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空間的‘清明上河圖’

全國數據資源統計調查工作組于4月29日發布的《全國數據資源調查報告（2024年）》1是一份系統總結我國數字經濟發展和數據資源利用情況的年度報告。與上一年的報告相比，今年的報告中第一次出現了年度比較數據，這利于分析以往發展態勢，同時，結合國家數據局的工作部署，可以從中觀察到未來發展趨勢。

一、報告的主要內容及發現

（二）數據存儲與利用

（1）數據存儲結構優化。全國數據存儲總量為2.09澤字節（ZB），同比增長 20.81% 。其中，結構化數據同比增長 36% ，占存儲總量比重為18.70% ，表明數據資源的開發利用程度明顯提高。

規模優勢持續擴大：2024年，全國數據生產總量達到41.06澤字節（ZB），同比增長 25% （如圖1所示），人均數據生產量約為31.31太字節（TB）。這表明我國在數據資源的生成方面繼續保持高速增長態勢。

（一）數據生產

（2）智能算力加速布局。2024年全國算力總規模達到280EFLOPS（每秒百億億次浮點運算），其中智能算力規模達90EFLOPS，占比提升至 32% 。

（三）數據融合與流通

（1）公共數據資源開發利用步伐加快：地市級以上公共數據開放平臺數量增長 7.5% ，開放的數據量增長7.1% 。超過六成的省（自治區、直轄市）和計劃單列市啟動了公共數據授權運營工作。

（2）企業用數活力提升： 66.1% 的行業龍頭企業和 30% 的數據技術企業購買過數據，利用大模型的企業數量同比增長 57.21% ，高質量數據集建設增速超過 27% 。

（四）數據資源開發與人工智能

（1）人工智能（AI）與數據資源開發互相促進。隨著人工智能應用的推廣，市場對智能算力的需求爆發式增長。中央企業的算力規模增長近3倍，數據技術企業算力規模同比增長近1倍。

（2）數據要素價值釋放。活躍數據總量同比提升 22.73% ，占存儲數據總量比例為 62.04% 。

（五）發展趨勢

（1）數據生產總量將保持增長態勢。預計2025年全國數據生產總量有望突破50ZB。

（2）數據資源流通利用加速。可信數據空間將成為數據資源規模化流通的新模式，數據治理、標注和智能等相關企業將迎來發展機遇期。

（3）數據融合應用加快價值化進程。人工智能向千行百業滲透，數據要素化、市場化進程加速。

（六）政策與措施

報告強調了政策文件的發布對數字中國建設的重要推動作用，如國家公共數據資源開發利用“ 1+3 ”政策體系。同時，報告也提到了各地區各部門在推進政務數據共享、公共數據授權運營等方面的積極行動和成果。

總體而言，《2024年全國數據資源調查報告》展示了我國在數據資源的生產、存儲、流通與利用方面取得的重要進展，同時也指出了未來發展的趨勢和政策導向。

二、從報告看數字中國發展中的“中國智慧”

我國數據資源的發展，在整個數字中國建設與數字經濟發展中異軍突起，同時也在推動數字中國、數字經濟的發展。

2024年數字中國建設邁出新的堅實步伐，呈現穩中提質的發展態勢。據有關機構研究，近三年數字中國發展指數保持 10% 以上的穩步增長。數字技術創新再上新臺階，全球新公開的4.5萬件生成式人工智能專利中，我國占比達 61.5% 。國產人工智能崛起為全球貢獻了“中國智慧”。數據要素市場拓展新空間，數字和數據基礎設施實現新躍升，算力總規模達到280EFLOPS，移動物聯網終端用戶數達26.56億戶，八大樞紐節點地區各類新增算力占全國新增算力的 60% 以上。

從全局來看，數字經濟發展提質增效，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增加值占國

內生產總值比重達 10% 左右，數字消費新業態新熱點持續涌現。數字政務服務能力繼續保持全球領先水平，2024年共發布21項“高效辦成一件事”重點事項清單，扎實推進基層報表數據“只報一次”工作。數字文化建設深入推進。數字社會更加普惠便捷，國家教育數字化戰略取得扎實成效，

遠程醫療服務網絡已覆蓋所有市縣。數字生態文明更加綠色智慧，建成全球規模最大、要素最齊全、技術手段較先進的生態環境監測網絡，自然資源“一張圖”和數字孿生水利建設提質提速。數字安全和治理體系進一步完善。數據標準化工作邁出堅實步伐，成立了全國數據標準化技術委員會，發布了《國家數據標準體系建設指南》。國際方面，以“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為遵循，多雙邊數字經濟合作穩步推進，數據跨境流動便利化水平持續提升。跨境電商進出口總額達2.63萬億元，實現 10.8% 的增長，占全部外貿總額比重提升至 6% 。

當然也要看到存在的問題，作為數字化有生力量和數據應用重鎮的頭部互聯網企業，與美國同行由齊頭并進變為差距拉大。美國占據全球 90% 的新增智能算力，我國智能算力規模僅為美國的1/10。美國的產業互聯網科技公司（如Salesforce等）在經濟中占重要地位，其市值幾乎占據美國證券市場前20強的半壁江山，市值是我國相關公司的30倍，我國尚未形成對標企業，消費互聯網公司占比仍超 80% 。在數據要素發展上，我國雖然在制度創新上走在前面，但也存在追求資本化、金融化與應用脫節的隱患。

發展數據資源的過程，也是將資源轉化為經濟社會財富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中國智慧”的涌現與生成，將是決定性的。如果說數據、智能只是風動與幡動，那么智慧才是真正的心動。數字中國最終要實現的是仁者心動，而不只是堆出一大堆“東西”。

三、數據空間的中國特色所在

數據空間是數據資源流通、交易和開發利用的載體，數據空間提供可信、安全的環境，促進數據資源的整合、流通和增值，并通過技術支持與治理規則釋放數據要素價值。以下對中美兩國數據空間發展之路進行對比，以明確數據空間的中國特色。

（一）中國與美國在數據資源發展中的特色比較

中國與美國在數據資源發展方面的背景不同，美國仍是沿信息高速公路慣性地發展，而中國已在開辟一條有所不同的數據空間發展之路。

二者在發展數據資源上體現出以下幾個方面的不同。

1.目標導向

中國：強調以縮小數字鴻溝、實現可持續發展為目標。信息化的目標不僅關注增長和結構優化，更注重社會均衡，確保信息科技的利益能夠擴散到廣大鄉村地區以及中低收入階層。

美國：新經濟的核心是優先發展以IT為代表的先進生產力，并進行產業結構的優化調整。雖然也追求效率與創新，但更多聚焦于市場驅動和技術導向。

2.政策導向

中國：在數據資源利用上，強調通過信息化帶動工業化，特別重視基礎產業的地位加強和結構調整中的產業均衡。同時，注重不發達地區和中低收入人群的發展，以富民為核心來平衡利益。

美國：發展數字資源的政策更多的是圍繞市場機制和技術創新展開，較少直接涉及社會均衡或特定群體的利益分配問題。

3.制度選擇與創新

中國：在數據基礎制度上開始獨立思考，并超前于西方進行新型生產要素（如數據）的制度建設。特別是在產權制度的選擇上，傾向于“所有權與使用權分離”的模式，這與中國歷史上的產權改革規律相呼應。

美國：主流學界和政策制定者對這一方向的認識相對滯后，更多沿用傳統的“所有權與使用權合一”模式。

4.理論與實踐的結合

中國：在數據要素市場化、產權制度等關鍵領域，開始構建中國特色的數據基礎制度，并基于歷史發展獨立進行制度選擇。這體現了從實際出發，將理論建設與制度創新緊密結合。

美國：雖然在數字經濟實踐中展現出前沿趨勢（如使用權經濟），但在理論層面和政策制定上對這些新現象的理解和適應相對滯后。

5.數據資源的流通與治理

中國：強調通過可信數據空間等新型模式促進數據規模化流通，并加強數據治理、標注和智能等相關服務，以提升數據資源的利用效率。

美國：在數據流通方面，雖然存在開放商業模式（如共享經濟）的趨勢，但政策制定和理論研究對新型生產要素的基本制度要求的認識仍相對有限。

6.政策與實踐的結合

中國：通過發布相關政策文件（如“1+3”政策體系），為數據資源的開發利用提供明確指導，并在政務數據共享、公共數據授權運營等方

面進行積極改革。

美國：雖然也存在推動數據流通和使用的政策，但整體上對新型生產要素的基本制度建設的關注度和行動力可能不及中國。

國在數據資源發展中的特色主要體現在目標導向、政策與實踐、制度選擇與創新、理論與實踐的結合、數據資源的流通與治理、政策與實踐的結合等方面的不同。這些差異反映了兩國在經濟發展階段、社會結構、歷史傳統、政策環境等方面的獨特性。

（二）中國式現代化模式在數據空間中體現的特色

在本次調查報告中，算力數據體現著中國選擇的獨特著力之處（如圖2所示）。

在算力背后，中美制度差異正初見端倪。

綜上所述，中國與美

2019年，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首次將數據增列為生產要素，2022年《關于構建數據基礎制度更好發揮數據要素作用的意見》[進一步構建了數據產權、流通、分配、安全的“四梁八柱”。國家發展改革委指出，這一制度框架“遵循現代市場經濟產權制度的普遍規則，結合數據要素特性，逐步形成中國特色的數據產權制度體系”，通過“數據資源持有權、數據加工使用權、數據產品經營權分置”的創新機制，破解了數據權屬不清、流通不暢的全球性難題。

如何理解“中國特色的數據產權制度體系”，相關的理論還在探索、總結、形成中，這里只談點個人看法。西方特色的產權制度體系，是以西方式現代化的總前提為前提的，這個前提就是原子論。中國（東方）特色的產權制度體系（數據產權是其子集），是以中國式現代化為前提的，即場論。場論有兩個不同于原子論的要點，一是關系實在論，強調不同于個體優先的相互關系；二是生成論，強調以適應 + 創新（古稱“生生之德”）為代表的相互作用。在數據空間中，表現為強調算力，而不僅是物質設備。

中國所倡導的數據空間，本質上是一個強調人機物相互關系、相互作用的活動空間，其中存在的是人機物三元融合智能，而美國的所謂人工智能，只不過是三元中的一元，是三分之一智能。即使所謂人工智能，美國的重心也不在“能”（如算力）上，而在承載“能”的智能設備（如芯片）上，指望“大力出奇跡”式的暴力計算。這與美國式現代化自朝鮮戰爭、越南戰爭以來一直固持的武器決定論傳統一脈相承。中國的不同在于，強調人與物的結合，好比武功中的“人槍一體”，而且以中介為媒，在場景語境（應用背景）中發展，這是場論不同于原子論的所在。為此，中國正在系統反思圖靈與馮·諾伊曼體系的深層缺陷，以更全面地發展數據空間。

落實到產權上，原子論的產權體系（以科斯理論為代表）有一個致命缺陷，就是只會利用粒，不會利用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相互關系、相互作用），把波稱為外部性。這無異于把世界一半的資源給浪費了（主要是合作、共贏這個方向的資源）。這個難題被讓·梯若爾攻克，并獲得2014年諾貝爾經濟學獎，標志著經濟學界對政府與市場協同治理模式的認可，其理論為轉型經濟體（如中國）探索混合所有制、產業政策等實踐提供了新范式，被部分觀點認為是“東方式”產權制度理論興起的標志，這代表著人類出現了與科斯產權相反的“東方式”產權制度，可以專門用來解決數據這種主要以波（行為、活動、運動、變易）的形式存在、離不開外部性的資源在發展中提出的特殊要求。

中國首創的所有權與使用權分離的產權制度，就是專門針對“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制度，這就突破了西方中心論下形成的以原子論（以“粒”）為中心安排資本、配置資源的根本制度。在數據空間中，這種制度的代表性形態就是數據要素場，是基于生產力上的場（數據場）發展出的經濟要素上的場（數據要素場）。在文件中稱之為數據基礎設施，以與沿用西方定義的數字基礎設施相區別。它突破了公共基礎設施這個西方概念，與奧斯特洛姆提出的公共資源池也有所不同（容納非競爭性，表現為復用，適合合作）。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只提了數據基礎設施，沒提數字基礎設施，其中含義耐人尋味。當然，這不意味著不發展數字基礎設施或數字基礎設施不重要。如果中國能在美國擅長的數字基礎設施同賽道上追上美國更好，但中國式現代化要求的主攻方向，應該是在中國乃至東方擅長的場域換道超車，在美國目前看不到也意識不到的領域，取得戰略性領先優勢。

數據既有粒的屬性（可像實物一樣有形化），也有波的屬性（只能作為無形的無形資產存在），這已為實踐證明。二者在現實中的比例大約為5%：95% ，不會超過 10%：90% 。就數據資源調查來說，這主要可以通過場內交易與場外交易比例觀察。

中國進行數據基礎制度創新對產權安排的深遠影響在于，中國將形成與美國不同的產權雙軌制（有形-無形雙軌制），一手抓數據有形化（借用專利、品牌類似方法入表），一手抓數據無形化（只以流的方式存在，在應用和場景中釋放算力，達到使能效果）。當然，后者將成為中國式發展的重心。

這種重心表現在政策上，就是強調應用、強調場景。為此，以《“數據要素 × ”三年行動計劃（2024—2026年）》來推動。三年到期后，將需要再制訂一個三年行動計劃，持之以恒地滾動發展。表現在資本評估上，將從以西方原子論理念對資本進行量化，轉向東方以場的理念對資本進行量化，體現為以實體為重心的CAPM（資本資產定價模型）的時間貼現思路，徹底轉向以數據為重心的DCAPM（數據資本資產定價模型）的空間貼現思路。

四、數據空間發展展望

展望2025年，“人工智能 + ”正成為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新引擎，數據要素賦能千行百業的作用將更加突出，數字技術創新和產業創新將深度融合，數字產業集群集聚效應將不斷凸顯，數字中國將迎來更加美好的前景和嶄新局面。下一步，國家數據局將繼續攜手各有關方面，堅持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改革這條主線，更好地統籌數字中國、數字經濟、數字社會規劃和建設，加快培育發展新質生產力，推動數字中國建設邁出新步伐。

為了更好地發揮數據要素的作用并推動其在經濟和社會發展中的價值，2025年需要在現有工作基礎上進一步深化以下幾個方面。

（一）在完善數據產權制度方面

加快構建數據產權法律體系，明確公共數據、企業數據和個人數據的權屬和使用規則。

推進數據確權授權機制，通過綜合試驗區進行基礎制度試驗探索，并積極參與國際數據產權領域規則制定。

（二）在建立高效的數據流通與交易市場方面

完善數據市場規則體系，制定標準化的數據流通交易合同模板，促進高質量數據交易機構的發展。

鼓勵各類主體擴大對數據的需求和供給，培育多元化的數據市場主體，并加強數據基礎設施建設。

（三）在構建公平的收益分配制度方面

推進數據市場化價值化，建立健全公共數據價格管理制度，營造公平的數據市場環境。

優化資源配置與利益分配機制，確保數據要素流動中的供求匹配，合理分配數據產生的經濟和社會效益。

（四）在強化數據安全可控治理方面

落實《關于完善數據流通安全治理更好促進數據要素市場化價值化的實施方案》，構建更加完善的數據流通安全治理體系。

支持數據流通安全技術應用創新，并依法培育數據流通安全服務市場，確保數據在流動過程中的安全性。

（五）在推動數據要素市場的全面建設方面

建立規則體系與服務體系并重的策略，一方面通過建立有中國特色且符合全球趨勢的數據產權制度來促進數據有序流動；另一方面，著眼于數據價值倍增，構建以要素市場（合約交易）為主、商品市場（產品交易）為輔的服務體系。

（六）在平衡數據收益確定方面

從資源配置和利益分配兩個角度出發，建立多層次的制度設計與規則設計，確保數據收益在不同層面的有效性和公平性。

考慮到數據價值隨時間變化、對不同人的價值差異以及外部性等因素，制定靈活的數據定價機制。

（七）在加強政策支持與監管方面

通過發布和實施相關政策文件（如“ 1+3 ”政策體系），為數據資源的開發利用提供明確指導。

加強跨部門合作，推動政務數據共享、公共數據授權運營等關鍵領域的改革，促進數據要素市場的健康發展。

（八）在提升數據融合與應用方面

鼓勵人工智能技術在各行業中的深度應用，加速數據與智能算力的結合，釋放數據價值。

通過技術創新和模式創新，推動數據資源向產業數字化、智能化轉型，實現數據生產要素的價值化倍增作用。

（九）在加強人才培養與能力建設方面

培養數據科學、人工智能、信息安全等領域的專業人才，提升社會對數據要素的理解和應用能力。

加強數據倫理教育，確保在數據開發利用過程中遵循公平、透明的原則。

在這些方面中，完善數據產權制度是難點，也是全局推進的關鍵瓶頸。它的要求最高，即要求轉變觀念。轉變觀念難就難在當前缺乏實踐，為觀念轉變提供啟發性線索。因此與其說是“知”的問題，不如說是“行”的問題。盡管時不我待，但也急躁不得。要把心態放平到“回到事物本身”，實事求是，才能做好這種轉變。回到事物本身，就是一定要回到數據到底有什么用、如何用這個最初與最終的問題上來。對2025年的最大期待，是在先行先試中及時發現讓數據能夠很好用起來的經驗，及時發現將數據價值釋放的路子走通的經驗，為理論突破與政策制定提供“探照燈”。

創新性的理論研究也是必不可少的。現在的產權理論，多是在西方中心論條件下產生的。西化培養出的產權理論界當前對中國式的兩權分離帶有一種含義不明的沉默，可以理解為對中國化的抵觸與排斥。根據數據空間發展戰略的探索，找到與原子論相反的場論邏輯，是擺脫全盤西化思維的新一代和下一代學者應獨立思考的方向。舉例來說，原子論的產權表現是專有，無論公有，還是私有，都是專有，即排他性的占有。但數據本質上不是專有的，因此僅用西方化的公有、私有套用在公共數據、商業數據與個人數據上，總是難以對準焦距。是否存在一種與專有（原子論之有）相反的場有（以往所說“共有”“通用”）？其實，實踐已給出了各種答案（包括已形成市場行情的收費模式）。這就要跳出老師劃出的考試范圍，進行沒有老師的新的思考。提出這一點是有針對性的，因為現有產權教材已遠離實踐（如共享經濟、雙邊市場），成為數據要素市場化的理論障礙。這種不正常狀態亟待改變。

通過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推動上述策略的實施，可以有效促進數據要素市場的健康發展，推動數據資源轉化為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強大動力。從而構建起理想的數據空間，即可信治理、安全互聯、價值共創的智能化數據流通生態系統。

參考文獻：

[1]全國數據資源統計調查工作組.全國數據資源調查報告（2024年）[EB/OL].（2025-04-29）[2025-05-22].https：//www.digitalelite.cn/h-nd-9224.html.

[2]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構建數據基礎制度更好發揮數據要素作用的意見[EB/OL].（2022-12-02）[2025-05-22].https：//www.gov.cn/gongbao/content/2023/content_5736707.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