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文旅演藝產業新業態研究

文旅融合是指文化和旅游兩個產業及相關要素之間的相互滲透、有機結合、重組創新的現象和過程。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文旅共建，助推文化旅游產業深度融合。文旅融合的目的是創造更具吸引力和可持續性的旅游體驗，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推動文化旅游產業的轉型升級和高質量發展。隨著數字技術的深度嵌入，沉浸式文旅迅速興起，成為文旅產業發展的新風口。2021年文旅部印發《“十四五”文化產業發展規劃》提出：“鼓勵沉浸式體驗與城市綜合體、公共空間、旅游景區等相結合。”同年9月印發的《關于進一步加強政策宣傳落實支持文化和旅游企業發展的通知》中指出“打造沉浸式文化和旅游體驗新場景”“支持文化和旅游企業發展線上演播、沉浸式體驗、交互體驗等新型業態”。數字技術所帶來的沉浸式演藝作為文旅融合的重要媒介與載體，結合中華文化推出優質的文化旅游演藝產品，以及滿足大眾感官與精神體驗是對相關技術以及文化旅游演藝產業發展提出的更高要求。

一、新體驗：虛擬技術賦能感官共振再沉浸

隨著文旅融合的逐漸發展和深入，文化旅游成為伴隨體驗型經濟而打造的全新旅游方式，在虛擬技術賦能下，沉浸式文化旅游演藝產品是當下重要的文化旅游形態之一。數字媒介生態是一種融合與雜交的生態模式，數字場域和虛擬環境正逐漸在日常生活實踐中占據主流，美國學者馬克·漢森將這種現象稱之為“混合現實”（MixedReality）。沉浸式文旅演藝就是在虛擬技術打造的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疊加的雙重空間中，給予大眾感知層面的沉浸體驗。

虛擬技術作為連接物理世界與精神世界的橋梁，搭建雙生情景，營造空間敘事新業態。沉浸式交互空間是以數字技術與人機交互媒介系統為契機，依托虛擬現實、增強現實、3D顯示技術、全息影像技術等基于計算機圖形圖像處理技術的數字化影像，配合5G技術、網絡搖載技術、人工智能算法等技術媒介的加持，結合不同地域、不同主題下不同場景，突破物理空間邊界，打造“場景一筑境”二元情景范式的雙生沉浸模態。

虛擬技術通過交互設計賦權大眾在混合空間中參與式互動，產生身份的認同，多形態整合形成感官共振，增強沉浸感。游客的行為會影響虛擬環境的變化，參與式創作增強了游客對虛擬體驗的投入程度。虛擬技術能夠以高度精準的方式模擬多種感官體驗，如逼真的視覺、立體聲音頻、觸覺反饋、身體動勢交互等，通過整合信息，使游客身臨其境，引發共鳴，進而增強沉浸感。同時，情感共鳴是游客投入和沉浸的心理基礎。通過創造生動的情節、逼真的角色和真實貼合的場景，游客能夠與虛擬世界內容產生情感聯系，引發游客共情、共感，進一步加深感官與心理的雙沉浸。隨著媒介技術的發展，以虛擬技術為主導的沉浸式體驗對大眾感官的刺激，以及主體感知調動所引發的強烈沉浸感是以往傳統旅行體驗所不能比擬的，虛擬技術在豐富了文旅演藝形式的同時，增強了大眾感官再沉浸的體驗品質。

二、新活力：“沉浸 + ”模式產業矩陣再呈現

隨著新技術的不斷創新和消費模式的迭代，面對市場的需求，虛實結合、線上旅游、夜游演藝、網絡直播等新型旅游方式興起，突破線下和線上的景觀距離，重構實在與虛擬空間結合的景觀場域，提供了近距離、多視角、多感官、個性化、創意化、娛樂化旅游的參與方式和審美特征。旅游的參與方式在發展過程中，逐步衍當地地域特色和文化優勢。不論是日行還是夜游，都能做到全功能完善，生活化、體驗化旅游回歸本真，空間再度下沉，過渡到從實景到幻境、從環境到情境、從游覽到體驗的空間化游覽方式。例如，篁嶺古村落的“奇幻森林”夜游項目，基于“水口林”的山水自然風光，以當地民俗特色與地域文化傳統為依托，利用裸眼3D技術、全息影像技術以及燈光媒體裝置，營造奇幻森林的視覺空間，為景區游客個性化定制了一場光怪陸離、震撼人心的光影秀。“沉浸 + 空間”文化旅游演藝產業模式實現了新舊媒介形態的統一，既包括了虛擬互聯網的生出“沉浸 + 空間”“沉浸 + 裝置”“沉浸 + 平臺”“沉浸 + 文化”等豐富的形態，催生邊界融合，“沉浸 + ”模式產業矩陣不斷創新，促進了文化旅游演藝產業新業態的呈現。

1．場景疊加與景區延伸的空間下沉。在現實世界中，不乏大眾對真實空間的直接體悟，而虛擬技術的運用從本質上改變了布展化、直敘化的物質真實感，空間被媒介化，虛擬技術將數字媒介屬性融入現實空間景觀之中，使大眾由以往靜觀默察的被動狀態轉變為參與體驗的動態形式，在虛擬技術營造的沉浸式傳播場域下，人本身成為一種媒介，時間和空間的界限被打破，身體與技術、感官與媒介的交互將恒久持續。被媒介化后的空間在信息內容和傳播層面承載大眾的情感空間和審美空間，形成可視化、可感化、沉浸式的傳播場域。空間作為信息載體與傳播介質，是沉浸式文化旅游中常見的必備環境和要素之一。

虛擬空間疊加真實空間實現了對傳統展示的賦能，聚力空間下沉，增強媒介交互性，獲得沉浸感知體驗。原有建筑空間或傳統二維平面的展出形式被翻新，兼容了虛擬技術營造的虛擬空間，打破時空界限，數字媒介嵌入周遭環境，形成了廣泛傳播。大眾對所接收的信息形成奇觀體驗，影響主體認知。例如，江西吉安的后河·夢回廬陵景區以“夢回廬陵”為主題，把廬陵景區的橋、船、景作為空間的主要媒介元素，借助多種數字創意與沉浸式技術，使參與者從視覺、聽覺、觸覺多方面進入“身臨其境”的藝術空間，以數字技術創意式還原廬陵盛景，讓游客在場景演繹中體悟廬陵文化。

城市文化旅游功能逐漸去中心化，完成景區不斷延伸，空間集散繼續下沉，促進沉浸全方位體驗。隨著文旅深入融合，沉浸式傳播也從城市中心延伸至郊野空間，不斷發揮豐富內容，也涵蓋了媒介環境的物質肌理，無邊界的空間下沉與開放的傳播形態，使游客體驗于沉浸式空間場域之中。

2.媒介化場域中的沉浸共創。文化旅游產業矩陣不斷拓展，裝置藝術與文旅結合成為演藝產業新業態之一。裝置藝術的構成往往是在特定環境或場景中被賦予媒介參與構建的空間藝術，在融入新媒體特性以及虛擬技術介入后，具有沉浸式特征。在裝置藝術中，通過激發參與者身體的感受，使其更加自然順暢地融入沉浸式媒介場域，拉近二者距離。參與者能夠與裝置本身共同創作，并從中感受作品的趣味性和人文內涵，提升“沉浸 + 裝置”體悟的文化旅游活動。

虛擬技術使人機交互的方式逐漸“去界面化”，感官的互動、透明與非在場成為人機對話的重要形式。參與者可以以身體在場或虛擬在場的形式介入文化旅游裝置藝術之中，完成麥克盧漢所提及“人的延伸”的媒介意義，為智能化裝置藝術架構起具體可感的空間場域，使游客在參與過程中即時交互，獲得多感官、沉浸式審美享受。例如，《天釀》是貴州茅臺鎮開發的大型新媒體空間體驗秀，劇場利用增強現實（AR）和混合現實（MR）技術為游客帶來沉浸式視覺藝術體驗。劇場通過超環幕、多屏幕、地景屏等藝術裝置，使游客不僅沉浸于茅臺酒的精釀、細釀過程，還近距離體悟了茅臺酒的釀造文化。多元化機械與屏幕裝置營造多維度的震撼視聽效果，讓游客置身于沉浸式工藝空間。

以裝置藝術為代表的當代藝術區別于大眾對傳統藝術的“靜觀”體驗，而展現出“融入”態勢。人機互動的同時，大眾成為媒介敘事的主動參與者和信息傳遞者，主導空間的沉浸方式和文本情節走向。為了體現大眾個性化差異，擁有相似敘事路徑的用戶之間可以進行更加深入的交流，圈層化、個性化現象浮現，形成沉浸共創的參與式公共交互關系。例如，在深圳蛇口影劇院廣場，通過對原始的浮雕墻面進行再造和重塑，并刻入文字與影像媒介，打造一個城市時間記憶裝置。游客通過影像盒子不經意間對裝置進行“凝視”和“窺探”，以喚醒游客對城市文化記憶的認同。游客的行為與裝置藝術本身產生互動，在媒介化場域下完成城市敘事的共創。“沉浸 + 裝置”文化旅游演藝產業模式，以多介質、多模態聯合構建超真實景觀，抑或是游客與裝置作品在交互共創中產生自我主體的投射，實現融物理空間、虛擬空間、心理空間為一體的時空再塑，將沉浸式裝置藝術置于文化旅游之中，達成科技與藝術的互通發展。

3.演藝元宇宙云傳播的具身體驗。現如今的旅游形式不再滿足于對線下實地空間的游歷探訪，而是依靠數字技術的迅猛發展，打造線上云平臺，滿足觀眾虛擬旅游的體驗經歷，虛擬旅游的實質是“足不出戶，遍游美景”，而這一過程的內涵就是身臨其境獲得體驗，建構“異地同時”的虛擬云游新模式。元宇宙的存在實現了現實世界與虛擬世界之間的互聯互通，這也為元宇宙與相關產業的聯動和升級奠定了技術基礎。隨著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深入實施，元宇宙正在以新理念、新業態、新模式與文化旅游行業深度融合，成為演藝產業數字化轉型的重要領域。演藝元宇宙的應用場景不僅局限于依托現實空間的線下游玩閑逛，同時放眼于線上平臺的云傳播脈絡，打造“線上賦能線下”“線下托底線上”的數字審美具身體驗。

以AR技術為主導，營造演藝元宇宙在場性沉浸式情境。AR技術與景區結合，打造AR實景互動、AR賦能IP、AR賦能建筑、AR地圖導航等AR沉浸式矩陣，實現AR數字化景區聯合呈現，將現實環境和虛擬場景實時同步融合，以增加游客的探險式游覽樂趣。

景區平臺化實現時空存在性的具身傳播。游客通過可穿戴設備進入元宇宙演藝世界，在這個自由的場域中，游客以虛擬身份依托數字化景區平臺進行位移、游歷、互動、穿越等動態體驗，以此突破時空的束縛，以最大自由度任意翱翔，實現非在場性具身傳播，達成游客由“缺席”到“在場”的跨空間交互。例如，《張家界星球》利用XR融合交互技術，打造沉浸式欣賞、游玩的元宇宙平臺。通過AR數字孿生原比例還原張家界實景盛況，用數字化視覺呈現整個張家界的“骨架”和“血肉”，提供集“直觀、感受、操控”于一體的沉浸式線上旅游服務，游客通過智能手機就能隨時線上欣賞多視角、多時空、多景區的真實三維張家界美景，實現游客對張家界景區的數字云上游覽。“沉浸 + 平臺”文化旅游演藝產業模式，形成線上線下一體化、動態化、全方位的演藝元宇宙沉浸式體驗，文化旅游與元宇宙聯動，為文化旅游景區提供了虛實結合的多種技術手段，以及結合線上服務平臺的云游覽、沉浸式旅游服務。

4．數字文博與文創的嫁接演繹。文化博物館與文創產品作為人類社會文化記憶的存儲和符號價值載體，是文化傳承和創新轉化的媒介與符號系統。文旅深度融合，尤其注重傳統文化與地域文化特色的呈現與傳承，科技與藝術的不斷融合，使大眾對于文化的需求越來越迫切，文化產業伴隨數字技術的結合成為文化發展與傳播的必然要求。文博文創共生演藝，齊創聯動。隨著沉浸式數字技術的入局，數字化文博文創產業相較于傳統文博文創產業具有感官介入交互、體驗場域延展、豐富傳播手段、擴充傳播渠道、滿足個性需求、充盈虛擬經濟等優勢。

虛擬技術拓展數字文博演藝展示空間，沉浸式體驗聚焦文化信息有效傳播，激發文物數字活力，刷新大眾認知模式。數字博物館沉浸式在場與具身體驗，使得信息內容與游客主體的感知相互融合，形成多元化呈現方式。當技術嵌入博物館實體場景中，環境與媒介相互交融，游客被各種文化信息所包圍，打造“去中心”“隱邊緣”的開放傳播形態，豐富了游客的沉浸體驗，重塑游客參觀博物館時的認知過程和知識獲取方式。例如，南京博物院舉辦“回家過年”展覽，利用新媒體技術與真實文物之間的虛實結合，為游客打造了在不同歷史時期的沉浸式體驗場館，使游客在特定場域內實現與傳統文化的跨時空交流。

以區塊鏈技術為引導，打造元宇宙時代NFT數字文創，成為文博演藝產業數字化轉型的內在驅動力。數字文創是博物館歷史、文化價值與科技賦能相互融合產生的新型數字化文化產品，其本質是對館藏資源虛擬化和數字化演藝的進階呈現。數字文創的核心價值是文化屬性，數字文創賦權文化價值呈現，通過數字技術對文化資源進行提純凝練，并附加藝術創意再塑造，既賦予了文物新的數字生命力，又通過文化再編碼，增強了大眾的文化認同，激活中華文化覺醒，彰顯文化內涵與文化精神。作為文化數字化權屬與版權證明，數字文創持續發展數字智能化、市場下沉化、大眾產業化的市場交易模式，不斷提升線上數字文創交易效率和安全性，逐漸生成推動文化“擴圈”與經濟“越圈”的新業態。博物館數字化轉型和數字文化創意為一體的“沉浸 + 文化”演藝產業模式，集合了文化、藝術、科技的審美形態再現，通過沉浸式呈現文化體驗空間和數字文化產品以喚醒游客的集體意識與文化記憶，形成技術賦能下數字文博與數字文創共同演繹的文化旅游演藝產業新業態。

新技術賦能文化產業與旅游行業的聯動耦合，打造全新“沉浸 + ”模式的文化旅游演藝產業新業態，將成為未來文化旅游產業發展新趨向。在文旅融合進程中，沉浸式技術將為文旅融合帶來新面貌與新格局，技術不斷迭代創新，文化旅游演藝產業不斷提質增效，結合不同場景與生態，形成“沉浸 + ”模式的產業矩陣，順應時代要求推進文化旅游發展新浪潮。

三、新趨向：中國式現代化文化旅游新業態再探索

文化現代化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應有之義。堅定文化自信，努力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時代要求，需要全方位且多維的文化支持。習近平文化思想的提出，聚焦新的文化使命，在新時代節點上為文旅融合以及演藝產業的發展提供了文化進路與方向。旅游作為人的生活以及社會生產活動的方式之一，也伴隨文化旅游產業的深度融合在中國式現代化議題中發揮重要作用。同時，以國家為主體突破話語間性，從交往行為理論出發，體現主體間的交互性，來強調彼此共識的達成，成為中國式文化旅游“破圈”出海的重要基礎。目前，中國式文化旅游演藝產業立足于中國本土地域環境、區域特色，但不是停留在遵循本土傳播的內循環傳播模式上，而是積極開發和開拓海外國際市場，實現“引進來”和“走出去”的雙重目標。“引進來”是指以中華文化為內涵，以數字美學喚醒文化價值，打造創新獨特的中國式現代化文化旅游演藝產業新業態，吸引游客，并持續擴大內循環。以中國特色和民族文化為內涵機理，進行具有中國地域性、代表性、獨特性的文化符號與以沉浸技術為特征的文旅演藝的融合，是打造中國式現代化文旅演藝沉浸體驗的重要創新趨勢和方向。“走出去”是指以科技創新為突破，傍中華文化為衣缽，聚氣勃興中國式文化旅游融合，形成中國式現代化視聽美學，推動文化出海，并持續提升國際影響力。以中國特色和中華文化為吸引，促進具有中國地域性、代表性、獨特性的文化符號與沉浸式文化旅游相融合，建構中國特色話語體系與敘事體系的文化旅游演藝產業新業態。

在技術賦能層面，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的推進實施，是掌握文明演進主動權的重要路徑，也是向世界展示“中國形象”的對外窗口，要精準把握中國式現代化文化旅游的語境轉換，既能準確表現中華文化魅力，又要符合全球游客的審美習慣。其一，伴隨數字化浪潮，從互聯網變量轉為產業發展增量，兼顧線上線下共同演繹，形成“跨地域一共在場”的共時性、沉浸式傳播網絡。其二，豐富演藝創意形式，在特色演藝的基礎上，加入游戲、視聽、影像、聲光、裝置、戲劇、劇本等多元化模態活動，以沉浸式體驗進行文化旅游演藝產業觸達最佳視聽奇觀。其三，以數字媒介復現地理風貌與人文景觀，以沉浸式技術活化景區場景，深耕轉文化敘事能力，將“場景”作為“外部”共享的重要生產要素，匯聚內外同心圓。文化與技術共聚，推動文化數字化戰略躍升，高質量新業態發展是文化旅游演藝產業的重要創新趨向。“沉浸 ⁺ ”模式與文化旅游演藝產業協同創新、融合發展，以文化創意為靈魂，有效推動中國式現代化文化旅游演藝產業提質增效和轉型升級，鏈接科技與文化的雙重話語權，創新文化數字化強國姿態。

四、結語

目前，虛擬技術營造的“沉浸網絡”是文化旅游演藝產業較為新穎的重要體驗形式之一，以“沉浸 + ”為主題，打造“沉浸 + 空間”“沉浸 + 裝置”“沉浸 + 平臺”“沉浸 ⁺ 文化”等多元素、多維度、沉浸式產業矩陣，形成文化旅游演藝產業新業態。在習近平文化思想和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布局下，文旅演藝產業不僅是以現代化技術為彰顯，更多體現為國家文化的價值建構和數字文化建設的創新策略，以推動中國式現代化文化旅游演藝產業高質量發展。

（作者單位：申林河北師范大學新聞傳播學院；馬鈺鞍南京藝術學院傳媒學院）

本文系河北省體育局2024年度體育科技科研課題（體育產業）“河北傳統產業園區向體育綜合體轉型的發展對策研究”（項目編號：2024CY21）的研究成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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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李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