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小學母語寫作教材內容設計評析及啟示

美國母語課程實行閱讀和寫作分科設置，采用獨立成冊的寫作教材指導學生掌握寫作知識與技能。教材作為寫作課程的重要依據，決定了學生“學什么”，也幫助學生明確了“怎樣學”。Write Source教材由美國霍夫頓·美弗林集剛（Houghton Mifflin Harcourt）出版，分為教師用書和學生用書兩個系列，教師用書包含教學用書和技能訓練，學生用書除教學用書和技能訓練外，還有日常語言練習和評價測驗。這套教材以美國《共同核心州立英語標準》為依據，在小學階段對學生進行系統的寫作訓練，旨在豐富學生的寫作知識儲備，發展學生的寫作能力。本文選取學生用書的Student Edition這一系列，考察美國小學母語寫作教材的設計特點，以借鑒美國寫作教材編制的經驗，發揮寫作的多元價值。

一、美國小學母語寫作教材的設計特點

1.基于多種文體寫作的螺旋式課程內容組織

教材在課程內容的組織上需要內蘊所教學的\"基本結構”，“基本結構”中的系列觀念具有“廣泛而強有力的適用性”[寫作思維是一種文體思維，不同文體規范制約著寫作過程。2美國小學的母語寫作課程要求學生掌握不同文體的寫作方法，寫作課程內容隨年級升高而螺旋式上升。《共同核心州立英語標準》在寫作部分具體規定了寫作的類型和目的、作文的創作與發表、構建和展示知識、寫作的計劃等四方面的內容。3在\"寫作的類型和目的\"部分指出學生必須掌握記敘文、說明文和勸說文三種文體的寫作，除此之外，學生還應當學習信息報告、評價類文章、調查報告等不同文體。WriteSource教材在內容設計上規定學生需要掌握描述性文章（DescriptiveWriting）、記敘文（NarrativeWriting）說明文（ExpositoryWriting）勸說文（Persua-siveWriting）、文學評論（Response to Literature）創作性寫作（CreativeWriting）、調查報告（ResearchWrit-ing）等七種文體，符合美國課程標準的要求。4寫作訓練圍繞一條清晰獨立的線索展開一以七種文體為主，根據學生語言的發展水平，隨著年級的增高逐步加大知識內容的難度，呈現螺旋式組織的特點。

WriteSource教材在課程內容設計上注重反映學科的基本結構，以七種文體的學習為核心，讓學生在掌握基本概念和原理的基礎上，理解知識的內在聯系，進而習得學科的學習方法。美國寫作教育反對消極的等待發展觀，因為“兒童準備好學習讀寫的‘時間點'并不存在\"5]。寫作教育是一個發展連續體，幼兒時期則是發展兒童寫作能力的關鍵時期，要防止寫作教育\"全有\"或\"全無\"的極端傾向。因此，從一年級起，學生就需要從理解概念定義開始，學習不同文體的寫作方法。例如，教材中勸說文的寫作，讓學生“分享自己的觀點，給出讓別人同意你的理由”；記敘文的寫作，要求學生\"講述一個真實發生的故事”。七種文體組成寫作課程的基本框架，教師在教學中，反復“回歸\"學科的基本概念，以一般概念為基礎，幫助學生掌握并靈活運用寫作知識。

WriteSource教材在內容呈現上采用“分步到位，螺旋式上升”的方式。“螺旋式上升”的課程內容既可以從深度、廣度兩個維度逐級而上，也可以從知識應用的層面逐步深化。首先是深度，反映了課程內容的垂直組織。教材根據學生接受能力逐步提升學習內容的深度，形成具有學習坡度的知識序列。低年級學生的語言能力尚未發展成熟，因此一年級教材內容主要聚焦“寫句子和段落”，包括詞匯的選擇和段落的基本結構。隨著年級的升高，教材從“鼓勵學生寫話\"到提出“新穎、有趣、奪人眼球、具有真情實感”的更高要求。其次是廣度，可以簡單理解為知識點的數量，體現了課程內容的水平組織。教材在低年級設置了“句子和段落”以及“主題詞”兩部分的內容，四年級之后增加了多種形式的寫作訓練，以全學科的視角促使寫作向各個學科延伸，打開學生寫作的視野。最后是知識的應用，表現為現實問題學科化和學科內容現實化兩種形式，是知識抽象、類化、遷移的過程。低年級教材重視概念的引入，比如，描述性文章鼓勵學生運用不同感官的感受寫文章，讓學生更直觀地掌握概念定義；高年級教材結合范例，設置情境引導學生利用真實的觀察體驗寫作，并通過跨學科寫作讓學生體會寫作的實際用處。

2.依循“五步驟”的寫作教學過程

美國寫作教學強調寫作過程的程序化與邏輯性，引導學生遵循清晰的步驟進行寫作。美國《2017年NAEP寫作評估框架》將寫作視為一種交流的手段，一方面考慮交流的目的，將寫作分為以說服為目的、以解釋為目的和以傳達經驗為目的三種類型；另一方面關注交流的對象，強調培養學生在寫作中的讀者意識。受認知過程理論影響，這一寫作評估框架圍繞“觀點的發展、觀點的組織、語言能力和使用規范”三個層面，建構細致的評估標準。為了達到有效溝通的目的，寫作者應以清晰連貫的邏輯來組織觀點。有效的寫作任務設計不僅要求寫作者面向具體真實的讀者，還要能為學生提供適當的寫作支架，促使寫作過程程序化，形成具有可操作性的寫作基本范式。WriteSource教材將寫作過程劃分為五個基本步驟，學生在不同文體的寫作中都應當遵循“預寫作一寫作一修訂一編輯一發表\"的基本流程。在學生按著每一步組織書面語言時，教材適時提供指導性的表格，讓學生能夠形成明確的寫作思路，使寫作有序可循。

以WriteSource教材五年級寫作為例，在“預寫作”階段，學生應當做好寫作準備，選擇主題后搜集素材。教材提供了六條策略：定義話題，分享與話題相關的引文，解釋這個話題的意義，分享其他人對這個話題的看法，將話題與讀過的內容聯系起來，展示實際話題。學生可以自行選擇合適的策略，完善與話題相關的內容。

在\"寫作\"階段，鼓勵學生創作初稿。教材呈現的范文向學生提示了一些注意事項：開頭段落要表明文章主旨，展示個人的獨特思考，結尾得到最終結論。初稿允許學生犯錯，這一階段重點關注“產出”，錯誤部分留待后續修訂更正。

在“修訂\"階段，學生自讀初稿后進行修改。學生自行更正后尋求同伴的修改意見，教材鼓勵學生批判地接受同伴的修改建議，采納對自己有幫助的部分。相比于作文評語，教師更應該關注對學生初稿的反饋，及時給出有效建議。

在“編輯\"階段，教材提醒學生檢查自己文章的詞匯拼寫、標點符號和語法，書中附有編輯和校對表供學生參閱。低年級多是給出句子讓學生修改，高年級則是對自己創作的文章進行修訂。

在“發表\"階段，低年級學生可以通過大聲朗讀的方式將自己的寫作成果分享給同學；高年級學生則更強調自我反思，也可交予教師審閱。還可以通過張貼在展示欄、形成檔案袋、演講等多種形式，讓學生體會寫作成功的快樂。

3.語法知識與寫作實踐的整合

語法知識作為寫作系統知識體系的一部分，對寫作能力的培養具有奠基作用，學生只有掌握了語法知識，才能進一步組織完整的文章。教材在編寫過程中既要保證學科知識體系的完整性，也要關注不同階段學生的認知發展水平。WriteSource教材在低年級編排了寫作語法知識，同時設置了多種形式的寫作訓練，這一編排方式將語法知識與寫作實踐整合起來。一方面指向“用中學”，將語法知識的學習滲透于寫作實踐中，學生在運用知識的過程中不斷吸收內化，另一方面強調學以致用，以知識的實際應用為標準，衡量學生的學習情況，促使他們在自我反思中不斷調整個體知識結構。

WriteSource教材小學各年級的目錄包含“寫作流程”“七種文體的寫作指導和案例展示”“學習工具”“基礎語法和寫作”“作者的資源”以及“校訂指南\"六大部分，形成教材的基本框架。一年級的寫作教材中增添了“句子和段落”以及“主題詞”兩個模塊，體現了對低年級學生認知水平的考察。由于一年級學生寫作知識儲備不足，教材把單詞和語法知識組織成獨立的單元。在“句子和段落\"模塊，句子部分從正確的語序出發，介紹主謂結構的句型，說明了陳述句、疑問句和感嘆句的差異。段落部分為學生展示了常見的寫作結構。在“主題詞\"模塊，詞語主要學習名詞、動詞和形容詞三大類。學生只有夯實好\"詞、句、段落、標點\"的基礎，把文章寫通順，才能有機會“以我手寫我心”。

此外，WriteSource教材中占較大篇幅的就是語法知識學習后的練習。教材在每一個知識點后安排了鞏固練習，通過習題檢驗學生對知識點的掌握情況。例如，通過\"籠統名詞\"與\"具體名詞\"的轉換，讓學生認識到寫作要從選擇恰當的詞語開始，好的修飾詞（形容詞或副詞）使表達更加準確，但過度的修飾詞則會使文章顯得冗余。在短句變成長句的練習中，學生既可以運用關聯詞將短句連綴成長句，也可以借助“5W表”豐富句子的內容，將短句擴充成長句。教材展示了大量運用修改符號對文章進行修改的范例，引導學生關注修改符號的使用。學生在修改作文時，能夠審視自身在詞語選擇和句子組織上的錯誤，養成良好的寫作習慣。教材通過安排相應的寫作任務，鼓勵學生及時運用語法知識，注重發揮“以用促學”的功效。

4.凸顯寫作策略的學習與運用

基于“寫作可教\"這一理念，寫作策略教學體現的是美國作文教學實踐中的“科學訓練”和“積極作為”。美國寫作課程將寫作視為一種技能訓練，寫作策略性知識幫助學生運用相應的知識和技能，使寫作思路更加清晰。WriteSource教材的寫作策略性知識包括針對不同文體的分項訓練、將寫作過程細分為具體步驟的策略、啟發學生寫作思維的策略等，重視運用多種方法提升學生語言運用能力。寫作策略教學是解決“如何有效地寫”這一問題的科學手段，在寫作課程內容建設中居于核心地位。

WriteSource教材在每一種文體的學習中都強調了六要素的重要性。一是立意（Ideas），寫作者在寫作開始前要有明確的、感興趣的想法；二是組織（Organization），使詞語和句子更加簡明易懂；三是表達（Voice），作者應當考慮如何才能更好地引起讀者共鳴；四是詞匯選擇（WordChoice），通過近義詞的比較，選擇恰當的詞語；五是句子流暢（Sen-tenceFluency），句子要規范流暢、具備可讀性；六是行文規范（Conventions），學生在形成終稿之前要反復檢查文章中的標點符號、大寫、拼寫和語法等。學生在不同文體的寫作中需要注意上述六要素，六要素也作為教師、學生自身及同伴對作品進行評價的參考標準。

WriteSource教材著眼于七種文體的寫作設置策略性知識，旨在促使學生掌握不同文體的寫作方法。在描述性文章中，以“形容華夫餅\"為例，借助“感官表\"引導學生從視覺（棕色、方形孔、上面有草莓）聽覺（松脆）、嗅覺（麥香味）味覺（美味、多汁）和觸覺（熱乎乎）五個方面進行思考，豐富文章的細節；在記敘文寫作中，運用“時間線\"清晰呈現事件發生的不同節點，幫助理清思路；在說明文的寫作中，以“如何讓一枚一分的硬幣變亮”為例，運用\"指令圖”進行分析，第一步應當將舊硬幣放進檸檬水，第二步是等待五分鐘，第三步是拿出這枚閃亮的硬幣，借助時間順序詞形成文章完整的結構；在勸說文的寫作中，通過樹形圖發散學生思維，例如，健康生活可以聯想到充足的睡眠、健康的食物等；在文學評論中，學生可以通過收集表單記錄書名、作者、主要人物、情節以及個人感受。

WriteSource教材涉及不同類型的寫作策略和運用。首先，六要素寫作法貫穿其中，每一單元不同主題的寫作任務都設置了立意、組織、表達、詞匯選擇、句子流暢和行文規范這六大要素的指導內容。其次，教材呈現了類型豐富的圖表寫作策略，感官表、故事圖、5W表、時間線、指令圖等不同圖表適應不同文體類型，同時也可以交叉使用，為學生思索感興趣的話題、充實文章內容和形成清晰結構等提供幫助。最后，教材不僅列舉了寫作策略，還提供了運用這些寫作策略的范文讓學生學習，體現了教材學材化的特點，再次鞏固學生的寫作策略性知識。

5.注重跨學科寫作

WriteSource教材的一大亮點就在于設置了不同學科情境讓學生進行跨學科寫作，使寫作教學不局限于英語課程中。美國《共同核心州立英語標準》指出：“寫作教學是歷史、社會、科學與技術等學科共同的責任；提倡通過寫作來厘清不同概念、思想間的關系。”0]相關課程文件也明確提出了跨學科寫作的要求和標準。教材中跨學科寫作內容主要設置在描述性文章、記敘文、說明文和勸說文四種文體之中，與數學、科學、音樂、健康等多個學科相聯系，其中數學和科學所占比重較大。

跨學科寫作重視書面語言在真實情境中的交流與運用，以寫作任務為載體，在不同任務情境中實現有效溝通。只有在真實情境中習得的知識和技能，才有可能是“學得會\"“帶得走”的。\"這種探究式學習以學生已有的知識經驗為基礎，促使學生在具體情境中理解事實、發散思維并掌握新知識。WriteSource教材通過設計特定任務將寫作延伸到不同學科領域，引導學生在實際情境中應用知識，實現寫作與各學科教學的有機整合。例如，在數學跨學科寫作中，學生需要說明解題過程，結合餅狀圖說明某一事件發生的概率；在學習邀請信這類實用文的寫法時，教材給出具體情境，讓學生置身情境中，打破寫作的空間限制。

跨學科寫作促使學生在學科內部深度學習，注重激活學生思維。學生思維能力的發展與他們在寫作過程中不斷自我認識、自我發現、發現和認識周圍世界密切相關。12]跨學科寫作要求學生轉換思路，跳出英語學科的固定情境，借助數學、科學和藝術等學科的思考方式撰寫文本，綜合學習不同知識背景下對實際問題的處理方式。例如，在教材創設的科學情境中，寫作者向同伴介紹家里的寵物，或是置身于現實語境勸說大家保護瀕危動物。寫作被視為一種工具，在多種形式的寫作中，學生不斷吸收和運用不同學科知識，發揮想象力和創造力。

跨學科寫作以全學科的視角構建開放的寫作課程體系，注重發揮寫作的多元價值。學生不僅需要考慮文章是否符合語言規范，也要判斷不同學科的知識應當用哪一種語言組織形式進行呈現。WriteSource教材圍繞寫作實踐活動編排了不同學科的基礎知識，讓學生學習各類知識并加以應用，達到“通過寫作學習”和“通過寫作論證知識”的目的。[13]學生在科學學科任務中學習實驗報告的撰寫格式；在嘗試制作“籌資募捐\"海報的過程中，學生也能夠對德育內容有更深的體會。寫作本身既是學習內容，也是一種重要的學習方法。跨學科寫作鼓勵學生在實踐中學習，面向真實的生活世界，綜合不同學科的知識，對問題展開探究。“以寫促學”和\"以學促寫”是跨學科寫作的價值所在。14]學生在寫作實踐活動中習得寫作知識，也能夠掌握信息整合等多種技能。

二、啟示

WriteSource教材確定了由基礎語法知識到高級策略性知識的綜合知識體系，聚焦寫作課程的關鍵要素，優化學習內容。在“寫作即交際\"的課程理念指引下，寫作實踐重視綜合性寫作和“以寫促學”，在跨學科寫作情境中進行探究學習。這套教材對我國寫作教學的研究有重要的啟示意義。

1.強化實踐導向的寫作教學理念

實踐性是寫作教學的重要特性，充分體現了寫作教學的價值取向。一方面，寫作來源于實踐，現實生活的真實圖景是學生熟悉、獨特的寫作資源。學生寫作中存在的一大問題就是試圖脫離生活進行寫作。寫作教學應當重視生活實踐對創作的意義，引導學生感受生活中的人或事、發現生活中的美，讓他們運用語言闡釋、欣賞或反思鮮活的人生體驗，才能錘煉出邏輯清晰、真實可親、堅實可靠的表達。另一方面，寫作意味著表達觀點、溝通思想，需要寫作者運用語言文字表達內隱的思維活動，寫作知識是學生參與寫作實踐的工具。簡易的模仿性訓練難以實現培養學生寫作思維的目標，寫作任務不僅要幫助學生掌握組織語言的方法技巧，還應當關注寫作思維的發展，讓學生在分析性寫作中發展辯證思維，在綜合性寫作中發展創造思維和邏輯思維。寫作教學應借助特定寫作任務勾連寫作知識，呈現出完整的寫作知識鏈條。學生對習得的寫作知識進行整合加工，遷移到新的寫作任務情境中，積極思考完成寫作任務的有效方法。寫作任務可以為學生提供不同的交際情境，學生需要識別交流對象的特征，明確交際目的，針對不同的讀者群體采取恰當的書面交流形式。

2.善用\"支架式\"寫作策略

寫作策略能夠幫助學生搜索和提取寫作素材，教師可以選取精要、適宜的\"支架式\"寫作策略，將其納人課程設計和寫作指導過程中。教師應運用寫作策略指導學生分析文章的寫作范式，掌握不同文體的寫作方法，讓學生在練習中體悟方法的有效性。寫作策略以學習支架的形式介入寫作實踐，為學生習作的結構布局、連綴語句等提供思路，讓學生在寫作中“有計可施”。前文所述的寫作六要素為學生寫作提供了行為清單，引導學生依循寫作步驟，優化寫作方案；利用\"頭腦風暴法”發散學生思維，使學生在“精騖八極，心游萬仞”的聯想中豐富寫作內容；不同類型的結構圖有助于學生梳理思路，整理信息門類，呈現復雜事件的脈絡，比較事物特征的異同等。寫作策略作為基本的思考方法和框架，有利于規范學生的寫作行為，開發其寫作思維，提升其組織語篇的能力。學生在寫作時也應當注意不拘泥于方法策略的運用，避免寫作的刻板化和模式化。

3.設計跨學科寫作任務

各學科學習過程中產生的寫作任務，是有待開發利用的寫作課程資源。跨學科寫作需要多個學科的共同配合，強調課程的綜合性和整體性，關注多學科課程內容的深度融合。跨學科寫作任務創造了學習不同學科知識及其語言體系的寫作機會，學生得以在豐富的文本環境中整合多元信息，在跨學科學習場域中提升綜合素養。跨學科寫作作為一種學習方式，旨在達到“以寫促學”和“論證知識”的目的，讓學生使用書面語言加工并內化學科知識。學生需要理解、分析并探究學科內容所承載的觀點和思想，抒寫自身的經驗。這一過程需要他們搜集相關資料以理清思路、明晰觀點，再于“好奇處”或“心得處”確定寫作的起始點，闡釋對某一知識點的理解，對相關理念作出個性化反應。學生可在各學科學習情境中熟悉不同文章樣式，注意文本材料的排列順序，不斷加深對不同價值觀念的理解，理性思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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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2022年度福建省社會科學規劃項目“‘雙減'背景下校內外協同優化課后服務課程的實踐研究\"（項目編號：FJ2022B031）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