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業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現實阻滯與發展策略

引用：．農業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現實阻滯與發展策略［J]．農村·農業·農民，2025（7）：27-32.

中圖分類號：F323文獻標志碼：A

2025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深化農村改革扎實推進鄉村全面振興的意見》首次提出了農業新質生產力。農業新質生產力是新質生產力在農業領域的應用和發展，可視為以現代科技為支撐，以農業科技創新為核心，以農業生產方式變革為關鍵，以提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為目標，以促進農業高質量發展為導向，形成的具有新技術、新要素、新模式、新業態、新動能等特征的現代農業生產力[1]。培育和發展農業新質生產力能夠有效解決中國農業高質量發展面臨的困境，有助于實現鄉村全面振興。

一、何以可為：農業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

農業新質生產力推動了中國農業生產方式變革，重塑了先進生產力的新形態。深入探究其核心構成要素，對于推進中國農業農村現代化建設的進程具有重大意義。

（一）新型農業勞動者

勞動者是物質資料的生產者和使用者，是社會財富的創造者，也是生產力發展的核心要素。馬克思主義生產力理論將勞動者、勞動資料和勞動對象作為生產力基本要素，而勞動者的成長和發展在生產力發展過程中占據極為重要的地位。馬克思認為：“在一切生產工具中，最強大的一種生產力是革命階級本身。”［2]勞動者具有鮮明的主體性，是驅動農業新質生產力的核心力量。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新質生產力是“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躍升為基本內涵，以全要素生產率大幅提升為核心標志，特點是創新，關鍵在質優，本質是先進生產力”［3］。著力培育新型農業勞動者，可以為農業新質生產力發展奠定堅實基礎。而新型農業勞動者不僅僅局限于農民這一主體，傳統農戶演變為“新農企”，包括企業與農戶、合作社等新型經營主體的聯合，更強調發揮“中堅農民”在聯結小農戶和大市場中的關鍵作用[4]。企業是市場經營活動的主要載體，而農企是農業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這其中包括相關的智慧數據企業、農業高新技術企業、飼料企業、化肥企業、綜合性農產品加工企業等，這些新型經營主體貫穿于農業生產、加工、銷售的全過程，推動著傳統農業轉型與發展。因而，要培育和發展農業新質生產力，必須充分發揮新型農業勞動者的主體作用。

發展農業新質生產力，關鍵在于人才。新時代農業勞動主體應與時俱進，主動學習關于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的知識，提升自身的數字化和信息化水平，主動探析生產方式的變革、農作物品種的優化升級以及經營管理知識，重塑自我認知，提高認識自然和改造自然的能力，推進中國農業實現可持續發展。中國式現代化既包括“物”的現代化，也包括“人”的現代化，猶如鳥之兩翼，缺一不可。新型農業勞動者應不斷掌握“新技能”，驅動“人”的現代化進程，而“新技能”包括先進農產品種植技術的應用、智慧農機技術、綠色技術及數據信息技術，這些新技術的應用極大推動了新型農業勞動者的發展。總之，新型農業勞動者亟須以最新的理論知識為指引，同時緊握新生產技能的鑰匙，以此提升勞動生產力。

（二）新型農業勞動工具

發展農業新質生產力是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著力點，而新型勞動工具的變革是推動農業新質生產力發展的內在要求。傳統農業勞動工具主要為犁、鐮刀、鋤頭等，這類工具勞動強度大且效率低。而農業新質生產力將人工智能、云計算、高端智慧農機和AI（人工智能）無人機等歸人新型農業勞動工具的范疇。與傳統的勞動工具相比，新型農業勞動工具具有機械化、智能化、數字化和科技化的特點，逐步實現從播種到豐收的全程機械化，有效克服了傳統農業存在的弊端，降低其風險，增強農業發展的韌性。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歷次產業革命都有一些共同特點：一是有新的科學理論作基礎，二是有相應的新生產工具出現”［5]。當今時代，科技飛速發展，勞動工具日趨完善。基于此，我們必須堅持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深層次推動新型勞動工具發展，重塑農業的產業鏈和價值鏈，探索全鏈條融合發展的新方法新路徑，助力農業新質生產力實現跨越式發展。

隨著中國農業現代化的深入推進，新型農業勞動工具已經成為推動農業轉型升級和形成農業新質生產力的關鍵因素。為減少勞動時間減輕勞動強度，提高勞動生產效率，勞動者在勞動過程中必須積極借助并熟練運用新型勞動工具，這些工具能夠幫助勞動者更充分地占有和利用農業勞動對象，進而推動農業生產的發展與進步。

（三）新型農業勞動對象

在鄉村全面振興的背景下，培育“新型勞動對象”顯得尤為重要。傳統農業的勞動對象主要是土地，傳統農業發展模式也多側重于單一的生產功能，聚焦于農業原材料的供給，而忽視了農業生產的整體性。隨著農業新質生產力的持續推進，勞動對象的范圍會逐漸擴大。勞動對象除了傳統土地要素稟賦和自然資源，科技進步將拓展農事活動的空間場域和技術邊界，豐富多種食物來源「。新型農業勞動對象已突破傳統的耕地范疇，其邊界延伸至全產業鏈條，涵蓋了種子研發、田間管理、產品成熟、精加工再到市場銷售的全周期。此外，近些年隨著電商直播和文旅產業的發展，農業勞動對象也涵蓋了“農業 + 電商”“農業 + 文化”“農業 + 旅游”等新生事物。新型勞動對象的延展與豐富，不僅拓展了人類的生存與發展空間，也提高了農業的經濟與社會效益，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農業新質生產力與傳統生產力的不同。

加強對新型勞動對象的開發和利用，深入挖掘其潛在價值，可以為農業發展注入新質生產力。一方面，發展數字勞動對象。開發垂直農業、智慧農業、休閑農業等新業態，使上下游產業鏈協同發展，為農業發展帶來新的經濟增長點。智慧農業是現代信息技術與農業生產經營深度融合而形成的農業形態，正逐漸成為引領農業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關鍵力量[7]。應持續推動農業與科技的深度融合，開辟具有中國特色的智慧農業發展道路。另一方面，發展綠色勞動對象。綠色是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底色，也是農業新質生產力的價值歸宿。經濟的發展不應以犧牲農業生態環境為代價，農業新質生產力應釋放綠色農業新動能，增加綠色優質農產品供給，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達到經濟效益和生態效益雙贏的目標。

二、受何阻滯：發展農業新質生產力的現實挑戰

任何新興事物的誕生與發展歷程皆非坦途，農業新質生產力亦不例外。

（一）農業科技創新能力不夠強

農業科技創新作為推動農業現代化進程的核心引擎，是培育農業新質生產力的關鍵動力源泉。農業新質生產力是以現代農業科技為基礎，是前沿顛覆性農業技術創新的結果[1]。但中國在農業科技創新領域仍存在短板，這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農業新質生產力發展。第一，科技關鍵核心技術依賴進口，先進技術發展不足。人工智能、生物技術革命、高端智能自動化裝備和量子計算等領域的核心技術對國外依賴性強，其中部分農機設備和技術受制于國際供應鏈，面臨“卡脖子”風險。比如生物育種技術，種子是糧食安全的基礎，但中國多數生物育種的基礎研究仍然處于“跟跑”階段，難以支撐關鍵核心技術的開發[8]。第二，自主創新能力不足，且實際成果轉化率和價值不高。中國農業科技原創性成果不夠，許多領域仍處于“跟跑”狀態，缺乏引領性突破。與此同時，科研院校的科研成果轉化率也不高，其中既有投資模式的原因，也有與市場導向銜接不足的問題。總之，中國的自主創新能力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第三，農業科技投人不足，導致相關科研項目進展較為困難。2022年，全國共投人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30782.9億元，其中基礎研究經費所占比例為 6.57% [9]；2023年，全國共投入研究與試驗發展（RD）經費33357.1億元，基礎研究經費所占比例為 6.77% ，比上年提升0.2個百分點[0]。總體而言，全國科研經費投入呈現逐年增長趨勢，但是基礎研究領域的經費所占比例依然較低。這一狀況將直接制約中國農業領域的高質量發展進程，并可能成為阻礙農業新質生產力提升的重要因素。

（二）農業人才發展體系不夠完善

人才是驅動農業發展的重要因素，農業科技人才作為推動產業升級的核心力量，其所占比例直接反映了一個國家在農業科技領域的綜合競爭力。當前，中國農業科技人才所占比例相較于世界農業強國存在一定差距[\"]，這種差距不僅體現在人才數量的相對不足上，更體現在人才結構、創新能力及內生驅動力等多個維度。第一，農業人才數量少，且規模不大。隨著城市化進程的持續深化，農村青壯年勞動力加速向沿海發達城市遷移，農業領域人才斷層現象日趨嚴峻。2024年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位數49302元，比上年增長 4.6% ；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人23119元，比上年增長 6.6% ，扣除價格因素，實際增長 6.3% [12]。總體而言，農村居民人均收入水平較往年呈現增長態勢，但與城鎮居民人均收入相比，仍存在較為顯著的差距。農業行業相對艱苦，收入水平相對較低，使得當前農業人才儲備規模明顯不夠，難以滿足現代農業發展對人才的需求。第二，創新復合型農業人才短缺，科技應用能力較弱。當前農產品市場競爭激烈，既精通農業生產又熟悉市場經營的人才比較匱乏，這就導致難以準確把握市場的風向標，也限制了產業鏈發展。第三，基層農業工作具有長期性和復雜性，農業人才流失嚴重。基層工作可謂困難重重，比如通勤路程較遠、普升渠道較為狹窄、資金保障力度有待提高、考核體系過于依賴指標與數量等，這些問題相互交織，使得年輕人才在工作中難以獲得成就感，畏難情緒悄然滋生。長此以往，對農業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會造成一定阻礙。

（三）存在一定的數據安全風險

在人工智能時代，大數據技術作為一種高效的數據處理與分析工具，為農業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提供了堅實保障。然而，中國的農業數據領域發展依舊存在一些堵點，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農業數據的有效利用和農業數字化進程。第一，數據共享機制不健全，“數據孤島”現象仍有存在。由于農業信息分散在多個單位系統，導致統計數據時存在對接困難，數據資源難以實現跨領域、跨層級的整合利用，對農業信息的有效傳播形成阻礙，進而限制了數據要素價值的全面發揮。第二，數據標準不統一，導致數據結果不準確。由于各平臺系統設計的標準不統一，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數據來源和結果的準確性、可靠性，阻礙未來數字農業發展。此外，有些偏遠地區數據采集手段較為落后，數據的完整性和時效性難以保證。第三，農業數據的安全防護體系不健全，缺乏有效的安全監管。農業數據是制定和實施農業政策的重要來源，關系到國家糧食安全保障。但目前在其法律監管方面仍存在監管不足的問題。部分不法分子采用非法途徑，違規竊取農業領域相關數據，并實施倒賣、盜賣等非法經營活動以謀取不正當利益。總之，在推動“大數據 + 農業”深度融合的過程中，勢必會遭遇諸多挑戰。要勇于直面這些挑戰，積極探尋應對之策，充分發掘大數據在農業領域的巨大潛力，為農業新質生產力提供更為高效的服務支撐。

三、破題之策：發展農業新質生產力的策略建議

發展農業新質生產力，并非否定傳統的農業模式，而是對其進行改造升級。這是一項系統工程，需持續推進，具體應聚焦三大方面：引入新科技、培養新人才、運用新數據。

（一）以科技創新驅動農業新質生產力

在全球科技競爭日益激烈的背景下，科技創新已成為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的核心動力。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上指出：“改進科技計劃管理，強化基礎研究領域、交叉前沿領域、重點領域前瞻性、引領性布局。”「13]15 如今，中國在育種技術、機器人技術、人工智能技術等方面都取得了重大進步，有效改變了當下農業生產發展面臨的困境。必須進一步強化科技創新驅動，集中力量突破關鍵核心技術瓶頸，為農業新質生產力貢獻科技力量。第一，加大基礎研發投入，落實農業補貼政策。相關部門應持續增加相關的財政資金支持，重點投向基礎研究、前沿技術和關鍵領域，設立科技成果轉化專項基金。尤其是在生物育種環節，要加快核心種源技術攻關，推動種業高質量發展。有充足的資金支持，才能為科技創新提供堅實的物質保障。同時，還應進一步加大和落實相關的補貼政策，避免農業經營主體因為智能農機裝備價格過高而對其產生抗拒心理。第二，完善創新體系，提升科研成果轉化率。一方面，加強產學研深度融合，健全合作共贏機制。推動高校、農業科研單位的創新發展，加快建設國家級實驗室和技術創新中心、國家現代農業科技示范基地和國家農業科技創新聯盟，逐步形成協同攻關的體制機制，提升中國的整體創新能力。另一方面，建立健全農業知識產權保護體系和科研成果評價機制。加大對假冒偽劣產品的打擊力度，有效保障科研工作者的知識產權，促進科學技術的創新發展。與此同時，要著重解決科技成果評價中出現的“唯論文”“唯利益”“唯關系”等問題，完善標準規范制度，注重科技項目本身所具備的長期社會效益，營造出良好的科研成果評價氛圍。第三，綜合施策，提高各主體的科技創新能力。在企業層面，不僅要加大企業自身的創新力度，而且要敢于并善于對有發展潛力的農業項目進行投資，使更多創新型和實用型項目落地生根，推動創新要素加速向企業匯聚；在農業勞動者層面，應進一步激發他們的積極性和創新性，推動廣大農業勞動者以更飽滿的熱情、更具創造性的思維投身到農業生產經營活動之中。

（二）以高質量農業人才提升農業新質生產力

農業新質生產力的根基在于高素質農業人才隊伍的構建，中國始終高度重視人才問題。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14］人才是推動農業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重要動力，要著重完善農業人才培養體系，破除身份與機制障礙，為農業新質生產力提供人才保障。第一，建立健全相關體制機制，強化人才振興保障。習近平總書記指出：

“實施更加積極、更加開放、更加有效的人才政策，完善人才自主培養機制，加快建設國家高水平人才高地和吸引集聚人才平臺。”［13]16-17進一步完善晉升發展、薪資待遇、績效考核等方面的體制機制，相關部門應加大對全國農業人才的補貼力度，擴大就業崗位，提高工資待遇，改善工作條件，并鼓勵跨區域人才流動，合理優化人才結構，為發展農業新質生產力保駕護航。第二，完善涉農院校的專業培養體系，培養跨學科的復合型人才。堅持全面培養，結合國家戰略和市場經濟的發展需求，推動智慧農業與設施農業科學、低空技術與工程、農業人工智能等前沿專業的設立與發展，并將生物科學、生態學、植物保護學和林學等多學科打通融合，著力培育兼具扎實農業實踐能力與多元知識技能的復合型人才，不斷為農業新質生產力輸送新鮮血液。第三，擴大農業人才規模，提高人才質量。農業人才在農業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過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其中包括種業高技能人才、農業生產經營人才、農村產業發展人才、鄉村公共服務人才、鄉村治理人才、智慧農業和數字鄉村高技能人才、鄉村文化傳承人才等，這些農業人才為鄉村振興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活力。基于此，必須因地制宜，聚焦地區發展特色，吸引各類人才來到農村、留在農村，激發其創造性和創新性，深層次提升人才培養質量。

（三）以數據賦能農業新質生產力

隨著數字技術的迅猛進步，“大數據 + 農業\"模式已躍升為驅動農業新質生產力的核心力量。根據《中國數字鄉村發展報告（2024年）》數據，越來越多智慧農機走上田間地頭，國家農業物聯網示范省、數字農業試點項目、農業農村信息化示范基地分別已達到了9個、100個和210個。農村數字化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推動了大數據、物聯網、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與農業生產過程的深度融合，提升農業生產效率，進一步賦能農業新質生產力發展。

加快推動數據要素與農業新質生產力協同發展，豐富農業新質生產力的內涵和外延。一方面，推動跨部門協同監管，搭建農業數據平臺，整合農業數據資源，構建數據共享機制。加強對農業數據的采集與分析，搭建系統化標準化的數據共享樞紐，將各類要素數據進行高效整合，既涵蓋氣象、地質、土壤和生物等自然環境數據，也要分析勞動力、資本、知識、技術和市場等重要信息，勾勒智慧農業的大數據地圖，打破數據壁壘，實現數據共享。除此之外，在統計農業數據時，要對數據的真實性進行調查研究，剔除重復且錯誤的數據，篩選出與實際農業作業相契合的真實信息，提升農業數據的有效價值，進而為農業新質生產力的蓬勃發展筑牢堅實基礎。另一方面，完善數據政策保障，統一數據標準，加強對農業數據的監管。從耕地資源到農業機械設備，從生物育種到市場銷售環節，各項農業數據對于農業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都具有重要作用。為此，需要進一步加強對農業信息數據的監管。然而，在當前階段，數據監管體系尚未形成系統完整的制度框架。鑒于此，加快構建覆蓋全產業鏈的農業監管體系已成為刻不容緩的緊迫任務。應著力健全相關監管法律體系，科學制定數據信息標準，明確界定農業數據的所有權與使用權歸屬，有效防范數據濫用及非法交易行為，為數據賦能農業新質生產力筑牢制度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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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業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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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re elements， real-world constraints and development strategies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agriculture

WEIMi (School of Marxism，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Guilin 541OO6，China)

Abstract：To achieve the goal of comprehensive rural revitalization，the key lies in building and promoting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agriculture.Its core components mainly include new type agricultural talents，new-type agricultural tools，and new-type objects of labor. However，inthe process of cultivating and promting the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agriculture，there are some real-world constraints thatrestrictdevelopment，such as insuficientagricultural scientificand technological inovation capabilities，an inadequate system for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talents，and certain data security risks. Based on this，it is urgent to adopt comprehensive measures: to driv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agriculture through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develop newquality productivity in agriculture by cultivating high-qualityagricultural talents，and empower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agriculture with data，so as to steadily improve the level of newquality productivity inagriculture.

Key words：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n agriculture；core elements；agricultura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talents；data

[責任編輯：朱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