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于我,是老師,是知音,亦是好友同伴。從青春年少至銀發花甲,我追隨著她,她伴隨著我,四十個春秋,年年月月。
初見:一頁春風暖心間
1985年,我在鄉鎮任團委書記,常去鄉婦聯主席辦公室串門,便看到了一本《莫愁》。封面是一幅水粉畫,畫中,拿著折扇的女子裊裊娜娜,清風撲面;封底是一幅木刻版畫,刀劈斧鑿的痕跡里,釋放著江南水鄉永恒的煙雨意境和揮之不去的空靈與悠遠。當時的雜志畫面色彩,正呼應著我的心緒,是愛,是暖,是女性情感中飄忽不定的明亮與高遠……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之后我每期必看,以至于婦聯主席每次分發雜志時最先給我送一份,讓我先睹為快。
后來,因工作調動輾轉城鎮市直,我仍不忘訂一份《莫愁》。如今,我還依稀記得雜志里面一些優美的文字:“取名‘莫愁’,非謂女子無愁,乃愿這薄薄紙頁作舟,載姐妹度煩憂之河……當鄉鎮企業的機杼聲驚醒沉睡的土地,我們看見女工們睫毛上的晨露,那便是新時代的《采桑度》……”
同行:萬家燈火照刊行
2011年3月,我調任大豐市(現為大豐區)婦聯主席,成為《莫愁》理念的實踐者和宣傳推廣者。《莫愁》作為江蘇省婦聯系統重要刊物,在思想引領、改革創新和典型推廣方面,對基層婦聯工作有很大的指導作用。我當時就是受《莫愁》有關政策解讀和典型推廣案例的啟發,率先與新豐鎮黨委聯合推動成立荷蘭花海婦聯,通過整合旅游、花卉、婚慶等產業資源,將八個分散的基層婦聯組織重組為區域性婦聯,覆蓋周邊企業、農場及行政村。該改革直接帶動五百多名婦女就業,人均年增收近萬元,并培育了家庭農場、農家樂等新業態,讓基層婦聯組織從“服務內部”向“區域協調”轉型,通過農業聯動破解了農村婦女就業分散、資源割裂的難題,婦聯改革賦能荷蘭花海的做法得到時任全國婦聯領導的肯定。
《莫愁》雜志不僅是指導婦聯干部工作的好老師,也是廣大婦女群眾的知心朋友。為使《莫愁》及時送到讀者手中,那些年,我們婦聯干部當起投遞員。我市訂閱量大,一次性分發便是幾千份,市婦聯全體成員利用下班時間挑燈夜戰,分發、捆扎,再分頭開車送達。無數個萬家燈火的夜晚,我們都奔赴在為姐妹們送達《莫愁》的路上。
如今,《莫愁》已由月刊變成周刊,我們則通過各種“讀刊會”“女性沙龍”“家庭閱讀分享”以及“五好家庭”贈閱等方式,不斷宣傳《莫愁》。我們還成立女作家協會,鼓勵女性寫作愛好者積極向《莫愁》投稿,形成互動合力。
現今:墨香長繞故人影
2018年4月,我退休了,常常想起與《莫愁》的一幕幕,一切好像發生在昨天。
嚴培紅是蘇北片區《莫愁》雜志推廣的負責人,工作中時有接觸,是最先熟悉的,之后殷春蓮也加入這個片區。有一次,嚴培紅打電話給我,說時任社長張武要來大豐,約我在新豐“女大學生創業基地”見面。那天,我早早到達,等待張社長的到來。率先輕盈跳下車的是一位白皙清瘦的女子,我與她握手后便迎向后面的嚴培紅與殷春蓮,以為張社長會隨后下車。可等了一會怎么也不見身影,我趴在車窗外朝里張望:“張社長呢?”嚴培紅與殷春蓮指著第一位下車的女子說:“這不是張社長嘛。”此刻,我恍然大悟,原來“張武”并不是高大威猛的男性,而是一位纖纖細細的美麗女子。
家英宏是《莫愁》雜志社組織活動時認識的,他是我們的領隊,言語不多,為人謙和。一次,他獨自開車來大豐組稿,早晨從南京出發,中午到達,午餐后便奔赴企業采訪,第二天再去港口……那天,我們一同前去采訪的人員都已疲憊不堪,他卻執意中午采訪完趕回南京。至今,我都為他的敬業精神感動。
也許積勞成疾,有一次,我被診斷為膽囊癌,其實為肉芽腫性膽囊炎,做完手術后在無錫休養。《莫愁》領導聞悉后,派嚴培紅、殷春蓮前來看我……這就是我與《莫愁》人的情感,遠遠近近,卻真真切切。
如今,我雖然已離開崗位多年,但讀《莫愁》的習慣始終沒有變。我的書柜里依然珍藏著在婦聯工作時的《莫愁》合訂本,常讀《莫愁》,也常常想起與《莫愁》相關的人和事。
編輯 馬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