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亞 誚 君
2004年7月28日,河南西峽灌河河灘邊“砰”的一聲槍響,一個奸淫幼女的罪犯被處決了。人群歡呼起來:“該死的大壞蛋!”,“他這是罪有應得!”人群中被害人親屬們在議論:“多虧了檢察院”,“多虧了小李檢察官……”
前科犯再奸幼女九名
這是一個丑陋的罪惡生命。潘茂銀,35歲,河南省西峽縣寨根鄉寨根村農民,一個橫行鄉里的流氓惡棍。潘犯1985年曾因奸淫五名幼女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1996年7月被假釋。潘犯借假釋之機向鄉鄰示威:“公檢法有咱的鐵哥兒們,誰能把我怎么樣!咋?這不是出來了嗎!”不懂“假釋”的鄉鄰們竟信以為真,一些心存疑竇者也不敢當面質問。一時間寨根鄉街談巷議,輿論嘩然。“攪混了水”的潘犯則在無人敢惹的自由環境中口出狂言:“誰跟老子過不去,誰就別想安寧!”之后,潘犯連年強暴九名花季女童,惡行昭昭。
檢察官毅然忘我查案
被強暴的女孩及其多數家長,在色狼的大話恐嚇和多次威逼下,不敢將真相向公安機關和盤托出,不少家庭不愿讓外人知道女孩受辱實情。而敢于證明潘茂銀犯罪的被強暴者只有兩人,這樣的結果必將導致重罪輕判——最多只能獲刑五年。公安機關將案子移送檢察院,檢察機關該如何審查、如何追訴呢?
正在孕期的27歲女檢察官李新春主動請纓。她在提審中從潘茂銀狡黠的眼神里讀出了慌亂,讀出了可能存在重大漏罪的蛛絲馬跡。李新春謝絕了領導和同志們的關照性勸阻:“我審查的案子一定要審查到底,決不能讓它有半點兒夾生!”鏗鏘之聲中,眼鏡下的雙眸閃爍出堅定的光芒。她不顧吃不好、睡不好的嚴重妊娠反應,不顧罪犯被提審時發出的瘋狂威脅,不顧罪犯所在村莊可能存在的惡勢力挑釁,深入受害女孩所在山村察微析疑。公婆擔心她多次翻山越嶺動了胎氣,每逢兒媳出門都要竭力勸阻:“新春啊,你可不敢再去大山里轉啦,流產可咋得了,你公公可是幾輩子單傳啊……”但她還是想著法兒耐心地解釋,直說得婆婆放心后再走。
取鐵證鎖定奸幼罪惡
一個被潘強暴而染上性病并患心理障礙的女孩,在與李新春的談話中竟然昏過去幾次,其身心所受的傷害令李新春震驚不已,這更堅定了他追訴到底的決心。在她多次奔波下,受害女孩的病情得以鑒定,有關證據得以印證,潘犯不得不低下認罪的頭顱。
旗開得勝,李新春繼續深挖細查:鄉村學校里,李新春和上學的女童們交上了朋友;莽莽山林里,李新春和山民們一起邊采山菜邊拉家常。面對公安人員的取證,那些不愿暴露女兒受辱的山民用扁擔要將他們趕走,李新春主動上前解圍。面對幼女的性病,李新春科學分析,巧妙詢問,硬是從“一團亂麻”中理清頭緒,又揪出另一名潘姓奸幼罪犯。面對反偵查的惡勢力,李新春大義凜然,怒斥犯罪,在宣揚法規中喚來群眾的支持,贏得了民心。于是,一次次最難啟齒的羞辱從稚童的哭聲里訴出,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場面從幼女母親的控訴中上映……女童們知道,檢察官姐姐是最好的朋友,洗雪羞辱的時候到啦!母親們明白,對付色狼只有窮追猛打,法律決不饒恕罪犯!
韌性堅持,九名被害女童提供的證據全面、確鑿。
鐵證攻堅,潘茂銀不得不一一招供認罪。
歸納制表,千頭萬緒巧妙梳理,成堆證據一目了然。
上呈追訴,多年惡人終有報應,潘茂銀被判處死刑;另一公安漏偵的潘犯也鋃鐺入獄,獲刑八年。
熟悉該案審查全過程的檢察官們對李新春蹺起了大拇指。案件發生地的山民們對法律的公正性充滿了信心。李新春大腹便便“非常時期”公正執法的忘我精神,讓人民群眾由衷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