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認同素養的“五維四層”建構

我國高度重視國家認同教育。2016年，《中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將國家認同素養列為學生的必備素養之一。國家認同的實現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須以教育為依托。其中，課程標準是落實國家認同教育的關鍵。

課程標準作為教材編寫、教學、評估和考試命題的依據，規定了各門課程的性質、目標、內容框架，提出了教學建議和評價建議。課程標準中關于國家認同教育的內容，對教材編寫和教師教學具有重要的引領和規范價值。當前，我國學者對義務教育地理、高中地理以及中學物理等課程標準中的國家認同教育內容進行了探析，但尚缺乏從課程標準整體層面對國家認同教育內容的研究。因此，本研究通過構建國家認同素養的分析框架，對2022年版義務教育課程標準中的國家認同教育內容進行梳理和分析，以期為教師開展相關教學活動提供參考。

一、國家認同素養的分析框架：五個維度、四個層級

所謂“認同”（Identity），最早屬于心理學詞匯，指的是一個人對某件事物的認可程度以及所表達的對應的情感、態度等。延伸到政治學視域的“國家認同”，即指人們對國家的認知、情感和態度等。當前，多數學者以人為主體，以情感為基點，對國家認同內涵進行了界定。有學者認為，國家認同主要是指人們對其所屬國家的贊同、支持和忠誠的情感、態度與行為，對國家穩定、社會和諧與民族團結有著重要作用。[2有學者提出，國家認同是一個國家的公民基于對共同的歷史傳統、倫理價值規范以及無數集體記憶的分享而形成的對國家的身份感和歸屬感。[3]

此外，諸多研究對國家認同的構成維度進行了分析。有學者認為，政治（制度）認同、文化認同和民族認同構成了國家認同不可或缺的三個基本維度。[4有學者提出，領土認同是國家認同不可或缺的內容和必要的測量維度。[5有學者認為，現代國家認同包括公民身份認同、領土認同、歷史認同、制度認同、文化認同與社會結構認同等基本要素。[有學者從國家認同教育的角度闡述其構成要素，認為國家認同教育內容應包含國家領土和疆域的知識、有關國家歷史的知識、有關國家文化和價值觀的知識、有關國家政治制度及公民權利和義務的知識和有關國家經濟制度的知識。7學者們對國家認同及其教育內容構成要素的討論雖各有側重，但總的來看，主要包含身份認同、政治認同、文化認同、歷史認同、地理認同和民族認同。民族認同與國家認同在內涵上會有所重疊，因此相關研究圍繞身份認同、政治認同、文化認同、歷史認同和地理認同五大類自建構了國家認同教育的教材內容分析框架。[8]

基于以上研究，筆者認為國家認同是一個國家的成員對所屬國家的歷史和文化傳統、國家主權和制度、地理風貌以及自身國民身份等的理性認可和情感歸屬以及相應的積極行為實踐，國家認同教育的開展有助于激發學生的愛國熱情，為民族復興凝聚強大動力。本研究將國家認同五大類目，即身份認同、政治認同、文化認同、歷史認同、地理認同，作為分析義務教育課程標準中國家認同教育內容的五個維度。其中，身份認同是指對公民的政治和法律地位、相應權利和義務的認同以及對國家的歸屬感、自豪感、責任感等；政治認同是指對國家政權、政府、執政黨、政治制度、法律與政策、政治活動及其要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華民族共同理想等的認同；文化認同是指對人類為滿足自身生存與發展所創造出來的物質產品及其文化、有組織的規范體系、經驗及創造活動以及各種意識觀念形態集合的認同；歷史認同是指對中國歷史發展過程中的重大事件以及具有重要影響的人物及其事跡的認同；地理認同是指對具有中國特色的自然景色、人文景觀以及領土主權的認同與維護。

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將九年的學習時間劃分為四個學段，其中“六三”學制的1一2年級為第一學段，3一4年級為第二學段，5一6年級為第三學段，7一9年級為第四學段。據此，本研究將課程標準內容劃分為“四個層級”，分析國家認同“五個維度”在其中的融入情況。從五個維度、四個層級構建的國家認同素養“五維四層”結構框架，如圖1所示。

二、國家認同教育內容在義務教育各學科課程標準中的融入特征

從國家認同五個維度對義務教育各學科課程標準中的國家認同教育內容進行梳理，發現國家認同教育內容總體融入良好，各學科及學段的融入呈現以下特征。

（一）國家認同教育內容總體融入良好

通過對10個學科①義務教育課程標準整體進行梳理，發現國家認同教育內容在課程標準中的融入情況整體良好。語文、數學、英語、道德與法治、地理、歷史和科學7個學科實現了國家認同五個維度的全覆蓋；物理、化學和生物3個學科中涉及除地理認同外的四個維度。國家認同教育內容在義務教育各學科課程標準中的融入情況體現了國家的重視程度。

（二）國家認同教育內容在不同學科中的融入各有特色

本研究選取語文、數學、英語、道德與法治和科學5個學科，對其課程內容章節展開詳細分析②，以了解國家認同教育內容的融入特點。

1.道德與法治和語文課程標準中國家認同教育內容占比較高

國家認同教育內容在義務教育5個學科課程標準中的占比情況如表1所示。道德與法治和語文課程標準中國家認同教育內容占比較高。其中，道德與法治課程內容圍繞入學教育、道德教育、生命安全與健康教育、法治教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革命傳統教育、國情教育等學習主題，分學段對內容進行科學設計。語文課程內容圍繞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三個主題，組織了6個學習任務群。

2.各學科因其學科性質不同，對國家認同教育內容的融入各有側重

在義務教育5個學科課程標準中，國家認同教育的五個維度融入情況如表2所示。國家認同教育內容在各學科課程標準中的融入差異，主要是因為各學科的課程性質差異。課程性質作為學科的內

① 語文、數學、英語、道德與法治、地理、歷史、物理、化學、生物、科學這10個學科是義務教育階段的主干課程，涵蓋了人文社科、自然科學和語言教育，具有基礎性、普及性和系統性的特點，是國家認同教育滲透的關鍵載體。

② 各學科課程內容章節均從“內容要求”“學業要求”“教學提示”三個方面呈現，但各學科對“內容要求”的表述及呈現方式不同，因此語文統計“學習內容”，數學、道德與法治、科學統計“內容要求”，英語統計“子主題內容”。

③ 運用霍斯提（Holsti）公式 ⁶R=2M/ （ N1+N2 ）”對5個學科與國家認同有關條數的統計進行了信度檢驗，結果分別為 95. 0% ， 85.7% ， 94.5% ， 98.5% ， 85.7% ，均在 85% 以上，說明信度較好。

④ 以各學科課程標準中的每條課程內容為最小統計單位，當某條課程內容含有某個國家認同類目（如身份認同），將其記為1次，如義務教育道德與法治課程標準第19頁要求學生“知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概念，能記住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屬于“政治認同”，因此給“政治認同”記1次；當某條課程內容含有2個以上國家認同類目，則將其分別記為1次；當某條課程內容出現2次及以上同一國家認同類目，僅將其記為1次。根據以上統計規則，將國家認同類目進行累加計算。

在特質，是一門學科區別于其他學科的根本特性，如語文旨在幫助學生“繼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增強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理解和認識”，英語要求學生“樹立國際視野，涵養家國情懷，堅定文化自信”，因此這兩個學科更強調文化認同的培育。道德與法治旨在“提升學生思想政治素質、道德修養、法治素養和人格修養等，增強學生做中國人的志氣、骨氣、底氣”，因此更強調政治認同的培育。數學和科學融入國家認同教育內容較少，則與其更為注重科學思維品質的培養與發展有關。

3.課程標準總體上更傾向于培育學生的文化認同和政治認同

從義務教育5個學科課程標準中國家認同教育融入情況來看，文化認同呈現的頻次最高，達60次，占總數量的 38.2% 。政治認同次之，呈現頻次為54次，占總數量的 34.4% 。歷史認同和地理認同相對較少，呈現頻次分別為19次和16次，分別占總數量的 12.1% 和 10.2% 。身份認同最少，呈現頻次為8次，占總數量的 5.1% 。

可見，義務教育階段對學生文化認同的培育更為重視，且主要體現為培養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認知與熱愛。義務教育階段對學生政治認同的培育也極為重視。這一階段的學生處于成長發展的關鍵期，政治認同相關內容的融入有利于激發學生對中國共產黨及社會主義制度的認同與熱愛。

（三）國家認同素養“五個維度”在“四個層級”中逐步延伸和深化

為了解國家認同素養五個維度在不同學段的進階情況，本研究依據義務教育課程標準的學段劃分方式，對5個學科義務教育課程標準中不同學段國家認同教育內容的融入情況展開分析，發現國家認同五個維度的教育內容以螺旋遞進的方式呈現。

1.身份認同：從感知自己中國人的身份到積極維護國家利益和民族團結

課程標準將身份認同融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革命傳統教育”“法治教育”等課程內容主題與“整本書閱讀”等學習任務群，主要體現在公民身份的認知和國民意識的形成以及相應的行為實踐。第一學段引導學生初步感知自己中國人的身份；第二學段引導學生熱愛自己的國家，樹立維護國家統一和民族團結的意識；第三學段要求學生了解公民的權利和義務，能夠講述自己感受到的家國情懷；第四學段進一步使學生厚植愛國主義情懷，具有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責任感與使命感，堅定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奮斗的信念。身份認同的培育有利于激發學生的歸屬感和民族自豪感，并積極維護民族團結。

2.政治認同：從熱愛中國共產黨和社會主義制度到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課程標準將政治認同融入“人與社會”“法治教育”“國情教育”等課程內容主題與“實用性閱讀與交流”等學習任務群，主要體現在對政治主體、政治規范、政治意識形態等方面的認知與踐行。第一學段培養學生對中國共產黨的熱愛，知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了解黨和國家主要領導人；第二學段引導學生初步理解并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要求，樹立維護國家統一和民族團結的意識；第三學段要求學生理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內涵，明確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只有社會主義才能發展中國，初步樹立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第四學段培育學生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關注社會主義建設新成果，理解“和平統一、一國兩制”的重要意義，自覺維護國家統一。政治認同的培育有利于激發學生對中國共產黨和社會主義制度的高度認同，從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不懈奮斗。

3.文化認同：從感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及美德到積極弘揚和踐行傳統美德

課程標準將文化認同融入“文化知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革命傳統教育”等課程內容主題與“語言文字積累與梳理”“跨學科學習”等學習任務群，主要體現在精神文化層面的認同與弘揚。第一學段引導學生初步體會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價值，了解中華民族的優秀傳統美德；第二學段培育學生感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魅力，理解、傳承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第三學段激發學生對中華民族創造的文明成就的自豪感，堅定文化自信；第四學段樹立學生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認同，并積極弘揚和踐行。文化認同的培育有利于使學生感受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并積極弘揚和踐行中華民族傳統美德。

4.歷史認同：從了解歷史事件和英雄人物的豐功偉績到感悟其偉大精神

課程標準將歷史認同融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革命傳統教育”等課程內容主題與“文學閱讀與創意表達”等學習任務群，主要體現在對歷史事件和人物的了解與崇敬之情的激發。第一學段重在引導學生閱讀并講述革命故事，表達對革命英雄、仁人志士的崇敬之情；第二學段要求學生了解歷史事件，知道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第三學段要求學生了解中國共產黨的成立以及我們黨帶領中國人民取得革命勝利的歷史，了解人民軍隊的革命歷史；第四學段要求學生閱讀反映中國革命各個時期的重大事件、偉大成就的優秀文學作品，感受革命領袖、革命英雄人物的理想信念和奮斗精神。歷史認同的培育有利于內化學生對歷史事件和英雄人物的認識，激發其崇敬之情。

5.地理認同：從認識中國版圖到形成維護國家領土完整的使命感和責任感

課程標準將地理認同融入“文化知識”“國情教育”等課程內容主題與“文學閱讀與創意表達”

等學習任務群，主要體現在對自然風光和人文景觀的認識與了解以及領土意識的樹立。第一學段引導學生感受大自然的奇妙，初步認識中國版圖；第二學段要求學生知道我國的地理位置、領土面積、陸海疆域、行政區劃，知道臺灣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第三學段樹立學生的海洋國土意識；第四學段深化學生對中國地理位置及自然景觀的認識，形成維護國家版圖完整的意識。地理認同有利于學生感受祖國領土完整的重要性，激發其保衛國家的使命感和責任感。

義務教育各學科課程標準中的國家認同教育內容豐富，共同構成了國家認同教育的完整體系。其相關內容以身份認同為基礎，在激發學生的國民身份認知與歸屬感中，為其他維度提供情感依托；以政治認同為核心，引導學生理解國家制度和價值觀，深化各維度的政治內涵；以文化認同與歷史認同為支撐，傳遞精神內核和文化價值體系；以地理認同為空間載體，強化國家認同的空間邊界，形成情感聯結。五個維度相輔相成，對從多維度激發學生的愛國主義情懷具有指導性作用。同時，義務教育課程標準依據不同學段學生的發展水平，對其國家認同素養在認知、情感和行為這三個維度的培養要求隨著學段遞增而逐步延伸和深化。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對個體的認知、情感和行為的兼顧與進階設計，成為國家認同教育得以持久、深化的關鍵所在。9

三、基于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培育國家認同素養的教學建議

為有效推進國家認同素養的培育工作，促進學生成長為具有理想信念和社會擔當的時代新人，本研究從以下三個方面提出教學建議。

（一）把握學科課程性質，深挖國家認同教育內容

各學科課程性質不同，國家認同素養培育的側重也有所不同。為有效培育學生的國家認同素養，教師應充分研讀課程標準并深度挖掘國家認同教育內容。

一方面，教師應把握學科課程性質，開展具有鮮明學科特點的國家認同教學。課程標準依據學科性質與特點呈現了國家認同相關內容，為教師開展國家認同教育提供了指引。例如，語文課程標準中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主題含有豐富的文化認同教育內容，教師可以在引導學生閱讀彰顯中華優秀傳統美德、革命精神的文學作品，講述模范人物及其先進事跡等活動中，激發學生對國家的歸屬感與自豪感。道德與法治課程標準中所呈現的法治教育、國情教育等主題是培育學生政治認同的關鍵內容，教師在教授《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中關于國家統一和民族團結的內容、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取得的偉大成就、社會主義的優越性等相關內容的過程中，可以有意識地培養學生的愛國主義情懷，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另一方面，教師需深入挖掘國家認同的教學內容，促進學生國家認同素養的全面養成。為培育學生的國家認同素養，教師在落實義務教育課程標準的同時，也應挖掘相關可利用資源。一是充分挖掘教材中的國家認同教學內容。教材是落實課程標準理念、目標、內容的重要載體，應充分運用教材正文和各欄目中的國家認同教學資源，促進學生國家認同素養在認知、情感和行為層面的發展。二是充分挖掘學生身邊的地域性課程資源。要在實踐活動中將地域性課程資源與國家認同教育相結合。例如，在參觀革命遺址、清明節掃墓等活動時，引導學生了解歷史事件、感受歷史人物的偉大精神；在觀看愛國主義題材紀錄片時，感悟自己作為中國人的身份和使命擔當。三是借助網絡資源拓展國家認同教學內容。例如，通過新聞資訊了解國家領土安全大事，增強學生的國家意識和主權意識，在感受維護國家領土安全的重要性中提升國家認同素養。

（二）關注學段差異與特點，優化國家認同教學設計

課程標準中的國家認同教育內容呈現螺旋式遞進的特點，教師應全盤考慮不同學段知識點的銜接，采取有針對性的教學策略和方法，實現國家認同素養的進階式培育。

一方面，教師要關注不同學段學生的認知特點，做好國家認同教育教學銜接。學生思維的發展往往需要經歷從具體形象邏輯思維到“經驗型”抽象邏輯思維，再到“理論型”抽象邏輯思維的演變過程。教師需要把握其發展特點，實現不同學段國家認同教學的有效銜接。例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道德與法治課程培育學生政治認同的重要內容，第一、二學段教學可以直接呈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內容及生活實踐實例，引導學生在初步感知并陳述其內容的基礎上形成踐行意識；第三學段教學應指引學生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同時培養其依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判斷是非對錯的能力；第四學段教學應進一步深化培育要求，啟發學生在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基礎上感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增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另一方面，教師要優化國家認同教學設計，以單元設計代替課時設計。傳統的課時設計重視知識與技能的掌握，而國家認同素養的培育需超越知識點的識記和技能的訓練，要求學生從整體上把握知識體系、積累經驗，并將國家認同素養落實到日常生活實踐之中。以大觀念、大任務、大問題、大項目等方式來組織單元，能有效落實國家認同素養的培育要求。[2如歷史課以大項目“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偉大歷史成就的研究報告”組織為一個單元，能夠引導學生在搜集資料的過程中從全局的角度認識國家的發展歷程與取得的成就，深刻理解我國國情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13進而強化其國家認

同素養。

（三）重視跨學科主題教學，協同培育國家認同素養

跨學科主題學習是各學科課程標準的重點內容，旨在超越學科本位，強化學科間的聯系。教師教學需落實課程標準要求，在跨學科主題教學中筑牢學生的國家認同心理防線，強化其國家認同意識。

一方面，教師要重視跨學科主題教學的開展，鼓勵學生運用跨學科知識和技能，解決與國家認同相關的實際問題。跨學科主題學習作為素養導向教育的新范式，能夠將相互關聯學科的知識技能與一個主題聯系起來14]，具有實踐性、綜合性等特點。課程標準中豐富的跨學科主題為教師開展國家認同的跨學科教學及構建聯動的教學內容提供了指引。例如，將歷史課中的“探尋紅色文化的歷史基因”主題與道德與法治課中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革命傳統教育”主題、語文課中的“革命文化”主題及地理課中的“認識家鄉”主題等相結合開展探究性學習，有利于提高學生的國家認同意識。

另一方面，教師應開展協同教學，共同培養學生的國家認同素養。國家認同跨學科主題教學一般會涉及兩個及以上的學科，常常需要教師協同組織教學。一是相關學科教師的協同。各學科教師應發揮學科優勢，通過交流研討、相互借鑒，共同開發國家認同跨學科主題并進行教學設計和實施。二是教師與包含智能設備、平臺與工具在內的智能機器的“機師”協同。智能設備和工具能夠同時連接多位教師，促進教師間的人際協同，同時也能發揮其個性化學習規劃與資源精準推送、學習成效的量化采集等優勢[15]，提升國家認同跨學科主題教學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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