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高原

九曲黃河就像一條哈達，把青藏高原與中原大地緊緊連在了一起。

2003年6月，河南省義煤集團乘著西部大開發的東風，挺進青海省，在青藏高原祁連山的腳下，組建了義海能源公司。

我在義煤集團黨委宣傳統戰部工作的時候，曾三次進入青藏高原，到義海能源公司采訪。

第一次去是準備義海能源公司大煤溝煤礦投產儀式所需的圖文音像資料，我的任務是撰寫一篇長篇通訊稿子、編印一本畫冊、拍攝一部電視專題片。

去之前先做了一些功課，發現我手里竟沒有義海能源公司的任何資料，甚至連一幅照片都沒有。我有些汗顏，更感覺愧疚，當時義海能源公司已經組建5年了，那些奮戰在青藏高原上的礦工兄弟都經歷了什么？我卻一無所知。作為一名宣傳干部，我認為這是我的失職。

2008年5月13日，我們一行6個人攜帶著攝影、攝像器材奔赴青藏高原。

義海能源公司總部設在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州府德令哈市。乘火車到西寧后，再轉乘義海能源公司派來接我們的車去500多公里之外的德令哈。一路上，兩旁是綿延的草地山坡，不時能望見牦牛群和羊群在悠閑地覓食，碧藍的天空清新如洗，朵朵白云不含絲毫雜質。欣賞著美景，我們的心情大好，隔著車窗玻璃頻頻拍照。這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路上接到妻子發來的祝福短信，心里暖暖的。

路過青海湖，我們下車一睹被當地人稱為“圣湖”的青海湖的芳容，旖旎的風光令人心醉，在湖邊拍照留念后上車繼續前行，就進入了柴達木盆地。放眼望去，四周全是茫茫戈壁荒灘，八百里瀚海不見人煙，大家的情緒驟然低落下來，沉默不語。司機說，這里風沙大，風經常把沙子吹到路面上，路兩邊又沒有參照物，開車很容易打瞌睡，如果急剎車，車輪軋到沙子上就會翻車，已經有過幾次慘痛的教訓了，并說連從中原帶來的打火機也缺氧，根本用不成。我掏出隨身攜帶的打火機試了試，果然打不著火。此時，我想起了著名詩人海子寫的詩《今夜我在德令哈》，說德令哈是一座“荒涼的城”，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知道德令哈是什么樣子，會不會有高原反應。

車子在沉悶的氣氛里一路狂奔，偶爾會遇到騎摩托車的藏族同胞軋著公路的中線疾馳。黃昏時分，終于見到了綠色的草地和一行行樹木，隨后駛入了一座有筆直寬闊道路和高樓的現代城市，路燈發出耀眼的光芒，我們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德令哈到了。透過車窗，隨處可見不慌不忙走在大街上的人群，路邊很多賣水果和各種小吃的地攤，雖比不上內地大城市的繁華，卻充滿了煙火氣。原來這里并不荒涼，也沒有明顯的高原反應，我們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德令哈是蒙古語“阿力騰德令哈”的音譯，意思為“金色世界”，地處享有“聚寶盆”美譽的柴達木盆地內，海拔2980米。因天色已晚，大家趕了一天路都很疲憊，吃過飯就先到酒店住下休息。

第二天，我們早早就起來了，先在德令哈市區轉了轉，熟悉一下環境。德令哈人口稀少，城區不大，但很整潔，晝夜溫差比較大，日照時間長，白天站在太陽下感覺炙熱，臉和露出的胳膊被曬得有些疼痛，躲到陰涼處就特別涼爽。因為風沙大，紫外線強，街上的女人大多戴著口罩和紗巾，頭部裹得很嚴實，只能看到兩只眼睛。德令哈城市雖小，但各種設施齊全，廣場、劇院、體育場等樣樣齊備，市場的物資也很豐富，許多水果和蔬菜我們都叫不出名字，肉類以牛羊肉為主，也有豬肉，水果的價格比較貴，原因是運輸距離太遠。

義海能源公司當時還在創業階段，辦公和住宿的房子都是租的。義海能源公司黨委書記王宏昭和總經理趙少普接待了我們。趙少普介紹說，2003年第一批進駐大煤溝礦區的義海人太苦了。大煤溝地處戈壁荒漠無人區，經常有狼群出沒，夜間曠野里傳出凄厲的狼嗥，把人嚇得順著脊梁骨冒冷汗。當時基礎設施幾乎為零，手機根本沒有信號，只有一部應急用的衛星電話能同外界聯系，一分鐘要9元錢，平時是不能用這部電話同家人聯系的，想打電話只能搭車到70多公里外的大柴旦鎮。頭一年在這里過春節，每名職工只讓打一分鐘的電話，給家人拜個年，報個平安，電話打通了，都哭得跟淚人似的，泣不成聲，那情景現在想起來就心痛。5年了，最困難的日子已經挺過去了，以后會越來越好，義海能源公司目前旗下有3座煤礦，一座井工礦，兩座露天礦，為當地提供了上千個就業崗位。

趙少普說，義海能源公司旗下的煤礦海拔都比較高，在人跡罕至的蠻荒之地開礦，在生命禁區開辟出了一片新天地，我們的職工真的是太偉大了，一定要好好寫寫他們。趙少普還提醒我們去礦區要做好心理準備，會有高原反應，提前喝點紅景天。

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我看義海能源公司內部食堂有餃子，就留下來吃飯。我們吃著餃子，發現十幾位職工在旁邊眼巴巴等著，原來是這里海拔高，飯不容易做熟，還要用高壓鍋，本來是職工們改善生活包了頓餃子，卻被我們先吃了，弄得我們特別不好意思。

回到酒店，發現停電了，電梯不能運行，只能走樓梯，我們住在七樓，本來我們因海拔高呼吸就不順暢，這下就更慘了，爬一層就歇一歇喘口氣，特別狼狽。后來才知道，德令哈其實并不缺電，因為是單回路供電，檢修時就要停電，這里的企業、賓館、餐館都備有柴油發電機，酒店的發電機功率小，只能維持照明燈，卻帶不動電梯。也有小驚喜，酒店的長途電話是不要錢的，我們住的房間里可以隨便打長途電話。

在德令哈待了幾天，搜集了一些資料，就決定先去木里露天礦看看。我們從德令哈乘車300多公里趕到木里煤礦設在天峻縣的辦事處，這里的海拔為3500米，蔽日的風沙吹得人睜不開眼，整個縣城看不到一棵樹。辦事處的同志說，這里因為干旱，地下的凍土層太厚，種活一棵樹比養活一個孩子都難。政府曾懸賞，誰種活一棵樹獎勵5萬元，想了很多辦法就是種不活，這里的環境根本不適合樹木生存。

在天峻縣住了一晚，感覺有些頭昏腦脹，辦事處的同志說應該是高原反應，讓我們不管干什么都不要著急，一定要慢節奏。

第二天吃過早飯，就乘車去木里煤礦，辦事處的同志在我們車上裝了兩個氧氣袋，讓我們備用應急。從天峻縣到木里煤礦150公里的路，我以為最多兩個小時就跑到了，沒想到路上都是石子和洼坑，車子咯咯噔噔竟跑了6個多小時，我們在車上顛得骨頭都要散架了。遠處的山上白雪皚皚，仿佛一個個白頭翁凝視著高原草甸，白云低垂，像一團團潔白的棉花飄蕩在山巒之間。我感覺喘氣越來越不舒暢，無心欣賞美景，盡量調整呼吸，偶爾會見到拋錨在路旁的運煤車輛。司機說木里煤礦海拔4200米，就連汽車也有高原反應，輸出功率只有70%，因為路不好走，從木里運煤下來的車輛，至少要換一次輪胎。

一路顛簸，終于到了木里煤礦。礦長楊建莊從一排簡易的平房里跑出來，見到我們特別興奮，嘴里喊著“娘家來人了”，手里遞給我們每人一件軍大衣讓我們趕緊穿上，告誡我們千萬不能感冒了，這里醫療條件不好，如果引起肺水腫，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木里煤礦辦公和住宿都是簡易房。楊建莊告訴我們，當地人有句順口溜形容這里是“巍巍木里山，海拔超四千，冰凍又缺氧，百里無人煙”。一年中有半年在下雪，冬季最低氣溫達零下40攝氏度，永凍層深達90米，想蓋房子太難了，地基打不下去，每年施工期只有兩三個月，凍土層融化，房子就會沉降裂縫。因為海拔太高，做飯必須用高壓鍋，否則就會夾生，菜葉也舍不得扔，留下來晾干，如果大雪封路，物資給養很多天運不進來，這些干菜葉可以做飯充饑。

山上的生活太枯燥乏味了，有一次職工組織籃球比賽，跑了幾分鐘人就蹲在地上大口喘氣，高海拔不能劇烈運動，走路都要慢悠悠的。看著楊建莊那因為長期紫外線照射變成紫銅色的臉龐和干裂的嘴唇，崇敬之情在我心底油然而生，礦坑里那一個個頂風冒雪開采光明的身軀在我們照相機、攝像機的鏡頭里逐漸升騰，仿佛就是撐起雪山高原的脊梁。

為了多掌握第一手資料，當天晚上我們就住在了木里礦，想多采訪幾位職工。楊建莊說從義煤集團來木里礦的人中，我們是唯一敢在這里住的，其他人別說住，很多人剛到這里就因高原反應還要掛吊瓶輸液，簡單看看就匆忙下山走了。

到了后半夜，天空飄起了雪花，跟我住在一個屋的小王難受得睡不著覺，爬起來抓住氧氣袋就吸。我也睡得不踏實，聽到“呼哧、呼哧”的聲音，就坐起來，看小王正在抱著氧氣袋吸氧氣，我看了一會兒，問他感覺怎么樣，他說感覺好多了。我笑著說，氧氣袋根本就沒打開，怎么可能吸到氧氣，你這純粹是心理反應。

同我們一起來的最年輕的記者小趙先頂不住了，因高原反應趴下了，呼吸困難，臉憋漲得通紅，兩個氧氣袋都讓他用了，我們幾個也特別難受，但還能咬牙堅持。第二天早上，見小趙還沒緩過勁來，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嘴唇都發紫了，我怕出意外，就趕緊告別楊建莊，冒雪下山回到了德令哈。

在德令哈休整了幾天，我們又向大煤溝煤礦進發。大煤溝煤礦位于大柴旦鎮，海拔3500米，距離德令哈135公里。路上看到道路兩側立著不少“公益林基地”的牌子，卻看不到樹木，感覺很奇怪。同行的義海能源公司黨委書記王宏昭解釋說，這里的公益林都是灌木林，不是高大的樹木，這種灌木林比較耐旱。

聽了王宏昭的介紹，我留意觀察道路兩側，果然看到了低矮的灌木，已經是5月末了，有的灌木剛開始返青。

大煤溝礦的建筑物被涂成了紅色，在茫茫戈壁很是扎眼，遠遠就能看到。俗話說“望山跑死馬”，感覺就在眼前，車子又跑了近半個小時才到達礦門口。我從車上跳下來想舒展一下筋骨，沒想到一腳踩進厚厚的浮灰里，連鞋都看不見了，當時地面還沒有硬化，風刮起來塵土飛揚，什么都看不見。由于氣候干燥，我的嘴唇干得都起了皮，看到不遠處有幾頂帳篷，上面用粉筆歪歪扭扭寫著“小賣部”幾個字，就跑過去買水喝。一瓶礦泉水1.5元，在這偏遠的地方真的不算貴。剛喝了兩口水，天突然變了，下起了冰雹，我慌忙鉆進車里，冰雹砸在車頂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冰雹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停了。車開進礦院內，我們被安排到礦上的招待所短暫休息。本想先洗把臉，擰開水龍頭，流出的水冰冷刺骨，這是我平生第一次感受“刺骨”的那種冰冷。服務員交代說，這里的凍土層很厚，剛出來的水特別涼，不能直接用，要先在桶里放一天，我看房間里有一個裝滿水的大塑料桶，試了一下水溫，果然好了很多。

看到窗外的樹上都掛著一個輸液袋，我很好奇，問是怎么回事。王宏昭告訴我們，這里氣候惡劣，種的樹很難成活，輸液袋里裝的是營養液，因為降雨少，而蒸發量又特別大，澆樹時要先用鋼釬扎個洞，把水灌進去，再封住口，否則水很容易被蒸發掉。

休息過后，邀請大煤溝礦的部分干部職工座談。大煤溝礦副礦長王健是第一批進駐大煤溝礦的人員之一，他說，剛來時是接手綠草山的一座小露天礦，放眼望去，看不到一點綠色，風沙大，加上高原缺氧，很多人都不適應。幾乎沒有道路，沒有房屋，只能住在臨時搭建的帳篷里，有時因為風大，睡到半夜帳篷被刮跑了。由于蒸發量大，這里嚴重缺水，吃水特別困難，要到70多公里外的大柴旦鎮用車去拉，職工每天能領到15公升飲用水，家屬則更少，只能領到1.5公升的飲用水。

2004年的冬天，職工張建中在山上露天礦的工房值班，夜里下起了大雪，氣溫驟降到零下20攝氏度，張建中被凍醒了。聽到屋外有什么東西在跳著扒窗戶，鐵門也被撞得“咣當、咣當”直響，張建中嚇得毛骨悚然，蜷縮在墻角暗處不敢睡覺，在寒冷和恐懼中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聽聽外邊沒有動靜了，才小心翼翼地出來察看，只見工房周圍厚厚的積雪上到處是亂糟糟的爪子印，原來是夜里來了狼群。

2005年初春，為了照顧長期不能回家與親人團聚的職工，大煤溝礦專門邀請十幾位家屬代表到礦上探親。然而天公不作美，在從德令哈到大煤溝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雪，那雪片就跟蒲團似的，從來沒見過那么大的雪。汽車在一個被大雪覆蓋的陡坡處被困住了，所有人頂風冒雪推車，凍得牙齒打顫，車輪打滑不能前行，距大煤溝礦還有幾十公里。無奈之下，礦上派來鏟車，這些家屬們坐在鏟斗里，在風雪中被“鏟”到了大煤溝礦，親人見面，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而是抱頭痛哭。

在義海能源公司采訪的二十多天里，我們一直被義海人“缺氧絕不缺精神，敢與高原比高低”的氣概震撼著、感動著、激勵著。我們的采訪任務完成后，要乘晚上的火車到西寧，沒想到德令哈火車站竟然停電，整個車站一片漆黑，沒法出車票，我們借著蠟燭的微弱光亮進站，上車補票，沒有座位，只能站到西寧。

我第二次去義海能源公司采訪，是2010年的5月。短短的兩年時間，義海能源公司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德令哈的地標性建筑就是義海能源公司的綜合辦公大樓，黨委書記、董事長也換成了馬樹聲。

馬樹聲到任后，提出了一個口號：“我們改變不了世界，但我們可以改變世界觀；我們改變不了生態，但我們可以改變心態。”

在大煤溝煤礦，我看到礦長段明道的嘴唇上都是干裂的口子，辦公桌上堆滿了各種藥物，因為高原反應，他白天硬撐著工作，晚上睡不著覺，只能靠藥物維持。大煤溝礦區和木里礦區都進行了整體規劃設計，對礦區綠化、區域道路、生活設施及“兩堂一舍”等重點改造，實現了水、電、暖、有線電視、電話、互聯網“六通”，建起了氧吧，各種適合高原氣候的花卉樹木也在礦區生根吐綠，使企業發展與生態環境和諧相處，煥發出勃勃生機。

義海能源公司的企業文化建設也如火如荼，公司不僅積極參與柴達木藝術節的各項活動，還舉辦了全國書畫攝影大獎賽，承辦了第二屆全國煤炭系統副刊研討會。為了弘揚“義海精神”，義海能源公司出版了《義海揚帆》叢書，并精選了100多名職工自己寫的詩歌匯編了《義海詩歌集》。

我感覺義海能源公司職工的精神風貌完全變了，真正融入了企業這個大家庭。他們不再訴說創業的艱難困苦，而是暢談企業在青藏高原的發展前景，展望未來的幸福生活。他們在雪域起舞，在高原放歌，向世人詮釋著義海人“特別能奉獻、特別能戰斗、特別能吃苦、特別能進取、特別能忍耐”的“五特精神”，義海人就像一顆顆來自中原的種子，倔強地在戈壁荒漠生根。

第三次跟隨領導去義海能源公司，是2012年的7月。在去木里礦區的路上下起了雪，而我們還都穿著半袖和薄體恤衫，為了御寒，礦上給我們每個人買了一件沖鋒衣穿上。走進大煤溝礦區，原來設計圖紙上的一個個符號，已經變成了儲煤倉、絞車房，大煤溝煤礦已經成為青海省的標桿企業，地下烏金被運到全國各地，溫暖著各族人民。義海能源公司已發展成為由漢族、蒙古族、藏族、回族、土族、東鄉族、撒拉族等多民族組成的國有大型煤炭企業。在企業高速發展的同時，勇于承擔社會責任。啟動了長效助學的“春暖工程”，為海西州的中小學校捐贈煤炭，解決了4萬多名師生生活用煤和冬季取暖問題，此舉受到了當地政府和各族群眾的廣泛贊譽，榮獲青海省最佳慈善項目獎和中華慈善突出貢獻項目獎；甘肅玉樹發生6級地震，義海能源公司派出39名黨員組成的救援隊馳援災區，他們晝夜兼程，翻越海拔5000多米的巴顏喀拉山，穿越無人區，僅用17個小時就跑完了1200公里的路程。作為全國煤炭系統第一支到達災區的救援隊，他們在10余天里轉戰33個搜救點，幫助受災群眾搭建306頂帳篷，解決了3000多人的住宿問題，還搶救出兩千余件各類物資，挽回經濟損失1000多萬元；籌集資金110萬元為海西州天峻縣新源鎮布哈河東岸梅隴村的牧民送去1000只母羊和50只公羊，這批羊被當地牧民稱為“義海羊”……

這次從青海回來后不久，我被調到義煤集團的基層煤礦工作，離開了宣傳崗位，就再也沒有機會到過義海能源公司，但我的心一直牽掛著那里。12年過去了，我的礦工兄弟，你在高原還好嗎？

我與在義海能源公司工作的朱慧軍是上下樓的鄰居，他每次從青海回來，我都會同他聊上半天，朱慧軍也總是眉飛色舞地向我描述在這12年里，義海能源公司取得的巨大成就。他說義海能源公司的發展受到了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現在礦工弟兄們的工作和生活環境越來越好了，不像以前那么艱苦了，業余文化生活也特別豐富，大家伙兒扎根茫茫戈壁建功立業的信心和干勁更足了。如今的大煤溝煤礦已經建設成為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安全質量標準化礦井，榮獲了全國五一勞動獎狀。現在的大煤溝煤礦就是青海省煤礦企業的樣板，在青海省煤炭系統流傳著一句話：“如果你不知道高原煤礦怎么干，那就去大煤溝煤礦去看看。”義海能源公司不僅入選了2018年度河南省“感動中原”十大人物（集體），還先后托管了青海省海拔在3800米的大頭羊煤礦、海塔爾煤礦，還有幾座煤礦的托管事宜正在緊鑼密鼓商談之中。“義海精神”已經成為義煤集團與時俱進、高質量發展的一張名片，公司也得到了當地領導和政府的信任，與義海能源公司簽訂了多個合作協議，可以說，義海能源公司已經在青藏高原闖出了一條高質量發展的康莊大道。

真想再去義海能源公司看看，去看看那些在雪域高原戰天斗地的礦工兄弟！

楊曉東：河北定州人，供職于河南省義馬煤業集團，主任記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煤礦作家協會理事。曾獲全國煤礦文學烏金獎、中國新聞獎等獎項。