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州之一,端信之邦。兗州,這座坐落在齊魯大地上的千年古城,如今正以另一種方式延續著文明的薪火。自2009年兗州文化館與兗州攝影家協會共同創立“兗州人文攝影”品牌以來,兗州已舉辦了十五屆光影盛宴。第十五屆展覽以“非遺”為主題,將鏡頭對準三十余項瀕臨消逝的傳統技藝,用影像的力量為非遺續寫時代新篇。
十五年堅守
“兗州人文攝影”品牌的誕生,源于2008年兗州文化館和一群攝影發燒友對本土攝影如何走出困局的思考。當時的困局是,兗州作為一座縣級城市,其國家級、省級攝影家協會會員人數為零,省級以上專業類參展獲獎發表作品數不超過5幅。
在多次商議后,大家達成共識:選一條道路、做一個品牌。兗州是北方平原城市,在山水風光和花鳥魚蟲題材拍攝方面均不占優勢,在道路選擇上、品牌創建上,他們瞄準了“人”這一核心主題。品牌最初名為“兗州人物攝影”,在第三屆展覽時改為“兗州人文攝影”,并從一開始就提出了“思想性、藝術性、主題性”相統一的原則。思想性要求影像創作要傳承和提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華,藝術性追求攝影視覺語言的突破,而最重要的主題性則強調對本土文化的深耕。第十五屆展覽聚焦非遺文化,就是主題性最為生動的體現。
說到成績,“兗州人文攝影”十五年的發展,創造了縣級城市攝影藝術數量與質量的“井噴”奇觀。時任兗州攝影家協會主席的姜兵經常對影友講:“我們今天成績的取得,與當年文化館給我們確立的人文方向是分不開的。”截至目前,品牌骨干作者總計近百人,其中國家級會員8人,省級會員30余人,省級以上參展獲獎發表作品已近千幅,在省內多次大型展覽中的入選人數超過地級城市。從城市發展的角度來看,不同層級城市在各領域存在不同水平,這是毫無爭議的事實。攝影領域和其他領域一樣,優秀人才和資源集中在大中城市。作為縣級城市,除非擁有極為特殊的自然景觀和歷史人文景觀,否則很難引起關注并產生影響。令人欣喜的是,兗州打破了這個“鐵律”。這并非偶然事件,而是貫穿“時間”維度形成的必然結果。
2019年,山東省文化館為“兗州人文攝影”舉辦了專題精品展,濟寧市文化館則承接了第九屆兗州人文攝影展。
非遺的影像重生
如果說前十四屆展覽是文化自覺的積累,那么第十五屆展覽則是一次藝術自覺的爆發。兗州人文攝影團隊將鏡頭對準兗州非遺名錄中三十余個瀕危項目,從人文視角出發,構建起新時代非遺傳承與發展的立體敘事。
2004年,中國成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條約》的締約國。二十多年過去,非遺保護理念已深入人心。文化館是政府確立的非遺保護主體單位,非遺保護也成為當前文化館最重要的職能之一。“兗州人文攝影”品牌自創立以來,每年都有作者以非遺項目為創作題材,但一直處于零星、單一的狀態。要將主題創作意識灌注到一個攝影群體,需要時間的積累和沉淀;要讓創作群體形成統一的創作意識,則需要系統的思想和專業訓練。第十五屆兗州人文攝影展是厚積薄發的產物,絕非一蹴而就,這也是省內專業攝影群體的共識,大家觀展后感到振奮和震驚,正是因為如今的成果超出了對一個縣級城市整體攝影水平的基本預期。
當然,兗州攝影人針對本屆主題進行創作,是一個復雜完整的系統工程。從開始提出創作目標,到把大家集中在一起確認立項,再到進行戰前動員,最后完成影友分組、項目分工,確保每個點都有人拍,每個人都有點拍。最重要的是提出明確創作要求,既要將人文和非遺充分融合,不能忘記“兗州人文攝影”這個品牌,也不能偏離拍攝非遺的主題。除了在創作前對作者群體進行講解和培訓,創作過程中的集中觀片審片更為關鍵,要對每個人的階段性創作提出多方位的修改意見和建議。
“兗州人文攝影”這個品牌特別關注“群體”。大家共同走一條路、圍繞同一理念、創作一個主題,個體所凝聚的是集體的智慧,個體所贏得的榮譽也是大家共同的收獲。這一切,源于國家圖書館原館長任繼愈先生的一句話:“覺悟的群體推動人類社會發展!”正是這種先進的思想,把“兗州人文攝影”這個群體緊密地團結在一起,朝著大家共同制定的目標前行。
站在第十五屆“兗州人文攝影”展的時空坐標上回望,“兗州人文攝影”品牌的成長史,是基層文化人結合地方實際努力求索的艱辛歷程,更包含了兗州攝影人對信念數十年的堅守。我們深信,新的未來等待著“兗州人文攝影”開拓更加廣闊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