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用戶體驗的表情包設計研究與實踐

引言

隨著5G、千兆光網等網絡設施的完善，各類即時通訊社交平臺成為重要溝通渠道。表情包具有便捷、直觀、生動、幽默等特點，作為網絡交流中的關鍵語言符號。然而，由于表情包創作設計門檻的降低，其體量雖呈爆發式增長，但卻存在套用模板、審美力不足、缺乏對用戶體驗關注等問題。體驗經濟時代已來，表情包的價值不僅在于傳遞信息，更是身份形象與個性的代表，其設計應緊跟時代變化，滿足用戶多元需求，不斷優化用戶溝通體驗。

一、表情包設計發展及現狀

（一）表情包設計的發展

表情符號作為數字化時代的產物，形成了表情包流行的亞文化景觀，而新的文化景觀折射出表情符號流行背后的多種文化機制[1]。表情包設計經歷了由簡單符號到豐富圖像的發展，呈現由靜態到動態形式轉化，作為傳統網絡表情符號的變體，已成為網絡社會新的表達方式與文化現象。

1. 由簡單符號到豐富圖像的發展

表情包的興起與發展，經歷了由簡單符號演變為多元化圖像流變過程，概括為顏文字、繪文字及圖像階段[2]。表情包最早可追溯到20 世紀80 年代，美國斯科特·法爾曼教授用一串ASCII 字符“：-）”來表達微笑，這個橫向字符表情開創了表情包的歷史。1999 年，圖像表情出現，圓形小黃臉面部表情用于傳達情緒，這類圖像被稱為Emoji，即繪文字。隨著互聯網及通信的發展，表情符號逐漸從簡單的字符組合演變為更加豐富的圖像形式[2]。2003 年中國騰訊啟用黃色圓臉系列表情，自定義表情功能為用戶提供了自創表情包的平臺。至此，表情包媒介形態進入發展期。

2. 由單一靜態到多元動態的轉化

動態表情包的出現標志著表情包發展的重要轉折。于2006 年中國的動態“兔斯基”表情包出現，打破了靜態圖片的局限。靜態和動態表情包中含有豐富的符號信息，往往會有“一圖勝千言”的效果[3]。隨著應用程序的開發社交媒體興起，表情包題材多樣化，涌現出卡通形象表情、萌娃、萌寵、影視明星截圖、網絡語言熱梗等。2015 年微信表情開放平臺上線及設置了打賞功能，設計師可以將自制表情包上架，用微信表情實現流量變現，在設計師、工作室、業余愛好者的積極參與下，表情包文化迅速發展。2024 年表情賬號綁定視頻號權益升級，上架表情包與視頻號主頁同步展示，粉絲可通過視頻號評論及私信進行交流互動。借助視頻號、微信公眾號、小程序、紅包封面聯動，多平臺助力表情包傳播。現階段表情包設計更關注用戶的個性化設置，系列化、動態式、互動性表情包設計已成主流形式。

（二）表情包設計研究現狀及困境

關于表情包設計相關研究于2016 年逐漸得到學者的關注，國內研究集中于文化傳播視角及視覺修辭理論，主題多為青年亞文化、喪文化、網絡表情符號、傳播研究等。關于表情包設計主題于2019 年開始側重于關注傳統文化、地域文化、民俗文化，通過表情包數字化傳播，助力傳統文化現代化轉化。如關于地域文化潮汕英歌舞表情包設計助力推動潮汕文化不斷向前發展[4]。將傳統歷史唐文化融入于表情包設計，推出了玄奘表情包，豐富了大唐精神在新時代下的表現形式[5]。雖然作品形式豐富，數量龐大，但隨之暴露的問題也較多，如表情包套用模板、侵權、同質化等現象嚴重，由于創作門檻較低，優秀原創表情包設計匱乏，反之，低俗、色情、暴力的表情包大量流入網絡。關于表情包用戶體驗系統化設計框架缺失，設計缺乏新意及人文關懷。

二、以用戶體驗為導向的表情包設計價值重構

用戶體驗經歷了人機工程時代、人機交互時代并發展到現在的用戶體驗時代[6]。目前，用戶體驗多用于體現用戶在使用產品過程中的主觀感受，涵蓋人對系統感知的多方面，如色彩、造型、功能、操作、格調、品味等設計語言。用戶體驗設計具有跨學科、多層次特征，是一項增強用戶體驗感的綜合性設計活動。表情包在應用中存在諸多用戶體驗痛點，通過構建表情包設計“多層蛋糕模型”為優化體驗設計提供新機遇。

（一）表情包用戶體驗痛點分析

1. 信息過載時代搶占用戶注意力

在數字化信息爆炸的當下，大量的碎片化信息使得用戶的注意力持續時間縮短、注意力分散。與傳統用戶痛點相比，在線用戶痛點信息的特征主要體現在信息的非結構化、信息的破碎化和信息的時空復雜性[7]。如何在短時間內挑選用戶滿意的表情包設計，需要創作者結合用戶屬性，在外觀、關鍵詞、表情動作等方面精心設計，在形式上需推陳出新，使其具備吸引力，快速搶占用戶注意力。

2. 跨文化傳播語境下語義出現損耗

隨著全球化的發展，數字平臺為不同文化背景的用戶在網絡交流提供了渠道。純文字會增加在線溝通的誤解率，通過表情包可以較為直觀的表達。但不同地域、風俗、語言對同一種表情符號會有不同的解讀。例如微信系統自帶微笑表情在代際交流中有著不同的隱喻，大部分年輕人認為此表情包是不禮貌的態度，而中老年人則多數認為是友好的微笑語義。

3.Z 世代用戶的情感代償需求

Z 世代從一出生就處于網絡社會之中，被稱為“數字土著”和“即時在線者”[8]。由于Z 世代成長在快速變遷的社會，用戶尤為重視溝通速度和效率。在網絡社交中，年輕一代既渴望表達，又希望維護形象、打造理想人設。在交流中多選用表情包營造熱情回應的表象，實則隱藏真實感受，并沒有分享真實想法，用表情包掩飾內在情緒。

（二）構建表情包設計“多層蛋糕模型”

依據人本主義心理學家馬斯洛的人類需求金字塔層次理論，自下而上為生理層、安全層、社交層、尊重層、自我實現層，構建表情包設計“多層蛋糕模型”。將該模型分為3 個層面，從生理、心理、社會層面歸納用戶體驗的6 個層級。

從底層至頂層具體表現為感官、交互、情感、信任、價值、文化體驗層級。其一，在生理層面的感官體驗包括用戶的視覺、感知體驗，如表情包色彩、圖形、文字、動畫等；其二，交互體驗介于心理與生理層面，表現為表情包的可用性、易用性，能否在線上交流中清晰的傳達語義；其三，情感體驗包括表情包設計帶來的趣味性及代入感，在溝通中產生情感共鳴；其四，信任體驗是生理、心理、社會層面的綜合性體驗，更注重信任度、共情性及分享感；其五，價值體驗則是從心理層面到社會層面的進階階段，具體表現為成就感、滿足感及自我實現；最后，處于社會層面頂級的文化體驗是人類智慧、理性、文化的高級體現，弘揚傳統文化，提升民族自信心與認同感，是設計的最高使命。當表情包設計從技術本位轉向體驗本位，其本質是數字人文精神的覺醒。這種轉變不僅重塑著人際交往的微觀實踐，更在宏觀層面重構著文化傳播的底層邏輯，如圖1。

（一）設計原則

1. 可用性設計原則：視覺符號的直觀表達

在感官體驗的外觀層面，通過對表情包視覺辨識度的優化設計，降低用戶認識負荷。表情包的圖形應簡潔易懂，色彩鮮明，避免過于復雜的細節刻畫。形象設計應具有辨識度，主體突出，采用夸張、變形的手法，提煉表情包典型特征。符號的簡化可直觀的傳達語義，例如微信默認表情中的“笑臉”等表情，利用格式塔心理學閉合性原則，通過兩點一弧線簡單的勾勒來直觀的表達情緒，降低認知門檻，便于用戶快速理解和選用表情。視覺符號的能指與所指相匹配，在設計時應遵循語義明確原則，避免歧義。此外，系列化表情應風格統一，Line Friends 通過家族化角色如布朗熊、可妮兔等構建視覺的連續性。

2. 易用性設計原則：交互體驗的便捷順暢

在交互及情感體驗層表情包設計需遵循易用、好用的原則。表情包被應用于多種社交平臺，在發布表情時需考慮其收藏及分類的設置，是否易于發送。表情包設計的尺寸、像素須符合應用平臺的適用性要求，確保關鍵詞準確，畫面圖形不失真。其情感體驗體現在表情包交互順暢帶來的愉悅，及表情包設計的幽默與恰當。例如動態骰子截圖表情包，在搖骰子的基礎上，采用操作截圖功能，用戶依據截到的圖片去執行相應的任務，在集體互動中增添了趣味性及期待感。表情包通過互動性與趣味性可增強用戶的互動體驗，通過恰到好處、生動表情和動作來吸引用戶使用和分享。

3. 創新性原則：文化隱喻與價值構建

在社會層面表情包的創新發展本質是文化解碼與用戶共情的呈現。通過本土文化、亞文化、跨文化的融合重構表情包設計價值。例如將傳統民俗符號進行表情包創作，用“錦鯉”表情包傳遞當代“逢考必過”“上岸”等祝愿與好運。中國經典的熊貓頭表情包，以獨特的“二次創作模式”與其衍生出的視覺元素資料庫，正是其在網絡社交中持久的原因，讓熊貓形象以及熊貓符號更具民間化色彩[9]。表情包作為一種全球流行的社交符號，借助文化隱喻能夠將不同國家和地區的文化傳播到世界各地，促進文化的交流與融合。

（二）設計策略

參考交互設計專家詹姆斯 加瑞特提出的用戶體驗設計五大要素模型，簡稱“5S”模型，結合表情包設計要素及特征，構建表情包戰略、范圍、結構、框架、表現五要素設計策略。從戰略層到表現層是由抽象概念到具體形象完成的過程。

1. 戰略層：發現目標，聚焦需求

在創作表情包之前，設計者應思考其受眾群體，用戶的需求及創作者的目標。從商業價值角度出發，企業IP 形象表情包利于品牌形象的樹立與傳播，在線上交流中通過企業表情包傳播增強企業內部的凝聚力，提升企業形象。從設計從業者角度來看，優秀的設計作品可提升藝術家創作影響力，帶來經濟價值。對于業余表情包創作者則通過創作產生流量、獲得設計帶來的娛樂性，如萌娃、萌寵通過夸大表情創作的表情包，具有紀念性的情感價值。

2. 范圍層：定義場景，明確內容

在范圍層需要考慮表情包是被應用于哪些線上交流應用，如常用的微信表情、QQ 自定義表情等。定義表情包的應用場景，不同圈層選用表情包也存在差異化，常用的場景有同事、親人、情侶、師生等在線交流。定義場景后明確設計表情包的具體內容，如問候語“您好”“晚安”“再見”等。例如用戶需求驅動下的社交媒體表情包設計“博士蛋的虐心日常”，精準聚焦目標群體的圈層化推廣[10]。依據不同場景，關鍵詞選用也會隨語氣、語境而變。

3. 結構層：選擇交互，完善信息

定義用戶需求及場景，在結構層不斷完善表情包具體信息。選擇表情包的交互形式，如斗圖性質表情包，其互動性及感染力要強；多圖快閃截屏表情包，在新年祝福中對動態表情截圖，收獲對應的祝福語，這類表情包多用于休閑娛樂聚會等場景；系列化組合形式表情包交互性強，但操作略為復雜，需要多次連發。以冷兔放煙花三連動態表情為例，第一層為冷兔躺著手持煙花，第二層則為煙花發射，第三層為煙花綻放。選擇交互形式后，在結構層明確題材、完善信息，創作題材的原型為動物、花草、風景、食物、人物等，選定題材，為整體設計框架做準備。

4. 框架層：確定風格，繪制草圖

在框架層需進一步提煉結構層的信息，依據創作形式與題材確定最終呈現的設計風格。創作前建議多搜集、瀏覽相關素材，激發創作靈感。常見的表現風格有卡通萌系、真人表情、動物擬人化、手繪簡筆、復古風格、科技感風格等。依據選擇的風格進行表情包草圖繪制，如卡通可愛風，確定角色，對選擇的原型進行特征夸張處理，如“長草顏團子”將團子的頭部比例放大，頭上的小草作為標志性特征。真人表情表情包則截取影視劇、綜藝節目夸張表情，如“葛優躺”“爾康手”等。在草圖階段繪制表情包IP 形象，完成原型設計，進入設計深化階段。

5. 表現層：豐富感知，設計表情

最后完成表現層呈現表情包視覺感知效果，如配色方案、表情、動作、場景、關鍵詞的搭配組合。表現層是表情包語義、形象及美學融合，滿足用戶視覺及情緒感受。表情設計要將核心情緒進行可視化表達，如喜怒哀樂五官表現，復合情緒設計如笑哭了、傲嬌、萌蠢等。在表現層設計需要盡量減少過多復雜細節，讓用戶一眼讀懂表情包，同時借助風格化元素強化形象記憶點，如圖2。

四、基于用戶體驗的表情包設計實踐

依據表情包設計5S 模型，展開表情包設計實踐，設計“兔泡泡”“兔乖乖”兩款原創表情包IP 形象，在微信表情包開放平臺累計上架三款表情包作品專輯，其中一組為日常對話篇，兩組為祝福主題。結合設計實踐，從戰略層、范圍層、結構層、框架層、表現層展開設計說明。

（一）戰略層：通過原創表情包設計，提升設計滿足感及影響力

首先，明確創作目的，設想預期結果。概括筆者設計表情包初衷有三，其一，旨在創作出有趣、好玩的設計作品，滿足設計者的創作欲望，從中獲得設計成就感；其二，提升個人創作水平，拓展設計寬度。本次實踐從手繪板操作轉向平板電腦Procreate 搭配手繪筆進行繪制，再到電腦中Photoshop 調整上架規格，設計調整動畫等，通過表情包設計學習表情包上架規范，增強軟件硬件的學習力。其三，通過原創表情設計，提升公眾影響力。筆者于2018 年運營個人分享類公眾號，通過表情包創作提升流量，為后續的視頻號運營搭建素材庫，目標群體聚焦于中老年人，為其提供偏年輕化、可愛、有趣的表情包。

（二）范圍層：結合場景及情感多維度，明確設計大方向

基于目標群體的深度訪談與調研，打破刻板印象，鎖定設計場景與內容。

中老年人在微信聊天中較為活躍，如親子日常溝通，節假日與親朋的交流，家庭群聊的氣氛活躍等。在現有市場表情包普遍將“大紅大綠”“花來富貴”這一類高飽和度、強對比、超大字體、金屬發光效果定義為中老年人的喜好。但在泛娛樂化的今天，極為抽象的“丑設計”“新丑風”反而成為了年輕群體的選擇。而中老人有著屬于偏年輕化的審美傾向，本次實踐基于受訪者的需求，將范圍設定在日常聊天的場景及祝福語相關表情。根據情感+ 場景維度繪制表情包關鍵詞象限，為創作提供更明確的指向及關鍵詞，如圖3。

本次創作場景概括分為兩大類，一類為通用日常對話篇，另一類為特定祝福篇。日常交流篇包括朋友、家人間的日常對話，對應關鍵詞如提問式的“在嗎？”回應關鍵詞“在學習”“在洗澡”“在吃飯”等。表達情緒狀態的常用關鍵詞有“耶！”“哼！”“期待”“驚訝”“流淚”等。日常線上對話中會經常表達鼓勵、關心等，設計了關鍵詞“贊”“比心”“抱抱”“親親”等用于增進用戶間的情感。在祝福篇場景中設置了新年拜年篇及日常祝福語。如常用的拜年語“新年快樂”“拜年啦”；關于順遂的祝福詞“心想事成”“大吉大利”；關于財運的“財源滾滾”“財源廣進”；關于事業的“突飛猛進”等。

（三）結構層：選定傳統文化題材，構思設計生肖兔原型

明確設計范圍后，敲定表情包設計形式。結合設計難易度適中，交互發送方式不易復雜多變，排除了純文字及單純圖形的表達。采用圖文結合方式，利于信息傳達，增強表情包易用性。在進行表情包創作之初，尋找題材方向，如地域文化題材需結合不同地區的特色飲食、服飾、建筑、民俗等；未來科技題材則包括智能設備、科技概念、科幻元素等；傳統文化題材有節日、節氣、非遺、神話、藝術形式等。創作實踐以中國傳統文化十二生肖為原型，創作期間即將迎來卯兔年，將IP 形象定位于動物兔，生肖兔位于生肖排行中第4 位，兔時處于黎明，寓意著新的開始與希望。用戶對生肖兔的印象不僅源于美好寓意，還源于現實中兔子乖巧的形象。選定題材后，著手于創作什么樣的兔子，通過構思設計，不斷勾勒草圖，讓IP 形象逐漸清晰，如圖4。

（四）框架層：明確卡通手繪風格，創作原創IP 視覺形象

創作在框架層明確了具體設計的風格及表現形式，采用了卡通手繪簡潔風格。卡通風格受眾面廣，且IP 形象延展度較好，通過閉合線條創作兩款原創IP 形象，一款為“兔泡泡”，名字諧音“吐泡泡”，易于傳播及記憶。表情包整體設計去繁化簡，采用了變形和夸張手法，使用了圓潤曲線。以對稱結構為主，采用封閉式線條勾勒，線條流暢，便于后期顏色填充。整體的形象圓潤可愛，耳朵處于張開狀態。為了營造反差萌，眼睛進行了縮小點的處理，增強記憶點。另一款名為“兔乖乖”，設計中加入了尖長耳朵、大眼睛、三瓣嘴等典型特征，為了將兔形象擬人化，加入胡蘿卜道具及紅花、蝴蝶結配飾。確定IP 主題形后象，依據場景及關鍵詞進行裝飾場景元素設計。在原創手繪二維IP 形象的基礎上，利用AI 技術繪圖生成立體形象的三維版、仿真毛絨版兔泡泡及兔乖乖表情包角色，讓表情包IP 形象多元立體化，如圖5 ～ 9。

（五）表現層：動作、表情、動畫多維度表情符號整合與傳播驗證

最后，在范圍層搭建的場景、情感維度關鍵詞象限分布，于表現層處理動作、表情、動畫設計銜接工作，優化整體視覺效果，完善細節。表情包動作與表情要自然流暢且動畫速度適中，通過表情與動作組合呈現形象狀態。在兔乖乖系列中，多次采用胡蘿卜作為道具，在“慶祝”表情包中將胡蘿卜擬人化，與兔乖乖一起打開氛圍拉花道具，彩花放射的同時，胡蘿卜跑出畫面，使表情包整體設計更加歡脫、俏皮。“在嗎？”表情包則通過夸大胡蘿卜，讓兔乖乖以“藏貓貓”的方式出現，通過耳朵、眼睛、手部動作變化，呈現流暢動畫效果，如圖10。

在設計表現層結合表情包設計“多層蛋糕模型”，關注感官、心理及社會層面，聚焦用戶情感體驗，將傳統文化元素與現代流行文化融合。以《兔乖乖新年篇》動態系列表情包為例，設計結合了中國傳統新年的元素如燈籠、鞭炮、對聯、福袋等，將傳統元素與現代化語言進行組合。例如“突飛猛進”的諧音更突字和兔字，給表情包塑造成兔子超人形象，身披紅色斗篷，呈向上飛行的狀態。每款表情搭配祝福語關鍵詞，通過多維場景展現新年喜慶氛圍，旨在為用戶帶來歡樂溫馨節日體驗。將IP 形象及表情包進行延展設計，如視頻號的祝福類視頻制作、文創等衍生品的設計，提升表情包設計影響力及傳播度，如圖11 ～ 16。

結語

本次設計實踐完成《兔泡泡送祝福》《兔乖乖日常篇》《兔乖乖新年祝福篇》動態表情專輯上架。每個專輯表情包16 個，共48個動態表情包。截止2025 年6 月累計下載次數達20762 次，發送次數達61016 次。將兔乖乖系列表情包制作成春節祝福視頻投放微信視頻號，視頻播放量高達55.5 萬，轉發總量22.6 萬。通過創作者中心粉絲畫像數據分析，40 ～ 49 歲占比17.6%，50 歲以上72%，驗證了目標群體的準確性，整體創作收獲中老年人好評。本研究基于用戶體驗的表情包設計具有重要的現實價值。理論上，突破了傳統表情包設計定勢思維，構建以用戶體驗為核心的五要素設計策略。實踐上，為設計師提供從創作動機到文化賦能的表情包設計轉化路徑，助力平臺提升用戶黏性。未來，通過多學科交叉與技術賦能，表情包設計將不僅服務于社交表達，更可能成為數字時代文化創新與情感連接的重要樞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