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口吃”的帽子扔進了大海

宗群

1989年12月5日至24日，本刊和山東臨沂地區人民醫院聯合舉辦的矯正口吃班在北京開班。在報到處，來自全國12個省、市的口吃患者，向我們訴說了口吃帶來的痛苦和希望矯治的急切心情。

一位北京的碩士研究生，他放棄了就要舉行的論文開題報告答辯的機會，趕來參加了口吃矯正班。蔡軍同志坐了4天4夜的汽車、火車，從新疆來到北京，他激動地說：“為了使自己在人生的旅途上輕裝上陣，無論在經濟上或在其它方面付出多大代價，我也在所不辭。”有些患者擔心矯正不好，見面就問“能治好嗎？”李成文大夫同他們耐心交談：“只要你們同我配合，按照‘發音法練習講話，我保證矯正好你的口吃！如果矯正不好，我可以把學費退給你，或下一期辦班時你免費再來。”真誠的談話，減少了疑慮，，增強了他們的信心。

按“發音法”講話，是矯治口吃的主要手段。課堂上，學員們緩慢而有節奏地朗讀詩歌、短文、繞口令……為改變自己的語言習慣，學員們互相提醒，刻苦練習。清晨，迎著刺骨的寒風，在室外練習發音，晚上回到宿舍，由班長和組長帶領繼續練習。有的外地患者方言太重，北京的同志就教他們普通話，如果發現誰沒有用“發音法”講話，就提醒他時刻不忘“發音法”。

經過一周的練習，奇跡出現了。剛來時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的常青同志，竟能當著全班學員的面，連續演講4分鐘不卡殼。21歲的興元同志，給他在合肥工作的叔叔通了長途電話，他興奮地說：“我長這么大，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打電話，太有意義了。”12月16日進行第二次錄音。當大家聽到自己未矯正前結結巴巴講不清，斷斷續續說不連貫的講話錄音時，都仰頭大笑。同志們激動地說：“我發現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此時，他們一個個侃侃而談，介紹心得、體會，有的同志高興地宣布：我已經不是口吃患者了！

為消除心理障礙，學員們到各種場合去鍛煉。上講臺回答問題，領讀詩句；開討論會發育，互相對話辯論；在大庭廣眾演講；到商店、市場、街上去廣泛接觸、交談，逐步克服了緊張心理。以前，小李到百貨商店想買一雙襪子，因口吃說不出，一下買了兩雙，現在他興奮地說：“今天到商店，我心情很好，想什么都能問，沒有一次口吃。”

20天的矯正時間雖然很短暫，但效果是明顯的，總有效率達到了100％。在演講總結會上，班長小亓傾吐了肺腑之言，表達了同志們感激歡樂的心情：感謝青年的摯友——中國青年雜志和李成文大夫，不僅使我們矯正好了口吃，還教我們懂得了許多做人的道理，重新鼓起了我們生活的風帆。我們將以全新的姿態，回到各自的崗位，以飽滿的精神，百倍的努力，為祖國的昌盛，人類的進步奉獻我們的聰明才智。

現將部分演講稿摘登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