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媒體發表了各種對高官引咎辭職的評論。筆者注意到—篇題為《拿什么來保護我們的好官》的文章。作者雖沒有明顯地為馬富才叫屈,但字里行間還是流露出對“好官”在問責制下落馬感到惋惜,并提出“應該建立—個配套的官員績效評估和公示體制”,“只有這樣,我們才不會錯殺—個好官,放過—個昏官。”
筆者不贊成該文的—些說法。國家對一位發生重大問題負有領導責任的高官問責,難道是在對“好官”處罰?芽何況引咎辭職只是一種“自責”,嚴格地講還不能叫組織處理?穴當然這一行為的發生與外在壓力包括來自組織的壓力有關?雪,難道這是一種放棄“自我保護”抑或說是“自我傷害”嗎?芽這樣地討論問題的原由,本身就是荒唐的。
該文作者的想法帶有普遍性,即不少人都擔心強化了問責制,會不會傷害一些好官?芽這其實是一種認識誤區,無意中犯了偷換概念的錯誤。對于發生問題負有責任的官員追究責任,只是問題處理的一個過程,并非是在處理“好官”。這個時候論及“好官”該不該處理,不僅話題扯得有點遠,而且很難說清楚,還會產生社會誤導。誘導人們游離于問題之外來考慮對所涉官員的褒貶,進而影響到對問題客觀公正地處理。筆者以為,官員對發生問題負有責任,就應該接受處理。至于官員過去“根紅苗正,功績卓然”,那也不應該絲毫影響他所必須承擔的責任。這時談起官員是“好官”還是“昏官”又有什么意義呢?芽
問責制的推行,必須建立在公正、客觀上,是不應考慮所接受問責的官員過去是“好官”還是“昏官”這樣一個問題的。不然,發生了同樣的問題,對所謂“好官”是一個標準,對所謂“昏官”又搞另一個標準,不僅標準難以把握,而且會出現許多人為因素,難以確保公正,甚至可能會出現“是非不辨,黑白顛倒”的現象。不能一視同仁地問責,最終勢必導致問責制的失敗。
現代行政的科學高效,來自運行機制的規范有序,有體制上的保證。當人們依然看重“好官”,甚至感到“好官”就是有所失誤,也應該諒解,給予“好官”更多寬容的時候,表明公眾對體制效能還有疑問,或者說不信任,把希望寄托在“好官”也就是過去人們所說的“清官”身上。這說明,我們離現代行政的要求還有不小差距。
不要擔心嚴格問責會傷及好官。因為,只要我們有科學規范的用人機制,就會產生更多的好官;而有效機制作用的發揮,又能夠保證好官做得更好;在科學機制作用下,還會使原先不一定是“好官”的官,可能也會成為好官。所以說,對好官的愛護,對好官的公平,就是建立一個科學有效的吏治機制,其中應該包括公正客觀地嚴格問責。任何對好官過失的寬容,可能恰恰是對好官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