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鵬飛
讀顧準,可以療救“東方主義”。確實,如果“東方主義”真能救世,我們又何必由“以夏變夷”而換成“師夷制夷”?有人說,西方大國的衰落必將導致“東方主義”的崛起。姑無論這種“按下葫蘆起來瓢”式的“歷史循環論”是多么的一廂情愿。依我來看,“歷史循環論”本質上是生產力不發達時觀察事物的結果,其鼻祖是老子,老子有所謂“無為即無不為”說,然而,歷史的發展怎么會是“起點”就是“終點”的一個兩維空間的“圓”?
或許,顧準的批判“東方專制制度”可以看成是“五四精神”的延伸?!拔逅摹笔且浴芭信f文化、建設新文化,批判舊道德、建設新道德”為大旗的,可面對時下的一些奇談怪論,我甚至懷疑,“五四精神”是否已經“空殼化”?紀念“五四”是否已經“拉過門”?
石泠先生說得好:“你無法不面對顧準”(《讀書》一九九五年第五期)。因為中國要現代化,顧準就是一個挑戰。這挑戰,不僅是顧準睿智的思考,而且還是顧準血淚的經驗——顧準說:“我自己也是這樣相信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