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感同身受,沒有親身經歷,對于弱勢群體、社會底層的人,很難具有悲憫情懷,所謂“平視”也無從談起,由此而形成的細節的空洞和虛偽性,則常常表現為小說的不真實。而藝術的真實,則源于生活的真實——盡管是高度的濃縮和提煉以及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但它卻有一種原汁原味的感覺,一種原生態的表現形式。這就是荊永鳴的小說。
由于荊永鳴也是外地人,也是因生活的驅使而來到了京城謀生,所以讀他的小說沒有隔膜感,就如同跟同樣一群處于弱勢群體的平常對話,讀完小說后甚至還感到意猶未盡。這種親切性來源于生活的本真,盡管平凡普通,然而普通中蘊含著偉大、平凡中孕育著高尚。平心而論,荊永鳴的許多小說中的人物足以比北京人高尚得多。盡管劉素蘭這個人物是荊永鳴筆下的歌廳小姐,然而她在面對現實,正視現實,適應現實,有進有退,在進退中不屈服自己的命運,適度調整自己的選擇,追求生活質量和生活內容、方法;那種不屈服命運、勇敢面對生活的失敗、面對生活中的酸甜苦辣的精神足以稱道。
失敗——成功——再失敗——再奮爭……人類的可貴精神,就是不屈服命運的挑戰。哪怕你最后一敗涂地,但是藝術的頌歌是要獻給那些具有奮斗精神的人們!用荊永鳴的話來說那就是——在尷尬中堅守——也許,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寫生活中的憧憬與想像,總比那些坐在象牙塔里寫想像中的生活強得多。愿荊永鳴一路走好。
(注:荊永鳴的短篇小說《取個名字叫瑪麗》刊于我刊今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