韌性視角下城市集市空間優化設計研究

引言

自古以來，集市作為人們貿易和社交的場所，具有豐富的文化內涵和經濟潛力，影響和塑造著中國城鄉社會的基本民情[1]。隨著城市不斷擴大化、智慧化和韌性化的發展，近年來遭受人為性建設破壞、自然災害、突發性公共衛生事件等沖擊，城市集市現有模式難以承載各類人群對空間使用的新需求，取而代之的千城一面大型連鎖商超、商業綜合體等現象，加速了城市記憶的喪失和城市文脈的斷裂[2]。為了使城市集市空間能夠更好地應對各種沖擊和變化，鑄就其適應性、靈活性和可恢復性，實現更高層次的空間主客體協同，最終為空間帶來精神層面的意義。文章聚焦武漢華南海鮮市場，引入韌性理論的相關原理，明確韌性理論運用于城市集市環境優化設計的適用性，為居民提供更加宜居和可持續的城市空間，為集市的優化與存量更新提出一種全新視角的路徑。

一、城市集市與韌性理論的有關概念界定

（一）城市集市：集市作為歷史悠久的商業場所，其空間利用類型也漸由單一的鄉鎮型轉向多元的城市型[3]。從定位上來看，傳統集市是古代商業發展的重要交流場所，建立在商品經濟的基礎上，是具有唯一性的經濟中心。城市集市則是現代社會背景下的新型城市公共空間，是傳統集市的優化與發展，不僅是商業活動場所，也是城市居民日常生活的延伸，具備多重屬性。從區位來看，由于城鄉的地理位置上的差異，其空間環境、功能業態和消費行為也存在差異，城市集市是指城市中特定的公共區域，有固定集市和非固定集市之分。

（二）韌性理論：“韌性”一詞最早來源于拉丁語“resilio”[4]，包含了彈性、適應性、可持續發展等內容。其本意是迅速適應和恢復正常狀態的能力。自20 世紀90 年代起，韌性理論在人類學、社會學和城市規劃等領域中得到應用，提供了一種思考和解決問題的框架，幫助系統或組織在面對不確定性和變化時更好地適應和應對挑戰，從而實現可持續發展和穩定性。因此，文章基于韌性理論作為城市集市空間活化的主要手段，與城市集市空間發展的需求相適應，對其保護與活化設計進行了研究具有典型意義。

二、韌性理論介入城市集市空間的方法構建

研究將從指標層、要素層、實踐層3 個維度出發。指標層著重從空間韌性、功能韌性、文化韌性和生態韌性四大韌性層面上進行韌性賦能構建；要素層則對四大韌性層面進行細致劃分，并結合實踐層的空間韌性特點進行設計，將一個或若干個具有強識別性、強區位優勢、復合商業文化功能的活力點，延續并強化傳統集市街區固有的脈絡與特色對地塊進行整體提升激活，解決傳統集市街區交通混雜、空間活躍度低等問題，為集市周邊的發展帶來可持續的連鎖反應[5]，力求塑造一個更具韌性的城市集市空間（圖1）。

（一）強化空間韌性治理：空間的社會屬性決定了城市空間建設成為城市集市治理的重要抓手，良好的城市集市治理又是實現空間韌性的基礎。集市周邊的街巷空間是一個融合了集市、生活和服務的綜合區域，包括公共交通、步行街道和綠化等元素。而設計師應成為城市集市治理的觸媒，在集市空間優化和節點改造上，遵循空間布局的可變性、靈活性，延長性原則和空間余留界面的長遠性、冗余性，縱伸性原則[6]，通過介入、組織、賦能和陪伴，激發居民的主體意識，培育居民的集市空間共同建設意識，保障空間韌性治理措施的有效實施 。

（二）驅動功能韌性重組：集市的功能要素是城市集市發展的主要活力來源，可以通過業態植入、功能置換和功能融合來重新組織集市街區的功能，從而實現基礎空間的二次利用，并合理重新分配業態布局和周邊資源，以提升集市的價值。驅動多元復合的功能發展，是對傳統發展方式的轉型升級，既要將集市街區的現有資源進行盤活利用，又要從發展的過程中挖掘出新的增長點，同時擴大和補充集市的功能，滿足不同使用人群的各種需求，提高集市的包容性。

（三）筑牢文化韌性傳承：我國城市經過40 年的發展，外在上可謂突飛猛進，但內核方面缺乏精神特質，接踵而來的就是千城一面、城鄉文化斷代傳承、保護性衰退等問題。文化需要與人相結合才能煥發活力，沒有實際運用就無法保持韌性。故此，為了筑牢文化韌性，城市集市空間從隱性文化要素和顯性文化要素兩方面進行優化。顯性文化要素是指直觀呈現在人們視覺中的元素或物體，隱性文化要素如集市紀念品和集市App。這些文化創意具有高滲透性、高知識性和高附加值等特點，充當各行業的黏合劑，通過集市平臺創新設計，可以傳承修復集市街區的文化脈絡。

（四）帶動生態韌性修復：城市生態環境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內容，具有以人為本和精細化管理的顯著特點[7]。城市集市作為城市生態環境修復的重要一環，可以通過保護和修復周邊生態系統，建立起與城市集市空間的生態聯系，促進生物多樣性的維護和生態功能的增強；可以采用生態景觀設計、綠地恢復等手段，打造具有生態韌性的集市環境；還可通過植物搭配、微型景觀改善微氣候環境，有效幫助城市碳減排，推動集市在空間、功能、文化和生態層面上實現聯動發展。

三、武漢華南海鮮市場發展現狀及面臨挑戰

作為華中地區規模最大的水產批發樞紐，武漢華南海鮮批發市場名為海鮮市場，實則是綜合市場，呈現典型的面狀集市空間特征。市場用地集中、業態多元、規模集聚，經營品類覆蓋海鮮、冰鮮、水產、干貨等核心水產品類目，并延伸至果蔬、農副產品、畜產品等關聯業態。基于實地調研和訪談顯示，該區域集市活動主要分為三大類：商業經營、日常社交互動以及日常生活服務；人口結構以本地居民、商戶經營者及外來消費者為主，這些群體的日常活動需求構成了社會交往的核心驅動力。

華南海鮮市場在空間形態層面上街區節點的空間不明顯，公共開放空間配置匱乏，導致街巷網絡的銜接界面模糊，街區原有的路線逐漸淹沒。此外，華南市場交通混行現象頻發，還存在門戶標識缺失、環境品質惡化、基礎設施老化等問題，均對集市的高效運營與安全保障形成制約。在文化傳承維度，集市作為老武漢市井商業文化的重要載體，其空間發展未能有效延續地域特色，導致場所記憶逐漸淡化，亟需通過系統性空間優化設計。

四、韌性理論下武漢華南海鮮市場空間優化設計研究

（一）空間韌性優化設計

1. 優化空間格局，實現平急兩用：武漢華南市場建筑總面積約50000 ㎡，經營戶1000 余戶，目前空間結構呈現出新華路以東部和以西兩大塊狀部分，空間布局的去中心化能夠突破傳統場所依賴單一關鍵功能節點的局限，確保當某一節點遭受沖擊時，其他節點可迅速實現功能替代。具體實踐中，針對集市周邊居民違章搭建的建筑及老舊設施進行清理與拆除，為構建具備冗余性的空間結構騰挪充足場地。再通過構建“多點核心—輻射”式空間結構（圖2），將武漢華南市場西區部分劃分為兩個組團，東區部分劃分為3 個組團，共同形成5 個組團塊狀的復合功能空間單元，每個單元均集成日常交易、倉儲、休憩及應急轉換功能，5 個單元共同組成了城市集市的平急單元體系。各單元建筑朝向鄰近道路設置，以優化安全疏散通道的配置，新建建筑高度為協調周邊建筑的高度關系，控制在3 層，局部4 層。空間結構的形態設計上，引入“海綿”仿生結構，外立面采用多孔蜂窩狀金屬網板，孔隙內嵌微型綠植墻，既美化環境又利于空氣流通；內部空間地面采用透水混凝土與模塊化儲水磚組合，平時收集雨水用于綠化灌溉，暴雨等極端天氣時可快速排水，避免內澇影響應急通行。

2. 路網功能優化，聯動基礎設施：集市現狀道路系統存在路網密度高但結構失衡的問題，一二三級道路間拓撲連接性較差。依據韌性理論所倡導的高效流通性原則，在優化武漢華南市場內外路網體系時，基于交通流量數據分析與空間使用需求，對區域道路系統進行層級化改造。對外交通方面，強化節點互聯互通，改造后路網整體呈現“棋盤格”式布局。鑒于南部具備顯著的對外交通優勢，將連接集市主干道的發展大道、新華路作為一級主干道，主要承擔人流集散的核心功能。同步通過退讓人行道空間增設非機動車等候區，有效緩解高峰時段交通擁堵。因陳家墩小路日常人流負荷相對適中，調整后道路寬度為8 米，主要發揮引導與分流人流的輔助功能。集市西北側、東側小路連接居民區人流量相對較少，作為三級道路寬度為6 米。

集市的內部交通流線采用動態引導設計，各功能區通過道頂部嵌入LED 導視燈帶進行串聯，通過暖黃與赤紅雙色光效實現功能轉換。常態運營時，燈帶以漸變暖黃色勾勒購物動線進行照明；遇緊急情況時，自動切換為紅色頻閃模式，并通過智慧控制投影生成地面指引箭頭形成最短疏散路徑。這種結構既能保障市場核心交易功能的高效運轉，又能在面對突發事件時，如火災、人流擁堵等，實現快速疏散與功能轉換，提升空間結構的抗干擾能力。

3. 構建開放節點，串聯步憩動線：在武漢華南市場空間優化中，通過增設公共空間與步行系統，構建層次豐富的步憩體系。在市場兩部分主入口處設計了具有導向性的線性綠化帶廣場貫穿街道空間，呈現出如魚群游動的動態效果。綠化帶通過弧形植壇與嵌草鋪裝的有機組合，不僅實現街區空間的柔性劃分，更通過地被與低矮灌木的圖案化種植，隱喻武漢“百湖之市”的水域肌理，增強場所識別性。出入口作為混合功能區與應急單元之間的交互界面，其設計對存量空間的韌性提升至關重要。華南市場入口空間尺度雖大，但現狀環境品質不佳，于是設計在主入口處向內部適度退界，預留部分緩沖空間，該空間可同步承擔常態化和防疫化功能。日常狀態下，該空間可作為下車人流匯聚點與單車停放點，提升街道秩序。在突發緊急情況下可當作進入集市的過渡空間，作為卡口來進行安全檢查、物資派發等活動，在提升通行便利性的同時，增強對極端天氣、突發事件的應對能力。

步行系統規劃采用回環狀的動線，將各個開放節點與休憩設施串聯，主步行道采用彩色透水混凝土鋪設，通過黃色、藍色等不同色調區分美食區、水產區等功能導向。為強化市場內部建筑群之間的空間互聯性，在確保地面空間路徑可達性的基礎上，增設相互交織貫通的空中連廊，空中連廊在形式上主要分為開放觀景式和半開放休息式，旨在提升集市應對突發性危機的韌性，保障居民能夠迅速撤離危險區域或進入安全庇護空間，實現地面層步行網絡與立體交通的有機銜接。

（二）功能韌性優化設計

1. 發展多元業態，創造復合生長：功能韌性是城市集市空間可持續發展的動力和保障，也是實現綠色城市設計的重要支撐之一。在提升功能韌性方面，采取了多元業態功能植入以及可移動店鋪設計措施，以傳統交易為核心，打造“主題市集+ 中央市集”模式。以新華路為中心道路兩側街區為中央市集區，承擔集市主交易，包括生鮮水產、特色小吃和干貨糧油等，同時可將商業活動適當外置于建筑臨街界面，可有效提升場地人流集聚度，為流動人群創造多元化的消費體驗。其余主題市集根據空間分布的5 個組團，劃分文創手作區、創意市集區、快閃活動區、文化展示區和配套服務區主題街區。每個街區可自行采用差異化的建筑風格與裝飾元素，如中央集市的生鮮水產區模擬漁港碼頭造型，墻面鋪設仿船木材質，搭配海洋主題壁畫；特色小吃區融入武漢里分建筑元素，租界風情、紅磚瓦房搭配霓虹燈牌。通過對店鋪結構與功能完善、店面視覺形象美化，在維系既有固定客群的同時，有效吸引外部消費群體前來體驗消費。此舉不僅有助于激活傳統水產集市，培育新產業環境，更能滿足多種業態分布的需求，強化鄰近商鋪間的聯系與合作，通過產業間的互動，打造多元化的售賣空間驅動經濟效益增長。

2. 植入模塊插件，煥發畸零活力：在武漢華南市場畸零空間改造中，遵循標準化、輕量化與可拆卸的原則進行模塊插件設計。針對通道轉角、建筑夾縫等微型空間，設置方形“便民服務模塊”來滿足居民動態變化的日常休閑需求。其基礎單元采用500mm×500mm×500mm 的模數化尺寸，為滿足單元構件多向組接需求，四周預留卡接部分槽位，同時適配聚碳酸酯面板。此模塊化空間單元的由高強磁吸節點構成，可通過調控覆蓋面板的開合度，形成鏤空、半圍合及封閉3 種圍護狀態。這種可變性使其能靈活承載結構支撐、遮蔽防護、物品存儲、空間容納等多樣化功能，用戶可通過智能終端預約使用，為高頻流動人群提供即時服務。材質選擇兼顧耐久性與視覺效果，其材料為高強度高韌性且自重輕的鋼結構，模塊可以拆解各個構件，且重組時構件可以快速組裝。[8]

模塊的外觀結合了老漢口優秀歷史建筑元素，如巴公房子的圓形拱頂、咸安坊的四面斜坡屋頂、保元里的方形平頂等元素，傳承老武漢市井生活的商業和生活氛圍（圖3）。模塊植入后，建立動態的使用反饋機制，通過商戶問卷與使用評價等多維度數據采集，定期優化模塊功能配置，確保空間利用效率與使用體驗的持續提升。該策略有效激活了集市畸零空間，在豐富市場功能業態的同時，增強了空間的適應性與場所歸屬感。

（三）文化韌性優化設計

1. 搭建集市服務平臺，續航集市文脈：華南海鮮市場目前面臨著技術水平相對滯后、人口密集的問題。為此，設計試圖通過創新集市服務平臺來彰顯其文化特色，并進行整體UI 設計。該平臺設置商戶、購買者、游客3 種身份進入模式，允許居民對生活用品、公共服務設施、活動空間進行線上預約，用戶可以根據到訪日期、時間段及活動類型（如跑步、靜坐、購物、交流）查詢并預約周邊場地，后臺則協助實現錯峰使用。

此外，還將推出“集市+ 智慧化”平臺，開發專屬的“武漢華南市場小程序”，利用虛擬現實（VR）、增強現實（AR）技術，對市場內的歷史建筑、傳統交易場景進行數字化復原，用戶可通過手機端沉浸式游覽市場風貌，游客踏入不同區域，隨即播放相應主題的內容，如踩上碼頭區域，便展現武漢碼頭文化與貨物交易場景；步入“里分”區域，則呈現老武漢居民的市井生活畫面。游客還可模擬傳統商戶的叫賣動作、貨物稱量等操作，增強互動體驗。平臺還設置線上文化社區，商戶和消費者可以在社區分享與市場相關的故事、老照片，交流對集市文化的理解和感悟；定期舉辦線上文化講座、直播帶貨等活動，推廣武漢特色農副產品和傳統手工藝品，將市場文化與現代商業相結合。確保集市文脈在時代發展中持續煥發活力，增強市場的文化韌性。

2. 市民協商共治，加強組織韌性：城市集市的更新優化并非僅限于行政或公共服務范疇，而是一項需要深度融入社會關系的綜合性工作。在設計實踐中，于華南海鮮市場的核心區位建設圓形“智慧議事廳”，該空間將協商討論、環境監測、人流疏導及應急管理等功能有機整合。該區域采用可升降結構，日常作為市民議事交流、信息發布的公共平臺，兼具觀景休憩功能；遇突發公共事件時，可快速下降至地面層轉換為臨時醫療救助點，有效提升應急響應能力。市場頂棚則采用氣膜與桁架復合結構體系，氣膜層在常態下承擔遮陽隔熱功能，保障市場舒適的營商環境；遭遇極端天氣或災害時，桁架結構自動啟動加固程序，為商戶與市民提供可靠庇護（圖4）。

為推動社會力量深度參與集市建設，集市管理者可以聯動街道、社區組建志愿者服務團隊，通過組織集市實地調研、集市工坊實踐、集市促銷會等參與式活動形式，激發其作為項目共建主體的意愿，培養市民對集市文脈的認同感與歸屬感。市民還可以在“武漢華南市場小程序”中建言獻策，通過文字、圖片、視頻等形式發起議題，市民的主體意識進一步深化并驅動其自發鏈接多方資源。同時引入AI 智能分析功能，對市民提出的建議進行分類，快速匹配到相關管理部門，提升協商效率，激發社會各界保護與創新集市文化的積極性，切實增強集市的文化生命力與可持續發展韌性。

（四）生態韌性優化設計

1. 構建多層次生態網絡，激發景觀觸媒：生態韌性優化中著重發揮植物的復愈效能，通過配置植物群落及實施垂直綠化與邊角空間利用，構建多層次生態網絡，來應對不同應急狀態保持生態系統穩定。在整體布局上，考慮到當前植物組團因常年管理維護欠缺導致布局零散，植物種類多樣性減少，冠層覆蓋率低，難以滿足韌性理念下植物高效滯塵的功能需求。在改造集市綠地中保留現有灌木基底增植闊葉、喬木與塊狀組合式灌木綠籬，豐富垂直層次的同時構建復合型植物滯塵體系（圖5）。在沿場地南部東部主要入口處預留通風廊道，強化夏季氣流流通，促進懸浮顆粒物擴散。最后，為避免季節性植物生長狀態變化導致的視覺雜亂感，調整冠幅較大的喬木與灌木群落鄰接配置，小喬木作為的點位形式做局部調整，使灌木與小喬木在空間上的均勻分布，形成多層次覆蓋結構。夏季時能夠提供連續的遮蔭休憩空間，遇到雨季植被層對強降水沖擊的緩沖能力便增強了，整體生態結構韌性提升。

集市內部規劃上，運用帶狀綠地與垂直綠化系統形成連續的綠色廊道（圖6），采用模塊種植單元，每個單元配備自動滴灌與智能補光裝置，模塊交錯排列形成如瀑布般流動的視覺效果。垂直綠化系統中底層為耐陰植物，如麥冬、玉簪，中層配置花灌木，如杜鵑、八仙花；上層種植本土喬木和吸附性強的常春藤、綠蘿等植物，既能夠改善局部微氣候、降低建筑能耗，又能形成豐富的植物層次。

在集市生態節點設計中，與城市整體生態格局相銜接提高生態系統對外部干擾的緩沖能力。場地西南角設計階梯式綠地進行臺地化處理，營造具有沉浸感的半私密游徑空間，同步提供休憩與社交空間。集市中心活動區域，由開闊的陽光草坪與可變的四季動態景觀構成，結合季節變化設計不同的景觀主題。夏季則通過噴霧系統營造朦朧意境，搭配夜間燈光秀，展現荷塘月色之美；秋季則利用銀杏、紅楓打造落葉互動區，形成可游、可賞、可參與的文化生態空間。西北部的圍合邊界中由若干550mm×550mm×550mm 的標準立方體單元組成可移動裝配式“圍護框架分割體系”，以此建立“物通人隔”的非接觸式物流配送系統，實現配送人員無需進入集市即可完成外部配貨操作，保障日常與突發狀態下的集市安全邊界。緊急情況下可作為物理隔離帶的組成部分，以最小干預策略保障居民健康安全，提升集市生態韌性。

結語

文章聚焦于韌性理論視角下的城市集市空間優化設計，首先確立城市集市空間內需要的空間韌性、功能韌性、文化韌性和生態韌性四大指標層，其次確立適宜的更新方法與路徑構建要素層，通過采用微干預、低沖擊的保護與更新模式激活集市街區內要素因子，并將其應用于武漢華南海鮮市場設計案例中，對韌性理論應用于城市集市空間進行了地域性設計探索，為轉變傳統集市街區更新模式、促使集市空間的自主更新提供了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