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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乙種本《華夷譯語》漢語一民族語言對音資料所反映的陽聲韻尾

2025-08-03 00:00:00更科慎一
辭書研究 2025年4期
關鍵詞:韻尾譯作音譯

一、關于資料

《華夷譯語》是明清兩代專為外交需求編撰的一系列漢語與其他民族語言的對譯教科書。按體例分,有甲、乙、丙、丁四種,其中明代編纂的是甲、乙、丙三種。本文研究的是乙種本,該本由四夷館[永樂五年(1407)設立」編纂,它的特點是包含民族文字(甲、丙兩本不含民族文字,民族語言只用音譯漢字來標記)。乙種本所涉及的譯館有女真館(女真語;女真文)韃靼館(蒙古語;回鶻蒙古文)西天館(梵語;梵文)回回館(波斯語;波斯文)高昌館(維吾爾語;回鶻文)西番館(藏語;藏文)緬甸館(緬語;緬文)百夷館(百夷語——一種侗臺語;百夷文)八百館(八百語——一種侗臺語;八百文)暹羅館(泰語;泰文)等十館,各館編纂的課本一般叫作“某某(館)譯語”。除了《西天館譯語》以外,其他九館《譯語》均由“雜字”“來文”兩個部分組成。“雜字”和“來文”通常獨立成冊,所以有時使用“某某(館)雜字”“某某(館)來文”來稱呼。

“雜字”是漢字和民族語言對照的分類詞匯集,一般分為“天文”“地理”等十幾個門類,共收600至800條語匯。本文把這種語匯叫作“正編”。有些文本還在“續增”“續添”“新增”等名目下(有時無名目)增補了一些詞匯。本文把這種增補部分叫作“續編”。“雜字”的每個詞條都包含漢語詞頭和民族語言譯詞,譯詞用民族文字和音譯漢字寫成。

“來文”則是漢字和其他國家或民族語對照的奏折等文書,各館“來文”都收錄數十篇文書,每篇文書漢文字數一般在50字至100字之間,最多為150字左右。每篇文書包含漢語正文和民族語言譯文,其中譯文僅用民族文字寫成,沒有音譯漢字。“來文”中較多地使用了“續編”中收錄的詞。

“雜字”和“來文”的確切成書時間尚不明確。石田幹之助(1944/1973)152-15 根據呂維祺所著《四夷館增訂館則》的記載推斷,乙種本的“來文”可能是嘉靖二十一年(1542)后編撰附加的。石田幹之助這一推斷所依據的是四夷館提督官郭鋆的上奏(載《四夷館增訂館則》卷四《訓規》;卷十五《文史條約類》),任萍(2015)也引用此奏文,指出從此以后,四夷館的教學內容除了“雜字”之外還增加了詔敕和來文。

現存“來文”收錄的一些文書里出現了明代的年號,據此推斷,“來文”的成書時間應在提及的年號或之后。各館“來文”出現的年號中,較為后期的包括:暹羅館,隆慶四年(1570);西番館,嘉靖三十五年(1556)等。女真館和八百館的來文中也出現了“嘉靖”年號。因此,上述四館“來文”的成書年代必在嘉靖年間或之后。另外,《韃靼館來文》里出現了永樂、景泰和正德年號,據此推斷,該書的成書時間應當是在1506年之后;《緬甸館來文》里出現了景泰和天順年號,因此其成書應該在1457年以后;至于《百夷館來文》,由于文中提到了景泰年號,所以它的成書時間應該不早于1450年。回回館和高昌館的“來文”中則未出現任何年代。當然,要確定各篇“來文”的成書年代,還需將其所記載內容與其他歷史資料進行對比核實后,方可得出結論。不過,根據文中所記載的年號,至少可以確定其成書的最早時間界限。

“來文”的漢語部分一般行文流暢,語法正確,而其對應的民族語言譯文部分常常存在諸多問題,這些翻譯往往是字面直譯自漢語,忽略了本民族語言的語法和構詞規則,有時一些詞語甚至沒有保留原有的意義,而是僅僅進行了漢語詞的音譯。也就是說,這些詞語是用民族文字轉寫的漢語詞。在既往對《華夷譯語》乙種本的研究中,盡管很多前輩學者已論及這種漢蕃對音,但是基于漢語語音史視角進行的深人考察卻相對有限。除去西田龍雄(1970,1972)莊子儀(2018)等之外,這一領域的研究仍顯匱乏。近期,筆者發表了一系列論文(更科慎一2022a,2022b,2023),在這些文章中,分別通過分析百夷、八百、西番三館“來文”中的漢蕃對音材料,對漢語的聲韻系統進行了歸納,并對八百和西番“來文”中的聲調系統做了一些分析。本文在筆者先前對上述三館譯語的分析基礎上,進一步納入《緬甸館來文》的資料,旨在詳細考察“來文”漢蕃對音中漢語陽聲韻尾(古-m、-n、-ng)的譯音處理機制。

二、明代官話的陽聲韻尾

官話中的-m尾在明代某一時期完全消失,與-n尾合流。這一音變趨勢在《重訂司馬溫公等韻圖經》和《西儒耳目資》等17世紀的文獻資料中得到了明確體現。同樣引人注目的是,幾部朝鮮資料,如《四聲通解》(1517,崔世珍編)的俗音和今俗音、《翻譯老乞大·樸通事》(1517左右,崔世珍編,以下簡稱《翻老》)的右側音和左側音,還有成立更早的《洪武正韻譯訓》(1455,申叔舟編)的俗音,均反映出-m已經與-n合流。「1《洪武正韻譯訓》給“俗音”的定義是:“中國時音所廣用而不合圖、韻者。”(《洪武正韻譯訓·凡例》第一條,今轉引自金武林 1999)據金武林(1999)的分析,該書的“俗音”實際上包括“相對于正音的概念”“表示一字多音的概念”“表示存在于現實音中之古韻音的概念”等多種含義,因此,“俗音”不一定單指一個單一音系。但是,“俗音”既然被描繪為“中國時音所廣用”,則可推斷這應該是在當時中國(特別是在北方)具有一定社會認知度的語音系統。申叔舟之所以記錄此“俗音”,顯然是因為他認為該音值得外國人學習。所以,在-m尾消失的問題上,《洪武正韻譯訓》所記載的“俗音”應當受到重視。基于此,我們可以推斷,到了15世紀中葉,北方方言中-m的-n化現象已經相當普遍。

明代官話文獻中,對于-n和-ng韻尾的區分十分嚴格。然而,在現代北方方言里,西南官話、江淮官話、中原官話、蘭銀官話的不少方言點都存在-n(主要是深臻)與-ng(主要是梗曾)混同的情況。

三、本文的分析對象

乙種本中完備“來文”的九種語言包括印歐語系語言(波斯語)阿爾泰諸語言(維吾爾語、蒙古語、女真語)藏緬語(藏語、緬語)和侗臺語(百夷語、八百語、泰語)。我們最初計劃以后五種語言的對音材料為本文的研究對象。這五種語言都分布在中國南方及其毗連地區,語言類型上屬單音綴有聲調語言,2文字都源于古代印度婆羅迷文,類比性大,便于互相參照。但是,由于本文筆者目前對《暹羅館來文》的研究尚不充分,而且對音材料的數量也少,故暫不納入討論之列,只對西番、緬甸、百夷、八百四館“來文”所見的漢蕃對音材料進行分析。

四、《西番館來文》漢藏對音中的陽聲韻尾

筆者所見到的《西番館來文》包括東洋文庫本、復旦大學藏本(據《續修四庫全書·經部·小學部》第230冊影印本)柏林國家圖書館藏本[3「及日本國立公文書館藏《西域同文表》本[4]。上述各本所收錄的文書篇數并不相同,排除內容重復的篇目后,總計得到92篇文書。西田龍雄(1970)是研究《西番館譯語》(包括“雜字”和“來文”)的一部專著,來文部分利用了東洋文庫本所收的全部文書(凡30篇)。更科慎一(2023)則利用了全部92篇來文,一共抽出308個(以不同漢字計)漢藏對音(用藏文音譯漢語)材料,從中歸納出漢語聲韻系統,并對聲調系統進行了考察。本文基于更科慎一(2023)所搜集的材料,進一步考察了其中陽聲韻尾的情況。同時,文中引用的藏文資料,其轉寫成拉丁字母時采用了Wylie方式。

《西番館來文》的漢藏對音嵌人“來文”的藏譯文面里,包括:(1)專名,如“湖廣:hugwang”“陜西 zhen zi”等;(2)官名,如“都指揮:dudri’ihu'i”“僉事:tshen shi”等;(3)意譯、音譯并用的一般詞匯,如“水土:chu thu”[5]、“進了:tsin tshar”[6]等。第三種翻譯方式看起來有點奇妙,但是在各館“來文”里卻是一種廣泛采納的手法,除了《西番館來文》以外,韃靼、高昌、回回、女真、八百等館“來文”里都存在這種翻譯方式。

藏文來源于古梵文,有30個字母和4個元音符號。鼻音字母有 ng,ny,n,m 四個,其中能做后置字母(相當于韻尾)的是 ng,n,m ,恰好與中古漢語三種鼻音韻尾相一致。

在《西番館來文》里的漢藏對音材料中,這三種后置字母均被使用。

(一) -m 韻尾字

《西番館來文》里共出現13個-m韻尾字,其音譯情況如下:

譯作-m(2例):敢感gam;

譯作-n(11例):犯hwan,勘 khan,陜 zhen,林 lin,金gin..[7]

漢語-m尾字,多是用藏文-n來對譯,譯作-m的只有咸攝一等“敢感”2字。說明在這份資料中的漢語基礎方言里,大部分-m尾字已經讀作-n,與原來的-n尾字(即山、臻攝字)無別。

(二)-n韻尾字

有59個-n韻尾字對音用例,其情況如下:

譯作-m(4例):頒bam,斕lam,罕翰ham;

譯作-n(47例):半pan,千tshen,灌kon,岷min,文wun·

譯作-ng(5例):關gong,8]信 sing,陳ching,存 tshong,允 yung;其他對音(3例):懽ha'u,懇khakha,準jwa'u。

漢語-n尾字,絕大多數都被譯作-n。用-m對譯的4字都是山攝一二等字。3個“其他對音”,音理上不易理解,可能是藏文轉寫錯誤。[9]

值得特別關注的是5個-ng對音例,除“關”以外,都是臻攝字。現將-n尾字的對音情況按攝分別統計,具體如表1所示:

表1《西番館來文》漢字-n韻尾的音譯情況

(三)-ng韻尾字

-ng韻尾字對音用例有66個:

譯作-n(7例):秉bin,領rin,宗dzun,種cun,捧hwun·譯作-ng(59例):王wang,明ming,勝shing,蒙mong,永yung·

漢語-ng尾字絕大多數都與藏文-ng對應。與-n對應的7個字當中,2個屬梗攝三等,5個屬通攝一/三等。若按韻攝統計,結果如表2所示:

表2《西番館來文》漢字-ng韻尾的音譯情況

(四)《西番館來文》小結

《西番館來文》漢藏對音情況可以總結為以下幾個特點:

(1)漢語-m尾在多數情況下標作-n,與-n合并,但咸攝少數字標作-m。(2)漢語-n尾在多數情況下標作-n,但臻攝的少數字和山攝的極少數字標作-ng。另外,少數山攝字標作 -m 。(3)漢語-ng尾在多數情況下標作-ng,但梗曾通攝部分字標作-n

五、《緬甸館來文》漢緬對音里的陽聲韻尾

《緬甸館來文》與其他語種的“來文”不同,民文對譯部分全是音譯漢文而成,所以全部緬文都可以做漢緬對音資料。筆者參照的《緬甸館來文》文本有:東洋文庫本、內藤湖南舊藏明抄本《華夷譯語》本(現藏日本大阪杏雨書屋)《西域同文表》本。各本篇數不等,收錄最多的是內藤本,共70篇,而且凡是東洋文庫本和《西域同文表》本所收的文書,內藤本都收錄。鑒于此,本文主要依據內藤本70篇文書,并參照東洋文庫本(30篇)和《西域同文表》本(20篇)。分析顯示,各本漢緬音譯方式基本相同,除去個別誤寫,緬文拼寫形式的異同極少。資料中不重復的漢緬對音數量為730組(730個漢字,730個緬文拼寫形式)。

本文緬文轉寫基本采用西田龍雄(1972)的方式,但為了印刷方便和本文內符號統一起見,對有些書寫單位做了改動,如:

《緬甸館譯語》“雜字”“來文”)一共使用五種鼻音韻尾:-ng、-n、-n、-m、-m(anusvara)。至于本《譯語》緬語的音值,西田龍雄(1972)把-ng擬作 1-17 ,把 -n 擬作/n/ 。對于其他鼻音韻尾的音值,將在下文中依據西田龍雄(1972)的分析進行詳細說明。n,做聲母時為舌面鼻音 /η/ ;做韻尾,只與a組合,構成an。給漢字注音時,有的用“拙攝”開口韻字(ε),有的則用“山攝”開口韻字(εn)。[11]西田龍雄(1972)71-72給緬語的擬音分別為/ee/和/en/。前者暫且與本研究無關,但后者很重要,因為西田龍雄在這里把緬文書寫形式的音值擬作舌尖鼻音 /n/ ,而不擬作舌面鼻音 /η 。我們在整理“來文”漢緬對音時,遵循西田龍雄(1972)的觀點,將-i處理為-n韻尾。[12]

m,做聲母時讀雙唇鼻音 /m/ 。m標音功能上與m相等,但只用于韻尾。至于m(m)在緬語韻尾位置的音值,西田龍雄(1972)擬作 /N/ ,意思是“使先行元音鼻化”。西田龍雄為-m擬元音鼻化成分,而不擬雙唇鼻音 /m/ 的理由是,與緬語 -m 對應的音譯漢字韻尾發音部位并不固定,既有 -n ,也有 -ng 。但通過仔細審查“來文”漢緬對音材料,我們發現有些帶古-ng韻尾的漢字用緬文-n來對譯(詳后),以此為根據,本文認為“雜字”中用來音譯緬文-m的那些-ng韻尾字,實際上有方音背景,讀 -n 。由此可以推斷,在“雜字”里,緬文 -m 常被譯作漢字-n 韻尾,其音值仍然是 /m/ ,不是先行元音的鼻化成分。[13]其實在乙種本和丙種本“雜字”中,用-n(而非-ng)韻尾字來音譯民族語言節尾輔音-m是一個很普遍的現象。

(一)-m韻尾字(共25例)

譯作 -m/m (4例):三sam,甘kam,勘砍kham;

譯作-n(15例):犯fwan,敢kan,朕con,審hchin,金kin譯作-n(4例):監kyan,點tyan.,占can,險hyan;

譯作-ng(1例):今king;

譯作-p(1例):心sip。

-m 韻尾字多以緬文-n對譯。譯作-m的有4例,都是咸攝一等字。譯作-n的,如上所述,可以處理為-n,所以漢-m譯作緬-n的例子實際上是19例。譯作-ng的例子只有1例“今”,屬深攝字。“心”的-p雖然很特殊,但我們認為它并不是單純的誤寫,詳細分析見下文(二)中的討論。

(二)-n韻尾字(共125例)

譯作 -m/-m(20 例):難 nam,遣khyam,親chim,損 sum,遵cyumm[14.]..譯作-n(62例):安ngan,亂lwan,恩ngon,鄰lin,軍kyun…譯作-n(30例):緩hwan ~ h-wan,緬myan,年fan,見kyan,原wan·譯作-ng(13例):伴phang,鎮cing,貧phing,因ying,準cwung.……異常對音:辛新sip;釁 hchwan[15]。

再看按攝區分的對音情況,如表3所示(特殊對音者除外):

表3《緬甸館來文》漢字-n韻尾音譯情況

表3中有20個字(山攝13字、臻攝7字)-n韻尾被標作 -m(-m) ,我們認為這并不意味著這些字本身帶 -m 尾,而是翻譯人員把 -m(-m) 等同于 -n 。表3中,-n韻尾標作 -n (-n)的例子還是最多的,這表明在翻譯人員眼中,漢語-n韻尾的最佳緬文轉寫對應為-n字母。

13個字的-n韻尾被標作-ng。其中山攝字3例,只占同攝字的 3.75% ,而臻攝字有10 例,占同攝字的 22.2% 。

“辛”和“新”,記音都是sip,系異常對音。如上文(一)中所舉例中,“心”也記作sip。內藤本里這3例都有出現,“心”和“新”同時也出現在東洋文庫本和《西域同文表》本,記音都相同。西田龍雄(1972)207推測東洋文庫本“心”和“新”的 sip當是 sim的誤寫,因為緬文字母 -p(-S) 與 形狀相似。按“雜字”人事門334“仔細”,緬文作 sip san cWaa,音譯漢字作“辛謝撾”。[16]這里確實存在漢字“辛”和緬文 sip 的對應關系,韻尾有點對不上。據西田龍雄(1972)113,sip sancwaa一詞相當于緬甸書面語的 sipsan2,看來“雜字”的緬文并沒有錯,而音譯漢字卻有問題。但無論如何,可以推測“來文”的翻譯人員就是把“雜字”上這一對譯關系應用到“來文”緬文音譯上去了,所以才有將“辛”記作sip的非常規譯法。他(們)把這個對譯再應用到同音字“新”“心”,導致這兩個字也被記作 sip(這也說明,翻譯人員所掌握的漢語里,-m已經-n化,“心”與“辛”“新”同音)。

(三)-ng韻尾字(共127例)

譯作-ng(95例):蟒mang,掌cang,等tong,令ling,紅hung !譯作-n(25例):明 min ,頂 tin,靜hcyin,東 tun,捧phwun譯作 -m/m (4例):定tim,稱chim,隆lumm,隴lumm;

其他(2例):項hyan,打taa;

異常對音(1例):朋mwung(當為誤寫)。

接下來再按韻攝區分,統計對音情況,如表4所示(異常對音除外):

表4《緬甸館來文》漢字-ng韻尾的音譯情況

表4顯示, ① 宕江攝韻尾幾乎都寫作-ng,“項”:hyan是唯一的例外。 ② 是梗曾攝洪音開口字,其中譯作 -n 的只有“冷\"(梗韻上聲開口二等): lin 。“打\"(梗韻上聲開口二等)緬文音譯是taa,雖是例外,但此字念開尾韻,這種情況自元代以來在北方就很普遍,因此不足為怪。

③ 和 ④ 中,雖然以-ng音譯的占多數,但是以-n音譯的也占一定的數量,比率在 ③ 中達 30.4% ,[18]在 ④ 中達 37.1% ,這一比例不容忽視。若將以-m 對譯的例子也加進去,這一比例將會更為顯著。這可能表明《緬甸館來文》的翻譯工作受到了某些方言使用者的影響,在他(們)的方言里,梗曾攝(細音開口)及通攝韻尾合并為 -n 。

(四)緬甸館小結

《緬甸館來文》漢緬對音的特點總結如下:

(1)-m尾在多數情況下標作 -n ,與-n合并,但咸攝少數字標作 -m 。(2)-n尾在多數情況下標作-n或-n,但標作-m的也占一定的數量,這可能是翻譯人員把-m(-m)等同于-n 的結果。臻攝的少數字和山攝的極少數字標作-ng。(3)-ng為在多數情況下標作-ng,但梗曾通攝部分字標作-n。

六、《百夷館來文》漢一百夷對音里的陽聲韻尾

《百夷館譯語》中含“來文”的文本有東洋文庫本、柏林本、《西域同文表》本、巴黎國家圖書館本等。泉井久之助(1949)對《百夷館譯語》的“雜字”和“來文”進行了全面研究。泉井(1949)利用東洋文庫本,在“雜字”每條詞和“來文”的每篇文書上標注了拉丁字母轉寫,并加上了注解。

《百夷館來文》的翻譯方式有一個特點,即把漢語原文先按其意義譯成百夷語,待一部分內容完成后,隨即在其后附上相應的漢語音譯。這種處理方式在文本的每一部分中都有體現,先是意譯,緊接著是音譯,如此循環直至文末。本節的資料來源就是“來文”中的音譯部分。[19]

雖然泉井久之助(1949)正確地指出《百夷館來文》包含用百夷文音譯漢語音的內容,但并未進行深入的分析。更科慎一(2022a)除了東洋文庫本外,還使用了柏林本,一共參照了22篇文書,從中抽出359組漢一百夷對音作為資料,探討了其漢語音系特點。本文在更科慎一(2022a)的基礎上,進一步參照《西域同文表》本,簡要闡述《百夷館來文》所反映的漢語陽聲韻的特征。

《百夷館譯語》里所使用的百夷文是一種婆羅迷文字系統的拼音文字,與《緬甸館譯語》的緬甸文有著特別密切的關系,與今德宏傣文也非常接近。百夷文的拉丁字母轉寫大體上采用更科慎一(2022a)的方式。百夷文做音節末尾的輔音有-ng、-n、-n、-m(-m),與《緬甸館譯語》一致。-n標記漢字音時,常與a結合,專門描寫漢語 /iεn/ 韻母,所以可以作為-n的標記變體來處理。

《百夷館來文》的漢一百夷對音偶爾存在同一個字的標音不統一的情況。有的對音在不同文本之間存在差異,有的對音即使在同一文本之內也存在差異。比如“奴”字,東洋文庫本常作no,沒有例外;《西域同文表》本常作nu,也沒有例外;而柏林本,大多數用例作no,少數用例卻作nu,同一文本內存在出入。這種情況將影響陽聲韻對音的統計數值。本文的處理方法為:凡是遇到同一漢字標作幾個不同的百夷文拼寫形式的情況,就把那幾個形式看作獨立的對音用例(明顯的誤寫用例除外)。比如“三”字有san、sam 兩種拼寫形式,就算作兩個不同的對音用例來處理。

(一) -m 韻尾字(共20例)

譯作 -m/-m (4例):暫占cam,三sam,淹yam;

譯作-n(13例):占can,三san,心syan,今kin,侵 sin.

譯作-n(1例):黔khan;

譯作-ng(2例):稟ping,欠khing;

-m(-m)/-n 兩讀字:占cam ~ can,三 sam ~ san。

“占”和“三”既譯作-m尾,也譯作-n尾。實際上,在“雜字”音譯漢字里,百夷文-m和-n的區分并不明確,在很多情況下,-m韻尾字用來音譯百夷語的-m和-n,-n韻尾字也可以用來音譯百夷語的-n和 -m 。“來文”的翻譯人員可能從“雜字”的這一情況類推,把百夷文 -m 和 -n 音值等同起來,都應用到了漢語-n的音譯上。不管怎樣, -m 韻尾字譯作-n的例子是最普遍的(譯作-n的例子也可以算作-n的譯例),這說明譯作-n還是主流。

-m韻尾字譯作-m的4例都是咸攝字,這一現象頗為引人注目,這可能表明有能區別-m和-n的方言區的人參與到了《百夷館譯語》的編纂中。更科慎一(2022a)也認為這可能是漢語-m韻尾的殘存現象,但因證據不全,他一方面把這些字的韻母擬作 /am/ ,另一方面擬音后面還打上了一個問號表示不確定性。

譯作-ng的2例中,“稟\"(幫母寢韻三等開口)現代北京話也念bing,可能當時就念-ng尾;“欠”字譯作khing令人費解,但“雜字”就有幾個將百夷語khing音節譯作“欠”的例子,如:“章欠”cangkhing(器用門493,秤),“欠”khing(飲饌門550,硬),“欠”khing(數目門631,斤)。這表明“來文”的音譯很可能是利用“雜字”這個對音關系的。

(二)-n韻尾字(共64例)

譯作-m(4例):歡還hwam,船chwam,準com;譯作-n(32 例):干kan,段 twan,恩ngon,本 pon,雲 win.譯作-n(17例):見kan,天than,宣syan,遠wan,軍kywan……譯作-ng(11例):纏chang,恩ngong,盡syang,雲wing,損song.n/AA -ng兩讀字:纏chan ~ chang,擅chan~chang,恩ng?n~ ngong,印yin\~ying,盡syan ~ syang,雲win ~ wing。

接下來再看分韻攝的統計,如表5所示:

表5《百夷館來文》-n韻尾字分攝音譯情況

先看以-m對音的例子。“雜字”有把百夷語khwam、hwam音節譯作“緩”的例子,因此“來文”里“歡還”譯作hwam可以理解為“雜字”對音關系的應用。“準”與com的對音關系也可以在“雜字”里找到:“準戛”comkaa,見“雜字”通用門685,印信。

以-n對音的例子最多。如上所述,-n實為-n的標記變體,統計時可以與-n合并。

-n 韻尾字譯作-ng的8例都是臻攝字,且占全體臻攝字的 32% 。8例中有7例是細音,24]只有1例(“損”字)是洪音。

(三)-ng韻尾字(共54例)

譯作-n(7例):兵pyan,姓syan,命皿min,廷 thin;

譯作-ng(44例):邦 pang,圣syang,肯khong,慶khing,眾cong…

譯作-m(3例):礦kom,恐孔khom。沒有發現-的譯例。

-ng/-n兩讀字:兵pyang ~ pyan,姓 syang ~ syan,圣syang ~ syan,應ying ~ yin。 接下來再按韻攝統計,結果如表6所示:

表6《百夷館來文》漢字-ng韻尾的音譯情況

-ng韻尾字一共有50個,其中有40個只譯作-ng,有4個 -n/-ng 兩讀。譯作-n的3例(見表6 ③ )皆為梗攝細音(三四等)開口字,其中“Ⅲ”被譯為 -n 的情況其他語種“來文”也可見,甚至現代北京話也念-n尾。譯作-m的有3例(見表6 ④ )。“雜字”里用來音譯百夷語-om(om)的漢字有倫(lom,lom)囤(tom)盼(phom)本(pom)困(khom)準(com)噴(phom)工(kom)濃(nom),大部分字是臻攝的,只有“工濃”2字是通攝的。可以說-om:通攝的對音關系在“雜字”也不是典型的,所以“來文”中“礦恐孔”:-om也不太能理解為“雜字”對音關系的應用。

(四)百夷館小結

《百夷館來文》漢一百夷對音的特點總結如下:

(1)-m尾在多數情況下標作-n,與-n合并,但咸攝少數字標作-m。(2)-n尾在多數情況下標作-n或-n。極少數字標作-m,可能是“雜字”對音關系的應用。臻攝的少數字標作 -ng。(3)-ng為在多數情況下標作-ng,但梗攝部分字標作-n,通攝3個字標作-m。《百夷館來文》也存在-in和-ing混同的現象,而-un 和-ung的混用則較少。

七、《八百館來文》漢一八百對音里的陽聲韻尾

《八百館來文》的文本有東洋文庫本、柏林本、《西域同文表》本等。這三種文本收錄的文書數量分別是30篇、30篇、10篇,除去重復內容,三本中一共有43篇不同的文書。

對于《八百館譯語》,泉井久之助(1953)做過全面的研究(包括“雜字”和“來文”)。泉井久之助(1953)使用的“來文”文本是東洋文庫本。他指出,“來文”的八百語在詞匯、句法方面受到了漢語的強烈影響。(泉井久之助1953)跟《西番館來文》及其他幾種“來文”一樣,《八百館來文》也有一批音譯詞。有的是地名、官名及外交用語(例如kuuyciw“貴州”、syan hwii sii soo“宣慰使司”、sin kung“進貢”、li puu“禮部”),有的是一般詞匯和虛詞(例如g??n“敢”、khii“乞”、kwin“軍”、tii“的”),還有音譯和意譯并用的詞語,如pii ka?n[28]“年間”、klow phaa[29]“恐怕”。

柏林本“來文”[泉井久之助(1953)沒有利用此本],體例上與其他兩本不同,類似《百夷館來文》,每篇八百語譯文被分成幾段,意譯部分和音譯部分交替出現。東洋文庫本和《西域同文表》本則沒有音譯部分,只有意譯。更科慎一(2022b)專以柏林本《八百館來文》的音譯部分為資料,抽出了364組(不重復)漢一八百對音用例。本節分析所依據的資料主要來源于更科慎一(2022b)的整理工作。使用的拉丁字母轉寫方法也基本上遵循更科慎一(2022b)所采用的方式,該方式在西田龍雄(2001)轉寫方案的基礎上,做了若干必要的調整和改良。

八百文有 四個鼻音字母,其中可放在音節末尾的是ng、n、m三種。描寫漢字音時,這三種鼻音都用得到。此外還有一個“”的組合,本文遵從泉井久之助(1953)1-12 的觀點,將其解釋為[anusvara+aa]的組合,拉丁字母轉寫作aam。這一組合在功能上等同于aam。[30]

(一) -m 韻尾字(共12例)

譯作 -m/m (1例):南naam; 譯作-n(11例):泛 faan,[31]敢gaan,弇y??n,今kin,心sin

除了“南”以外,其他的-m韻尾字都譯作-n。

(二)-n韻尾字(共64例)

譯作-m(3例):天thaam,盆Braam,歡gaam;

譯作-n(6o例):安'aan,憐la?n,館g?an,巾kin,準juun·

譯作-ng(1例):民ming。

絕大多數-n韻尾字都譯作-n。“天盆歡”三字標音中卻出現了-m,其原因不明,但至少可以說,在音譯者的漢語音系里,-n 和-m 已經完全合一。

-n 譯作-ng的唯一例子是“民”,是臻攝(真韻重紐三等開口)字。

(三)-ng韻尾字(共58例)

譯作-ng(54例):常chaang,青sa?ng,蒙maang,景giing,貢kung… 譯作-n(4例):登tiin,皿min,蓉nuun,絨nun ~ nuun。

絕大多數-ng韻尾字都譯作-ng。譯作-n的4個例子中,“皿”在緬甸、百夷兩館“來文”中也有出現,都讀-n韻尾,且現代北京音也是念-n,這表明“Ⅲ”字很可能在當時就已經改讀為-n韻尾。關于“登:tiin”的對音關系,更科慎一(2022b)1認為是有漢語方音背景( -n/ -ng不分)的原因。然而,除此之外,還可能存在其他解釋。其實這個對音關系在《八百館雜字》也可以找到:通用門700,淺,八百文tiin,音譯漢字“登”。為音譯“tiin”這個八百語音節,最合適的漢語音節本來應該是端母(或定母仄聲)臻攝一等“痕很恨”韻的漢字。然而,查閱《韻鏡》便可發現,這樣的音節實際上并不存在,所以不得不選擇-ng韻尾的字來進行音譯。“來文”里見到的“登:tiin”可能是利用了“雜字”的這一對音關系。剩下的用例中,只有“蓉”和“絨”兩字在“雜字”里找不到類似的對音關系,只能認為是-ng與-n混用的表現。

(四)《八百館來文》小結

與緬甸、百夷兩館“來文”相比,《八百館來文》漢一百夷對音在陽聲韻尾標記上的例外少得多。-m尾和-n尾幾乎都標作-n,顯示兩者合并的情形;-ng基本上標作-ng。“南”naam、“天”th??m、“盆”Br??m、“歡”ga?m、“民”ming、“蓉”nuun、“絨”nun ~ nuun是例外。

八、討論

(一)各館“來文”-m韻尾的情況

中古漢語的-m韻尾,本文所考察的四種“來文”基本上都以民族文字的-n字母對音,可見-m已經-n化。漢語-m韻尾字在各種“來文”中的對音情況如表7所示:

表7漢語 -m 韻尾在各種“來文”中的音譯情況
續表

“雜字”(乙、丙種)的音譯漢字也反映了 -m 合流為-n 的變化[33]“來文”中 -m 尾-n化狀況,是與“雜字”吻合的。

在“來文”中, -m 韻尾譯作-m的,跨語種地分布在咸攝字的對音上,如:

(西番)敢感gam;

(緬甸)三sam,甘kam,勘砍kham;

(百夷)暫占cam,三sam,淹yam;

(八百)南naam。

與此相對應,“來文”中還有-n韻尾譯作-m的例子,這類例子也比較集中,都在山攝字中,但緬甸、百夷兩種“來文”中還有幾個臻攝字,如:

(西番)頒bam,斕lam,罕翰ham;

(緬甸)難nam,干kam,鞍ngam,按'am,叛phwam,滿mwam,管kwam,免mam,然

ram,遣khyam,宴沿yyam,藩fam,艮kumm,親chim,印'im,損sum,尊syumm,溫’umm,遵

cyumm;(百夷)歡還huam,船c'uam,準com;(八百)天th??m,盆Braam,歡gaam。

咸攝字與山攝字之間存在-m、-n混用,而深攝字與臻攝字用-m對音的很少,這是什么原因呢?四種“來文”的大趨勢是-m已經-n化,這是不容置疑的。也許是咸合并為山和深合并為臻在其徹底程度上有微小的差異:深攝字的-n化完成得較為徹底,所以深攝字基本上不見以-m對音的例子;咸攝字的-m雖然在音韻層面上已經消失,但消失得比深攝慢,消失的程度也沒有深攝字徹底,在語音層面上,有的人還會發出-m,形成“自由變體”,甚至古來念-n的部分山攝字也偶爾被念成 -m 。無論如何,-m的殘存現象在“來文”對音系統中畢竟不占優勢,只能認為是一個非主流的發音習慣。

(二)各館“來文”-n、-ng韻尾的情況

四種“來文”中的漢蕃對音,大局是區分-n和-ng,詳見表8、表9:

表8漢語-n韻尾在各種“來文”中的音譯情況
表9漢語-ng韻尾在各種“來文”中的音譯情況

表8、表9表明,各種“來文”中,漢語-n譯作民文-n和漢語-ng譯作民文-ng的比率都在 70% 以上:《八百》最高,《西番》次之,《緬甸》和《百夷》略低一點。

-n,-ng交叉的現象幾乎都出現在臻攝一通梗曾攝之間,而山攝和江宕攝之間交叉很少,除了《西番》的“關”gong(與gon兩讀),《緬甸》的“半伴”phang、“擅”syang 和“項”hyai,以及《百夷》的“纏擅”chang(均與chan兩讀)以外,不見其例。

值得注意的是,各館“來文”中,標音上出現-n、-ng交叉的具體漢字多不一致。比如“孔”字,在《緬甸》中作khun,在《百夷》中作khom,在《八百》中作gaang(《西番》不見此字用例);“因”字,在《緬甸》和《百夷》中都作ying,而在《八百》中卻作yin(《西番》不見此字用例);“信”字,在《西番》中作sing,在《緬甸》中作sin,在《百夷》中作syan(《八百》不見此字用例)。甚至同一種語言“來文”對同一個字的標音也存在-n、-ng并存的情況,如《百夷》“恩”ngon ~ ngong、“盡”syan ~ syang等。只有“皿”字,《緬甸》hmin、《百夷》min、《八百》min,各館“來文”都一致地讀-n,可見當時官話里“Ⅲ”字已讀-n的可能性較大。

我們認為“來文”里的-n、-ng交叉現象不是記音人或抄寫人的單純錯誤,而是反映了當時某種漢語方言的語音特點,因為交叉現象大體上分布在臻攝和通梗曾攝之間,與現代某些官話方言 -n/ -ng合流的條件一致。[34]但是,也不能說“來文”轉寫系統的語音基礎是某一種漢語方言,因為在各種“來文”的漢蕃對音中,通常能夠區分-n與-ng,交叉的情況畢竟是少數,此外,交叉現象出現的范圍在各種“來文”中也并不一致,因此不足以視為形成了一套系統化的對音規則。-n/-ng交叉的對音必定是方音混入成分,表明該資料反映的漢語音,雖然大體上是基于明代的一種官話,但并不是單一、純粹的音系。導致方音混入的原因,可能是有一些擁有方音背景的人參加了編纂。這是利用這部資料來研究明代漢語音韻的人需要注意的地方。

附 注

[1] “怎(~么)”和“什(~么)”例外,在《翻老》左/右音中,這兩字韻尾的諺文注音均為-m。

[2] 至于《西番館譯語》所描寫的藏語,西田龍雄(1970)認為有聲調,本文遵從他的見解。

[3] 在本文中,柏林國家圖書館藏本所依據的均是該館Digitized Collection所提供的影像(https://digital.staatsbibliothek-berlin.de/werkansicht/?PPN=PPN334615730X),檢索時間為2023年9月30日。

[4] 在本文中,《西域同文表》文本均依據日本“國立公文書館數字檔案館”所提供的影像(https://www.digital.archives.go.jp/DAS/meta/listPhoto?LANG=engamp;BID=F1000000000000095087amp;ID=amp;NO=1amp;TYPE=JPEGamp;DL_TYPE=pdf),檢索時間為2023年9月30日。

[5] 《西番館譯語》“雜字”51(地理門):“水:chu”。“土:thu”是音譯詞,“雜字”未見。

[6] 《西番館譯語》“雜字”624(人事門):“了:tshar”。“進:tsin”是音譯詞,“雜字”未見。

[7] 由于篇幅關系,本文最多舉5個例子,若有5個以上例子,只舉5例,其余省略,以“……”表示之。下仿此。

[8] “關”也標作gon,統計時,譯作gong的算1例,譯作gon的另算1例。

[9] “準”字,柏林本中出現4次,東洋文庫本中出現2次,藏文記音皆為jwa’u。這個誤寫很可能是《西番館來文》原始版本中就有的。“懽”字,柏林本和東洋文庫本各見1次,都譯作ha’u,猶如《西番館來文》原本就是如此。“懇:khakha”的對音僅在柏林本見1例,暫不能確認異同情況。

[10] 梗攝合口字只有“永”yung(三等),曾攝合口字只有“弘”(一等)。

[11] 西田龍雄(1972)解讀《緬甸館譯語》漢字注音時,參照了明徐孝《重訂司馬溫公等韻圖經》音系和陸志韋給它擬定的音。這里所說的“拙攝”“山攝”,是《等韻圖經》之韻攝區分。

[12] “來文”中也偶爾出現a?對應于“拙攝”的用例,如“蛇:ra?”,這種對音不在本文討論之列。

[13] 鐘智翔(2010)就把“近古緬語”(以《緬甸館譯語》語言為代表)的-m擬作/m/。

[14] -?m,重復使用?和m,功能上和單獨出現的-m或-?無異,是-m的書寫變體。

[15] 原文“釁”,譯作hchwan,可能是翻譯人員把“釁”字誤認為“爨”字。

[16] 巴黎亞洲協會本、巴黎國家圖書館本、柏林本、內藤本均同。

[17] 曾攝合口字只有一個“弘”(一等)hung,梗攝合口字只有“獷”khwang(二等)和“永”

yung(三等)。

[18] 以-n音譯用例中含有“皿”:hmin,此字在現代北京話也讀作m佾n。

[19] 《百夷館來文》意譯部分也包含若干漢借詞,本文對此類材料不做分析。

[20] -n/-ng兩讀字(2個)除外。

[21] -n/-ng兩讀字(2個)除外。

[22] -n/-ng兩讀字(4個)除外。

[23] -n/-ng兩讀字(4個)除外。

[24] 其中“分”(非母文韻三等),輕唇音成立以后屬洪音,明代當然也應該讀洪音。但百夷文轉寫為phing,帶i元音。

[25] -ng/-n兩讀字(4個)除外。

[26] -ng/-n兩讀字(4個)除外。

[27] 梗攝合口字只有“礦”ko (二等)。

[28] 《八百館雜字》時令門131,pii,年。k??n是漢語詞“間”的音譯。

[29] 《八百館雜字》人事門424,klow,恐。phaa是漢語詞“怕”的音譯。

[30] 更科慎一(2022b)85認為這個組合的處理上出現了前后不一貫的情形,字母表上順從西田龍雄(2001)的做法,轉寫為短元音a?,可是實際操作上又轉寫為長元音,導致“南”字的轉寫作naam(更科慎一2022) 108。

[31] 《廣韻》孚梵切,梵韻;《中原音韻》寒山韻。

[32] 以下《西番館來文》簡稱為《西番》、《緬甸館來文》簡稱為《緬甸》、《百夷館來文》簡稱為《百夷》、《八百館來文》簡稱為《八百》。

[33] 參見更科慎一(2018)。更科慎一(2018)還指出,在乙種《暹羅館雜字》中,音譯漢字在很多場合能區分暹羅語的-m和-n,表明該“雜字”音譯漢字基礎漢語音系里-m的-n化還沒有完成,情況比較特殊。

[34] 本文筆者在更科慎一(2022a)152上,針對《百夷》的漢—百夷對音,首次提出了這一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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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劉 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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