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AHP-模糊綜合的農村三產融合發展評價研究

關鍵詞農村產業融合；AHP-模糊綜合評價法；指數評價體系；鄉村振興

中圖分類號F3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25）16-0196-07

doi： 10.3969/j.issn.0517-6611.2025.16.043

AbstractThisapeakesSiProvceaaneampletomeasurethevelpmentlevelofitsuralindustraltegrationalyste problemsofruralindustrialintegationiShaaniProvincendputsfrwardelevantsgestiosUsingAHndfuzzyompreesiet od，construcatioealusaletiatesfalstii ProvinceThulsoatallveeaacdeatiiefaliustaioeo mentinShaaiProviceaveeniceasingyaryyarutthoverallpefoaneofagiculturalindustryhextesioadal nomicrosperitosislatielyoisdatesattetegatofuraliustrssrootdlcalalrodctio creasedfarmers’inco，andruraldevelopent，furthdemonstratingthefectivenesofreevantpiciesandmeasuresforruraliustrial integrationiteHoeitisssgosucifaiustralcuepoveui living conditions of rural residents，and narrow the urban-rural gap.

KeywordsRuralinustrialintegration；AH-Fuzzycomprehensiveevauationmethod;Indexevaluationsstem；Ruraleviaisation

2015年中央一號文件首次提出農村三產融合這一名詞，進而引起學者們對于農村地區三產融合的廣泛研究。黨的十九大提出要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打造“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新農村，化解農村衰落的危機，實現高質量發展[1]。鄉村振興的核心內容是產業興旺，而產業興旺的出路在三產融合[2]。中央一號文件也多次聚焦農村產業的高質量發展，著力推進農村地區產業的融合發展。

農村三產融合（即農村產業融合）是建立在農村不同產業之間互相滲透與組合的基礎上，其顯著特點在于產業鏈的延伸、經營領域的擴充及產業功能的轉化，其根本目的在于推動產業發展進步和模式轉換，利用新興技術、新型業態與新商業模式，以實現技術、市場需求、因素和資源在農村的優化配置與全面整合[3]。我國對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水平的研究，可分為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2類。定性研究主要集中在對農村三產融合評價體系的制訂、評級指標及模型的選取方面；在定量方面學者較常使用產業融合發展較好的區域，對其產業融合的程度進行實證分析。常用的測度方法主要包括主成分分析法、赫芬達爾指數法、熵值法和層次分析法等。如，吳麗麗等[4-7利用熵值法對農村三產融合發展水平進行探討。黃敏等[8利用等權重賦值法對我國農村三產融合發展水平進行評價。高銘雪等利用赫芬達爾指數法對陜西省農村地區三產融合指數進行研究。李蕓等[10-]利用層次分析法對農村地區產業融合水平進行測度。目前常用的專利相關系數法及赫芬達爾指數法等常被用作測度非農產業融合，在對農村三產融合發展水平的測度上存在不適用問題。因此，筆者參考現有文獻，借鑒農業現代化和農業產業化研究指標選取原則和評價方法，結合現有農村地區產業融合水平評價的研究，采用層析分析法結合模糊綜合評價法，以陜西省為例對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程度進行測度。

農村三產融合發展是解決“三農\"問題的新角度，也是推動我國農村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抓手。由于各地農業基礎不同，相關政策措施的發展重點不同，發展模式差異化，使得各地農村三產融合差異較大。因此，以全國數據進行分析不僅數據獲取較難，而且所得結論難以解釋個體現象。筆者選取農村三產融合發展較好的陜西省作為研究對象，對其農村三產融合水平進行測度。2015年陜西省規模以上的農產品加工產值已達到3690億元，已成為引領農村三產融合發展的新引擎。陜西省具有豐富的動植物資源、自然景觀和人文資源，以農業和旅游業相融合的鄉村旅游已成為人們放松休閑的好去處。截至2010年，陜西省已建成351個省級現代農業示范園區，其增加值占陜西省農業增加值的 10.5% 。目前，陜西省具有良好的三產融合基礎，目前已形成產業內部重組融合型、產業間延伸融合型、科技創新帶動型及農業多功能開發型等多種三產融合模式。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較好，且陜西省政府高度重視和支持農村三產融合的發展。因此，筆者以陜西省為例對農村三產融合發展水平進行評估，并提出相關建議，以期為區域產業融合發展提供參考。

1農村三產融合發展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借鑒相關政策和已有關于農村地區產業融合水平測度指標的研究成果，依據動態性、系統性和可持續性的指標體系構建原則，構建陜西省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評價體系。具體指標構成見表1。

表1陜西省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水平指標評分

Table1Scoringof indicatorsforthelevelof industrial integrationdevelopmentinruralareasofShaanxi Province

農村三產融合行為，指農業與農副產品加工業、農業旅游以及農業服務等相關聯的第二、三產業的相互融合和協同發展。因此，筆者選取農業產業鏈延伸、多功能性和服務融合度3項二級指標進行分析。

（1）農業產業鏈延伸是指以農業為依托，將農業種植業和養殖業與農產品的加工及銷售、農業技術服務和農資生產銷售等有機結合，合理優化產業鏈條，構建現代化農業產業體系[10]。選取第一、三產業生產總值和就業人員與社會總量的比值，與第一、三產業的發展進行對比，進而反映服務業與農業之間的融合協作關系。選取陜西省年主營業務收入2000萬元及以上規模的農副產品加工企業的相關數據，作為農業產業鏈延伸的重要標志。

（2）農業多功能性是指除去農業本身所具有的食品保障和經濟價值功能以外的，農業通過與第二、三相關產業的融合，進而充分發揮其示范功能、生態功能和生活功能。“農業 ?⁺ 旅游業”是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的典型模式，因此筆者選取陜西省省級旅游強鄉鎮和特色村作為衡量指標。同時選取全年造林數量來體現農業生態功能。

（3）農業服務融合度是指農業生產性服務業與農業二者之間的融合發展。農業生產性服務不僅包括農業生產各個環節提供的服務，還包括在農業生產環節涉及的金融、技術及農業基礎設施的建設等服務，包含范圍較為廣泛。因此，筆者選取農林牧漁服務業產值、高速公路里程數、農作物耕種收綜合機械化水平及農村寬帶接人戶數，分別表示農業生產性服務融合度、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情況、農業機械化服務水平及農村地區應用現代技術及經營模式的程度。

農村三產融合績效是指農村三產融合發展在提高農民收入，促進農村地區的經濟和社會的發展，縮小城鄉差距等方面的作用。筆者進一步將其劃分為如下3項二級指標：

（1）農民增收。農民增收是指通過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從而帶動當地農戶的就業增長等，并使得農民獲得的持續穩定的收人增長。筆者選取農村地區居民的人均消費支出、農村地區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及農村地區居民的恩格爾系數3個指標來反映農村地區居民因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而帶來的消費水平及生活質量的變化情況。其中，非農收入占比用于反映農民與第二、三產業的聯系程度，該指標也是農村產業融合發展對提高農村居民收人水平及縮小城鄉差距促進程度的重要體現，

（2）農業增產。農村產業融合發展的前提是糧食安全，尤其是口糧安全。因此，推動農村三產融合發展需要提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進而提高糧食的產量。因此，糧食產量與單產水平的變化是體現農業增產效果的重要指標。筆者選用糧食總產量和農林牧漁總產值來體現糧食的總量水平，選用經濟作物、油料作物及糧食作物的單產數量來體現單產水平。

（3）農村經濟繁榮。農村經濟繁榮程度是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情況的具體表現，而農村居民的消費水平是農村繁榮程度的重要體現。因此，筆者選取鄉村消費品零售額及其與社會消費品零售品總額的百分比來衡量農村地區居民的消費能力。近年來，我國農村地區經濟不斷發展，農村地區居民的生活水平也不斷提高，因此在衡量農村居民消費能力時，也應適當地改變。因此，筆者選用年末每百戶農村居民接入互聯網的移動電話擁有量來體現農村消費的智能信息化。選取年末每百戶農村居民家用汽車擁有量和農村年人均最低生活保障標準及受保障的人數來代表農村地區代步工具的現代化程度和農村地區居民的生活保障水平。選取城鄉居民收入比及城鄉居民消費水平來體現城鄉居民收入差距，該指標的選取也是農村產業融合發展效果及政策目標的重要體現。

2基于AHP法的農村三產融合評價指標權重的確定

由于地區差異，各地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數量眾多且較為復雜，而層析分析法能夠化繁為簡，通過定性指標模糊量化方法計算層次權重和總權重，邏輯性強且計算相對簡單[12]。因此，筆者采用AHP法計算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水平測度指標的權重值。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體系既包含定量指標，又包含定性指標，而模糊理論可將定性指標轉為定量指標進行計算，因此，筆者嘗試選取模糊綜合評價法與AHP法相結合對農村產業融合發展水平進行測度。

2.1計算指標得分按照表1所構建的指標體系，采用專家賦分法對各級指標按照重要程度為各指標進行打分。根據Likertscale5級標度進行賦值。將某一因素按照專家打分得出的百分比結果（“非常重要”至“非常不重要”）設為 w1 、w2，w3，w4 和 w5 ，且 w1+w2+w3+w4+w5=1 ，則該指標的最終得分為 w=w1×5+w2×4+w3×3+w4×2+w5×1 ，重復上述操作可得出其他指標的得分。各指標得分情況見表2。

2.2建立判斷矩陣矩陣（1）為判斷矩陣，其中， a_ij 表示指標 i 對于指標 j 的重要程度，如果指標 i 與指標 j 相比，指標 j 更為重要，則 a_ijlt;1 ;如果指標 i 與指標 j 重要性相同，則 a_ij= 1。以表1中結果為依據，結合Saaty1-9標度法（表2）來構建各層指標的判斷矩陣。

2.3計算指標權重向量 首先，利用公式（2）對矩陣進行標準化處理：

其次，將矩陣中的元素相加，如式（3）所示：

然后，將式（3）求得的 利用式（4）進行標準化處理，進而求得各指標的權重值 M_i

表2判斷矩陣標度及其含義

Table 2 Judgement matrix scale and meaning

2.4層次單排序及一致性檢驗將上述所得結果輸人Matlab軟件，可求得各評價指標判斷矩陣對應的特征值及特征向量，并進行一致性檢驗。首先由式（5）得出一致性指標CI，然后根據式（6）求得一致性比率CR，其中RI可根據 n 值獲得（ n 值分別為1～13時，RI分別為 0.0，0.58，0.90，1.12 1.24、1.32、1.41、1.46、1.49、1.52、1.54、1.56。

式（5）中， n 為評價指標的數量， λ_max 為各評價指標判斷矩陣所對應的最大特征值。

其中，RI為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當 CRlt;0.1 時，判斷矩陣通過一致性檢驗；當 CR?0.1 時，則修改判斷矩陣；當 nlt;3 時，則判斷矩陣具有完全一致性，此時 CI=0

以 C₁-D 為例，由式（1）和表2可得判斷矩陣為

由上述判斷矩陣可得到目標層判斷矩陣的最大特征值λ_max=5.1388 ，將 λ_max=5.1388 帶入式（5），此時 n=5 ，可得CI=（5.1388-5）/（5-1）=0.0347 0 RI=1.12 ，則由式（6）可得CR=0.0347/1.12=0.0310lt;0.1 ，通過一致性檢驗。重復上述步驟，可得所列各評價指標的一致性檢驗結果，即 A-B，B₁- C，B₂-C，C₁-D，C₂-D，C₃-D，C₄-D，C₅-D，C₆-D 的CR值分別為 0，0.0334，0.0567，0.0310，0.0565，0.0922，0，0.0862， 0.0324，所有判斷矩陣均通過一致性檢驗。

2.5層次總排序及一致性檢驗層次總排序是指計算某層所有指標相對于關聯上層指標的關聯程度的權重。根據式（7）可求得層次總排序的一致性比率為

由此可求A層總排序一致性比率， CR_?A=0.039 2lt;0.1 ，通過一致性檢驗， B₁?B₂ 的CR值分別為 0.0733.0.0166 。各指標總排序的一致性檢驗結果見表3。

表3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評價指標權重

Table3Teeightofealuatioidicatosforthiteateddevelopentofterarysodarydtertaryidustriiaeasol

2.6結果分析通過以上分析可知，陜西省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體系中，農村三產融合績效的分值高于融合行為，說明融合績效是評判陜西省農村產業融合發展的重要因素，也應是陜西省農村產業融合發展的工作重點。就要素層而言，農業服務融合度是農村三產融合行為的重要體現，對融合行為起到關鍵性作用，因此首先應大力發展農業生產性服務業，加強農業配套基礎設施建設，鼓勵農業與現代信息技術結合，發展數字農業、智慧農業：其次要注重農業產業鏈延伸，廣泛開展覆蓋農業全產業鏈的農產品生產、加工和銷售，并以此為基礎開展農業與旅游、文化等產業的深度融合，充分發揮農業的多功能性。農民增收是衡量農村三產融合績效的重要因素，農民收人水平的進一步增加能夠改善農村居民的生產生活條件，促進農村地區的經濟繁榮，縮小城鄉差距。農業增產是農村產業融合對于糧食安全的保障，是三產融合的基礎，因此也應加強對該指標的關注度，促進產業融合發展對農業生產、經營模式的轉變，提高農業生產和經營效率。

對指標層排序，按權重值從大到小分別為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D₁₄ ，農林牧漁總產值 D₁₈ ，農林牧漁服務業產值占農林牧漁總產值比例 D₁₀ ，鄉村消費品零售額 D₂₃ ，糧食單產D₂₀ ，農林牧漁服務業產值 D₉ ，城鄉居民收入比 D₂₉ ，糧食總產量 D₁₉ ，農民非農收入比例 D₁₇ ，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 D₁₆ ，農民人均生活消費支出 D₁₅ ，農村寬帶接人戶數 D₁₃ ，農作物耕種收綜合機械化水平 D₁₂ ，規模以上農副食品加工業主營業務收入 D₅ ，第三產業產值占地區生產總值 D₂ 。以上指標是推動陜西省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的重要指標，是影響該地區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的重要因素。

3模糊綜合評價

3.1建立因素集設 U 為因素集，以前文建立的陜西省農村三產融合發展評價指標體系中 D 層的30個指標為因素集元素，即 U={U₁，U₂，…，U_n}（n=30） 。

3.2建立評價集根據陜西省農村三產融合現狀，將評價集定義為 差，較差，一般，良好，優秀|5個等級。通過收集整理2022年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的實際數據，按照得分比重對數據進行處理，構建模糊綜合評價矩陣：

M（?，?） 加權平均型算子既能突出主因素，又能考慮每個因素對綜合評價的貢獻[14]，能夠較為客觀地反映評價對象的全貌，因此選用該模糊算子。 P_j 為模糊綜合評價指

標，其計算公式如下所示：

（8）式中， ?_?w_j 為評價對象第 j 個指標的權重值， r_jk 為模糊綜合評價矩陣中的因素。

3.3陜西省農村三產融合發展水平評價

（1）以農業產業鏈延伸為例，求得 C₁ 的模糊綜合評價矩陣Rc，：

權重向量 0.3597），可得農業產業鏈延伸 （C₁） 的模糊綜合評價值為

（0.0788，0.3597，0.0400，0.1617，0.3597）=（0.0080，0.0087） 0.1035、0.2892、0.3912、0.2080 ）

根據最大隸屬度原則，上述結果中 P₁=0.3912 為最大隸屬度，據此可判斷陜西省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在農業產業鏈延伸這一指標處于“良好”水平。通過重復上述計算過程，可得出系統層的模糊綜合評價矩陣：

從上述結果可以看出農業服務融合度、農民增收、農業增產和農村經濟繁榮處于“優秀”水平，農業產業鏈延伸處于“良好”偏“一般”水平，農業多功能性處于“一般”偏“良好”水平。

（2）按照上述步驟進行重復計算，可構建陜西省農村地區三產融合的模糊綜合評價矩陣 R_A ：

上述結果表明，陜西省農村三產融合行為及農村三產融合績效處于“優秀”水平。

（3）最后可求出陜西省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水平（A）的模糊綜合評價值：

結果中最大隸屬度為0.4989，由此可以判定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水平處于優秀水平。

3.4綜合評價結果與分析為使得評價結果更為直觀，將定性評價轉化為定量評價，設評價集 差，較差，一般，良好，優秀 }={1，2，3，4，5} ，可得 2019—2022 年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現狀評價結果（表4）。

表42019一2022年陜西省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評價結果

able4Evaluationresultsof industrial integrationdevelopmentinru

由表4可知，2019—2022年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評價值逐年增大，系統層評價值差距較小，評價值趨近4.0，表明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情況良好，農村地區產業融合條件較為完善，農村地區三產融合績效較好，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取得了一定效果。

由表4可知，2022年評價值最高的指標為農民增收（ C₄ ，為4.3167，說明陜西省農村產業融合發展能夠有效促進農民收入的持續穩定增長；農村經濟繁榮（ C₆ ）位列第2，評價值為4.1879，說明農村產業融合發展能夠有效縮小城鄉差距，改善農村居民的生產生活條件；農業多功能性（ C₂ 評價值最低，為3.3295，農業產業鏈延伸 （C₁） ）位列倒數第2，評價值為3.6874，說明該地區以農業為依托的農產品加工業和農副產品的利用率較低，且農業與其他產業的結合程度較低，尚未充分發揮農業多功能性。

2021年，農民增收（ C₄ ）和農業增產（ i_C5 ）位列評價指標值的第1和第2，評價值分別為4.3000和4.1406，說明陜西省農村產業融合發展能夠有效促進農民收人的持續穩定增長，并有效提高農業生產效率;農業產業鏈延伸（ C₁ ）和農村經濟繁榮（ C₆ ）分別位列倒數第1和第2，評價值分別為3.8885和3.9828，說明2021年陜西省在以農業為基礎的現代農業產業體系建設方面較為欠缺，且陜西省農村產業融合發展對于縮小城鄉差距及改善農村居民生產、生活條件方面效果未能達成。

2020年，農民增收（ C₄ ）和農業增產（ C₅ 位列第1和第2，評價值分別為4.2667和4.0666;農村經濟繁榮（ C₆ 和農業產業鏈延伸（ C₁ ）分別位列倒數第1和第2，評級值分別為3.5036和3.9281。2020與2021年情況基本一致。

2019年，農民增收（ ）和農業多功能性 ）位列第1和第2，評價值分別為4.1334和3.9828，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的重點在于增加農業與其他產業的深度融合，并有效增加農村地區的農民收入水平；農業增產（ （C₅） 和農村經濟繁榮（ C₆ ）位列倒數第1和倒數第2，表明2019年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對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及提高農村居民的生產生活條件的作用有限。

從圖1可見，總體來看，2019—2022年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情況較好，評分逐年增大，農村三產融合行為也呈逐年增加的趨勢，表明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的效果顯著。2022年農村融合績效評分略有下降，這可能與該年農業多功能性評分的下降相關。陜西省農業旅游業較為發達，2022年旅游業整體受到疫情影響較為嚴重，導致評分降低。受到疫情影響，2021年來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增速放緩。從要素層來看，農民增收和農業增產2項總體評分較好，表明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對農村地區居民收人的提高及農業生產效率的提高效果較好。但是農業產業鏈延伸（ [C₁] ）和農村經濟繁榮（C6）2項評分總體表現較差，表明該地區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對于農業產業結構的構建，改善農村居民生產生活條件及縮減城鄉一體化方面較為欠缺，應加強該方面的建設和發展。

圖1 2019—2022年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指數變化趨勢

Fig.1Thechangetrendoftheindexof integrateddevelopment of the primary，secondary and tertiary industriesin rural areasofShaanxiProvinceduring2o19-2022

4結論與建議

通過以上研究表明，陜西省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情況良好，農村三產融合推動了農業增產、農民增收和農村的發展，推動了當地鄉村振興的發展，進一步表明當地的農村產業融合的相關政策和措施有效。但當地農村產業融合發展也存在一些不足之處，針對陜西省農村三產融合發展情況，筆者提出以下建議：

（1）在農業產業鏈延伸方面，應充分發揮自身優勢，加大農業與其他產業的結合。農業產業鏈延伸是影響農村三產融合的重要指標，也是陜西省農村三產融合發展的短版，因此進一步延伸農業產業鏈是十分必要的。我國地域遼闊，不同地區農業資源稟賦和優勢不同，應結合當地農業產業特點和資源優勢，支持當地農業產業的創新和發展，推動農業產業的標準化和產業化經營。同時創建特色農業、品牌農業，打造一鄉一業、一村一品，建設綜合農業現代化園區。同時，也要注意農業產業的布局和規劃，注重縣域統籌，避免低水平重復性競爭的出現。

（2）多方面拓展農業多功能性。陜西省結合自身的生態環境、地域特色和文化特色，積極發展農業與旅游和文化產業的結合，效果較為良好。但是種類相對單一，抗風險能力較差，一旦旅游業受到影響，將會極大損害農村三產融合的發展。應積極考慮農業與其他產業的多方面融合，提高抗風險能力，進一步拓展農業的多功能性。

（3）積極運用新生產要素，推動現代農業發展。根據現有研究，傳統生產要素對我國農業增產的貢獻率較低，甚至為負數[15]，目前農業增產主要依靠優良種苗和先進的種植方法，以及科技的進步和新型生產要素的投人。因此，應積極推動農業智慧化發展，促進物聯網、遙感、云計算和大數據等信息技術與農業產業的深度結合，進一步推動農村產業融合及新生產要素在農業中的應用，促進農業增長增收。

（4）大力發展農業生產性服務業，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農業服務融合度在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中影響較大。發展農業生產性服務業可以提高農村地區的資金融通程度，提高農業抗風險能力，拓展農業產業鏈延伸。因此大力發展農業生產性服務業也是推動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的重要舉措。其次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是推動農村地區產業融合發展的重要因素，且對發展農業生產性服務業起到重要的推動作用。人力資源也是農業生產中不可缺少的因素，但考慮到數據的可獲得性，筆者并未將其設置為評價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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