意見，復習概念，然后互相評論著。“那么我們怎么樣來展示這一部分”“我是不是應該不斷地進來出去？”“到底是什么問題不對勁呢？”“噢，天哪，快看417頁，書上不是這樣說的！”

學生們在模仿著老師上課的樣子在排練著，因為他們要向全班同學展示他們的討論結果。一個組的同學迫不及待地問馬克：“我們可以第一個說嗎？”馬克微笑地回答:“當然，但是演講要從明天才開始。”另外一個學生說：“太好了，我們可以再練一遍了。”

當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馬克總會給學生們講點小常識。要是有同學說話聲音特別的大，馬克總是笑瞇瞇地說：“讓我想一想你到底有多想趕我走？”那個說話的同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馬上安靜下來。

當學生們走出教室時，馬克站在走廊與每一位同學來一個小小的談話。有些是在開玩笑，而有些是非常嚴肅的。但是每一位同學都盼望著這個談話。“我用我的熱情、長處和我的愛去創建了這樣的一個學習環境。我想讓每一位學生感到安全，成功并且重要，沒有人會掉隊的。”

課程的教與學

如果僅僅把學生們看作準備考試的人，這樣的教學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這四位教師沒有這樣。他們記住了他們在教的是一群正處于青春期的孩子們。對于我們來說，把現有的課程和青春期的孩子們結合在一起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而這四位教師做得很出色。

“這是世界上最棒的工作，當然，有的時候它也讓我很惱火。它有的時候讓我發瘋，讓我尖叫。但是令我感到欣慰的是，能夠永遠和孩子們在一起，能夠看著他們在轉變。”

轉變真的是教育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